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身邊的女人是誰!(1 / 1)

莫寧很專業,一旦開了工幾天找不到她人影都是常事。杜款款反倒成了閒人,偶爾在家跟她打個照麵,她總是端著咖啡精神煥發地盯著電腦。杜款款有點佩服,她不以為意,“不努力工作,我爸會拎我回去繼承家業的,我還怎麼跟古耐打情罵俏?”不見麵的時候,她簡直器宇軒昂得好像正牌古夫人。杜款款又想起她見到古耐真人時的慫樣,笑:“你不如直接包養他更容易。”莫寧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最後搖了搖頭,“沒戲的,他三觀比五官還正。”這麼一直忙到周四,莫寧臨出門前還是覺得不放心,重新上樓搖醒杜款款,“晚上的開幕式,你和古耐都會去,不會有問題對吧?”杜款款揮舞著手表差點炸毛,“這才早上七點!”不過看到莫寧已經妝容精致地站在床前,又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覺得自己睡懶覺很慚愧,打起精神回答,“沒問題的,我和古耐都會按時到。彆被娛樂新聞騙了,藝人也要賺錢的,哪敢動不動耍大牌。”說完繼續倒頭大睡。莫寧跟合作雜誌主編把所有展品按編號走了一遍,三大展廳都細細核對過,最後一次確信無誤,幾天來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走回美術館大廳,靠著展牌不由地笑起來。《GRACE》的主編賀正宇是這次的聯合策展人之一,三十出頭已經是國內時尚出版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加之家世長相都是一流,早就是業內傳奇。能跟他工作莫寧覺得很榮幸,卻也因此倍感壓力。賀正宇正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遞一杯給她,“笑什麼呢?”莫寧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成功在望,有點期待今晚的開幕式。”賀正宇沉吟了一下,“這話還是等到今晚過後再說。”莫寧無語,喝了一口咖啡,可是非常燙,她更加說不出話來。賀正宇終於笑了笑,“慢點。”他的眉毛又直又濃,鼻梁微微拱起有一點剛毅的味道,襯衫袖口總是很乾淨地挽到手肘,露出漂亮的小臂。莫寧第一次見他就想,要是沒有古耐,她怕是要對這個人一見鐘情了。隻是他很少笑。和她的少年截然不同。莫寧輕輕咂著舌尖想話題,終於想起來,“賀先生的雜誌內容很好,我媽媽還特意買來讓我學習。”賀正宇挑了挑眉,“令堂好眼光。”接著想了一下,緩緩地說,“二十八歲,UAL畢業,藝術和社交都很不錯……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麼隻做區區一個策展助理?”莫寧愣了愣回答:“我畢業後自己經營一個網站,也策劃過幾本書,可是到底沒正經工作過,所以資曆尚淺。”“如果你喜歡,隨時歡迎來我這裡。”賀正宇伸出手,“還有,不需要稱呼我賀先生,隨意地叫我就好。”莫寧跟他握手,很寬厚安定的感覺。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很安心。杜款款捧她的場,是第一個到場的藝人,跟工作人員問候了一圈,甩下羅森跑去找莫寧,居然還從包裡摸出一瓶香檳來,“一會結束了,我們喝這個慶祝!”莫寧哭笑不得,“酒會上多得是。”杜款款很強勢地說:“總之我親自買來的心意不一樣。”外麵很快喧鬨起來,出席的模特藝人陸陸續續都來了,杜款款正準備回去,卻聽見莫寧接起電話“啊”了一聲。“怎麼了?”莫寧眉頭緊鎖,跟著她一塊往外走,“古耐臨時說不來了。”“他明明在休假,能有什麼事?”“宣傳通稿都發出去了。”莫寧愁眉苦臉地說,“你先去紅毯吧,我們自己看著辦。”“你再跟他經紀人聯係下,東哥人很好說話的。”杜款款擔憂地看著她。其實杜款款擔心的另有其事。拍攝新聞圖的時候笑容機械而僵硬,閃光燈火花一樣跳在眼前,她儘量不去眨眼,結果被刺得差點留下淚來。果然不一會附近傳來騷動,記者們紛紛探頭去看,“胡鬆拓來了!”杜款款知道自己大概笑得很假。離她最近的記者是Anywhere新聞社的茹奕,前幾年負責過她的跟拍,算是不近不遠的朋友。茹奕放下相機問她:“你提前知道胡鬆拓取代古耐出席今晚開幕式的事嗎?”杜款款說:“我也不清楚。”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剛剛合作完《我不知道》的MV,時隔八年的重聚有沒有擦出新的火花?”“相比胡鬆拓和Lance,更喜歡跟誰搭檔呢?”發問的記者看一眼西裝革履的胡鬆拓,“今天和胡鬆拓都選擇了西裝,請問是特意搭配過的嗎?”這邊采訪還沒結束,胡鬆拓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杜款款今天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西裝,襯得氣色很好,偏偏胡鬆拓也穿了紅色調,還好巧不巧地係了粉紅色的領結。