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竇相現形(1 / 1)

紅顏陌 嘎吱脆 2010 字 4天前

“可是我……”琴書眼中有了猶豫,但卻又搖了搖頭,“我不會離開娘娘的。”“你儘心儘力服侍她,她卻不分青紅皂白掌摑你!難道你要服侍她一輩子嗎?”“我……”琴書沮喪道,“娘娘也不會輕易放我離開的。”高達程眼珠轉了幾轉,從袖中掏出竇相交與他的藥粉,“我知道娘娘進來身子不適時常喝中藥,你將這些放入她的藥中。”自琴書表現出對他有意後,他便將此事報與了竇枋。而竇枋便將這包藥粉交與他,欲讓琴書下到阿宛的膳食中。“這……”琴書驚恐地連連擺手,“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能害我家娘娘!”高達程道,“放心吧,這隻是迷魂藥,下了藥後等你家娘娘睡下後,你便來此處等我,我帶你離宮。”見琴書沉吟不語,侍衛又道,“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琴書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點下了頭,又確認道,“你確定這不是毒藥吧?”“放心吧,”侍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揉了揉琴書的頭,“行了彆難過了,快些回宮吧。明日在此處等我。”“好。”琴書緊了緊手裡的那包藥,朝德粹宮方向走去。回到德粹宮後,阿宛並未歇下而是等著琴書歸來。“我掌摑疼你了吧?”一入內,阿宛便注意到琴書微腫的臉頰,輕輕撫了上去,“委屈你了。”“能為娘娘做事琴書不覺委屈!”琴書淺淺笑道,“果真被娘娘猜中了!這是高達程給我的藥粉,不過他說這是麻醉藥。”琴書說著便將手裡的藥粉呈了上去。“是藥是毒一試便知。”阿宛用這些粉末泡在碗裡,再將銀針放入碗中,不過須臾銀針果真變成了黑色。見狀琴書倒吸了一口氣,那侍衛給的果真是毒藥!阿宛滿意地笑了,那侍衛果真有了行動!入夜,琴書慌慌張張跑到與高達程約定的地方,而高達程早已等在了那處。見到高達程琴書便哭出了聲,聲色甚是慌張,“你說給我的那包粉末隻是迷魂藥!為何如今娘娘會口吐白沫!”高達程眼中閃過精光,“你可有傳太醫?”琴書搖了搖頭,哭道,“我哪裡敢!我將娘娘扶上榻就來尋你了。你帶我離開吧,我現在好害怕!”見琴書哭得真切,高達程不疑有假,旋即冷笑道,“我怎麼可能帶你離開,彆做夢了!”“你!”琴書不敢置信地鬆開手,一步步往後退,眼中盛滿了害怕,“你在利用我!”“否則你認我我會看上你一個小小婢女?”高達程步步逼近琴書,再往後便是一片深潭,隻要他將琴書推入此處,便能造成她畏罪自殺的假象,竇相與他便可高枕無憂了。“如今竇相已答應了升我的職位,你不過是我當上禦林軍首領的一個小小的踏腳板罷了。”高達程說著便要去推琴書,此時卻有人打著宮燈從遠處走來。“誰在那裡?”聽得聲音,高達程暗道不好,如此偏遠的地方如今竟有人來!“救……”琴書待要喊出聲,卻被高達程死死捂住了嘴巴。在如此危及的關頭,高達程拔出了腰間的劍……待要刺向琴書時,劇痛從高達程手腕處傳來,他甚至握不住刀,“哐當”一聲刀便落在了地上。高達程愈發慌了起來,看來來者是個武功不弱的人。他待要撇下琴書逃開,卻被阿宛運氣給擒拿了住。“你……”見到阿宛侍衛麵上先是劃過驚恐,緊接著怒看向被太監扶起的琴書,怒斥道,“你這個賤人!竟敢耍我!”“哦?”阿宛道,“僅僅是因為琴書沒有按照你的話將我毒死?”“奴才沒有!奴才不敢!”高達程連連叩首。阿宛冷冷一笑,“如今證據確鑿,你的生死不過在本宮的一念之間。”聽得阿宛如此說道,高達程瞧見了生機,當即道,“娘娘要奴才如何做?