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關情 長願相隨(1 / 1)

試愛攻略 七憶歡 2016 字 4天前

“您怎麼知道?”“如果你打一開始知道了他的身份你絕不會跟他在一起。”母親果真還是很了解我,以我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跟競爭對手結婚的。“是……”“後來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你們是不是也掙紮了很久,甚至你考慮過離婚?”“對。”“如今你已經認定了他,所以才會帶他回來見我們。靜靜,竟然這一切都是你已經認定的事情,那為父為母自當全力支持,今日興致不高倒也不是為了彆的,而是不舍得你嫁人,大概家中是女兒的父母都會有我們一樣的心情。”母親的一番話打消了我心底的疑慮,如果在這個世界上連母子都不能真心交談,那還有什麼關係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真相的呢?“謝謝媽。”“婚姻需要的是經營,你以後跟宴川好好過日子吧,縱使在外麵多麼的光鮮亮麗,到了家中也無非是柴米油鹽。”父母的家搬到了郊區,窗外繁星滿天,我替母親拉好了窗簾,然後在她的注視下走了出去,心裡倒是輕盈了很多,這大概就是被人祝福的滋味吧。我回到臥室的時候,陳宴川還沒睡,站在書架前端詳著我放在櫥窗裡的一個袋鼠,這是我帶到父母新家的為數不多的東西。袋鼠呈灰白色,戴著一個深藍色的圍巾,肚子裡還住著一個小鬆鼠,樣子很可愛。陳宴川取笑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小孩的東西。”“這是我十歲那年,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哦?”“我小的時候父母鮮少送我什麼奢侈名牌,當他們十歲時收到的都是豪車、房產的時候,我收到隻是一個像普通人家的小孩的一個布娃娃。其實對小孩子來說,他們對外界的認知遠遠不是金錢名利,而是一份對快樂的渴望,隻有真的對金錢客觀對待,才不至於成為金錢的奴隸,就像這個布娃娃一樣,一直以來父親教育我的都是不忘初心。”聽我說完,陳宴川打開櫥窗,從裡麵拿出了袋鼠,左手攬著它,右手摩挲了幾下它的耳朵。我安靜地站在陳宴川身邊,腦海中回憶起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就在這時,陳宴川突然唱起來:“袋鼠媽媽袋鼠媽媽有個袋袋,袋袋就是為了為了保護乖乖。”他不正常的反應惹得我哈哈大笑:“陳宴川,你好幼稚啊!”好像連我自己有時候也不免忽視,陳宴川真的是幼稚的時候越來越多了,反正以前的我打死都不會像相信,這種兒歌會從陳宴川的嘴裡唱出來。我們在房間裡追逐打鬨了好一會兒,然後一起上床睡覺,柔軟的被褥還有輕盈的夢境。早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陳宴川已經不在床上了,我轉個身伸了伸胳膊,讓我撲了個空。“阿川?”我坐起來衝著衛生間和換衣間滿心狐疑地叫了一聲,無人應答,本來想繼續再睡會兒的我無奈也隻好穿衣起床。等我下樓的時候,這才發現父母跟陳宴川早都起了,陳宴川在廚房準備早餐,父親在沙發上看報紙,母親在剝花生,但是卻時不時地偷瞄陳宴川,心思好像都放在他的身上。“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啊。”我以為我起得已經夠早了。母親笑著叫了我一聲:“懶蟲,快去給宴川打打下手吧。”“媽,他不用我。”“嗯?”“我不會,嘿嘿。”“你這孩子啊,從小教你做個飯吧,你就嫌刀長得太嚇人,嫌油燙著你,有次你做飯油燒開往裡放菜的時候,因為水太多,還真的燙到了你的胳膊,從那以後我們也再也不讓你做飯了,沒想到你這麼大,竟然還真的不做了。”母親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跟我講了很多話。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陳宴川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我趴在母親耳邊小聲道:“沒事,有人伺候,我命好。”母親輕輕地拍打了我一下:“你呀!”陳宴川的廚藝我是一直以來都知道的,但是我的父母不知道,所以當他們看見陳宴川做了這麼滿滿一桌子菜的時候還是驚訝到了,可能比我們家的阿姨做的還要精致和豐盛。還記得陳宴川來之前跟我說,如果我的父母不喜歡他,那他就努力讓父母喜歡,所以做飯隻是他小小的一個舉措吧。今早父親的臉上也稍作緩和,我相信但凡見過陳宴川的人都會覺得他很靠譜,而非那種有花花腸子的男人。母親更是開玩笑道:“這輩子無緣吃上女兒做的飯,沒想到吃上女婿做的飯。”我夾了一塊菜放到母親的碗裡:“俗話說得好,抓住丈母娘的心首先要抓住丈母娘的胃嘛。”“你這孩子。”吃完飯我和陳宴川都要回公司上班,所以沒有久留,不過不像我們來時那般,這一次父母親自到門口送我們,並且說要是我們有空就常回來看看。我挽著陳宴川心情大好地離開了,路上我跟陳宴川說:“沒想到還挺順利的,白讓我擔心那麼久了。”“擔心什麼?”“怕他們虐待你。”我誇張的語氣惹得陳宴川哈哈大笑。“爸媽都是很好的人。”陳宴川做出評價,我知道這樣的評價很高,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側頭看向了窗外。就在這時我收到了紀子珍的電話,她說從老家帶了些特產回來,要帶給我們,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有空啊,來吧。”想著她從來沒來過我和陳宴川的現住的蘭公館,於是便把見麵的地方約到了蘭公館。隻是沒想到一同前來的還有傅瀝平。我在客廳裡坐著便聽到了院子裡傅瀝平的聲音:“何靜,你這房子好啊。”我趕忙起身出來迎接,但是對紀子珍滿臉笑容,對傅瀝平那就是白眼加皺眉,我偷偷地給紀子珍使眼色:“和好了?”紀子珍一臉傲嬌,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好先接過她送來的東西讓她進屋來。她一路上走得很慢,感覺像是一個專業的評審在看我的房子,就在我以為她又會挑出很多毛病的時候,她說了一句:“這房子的設計真不錯。”“嘖嘖,難得從你嘴中聽見誇獎,你們快先坐,嘗嘗我剛剛泡的茶。”我話音剛落,陳宴川從外麵進來,他看到家裡有人,表情一怔。這倒不算什麼,倒是傅瀝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這不是LAN的陳總?”