杜款款頭一次在采訪中這麼啞口無言。胡鬆拓從容地接過話:“我和杜款款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小時候就有革命友誼。這次的MV合作也完全是友情出演,我都沒付她演出費。”杜款款很快恢複狀態,作勢要打他,“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起碼請我吃頓飯吧。”胡鬆拓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委屈地看著記者們,“她打我!”逗得記者們哄堂大笑。杜款款正色道:“今晚參加Krystal的藝術展開幕十分榮幸,不如我們來探討一下‘此刻即永恒’?”然而仍有不和諧的聲音,“請問今晚胡鬆拓代替隊友出席活動,是否印證了之前古耐與PM高層出現矛盾的傳言?”胡鬆拓的臉色變了一瞬。他彬彬有禮地開口:“沒有。因為我處於solo活動期,所以公司給古耐放了令人羨慕的長假。今天隻是臨時的工作變動,公司有自己的安排,不過我可以肯定古耐沒有任何問題,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這種傳聞,但肯定不是事實。”記者不死心,“關於UPON解散……”“不可能。”胡鬆拓打斷他,臉上有隱隱的怒氣,“采訪就到這裡吧,謝謝。”他略一鞠躬,拉起杜款款就走。羅森站在工作人員通道的出口,一見杜款款立刻給她披上厚外套。胡鬆拓還拽著她的胳膊,也被羅森擋開,“胡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下次不要打斷我藝人的采訪。”胡鬆拓一愣,彎起一邊嘴角笑了下。到了座位上,或許因為剛剛合作過,兩個人的位置是緊挨著的。羅森取了外套就離開,不一會易典典小心翼翼湊過來,端著兩杯熱飲,“杜款款姐,喝牛奶吧。”杜款款剛要拒絕,就聽見胡鬆拓漫不經心地搭話:“她不喝牛奶。”易典典“咦”了一聲,頓了一下又笑容滿麵地遞過另一杯,“那喝巧克力吧!”熱巧克力實在太胖,她當然也是不能喝的,可又打心眼裡覺得這姑娘可愛,於是禮貌地接過來抿了一小口,拿著暖手。易典典儼然杜款款迷妹,“杜款款姐你好漂亮啊。”杜款款笑:“彆這麼叫我,我又沒多老。”小助理很苦惱,“……可是那樣不夠尊重。”杜款款來了興致,一隻手指勾著她的下巴,吸著氣說:“我就喜歡你不尊重我。”易典典一下子臉紅了,杜款款哈哈大笑。胡鬆拓鄙視她:“你這是為老不尊。”看著小助理倉皇而逃,杜款款還樂不可支,“這就是你新助理?從哪找來這麼個活寶啊?”“東哥挑的人。”胡鬆拓很自然地靠近她回答。杜款款卻突然往後挪了挪,仿佛剛剛記起兩個人已經分手了,“今天為什麼是你來?古耐呢?”“高層傳喚。”他淡淡地答,坐正身子不再看她,“你家鑰匙我放在鞋櫃上了。”“好。”話題迅速冷下去,杜款款不自覺地開始跟他交代現狀,“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合住,你不要到我家找我了。”胡鬆拓輕輕哼一聲,“我找你做什麼。”又問,“不過你哪有什麼朋友?”想到這個,杜款款也覺得不可思議,簡單地說:“你也認識的,小時候一起拍戲的莫寧,她就在後台,結束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她。”胡鬆拓沉默。杜款款覺得尷尬,吞吞吐吐地問他:“那個,胡鬆拓,我們還是朋友吧?”他冷冷地說:“你憑什麼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他側過頭瞪她,像小時候生了氣。在劇組裡她偶爾也會犯些無關緊要的錯,打碎道具的花瓶或者玩假血漿弄臟了戲服,她總是全部推到胡鬆拓身上,劇組的人忙起來也懶得細究,直接找到胡鬆拓批評教育一頓就算了了。被罵的胡鬆拓昂著頭,不認錯,卻也不否認,就這樣目光炯炯地看著杜款款,看得她不敢去對視。一整晚胡鬆拓再沒跟她說話,一直跟參展的某位美女藝術家相談甚歡。早先杜款款還覺得展覽規模挺大,眼下卻發現胡鬆拓無論如何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她終於忍不住,不悅地問莫寧:“跟胡鬆拓一起的那女的誰啊?”“那女的?”莫寧被她的稱呼逗樂,“她是畫家岑旋,主展廳的那組《凝固》就是她的作品,我覺得挺酷的。你剛剛不也說很喜歡?”杜款款半天才承認,“是挺酷的。”莫寧一針見血,“你們都分手了,還這麼過不去?”“過不去。”杜款款笑了笑,“就是因為過不去才要分手。好不容易見他一麵,滿腦子都是他在節目裡說單身的畫麵,有時候看自己的吻戲也覺得難受。總是想他還愛我嗎?我們會結婚嗎?如果公開公司會怎麼樣?粉絲會怎麼樣?”她扳著指頭數著,聲音低下來,“哪有人把戀愛談得這樣乏味。”莫寧歎口氣,“算了,我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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