第38章 剿滅山匪(1 / 1)

“你想做什麼?”“想做什麼?”二當家看著沈雲清,色眯眯的說道:“你說我想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女人不就是用來給男人享受的麼!”“住手!”太子衝上前給了二當家一拳,二當家身後的山匪立即拿刀將太子和十一公主一左一右控製住,二當家正要打太子,沈雲清卻攔在了他麵前,柔媚地說道:“二當家何必動怒,你不是來找我的嗎?”二當家見麵前的美人一笑,立即就覺得全身酥軟了,又見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湊到他跟前來。“你這頭死豬,你敢碰她一下試試看!”太子氣得目眥欲裂,不顧架在他身上的刀不斷掙紮,二當家被他打擾了覺得很不高興,對手下說道:“這倆丫鬟賞給你們了,隨你們怎麼玩!”幾個山匪立即高興地撲過去撕扯太子和十一公主的衣服,沈雲清心裡一急,雙手攀上了二當家的脖子,二當家感受到美人柔嫩滑膩的肌膚心中一蕩。等他察覺到美人手掌上的繭子時已經來不及了,沈雲清的手已經繞到了他的脖子後麵,雙手一用力,便扭斷了他的脖子。身後的人才注意到二當家的異樣,沈雲清已經回身抽出了綁在手臂上的匕首刺死了十一公主麵前的山匪,然後又迅速製住了另一個山匪,一邊用匕首刺進對方的脖子一邊對太子說道:“你自己動手,不然你被男人調戲的事……”話還沒說完,太子就已經將一人踩在腳下,撿起對方的刀刺進了對方的胸口,鮮血四濺,十一公主嚇地大叫了一聲。沈雲清立馬將一個香包扔給十一公主,“這個可以防止你暈血!”門口再次傳來了腳步聲,三人立即嚴陣以待,出現的人是三當家。三當家和大當家以及二當家不同,他不凶悍也不粗魯,反而看上去像是一個知書識禮的文人。“你不是真正的公主吧?”他看著沈雲清,臉上帶著淡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地上那幾具屍體,“我是張宣和,是金馬幫的三當家,我知道你們此次是針對戎人而來的,雖然我們金馬幫多行不義,但是現在國難當前,正是用人之際,金馬幫這麼多人,全部殺光了豈不可惜?”“你想怎麼樣?”沈雲清見這人神形內斂,想必不是普通人,若來硬的,恐怕他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不如先聽聽他怎麼講。“我聽說如今的辰川縣令是老沈國侯的孫子,行事頗有老沈國候的風範,希望你們代我轉告他,我張宣和願意帶領金馬幫部分弟兄歸降朝廷。而且當年老沈國侯鎮守青州,讓我們免受戰亂之災,也算是有恩於我們,我們願意投身軍營,驅逐戎人,將功贖罪!”“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走投無路才想出來的計策?”太子問道。張宣和抬頭,與他們對視,目光坦坦蕩蕩,“金馬幫被攻破的確是遲早的事。但是,現在走投無路的是你們。”“倒是個有膽識有魄力的人,若是你真心願意投身軍營,報效國家,我相信朝廷會願意接納你們的!”沈雲清回頭對太子和十一公主說道:“我們走吧!”張宣和朝他們拱了拱手,便讓人放他們離開了。當天夜裡,楊景便帶人攻上了山,大當家被逼地步步後退,最後不得已帶了一部分弟兄逃到了後山,沈雲清將太子和十一公主交給容五和金小滿等人,命他們保護兩人離開,之後便單獨潛入了後山。後山地勢更為複雜,且戎人擅毒,他們在此躲藏多時,將後山處處種滿了毒物。楊景隻好下令燒山,大火燒了一夜,終於將後山的毒物燒了個精光,而那些戎人也被逼地不斷後退。沈雲清直接繞到後山,卻發現那些戎人竟然通過一條隱藏在叢林中的密道一路撤退,這條密道無人知曉,她來不及通知彆人,隻能親自跟了上去。一路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卻還是在金馬山山後的山穀中將人跟丟了,而且還因為一時不察而被迷霧纏住,饒是她心性堅定,在大量迷霧之中,她的意識也漸漸變得迷糊起來。麵前的幻象不斷閃現,青州戰場的遍地死屍、四處逃竄的難民,還有祖父的英勇就義……她不斷揮舞著手中匕首,刺到的卻隻是虛幻。她又看見了長安城的大雪,大雪中穿著大紅婚服的楊景,還有沈家的人,父親、母親、梅姨娘、阿茸、雲容以及沈雲澤,她想去抓住他們卻怎麼也抓不住……場景再次變幻,她又站在了戰場上,周圍的人都在廝殺,容五、容三、金小滿、餘淮、吳青山、丁小琴、安平、沈家人、楊景……所有的人都在廝殺……她親眼看著敵人將刀刺進他們的身體,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她拿著匕首狠狠地刺向敵人,可是卻完全沒有用,她崩潰地大喊大叫,紅著眼睛拚命地刺向敵人……突然,迷霧散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突然覺得全身無力,一步步走向他,然後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裡,眼淚唰唰地往下掉,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孟長安……孟長安……孟長安……”聽到她喊出“孟長安”名字的那一刻,江上舟抬起的手從她的墨發掠過,儘管她穿著大紅嫁衣撲過來的那一刻,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不過,就如同這迷霧中的幻影一般,終究會消散。