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萬千心 征鴻過儘(1 / 1)

試愛攻略 七憶歡 2098 字 4天前

但他緊緊控製著我的腦袋,不允許我有一絲一毫地分神機會,當他把手放在我衣服領口處的時候,我終於用力推開了他,壓低聲音道:“喂,你乾嗎呀,這可是你的辦公室。”“乾你呀。”“你瘋了?”“你不是說想我了,特意來看我的嗎?”“那也不是做這種事啊。”說到這的時候,我還是不死心地向門口望去,一直以來無比注重外表的我,要是被人看見這副樣子,簡直要羞愧死。“不會有人進來的。”陳宴川嘴角輕笑,然後低著頭將戒指轉了轉,“今天倒是真的有不少人問我是不是結婚了?”“你怎麼說?”“沒怎麼說啊,就承認了唄。”“他們沒問你跟誰結的嗎?”“估計是不敢問,我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上司。”“江疏也看到了?”“沒有,我今天一天都沒見到她。”那麼忙的陳宴川,此刻竟然坐在我旁邊跟我聊些有的沒的,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耽誤了他的工作。“對了,你剛剛不是在開會嗎,為什麼接了我的電話?”開會靜音是基本規則,哪怕領導人也不能例外。隻聽他淡淡地跟我說:“有幾個號碼我設了星標。”我假裝麵不改色地“哦”了一聲,心裡卻很開心。我並沒有在陳宴川的辦公室裡久待,想著晚上還要跟趙總一起吃飯,所以準備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趙總是一個特彆愛喝酒的人,每次和他吃飯必定要陪酒,如果空著腹胃裡極其難受。陳宴川還是不放心,他叮囑我:“少喝點。”“應該還好,有助理陪我去。”陳宴川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從陳宴川的辦公室出來,然後一路坐電梯下去,手機上有幾個未處理的郵件,於是我待在電梯角落裡低著頭將那幾個郵件回複了。期間電梯不斷地停下上人,我聽見他們竊竊私語說淡妝的總經理今天隻身一人來LAN了。“為什麼淡妝總經理會來啊,難道是要收購淡妝嗎?”“你們知道嗎,本來何靜是沒有預約的,但是她隻是給咱們陳總打了個電話,陳總就派秘書下來接她了。”“對,我還聽說,陳總是在會議上接的她的電話。”“天呐,怎麼回事啊?”“不知道,不過……”後麵的話我沒聽完,電梯就已經到達了一樓,一群連我都認不準的人還在背後有模有樣地議論我。他們沒想到的是,江疏會在等電梯。江疏一眼就看見了在電梯裡的我,於是她滿臉堆笑地叫我:“何總。”我看到電梯裡的那些人大驚失色,都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看我,我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臉的漫不經心。這真的是應了一句真理——你說壞話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你的身後。我想那些在背後說我壞話的人,這次心裡一定有了陰影。我也衝江疏很禮貌地笑:“一起去喝一杯?”江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欣然應允:“好啊。”我和江疏來到LAN對麵的一家咖啡館,咖啡館的名字叫白貓,連標誌都是一隻簡筆畫的貓咪,走進去之後果不其然有一隻白白胖胖的貓,它慵懶地窩在咖啡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我忍不住開口道:“這家主人是有多愛這隻貓咪。”江疏笑了笑沒跟我進行這個話題,而是說:“我們坐在這邊吧。”咖啡館裡很冷清,看起來十分空曠,要不是裡麵裝飾溫馨可愛看上去還以為是被廢棄了,在如此空曠冷清的咖啡館裡我和江疏兩人的對話仿若被故意放大。我環顧著四周,江疏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慮,於是主動開口跟我解釋道:“這家咖啡館隻有會員才能入內。”“哦?”“隻對全市開放了一千個名額。”“這樣啊。”平日裡我確實不喜歡人多,但是此刻在氣氛薄而安靜的咖啡館裡,竟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對麵是江疏的原因。我和她無論是因為時?還是因為陳宴川,都實在親近不起來。咖啡還沒端上來,我就已經忍不住地想要切入正題,我今天本來並不想約她,可是在同一個下午遇見兩次豈不是太有緣了嗎?“時?為你付出了很多。”我很平靜地對江疏講出這句話,但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收到我想看到的江疏的反應。像江疏這樣的女人實在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幾乎可以做到滴水不漏。“這也就是我為什麼總感覺沒臉見您的原因。”“我們年紀差不多,你不要稱呼我為您了。”“好。”“既然你是她的姐姐,當你知道她做錯事的時候為什麼不製止她呢?尤其是她將淡妝的數據送給LAN的時候?”“她一直瞞著我,關於她做的那些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而那份方案,我事先也並不知道是淡妝的。”江疏的回答天衣無縫,她的語氣裡還有對時?的愛護以及那份無可奈何。我並不想通過一個人的片麵之詞,或者是短時間的表現就斷定一個人,但跟江疏的聊天還是要繼續下去的。江疏接著問我:“你今天來找陳總也是在說這些事情嗎?”“我還不至於把這些事情跟陳總說吧。”我心裡當時想的是,陳宴川早就知道這些事了。“那你準備怎麼處罰小妹呢?”