他趕忙起身,走到陳宴川的麵前伸出手來:“陳總好,沒想到在這見到您,您?”紀子珍掩嘴偷笑,“他是靜靜的老公!”“啊?”看到傅瀝平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我和紀子珍很有默契地大笑起來,“這……這不科學啊!”“何靜,你當年不跟我結婚,然後就嫁給他了呀?”“是呀,他就是那個你說這世上沒有人比你再優秀的人,陳宴川。”“我說過這樣的話嗎,笑話,陳總肯定比我要優秀很多呀。”傅瀝平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讓我無力吐槽,隻是衝著他們喊了一句:“彆在門口愣著了,快過來坐吧。”等他們在客廳都坐好後,我才開口跟陳宴川解釋道:“這位是傅瀝平,紀子珍的男朋友。”陳宴川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好哇,你們都知道,感情就瞞了我一個人!”傅瀝平皺著眉頭,一副小孩子生氣般的模樣。紀子珍不經意地捋了捋耳邊的頭發:“這麼大的事被你知道了說出去怎麼辦?”“我成什麼人了,我肯定守口如瓶啊!”今日看到了傅瀝平的反應,於是我也不難想到要是其他人知道我和陳宴川結婚的消息會有多麼驚訝了。喝完茶後,陳宴川和傅瀝平到書房談公事,紀子珍則是和我來到了頂樓的搖椅上,“你不會怪我把傅瀝平帶來吧?”“怎麼會,早晚要知道的嘛,看到傅瀝平的反應還是挺好玩的,你們這是?”“嗯,剛剛礙於他們都在我沒說,我跟他和好了。”“以前發生的事你都放下了?”紀子珍聽聞我這麼問,理了理身上穿著的那件淡黃色的開襟羊絨衫,然後伸了個很大的懶腰,才把臉轉過來看向我。“老何,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都遠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怎麼說?”“當年的日記,其實我並沒有看全,我隻看到了故事的後半段,但是沒看到故事的前半段。前段時間我回家,我又跟母親吵了起來,原以為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再意氣用事,可是我們在越在意的事情麵前便越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從小到大因為他們的懦弱我受到的冤屈,全部被我一股腦兒地喊了出來。“我說‘你們一點都不愛我,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有’。其實我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我知道這是一句多麼傷人的話,可是不喊出來,它們在我的心裡就像冰刀刺進我的心臟。”紀子珍說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很平靜,連語氣都聽不出有過多的起伏,我躺在她的左邊,一直注視著她。她接著跟我說:“我母親當場就愣住了,她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兩個人麵對麵看著,淚流滿麵。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母親並沒有大吵大鬨,甚至她都可以扇我一個耳光的,但是她沒有,而是輕輕地拿起我的胳膊,擼起了我的袖子,她問我還記不記得胳膊上的這個傷疤,我搖搖頭。”“你胳膊上有疤?”紀子珍講到這裡的時候,連我也不免感到好奇,於是忍不住問她。她向我擼起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確實看到了她胳膊上那個縫合的傷口,大概有兩三厘米那麼長。“怎麼弄的?”“在我很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胳膊上長了一個瘤子,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瘤子,開刀把它取出來就行了,但是在我們那個小地方醫生們都不敢輕易開刀,還以為生了什麼大病,父母沒辦法就帶著我到大城市就醫,後來在外市完成了這個小手術。”“你母親為什麼又提起這件事?”“母親告訴我,當年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我的父親,那麼兢兢業業的父親,從來不敢做出任何出格事的父親,為了給我治病挪用了公款。”紀子珍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似乎都聽不到,聽完後我在一旁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說了一句:“天呐……”“我也沒想到,但是就像母親跟我說的,這天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哪怕我有諸多不滿意,他們都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愛著我。靜,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聽完後,我伸出手來去拉紀子珍的手,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裡。“所以故事的前半段就是我的父親為了給我治病而挪用了公款,傅伯父非但沒有怪罪他,並且還將公款用自己的錢補上了,於是後來公司出事後,我的父親主動傅伯父坐牢,以此報恩。”我不禁唏噓:“原來是這樣。”“一直以來好像是我活得太偏激了,容不得一點委屈。”“這也不是你的錯,你看事情說開了就都好了啊。”“可是老何,很多事情一旦說出口,一旦已經做了,其實都會留下痕跡,這是沒有辦法磨滅的。”紀子珍鮮少用這麼悲觀的語氣說話,就連我聽後心裡也不免揪得慌。但我還是不得不安慰她:“總之你跟傅瀝平重新在一起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我當初沒有嫁給他,是一個多麼明智的選擇呀。”“這倒是,至少我跟傅瀝平重新在一起了,生命得以圓滿。”紀子珍說到這坐起身來換了種語氣說道,“好啦,一切都會變好的。”“是啊,都會變好的。”這時,傅瀝平和陳宴川大概是談完公事了,所以他們兩個上來找我們,傅瀝平說時間不早了,他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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