奴才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好,本宮要你約見竇相。”阿宛吩咐一番後,方才放高達程離去。琴書忿忿地看著他的背影,“娘娘,你為何不將他交與皇上處置?”彼時竇相毒殺了她腹中的胎兒,白啟塵尚不曾重責於他。如今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嬪位,更何況高達程又未得逞。縱使皇上生氣,但終究仍是不會重罰於他。如此,倒不如她親見竇枋,與他一商當年之事。宮內卻傳出阿宛病重的消息,高達程要約見竇枋。竇枋允了下來,卻派了個府上的高手入宮欲殺高達程滅口“竇相呢!他為何不來?”高達程急欲離宮,焦急地詢問前來的人。“你認為如今這個要緊關頭,竇相能來見你?”“那你此番來做什麼,你回去跟竇相說,讓他答應我的務必要做到……”高達程話未說完,便被那人一刀捅進了肚裡,“到下麵再去升你的官吧!”阿宛微微合了眼,從那人出現的第一刻起她便猜到他是竇枋派來殺高達程的。若她出手相救,高達程便不會死。但曆來殺人償命,阿宛從袖中掏出那塊斷裂的指甲,終究沒有出手。此時,阿宛這才出手。饒是竇枋府中得力養的高手,與阿宛相交不過十數回便敗下陣來。阿宛將他點了穴,扔與一旁與她同來的何池看守。這時她才緩緩走近奄奄一息的高達程身邊。“娘娘、娘娘救我!”高達程尚能掙紮,伸出沾滿血水的手就要去拉阿宛。阿宛俯下身將她手中的指甲交與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要走的時候把這個帶上吧。”高達程顧不得許多,一把將斷指甲掃落,“不、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你想殺我、想殺琴書,我都可以饒了你,因為如今我和琴書仍然安然無恙。但你卻殺了冷宮的那位姑姑!命債自是拿你的命來還。”“不、不……”阿宛無視高達程虛弱的呻吟聲,冷情吩咐祝寶全道,“等他氣絕後,將他送回他父母身邊吧。”這是她能給他最後的一點尊嚴。姑姑,我終於為你報仇了……阿宛望天默語。這時阿宛才走到被何池擒住的那人跟前,是個陌生的麵孔。“竇相派你來的?”與竇相這種達貴而言,向來都是兔死狗烹。也隻有高達程那人能相信竇枋真能許與他要的榮華富貴,阿宛故意讓他約出竇相,實是想引出更得竇枋信任的人。阿宛命何池為那人搜身,果真搜出了一塊刻著“竇”字的牌子。她將牌子擲於那人麵前,“果真是竇相派你來殺人滅口的!”“不!一切與竇相無關。”那人開口,果然與高達程不是一般的人。“若此事擺在皇上麵前,你認為皇上會認為與竇相無關嗎?”“不過本宮也不是什麼好事的人,你回去,請竇相明日入宮見我。本宮有話要與竇相說。”阿宛頓了頓,手起刀落便將他的小指砍了下來,“明日讓他入宮來取這牌子和你的小指。”十指連心,那人疼得臉色由白轉青,阿宛離去許久之後他才緩和了過來,便回府上報備。聽得阿宛病中的消息,竇枋心情大好,此時正在府邸內尋歡作樂。近日新納了個小妾,模樣甚是可人,他已被她迷上了好些日子。“屬下該死,有負相爺之托,請相爺責罰!”那人一回竇府便直挺挺跪在竇枋麵前,斷指之痛如今對他已算不得什麼。“讓他跑了?”竇枋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小妾,急急問道。“高達程已經死在卑職劍下,但此事全然是如嬪娘娘的全套。她為的就是引出卑職、亦或是與相爺更為親近的人。如今卑職的官牌和、和小指已儘在她手中。她請相爺明日務必去往德粹宮一趟,如若不然她便將此事奏與皇上。”聞言竇枋怒得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案桌,他仍舊是小瞧了她!亦小瞧了琴書那丫頭對阿宛的忠心!“奴才該死!”