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卷:第15章 寧為玉碎(1 / 1)

出塞曲 白玉京 3024 字 4天前

皇帝親吻、撕咬著弄玉的脖子,鼻息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欲望更盛,伸手去扯她的腰帶。誰知道背上突然一陣刺痛,他本能地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片溫熱粘膩。弄玉蒼白無血的臉上露出了解脫的輕快,她猛地將匕首從皇帝身上拔了出來!血液順著他的傷口汩汩流出來,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染紅了,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她不給皇帝反應的時間,舉起匕首就對著自己的胸口紮下去!匕首入胸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韓城。倘若韓城知道了今晚的事,會不會為她傷心呢?算了,他馬上就要去邊塞了,不會再想起自己。更何況,李陵也不會告訴韓城她的處境。就讓他安心地去吧,不要再想起她,更不要知道她臨死前還受過這樣的侮辱。她胡思亂想著,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到她身上,燙得她打了個激靈,她疑惑地睜開了眼。先映入眼簾的是皇帝那雙因為暴怒而猩紅的眼睛,隨後,弄玉就聞到一股濃膩的血腥之氣迎麵撲來。弄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刺向自己的匕首,竟然被皇帝握住了。她身上的血,是皇帝的。皇帝一用力,就從她手中把匕首奪了下來,隨後,皇帝一掌打在她臉上。弄玉臉上一陣劇痛,幾乎痛暈過去,口中滿是血腥之氣。皇帝將匕首扔到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皇帝怒極反笑,用那隻流血的手再一次死死掐住了弄玉的喉嚨,咬牙切齒道:“你的母親也是這般剛烈的性子,朕當初要臨幸她,她竟然把朕刺傷了,如今她的女兒竟然做了同樣的事!”他狠狠地看著弄玉,誌在必得:“當初朕放過了你母親,現在朕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死了,朕也要你的屍體!”弄玉看著他那冷酷決絕的眼神,心中害怕起來,手腳並用,掙紮起來,大聲叫道:“你彆碰我!滾開!”皇帝冷冷地說道:“倘若你繼續鬨,朕就讓門外的衛兵進來!讓他們幫著朕來製住你,你要是喜歡朕臨幸你的時候,旁邊有人觀看,朕也不介意!就讓他們看看你這冰肌雪骨在朕身下!”弄玉沒料到皇帝竟然無恥到這一步,此時徹底奔潰了,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淚水。皇帝扯開她的腰帶,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以極為屈辱的姿勢將她牢牢固定在了床上。弄玉明白了皇帝的意圖,他不僅僅是要她的身子,還要徹底粉碎她的意誌,用這種極為屈辱的方式。弄玉反倒不再哭,咬牙發狠道:“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也絕不會聽你擺布,我絕不做你手中的棋子。劉徹,你就死了這條心!”皇帝用力去扯她的胸衣,力道之大,把她的肩膀勒出了一道血痕,他毫不為意地笑道:“很好,朕已經很多年沒聽見過有人叫朕的名字了,實話告訴你,你越是不想給朕,朕就越是想要!”“隻要你成了朕的人,在這未央宮裡待一天,朕就不怕你不會回心轉意。隻要你還活著,還有所顧忌,就會有有求於朕的一天。朕等著,你跪在朕腳下求朕寵幸你!”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猛然間把胸衣扯下來,擲到地板上。弄玉不想看到他眼中猥瑣的情欲,乾脆閉上了眼睛。“砰!”的一聲巨響,門忽然被撞開了。寒風裹挾著雪花吹了進來,弄玉隻覺得一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皇帝被血氣激起了心中的暴虐之氣,無故被人打斷,一腔的火氣無處可發,便大吼道:“滾出去!”“陛下,你最心愛的李夫人屍骨未寒,你卻在這裡拉著她宮裡的女官做苟且之事,不怕寒了李夫人的心嗎?”方天河站在門口,涼涼地諷刺道。聽到方天河的聲音,弄玉立即委屈地哭出聲來。沒想到方天河竟然來救她,她要是再晚來一刻,隻怕她真的要被皇帝奪了清白。