江上舟將手中的藥粉全部撒入迷霧中,那異常的迷霧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他將瑋帽重新戴好,又將昏迷的沈雲清抱起,飛身穿過山穀。孟長安已經帶人斷了那些戎人的後路,看到江上舟懷裡的沈雲清,先是一愣,隨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清除所有阻礙,刻頃間便殺出一條血路。而他的眼中隻有她,看著她,踏著戎人的屍體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朝她伸出手,待看到她身上遍體的血痕,他終於忍不住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她中了戎人的迷幻散,在迷霧陣中傷害的其實都是她自己。”孟長安低著頭看著她,她好久沒穿女裝了,這樣的她比平日看起來要柔弱許多,尤其是她現在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肌膚上的血痕刺痛了他的雙眼。他突然覺得心痛得不能自已,那一種狂躁的情緒慢慢升起,他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他隻有一個念頭:那些傷害了她的人,他一定要他們百倍償還!突然,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撫上了他的眼睛,他睜開眼看見她虛弱的笑容,頭腦便瞬間變得清明起來,眼中的赤色也漸漸消失。這才發現,他眼中竟然有淚水流出來,一滴一滴都落在了她的臉上。沈雲清咧嘴一笑,眼淚混著鮮血流得滿臉都是,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用力抱住了他。江上舟收起手中的藥,轉身離開。現在,他身上的毒算是真的解開了吧。金馬幫被徹底剿滅,一部分山匪死在了山上,另外一部分則由張宣和帶領歸降了朝廷,而從青州偷偷過來的戎人都被清理乾淨了。供戎人通往的密道也被徹底封死,還收繳了戎人帶過來的許多毒物,除了少部分交給江上舟帶回唯玉山莊研製解藥以外,其餘全部都被毀掉了。與此同時,他們也見識到了這些毒物的威力,若是讓戎人進入東辰,即便隻靠這些毒物,也會對百姓們造成不小的影響。多年前霧針草的流入,就讓東辰遭受了一次大難,惡劣的影響持續到現在。所以,絕對不能讓戎人得逞!楊景寫了奏章向上頭稟明了來龍去脈,著重講述了戎人的惡行以及造成的後果,又申請將張宣和等人收編為自己的部下,處理完這一切,他便讓副將帶領軍隊先行趕回了辰州邊境。他騎著馬來到辰川縣衙門前,一年前他也曾經過辰川,那時候的辰川和現在完全不一樣。而且那日她從金馬山上回來,百姓們夾道歡迎,一看便知她在辰川百姓心中的地位。她果然可以做到彆人做不到的事,回想起當初那個自信張揚的姑娘,現在卻已經可以為一方百姓撐起一片天,她一直都在不斷前行,麵對這樣的她,他也絕對不能認輸!想到這兒,他調轉馬頭,踏著朝陽而去。“老大,楊將軍離開前在衙門外站了一夜,你怎麼也不去送送他啊?”金小滿剛從外麵進來,就直奔沈雲清的臥室,意外的是孟長安既然也在,金小滿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然後在孟長安的眼刀中迅速逃了。“楊景?”沈雲清顧不上其他,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好在她雖然披頭散發,但是臉上的紗布遮去了她大半張臉,所以也不會讓人看出不對來,追到門口,隻來得及看到楊景騎馬離去的背影。孟長安拿著外衣給她披上,語氣幽怨地說道:“你這麼想見他?”沈雲清搖搖頭,說道:“本想跟他道聲謝,又想想,一聲謝不足以表達我的謝意,反而顯得生分,所以不見也罷,相信他會明白我的心意,呃……對摯友的心意。”“嗯。”孟長安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牽著她往裡麵走去。沈雲清低頭微微一笑,輕輕地回握住他的手。