那人說著便抽出斷匕首便要自裁,但被竇枋一腳踢飛,“如今你還做這些有什麼用!她既是如此說,僅僅是要挾本官,還不至於告到皇上那裡去。”雖然白啟塵還不至於因為此時將他嚴懲,但如今他對他已有所防備,在這當下他不能再讓白啟塵聽到他不好的事情,是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到德粹宮走一趟。次日下了早朝,琴書便等在不遠處,見到竇枋道,“相爺,我家娘娘做請。”竇枋點點頭,“朝前帶路便是。”而阿宛早早在德粹宮將茶備好了,見到竇枋便道,“竇相,坐吧。”“本官與如嬪娘娘好像不是能相坐洽談的關係,娘娘有話直說便是。”竇枋開門見山道,既是阿宛已經窺探了他的所作所為,如今他亦不必再多費唇舌加以掩飾。阿宛點點頭,琴書便將一個小盒子奉上。阿宛示意道,“竇相打開看看。”竇枋依言打開,入目的便是他手下的斷指和一塊竇府的官牌。“竇相能否告訴本宮,你為何要加害與我?”“茵兒入宮近兩年卻尚未蒙得恩寵,隻有你死了,茵兒才能接手撫養殿下,最終母憑子貴。”阿宛“嗤”的一笑,“靠著一個孩子爭寵未免太可憐,更何況竇相如今的所為,竇貴人未必會領你的情。”難怪竇樂茵一直對著自己的生身父親避而不見,阿宛要是知道竇枋處處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做著利己的事情,隻怕也會離這個父親遠遠的。“冷宮的那個老宮女身故想必也是竇相所為吧?”“什麼老宮女,下官不知。”“竇相何不開誠布公,做次爽快人。”“下官實在不知如嬪娘娘所說為何。”對於此事,竇相將牙關要緊了。這麼些年他竟忘了先帝將老宮女囚禁在冷宮,直到阿宛被皇上送入了冷宮,他才想起來這號人。隻是看樣子老宮女已經將當年之事告訴阿宛了,隻不知告訴了多少。“姑姑她將當年的秘密告訴了本宮,”既是竇枋不願承認,阿宛便自顧說道,“竇相的手下已將殺害姑姑的凶手殺死,本宮今日便不過問此事。今日叫竇相前來,是想詢問當初皇上收繳的柳府通敵書信的來曆。”竇枋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柳相自己所為!於柳府中搜出無差。”阿宛淺淺笑道,“好,既是柳相不肯說,本宮便隻好將此物呈遞給皇上了。”“你!”竇枋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入宮的目的不甚單純。”“依本宮看,竇相也不像那為國為民的好官!”阿宛反唇相譏。“柳府一案是否與你有關!”竇枋冷笑道,“我告訴你吧,柳炳章和皇後娘娘害死了當今聖上的母後,是以皇上才會如此憎惡柳家,所以柳家才非死不可!此事的重點並非柳相叛國,無論柳府是否有冤屈,皇上都不會再重新提起這件事。”“你是說柳相連同皇後害死了慧嫻皇後,皇上為了報複才這麼做?”阿宛聞言愕然,似是一下子便明白了白啟塵對她複雜的情緒。但她斷不相信父親為如此做,否在在當初賜婚的時候他便不會和藹對待白啟塵了。“正是如此,娘娘還是不要在皇上麵前再提起此事了,當心一個不留神便失了帝心。”“此事不勞竇相費心。”阿宛將盒子往前推了推,“這東西便請竇相拿回吧,日後若竇相再將主意打到本宮頭上,本宮絕不輕易罷休!”“好,”竇枋起身道,“如此下官便回去了。”“送竇相。”琴書知道阿宛對柳府一案甚是熱衷,如今在一旁乾著急。若此事皇上斷無可能為柳家翻案,當如何是好!“娘娘,你便不再追查了嗎?”阿宛搖搖頭,“後日皇上便要啟程前往皇陵了吧?”既是竇枋如此說,那那封通敵的書信八成是偽造的。如今隻要讓她找出柳相沒有陷害白啟塵母後,便能讓白啟塵為柳府重新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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