方天河緩步踱進大殿。今夜她的裝扮與素日清冷不同,一身火紅的毳衣,被火光一照,反射著烈烈灼目的光芒,像是一團行走的火焰。她轉過五彩琉璃的屏風,就看見弄玉被壓在床榻之上,雙手被捆綁,披發露體,雪白的身體上血跡斑斑,眼角猶有淚痕,十分狼狽不堪。皇帝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似乎隨時都能撲上來撕碎她。方天河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陛下,先把血止住吧。不然妾擔心,陛下會流血而死。”皇帝被她激怒,抄起玉枕就朝她砸過去:“滾出去!”那玉枕朝著方天河徑直飛過來,不過皇帝受了傷,力道不足,玉枕隻落到了方天河的腳下便摔得粉碎,碎片蹦得到處都是。方天河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皇帝,眼中最後一點光彩也在這破碎聲中熄滅了。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淡淡的,絲毫不帶任何情緒:“金郎中,有刺客傷了陛下,你們還不進來護駕嗎?”她話音剛落,果然聽見外麵鏗鏘鐵鳴之聲,金日磾帶著衛兵衝了進來。皇帝見他的衛兵竟然敢放方天河進來,早就對金日磾生了三分猜忌,懷疑他被方天河收買了。如今見他又聽了方天河的話,衝進了大殿,勃然大怒:“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方天河斜眼看著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陛下,你不怕我嗎?”皇帝戒備地看著她,心中對金日磾的猜忌又多了三分:方天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已經收買了金日磾?倘若這是真的,那現在他身邊一個信任的人也沒有了,倘若方天河想對他做些什麼,隻怕他今晚就危險了。想到這裡,他身上竟然冒出了一層冷汗,但他懂得如何在人跟前掩藏情緒,即使心中疑懼不已,臉上卻依然是皇帝特有的蠻橫暴怒。金日磾衝進來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皇帝被鮮血染紅的後背,整個人一驚,隨後便吩咐道:“快去宣太醫令!”立即有人應聲而去。金日磾雙膝跪地,他身後的衛兵也全都齊刷刷地跪下,鐵甲叩地的聲音徹底把皇帝最後一絲情欲也給掐斷了。金日磾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規勸道:“望君上珍重龍體。”方天河掩口而笑,在一旁幸災樂禍道:“陛下,你看你的臣子對你多忠心。你要是不領他們這份情,隻怕他們要逼宮呢!”皇帝聽方天河這麼說,對金日磾的猜忌又加了三分,當務之急,是先製住方天河,以防情況生變。想到這裡,便棄了弄玉,直奔方天河而來。他赤腳踏過那些玉枕的碎片,腳底被碎片劃得鮮血淋漓,他也顧不得疼痛了。來到方天河跟前,一掌便摑在了她的臉上,他的手掌帶血,打在她的臉上:“賤人!”方天河原本那蒼白清冷的臉立即被血糊花了,看上去竟然染上了幾分嗜血的妖冶。方天河轉過頭來,想也不想,立即抬手就給了皇帝一記耳光:“你比我更賤!”皇帝大怒,抬腳便將方天河踹倒在地,暴喝一聲:“把她給我抓起來!”方天河硬生生承受了皇帝一腳,心口疼痛難忍,她緩慢地坐起來,對著想要上前的金日磾狠狠瞪了一眼:“你敢!”隨後她又把目光轉向皇帝憤恨地說道:“郭弄玉不是我,她不會聽憑你擺布。你想用她來對付皇後,也得有十足的把握才是。你就不怕,你提前殺了我,郭弄玉卻不聽你的話,最後弄得一個無人可用的結果嗎?”弄玉此時早已支撐不住,但還是配合方天河,咬牙道:“我絕對不會聽你的話,我寧可死,也不做你的棋子!”皇帝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兩個柔弱的女子威脅,心中怒火中燒,一腳踹倒了琉璃屏風,那架屏風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碎片亂飛,有好些都濺到了金日磾一行人身上,劃出了斑斑血跡。皇帝背上的傷口失血過多,一陣眩暈襲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金日磾見狀,也顧不得禮儀,急忙上來扶他,卻不料他剛剛扶住皇帝,皇帝卻順勢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劍,對著他的肩窩就刺了進去。金日磾身上有鎧甲護體,一般的刀刃並不能穿透,但肩窩處為了靈活方便用手,卻並沒有太多的保護措施。