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遠處的楊景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她,剛好將她臉上那一抹嬌羞看在眼裡。許久,才終於釋懷地一笑,快馬加鞭地離去。他不會輕易認輸,可是,他更想要的是她幸福,錯過她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可是,他還能繼續守護她,守護她所在乎的一切。即便,他要將餘生都留在戰場之上,他也願意為她浴血殺敵,護她一世平安!解決了金馬幫,趕跑了戎族人,辰川的百姓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而且在沈雲清的管理下,辰川的百姓也日漸活絡起來,這座小城也開始恢複了一絲人氣。“周叔,上頭撥下來的銀子到了沒有?”沈雲清問道。她每月都厚著臉皮寫信到上頭各府衙去哭窮,辰州知府看到她的信就覺得煩,不過她又不告狀,隻是一個勁兒地賣慘,上頭的官也隻好給點好處打發了。她倒是不在乎上頭施舍下來的那點銀子,隻不過恢複辰川與朝廷的聯係是必要的。“到了到了,加上這次剿匪的賞銀以及商會那邊收入的款項,安撫了辰川的難民以及一些沒有田地和房屋的百姓之後還有剩餘。”周衝笑著回答道。“善堂那邊的情況也要繼續跟進,修建好後就按整理好的難民名單安排他們住進去,包括一些城外過來投奔的,登記過後也可以入住。然後聯係餘淮,讓商會那邊的人到善堂挑合適的人去做工,儘量讓他們自給自足。這件事你和安平負責!”“是!”周衝和安平高興地大聲應道。雖然這是個苦差事,但是能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他們打心裡高興。“鄭秋,你帶人四處去瞧瞧問問,看看有沒有事情發生,記住不管大事小事都可以報上來……”“可是大人,辰川這麼多人,偷雞摸狗的小案子多了去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這就是你為陳家公子隱瞞不報的原因?昨日,東市王叔的茶棚被陳史掀了,你為何沒有將陳史帶回縣衙?”“屬下並不是隱瞞不報,那不過是一個破茶棚而已……”“一個破茶棚?那也是人王叔賺錢的地方!你現在帶人去陳家將陳史帶去東市,給他王叔賠損失費,並且讓他親自將茶棚修好,不修的話,就給我帶回衙門來打三十大板!”沈雲清嚴肅地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管是誰,絕不姑息!”“是!”鄭秋退了出去,臉上的不甘再也掩蓋不住。憑什麼他鄭秋隻能做這些毫無用處的小事!鄭秋走後,沈雲清才從桌案底下搬出一大摞公文,這些陳年舊案以前沒工夫辦,現在也該開始處理了!“正月初五,張三和李四在周家打架,張三用椅子打斷了李四的胳膊,李四用碗砸破了張三的頭,兩人相求對方賠償……”沈雲清念完,孟長安便在一旁說道:“都不賠償,應當讓兩人賠償周家碗。”“所言極是。”沈雲清提筆寫下判決。“劉家阿牛娶了被孫家趕出門的張寡婦,且養大了寡婦的兒子,如今寡婦先前的公公婆婆要求寡婦兒子認祖歸宗,寡婦不肯,孫家夫婦前來告狀……哼,多年前將孤兒寡母趕出家門,現在想白撿個大孫子,簡直不要臉!”“可是律法上,張寡婦的兒子仍然是孫家的兒孫。”孟長安提醒道。“那就讓孫家夫婦賠償劉阿牛這些年替他們養孫兒的錢,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再加上利息,不多不少就賠個一百兩吧!”“若是人家真拿出一百兩呢?”孟長安問道。“基本不可能,一般人家不吃不喝賺個一百兩也要幾十年,這孫家夫婦估計舍不得出這個銀子。”沈雲清狡黠地一笑,說道:“再說了,我隻是讓他們先賠償,並沒有說賠償了就能領回孫兒哦。”沈雲清又翻開了下一個案卷。“城東吳家吳二失蹤,下落不明……這個必須去現場調查……”沈雲清說完又打開了一個案件,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合上冊子便立即翻開其他的案件,連著翻開了幾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孟長安湊過去看,隻見這些冊子上寫的無一不是家中有人失蹤。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眼裡的凝重。沈雲清說道:“這些失蹤的人皆為有勞動力的男子,且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恐怕是一起連環失蹤案!”正說著,金小滿匆匆跑進來,著急地說道:“老大,不好了,十一公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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