皇帝這一劍就穿透了他的肩胛,金日磾左肩登時鮮血淋漓,右手卻依然死死扶著皇帝:“請君上儘快治傷。”皇帝看了跪在金日磾身後的副將吩咐道:“方天河數懷怨懟,包藏禍心,朕屢次寬恕之,然其全無悔改之心,下掖庭獄,著有司論罪。金日磾以下犯上,全無君臣之分,朕念其勤勉恭謹多年,暫不追究,罰跪殿外,雪停為止。你去把徐自為給朕叫來,讓他好好看看給朕調教出來的人!”徐自為是如今的郎中令,是未央宮裡皇帝身邊警衛的禁衛軍的首領,掌管皇帝的警衛安危,皇帝表麵上把他叫來,是責罰他教導金日磾不善,實際上卻是怕宮裡果然出現什麼變故,他需要人來保駕護航。方天河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隻管冷笑不語。而副將看皇帝懲罰了方天河和金日磾,對刺傷他的郭女官卻沒有任何處置,暗暗納罕,卻又深知皇帝的脾氣,當下也不敢多問,急忙領命退了出來。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下著,地上的積雪已經有一尺深了,副將看向金日磾,剛想開口:“金……”金日磾苦笑著對他擺擺手,說道:“你先去看看太醫令進來了嗎?先給君上治傷吧,我不要緊的。”副將看著金日磾蒼白的臉,心中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酸楚,他們這些禦前當差的人中,論起忠貞不二,隻怕沒有人能比得上金日磾,他服侍皇帝勤勤懇懇,眼中心裡就隻有一個皇帝,如今卻依舊落得這樣的下場,不知道他們這些人以後能怎麼樣呢?大雪下了一夜,直到天亮,空中偶爾還有幾片雪花飛舞。因得了雪色,今天的天亮得格外早,椒房殿裡的宮女倚華守在便殿外室裡一夜未睡,快到天亮的時候,她實在熬不過去,就坐在火爐旁打起盹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把她驚醒了。她急忙輕手輕腳來到門口,打開門,就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站在門口,身上落了一層雪花,嘴唇凍得發青。倚華輕聲問道:“怎麼樣呢?”那人搖搖頭說:“竟然瞞得滴水不漏。當時闖進殿內的郎官,金郎中被皇帝罰跪了一夜,剛才才被抬出去,人都凍僵了,隻怕是挺不過來了……”倚華跺腳道:“誰要聽這些!我隻問你方婕妤和郭女官兩個怎麼樣了?”那人眉頭緊皺,搖了搖頭:“陛下如何處置她們,還是半夜那消息,現在鴛鸞殿裡有徐將軍親自在那裡守著,咱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倚華擺擺手,讓那人退下,繼續探聽。那人想走,忽然又想起什麼來,猶豫著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真假。陛下可能受傷了。”倚華愣住了,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上前幾步,壓低嗓門問道:“這是真的嗎?陛下好好的怎麼會受傷?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消息?”那人麵帶三分猶疑,吞吞吐吐地說:“我也不甚確定。隻是半夜裡,鴛鸞殿忽然傳召了太醫令,要是因為陛下臨幸,郭女官受了些損傷,該宣女醫才是,何以會召太醫令呢?太醫令那邊口風甚緊,也不得而知。不過,太醫令離開太醫院很匆忙,竟然沒有檢查藥箱。後來還是他的助手想起來,藥箱裡的紫珠草早就用完了,巴巴地包了一包追了上去。我想著這紫珠草是止血的東西,可不是有人受了傷要止血嗎?”倚華沉吟道:“你說的不錯。倘若真的是郭女官受了傷,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倚華打發那人走了,正想回去,此時又過來一個宮人回稟道:“倚華姊姊,趙女官來了,要見殿下。”倚華冷笑道:“殿下吩咐了,先讓趙女官在雪地裡反省一個時辰再進來!”說著便將門掩上了。她從外殿走到內室,遠遠地就聽見織布機發出的吱吱呀呀之聲,女官韓壽正跪坐在門口的案幾旁理絲線,聽見腳步聲便抬起頭來。倚華看見韓壽陪著皇後一夜未眠,兩個眼窩早就塌陷下去了,有些心疼地說道:“韓女官,你去歇一歇吧。”韓壽朝著機架努努嘴,低聲說道:“殿下織了一夜的錦緞,到現在還沒有歇,哪裡輪得到我?有消息了?”倚華急忙把那人的消息告訴了韓壽,韓壽正想跟皇後稟告,誰知道皇後聽見了,一下子停了手下的動作,那吱吱呀呀的機杼聲終於停止了,她的聲音有些冷清,不知怎的,倚華聽見皇後說話的口氣,想起了方天河。皇後問道:“怎麼皇帝受傷了?”倚華急忙回道:“隻是婢子們私下的見識,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皇後理著絲線,說道:“自然是真的。不然他怎麼去傳喚徐自為呢?”韓壽一聽,眼前一亮,追問道:“是誰讓陛下受傷的?這麼循著查下去,說不準會讓郭弄玉也跟方天河一樣的下場!”皇後搖搖頭,說:“不中用。皇帝既然把消息壓了下來,自然是想保護郭弄玉。我倒小看了這女子,沒想到她跟她娘一樣,勾引起男人來,都是下作種子!”倚華咬唇問道:“這是不是方婕妤早就布好的局呢?郭弄玉在李夫人的合歡殿侍奉了這樣久,陛下也時常過去,一來二去,陛下便對她動了情。陛下要是把她當成宮裡普通的女子,怎麼會費這麼大力氣保護她呢?”韓壽麵有憂色:“竟然是咱們低估了她們的交情。原本以為,用皇帝來離間她們兩個,方婕妤妒意中燒,定然會對郭弄玉動手,就跟上一次她聽說細君翁主跟陛下有些首尾,就不管不顧打了細君翁主一樣。倘若真是那樣,不消咱們動手,方婕妤自然會把郭弄玉除掉,咱們隻消對付失了臂膀的方婕妤就好。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不惜惹惱陛下也要保郭弄玉。”倚華問道:“為什麼呢?為什麼方婕妤會用這種方式來保護郭弄玉?”皇後隻管冷笑,忽然又問道:“趙臨月回來了嗎?”倚華急忙應了:“在雪地裡跪著呢!”皇後吩咐道:“讓她進來。”趙臨月追捕郭弄玉被韓城阻攔,好不容易威逼利誘擺脫了韓城,卻讓郭弄玉逃走了。她冒著大雪帶人搜尋了一夜,後來還是遇見巡夜的衛兵,他們說看到一支隊伍曾經也在附近停留過,看服色是未央宮中的禁衛軍,不知道是不是跟此事有關。趙臨月這才停止了搜捕,隻等到天一亮,未央宮開宮門,就來給皇後報信。沒想到一進椒房殿就被皇後使了個下馬威,讓她在院子中的雪地裡罰跪。她一夜奔波,滴水未進,沒想到得了這樣一個結果,心中又氣又恨,但臉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聽見皇後傳喚,她急忙從雪地裡站起來,揉一揉被凍得發疼的膝蓋,進了偏殿中。皇後此時已經從織機上下來,叫了宮人來服侍她洗手,看見趙臨月進來,便冷笑道:“你做下的好事!”倚華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了趙臨月一記耳光。那一巴掌打在臉上著實響亮,趙臨月被凍得雪白的臉登時就腫了起來。隻是她的臉被凍得已經麻木了,倒不怎麼疼,疼痛也隻是木木的。趙臨月沒想到能受到這種侮辱,堂堂一個椒房殿的二等宮女竟然也敢上來掌摑她!她心中暴怒,就想反手打回去,手剛揚起來,忽然間又意識到了什麼,竟然生生止住了。倚華見她目露凶光,要打回來,可舉起手來卻又猶豫了,心中冷笑,出手更不留情麵,反手又打了趙臨月一個耳光,把她的頭發都打散了。趙臨月忍住了這份屈辱,反問道:“殿下就算是動手,好歹也得告訴我為什麼。”衛皇後冷笑道:“你還來問我!你說要離間方天河和郭弄玉,卻又弄巧成拙!好不容易整倒了一個方天河,郭弄玉又成了皇帝的寵妃!我們倒成了池水裡按水瓢,按下去一個,又浮起來一個!你倒是獻的好計策!”趙臨月先是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郭弄玉成了皇帝寵妃?這怎麼可能?”韓壽見皇後動怒,便上來打圓場,接話道:“殿下說的這話是真的。現在郭弄玉已經住進鴛鸞殿了,隻怕不日就會有封賞。”趙臨月這才緩過來,不由得心頭大喜,如今郭弄玉已經成了皇帝的人,就再也不可能跟她去爭韓城了,這事雖然不是她設計的,但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她喜聞樂見的,想到這裡,她連剛才的屈辱也忘記了。皇後冷眼旁觀,見她麵有喜色,便冷笑道:“你心中倒是得意!”趙臨月急忙端正顏色,說道:“殿下不用擔心,郭弄玉不是方天河,她心中有人,短時間內不會聽命於皇帝的。我們現在不用管她,當務之急是先除掉方天河。不能再給她們喘息的機會了,否則,她們卷土重來,咱們就麻煩了。”衛皇後又是一笑:“這是自然。方天河這裡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已經跟掖庭說了,一旦確定了郭弄玉的名分,鴛鸞殿裡還沒有教導女官,便由你去吧。近身才好行事。”趙臨月知道皇後討厭她,但是也沒有必要三番五次把她推到郭弄玉手下,讓郭弄玉整治她吧?一想到皇後不過是把她當成棋子對付方天河郭弄玉,絲毫不顧及她的生死,她對皇後的怨毒就加深一層。她絕對不能再任由皇後擺布,在除掉郭弄玉的同時,她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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