我輕輕地說了三個字:“賠償吧。”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在想,如果江疏但凡有一點點疼惜時?這個妹妹,那她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裡都坐視不管,不聞不問。畢竟時?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她,可是她一點都沒有為時?求情,反倒是時?的男朋友顧珩一直不停地在求我,甚至都提出了要把自己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公司給我。顧珩還深愛著她,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大概也是在為自己丟失的那個孩子積德,我答應了顧珩不會讓時?去坐牢,隻是在她能力範圍之上提出了一個賠償金額,當然這遠遠不足淡妝損失的十分之一。而這些,江疏竟然毫不知情?就算時?沒有告訴江疏,那江疏不會自己問嗎?通過這些,我不得不進行大膽的猜測,時?很有可能是被江疏利用了,時?以為的姐妹情深,在江疏這裡不過是為了利益互相利用。但我隻是猜測而已,我沒有任何的實質證據。“時?沒有告訴我這些,我聯係不上她,前幾日母親打電話來說時?到了法國……”江疏的話顯得有些蒼白,我聽不下去。可是我該怎麼證實我所想的呢?跟江疏的談話不算一無所獲,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和江疏這樣的女人交涉顯然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我開口跟江疏說:“謝謝你的咖啡,晚上還有飯局,我先走了。”“我也回公司吧。”我們起身,然後一起走了一小段路,待江疏進了公司後,我又在路邊找了一家飯店,像模像樣地點了一些東西。看著這些精致的食物時我在想,那時的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和LAN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晚上和趙總一起吃飯,他很眼尖地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何總,您結婚了啊?”我笑著點點頭應允道。“誰呀,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一家小公司的總經理,還沒來得及辦婚禮。”“哈哈哈,何總這一結婚,多少青年才俊都傷心了。”我並不喜歡趙總滿臉堆笑的臉,他的神情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反派角色。可是我和他的社交又不能稱其為無用社交,畢竟兩家之間的合作帶來的利益是很可觀的。“您又拿我說笑。”趙總笑眯眯地看著我,我渾身都不舒服。“結婚乾嗎,單身逍遙自在地玩一玩不好嗎?不過,結婚也礙不著玩,是不是?”在跟這些人的相處過程中就是這樣,明明你一點都不認同他們的想法,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同意,都說在這大千世界裡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並且還為自己的好人緣沾沾自喜,但實際上早已經丟失了自己。“因為愛他呀。”那一刻我突然不想順著趙總的話說下去,而是硬生生地打斷了他,雖然不太禮貌,但是懟完之後覺得心裡爽極了。許是趙總也聽出了我話裡不容置疑的語氣,於是他找了個台階給彼此下,“好,嫁給愛情好。”趙總笑起來滿臉的褶子,結婚的話題就此止住,氣氛一片輕鬆祥和。那一天,是我們在以往所有的飯局當中吃飯時間最短的一次,我自然也是沒有被他灌很多酒,中途我給陳宴川發消息,跟他說今晚我想去蘭公館睡,他一直沒回。吃完飯司機開車送我回家,在路上我給陳宴川打電話被一個女人接了起來,“喂,你好。”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這一邊的我不敢輕舉妄動,遲遲沒有應答,電話那頭又接著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好?”情急之下的我,把手機開了外放然後放在了司機的耳朵上,我小聲叮囑他,“你問她,何總在不在?”他照著我的話問,電話那頭說道:“他換衣服去了,您稍等一下吧。”這句話很長,終於把對方的聲音展露無遺,我心頭突地一跳,這個聲音是江疏的,我一下子把手機拿了過來,按上了掛斷鍵,助理在一旁摸不著頭腦,隻是很小聲地問了我一句:“何總,您沒事吧?”“沒有,好好開車吧。”但是我在車裡卻如坐針氈,度秒如年,恨不得下一秒便揪著陳宴川的衣領問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腦海裡的另一個聲音又小聲地告訴我,一定要冷靜。如果不是陳宴川受了意,江疏怎麼會拿著他的手機,而江疏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喊我的名字,說明陳宴川並沒有把備注改成何靜,那在他手機裡我的備注是什麼?時隔這麼多年,江疏還喜不喜歡陳宴川,還記得時?在寫給我的信裡說過,她的姐姐深愛著一個男子,並且時?親切地稱那個男子為姐夫。那個被時?稱為姐夫的人又是誰,會不會是陳宴川?從我跟陳宴川在一起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到底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和陰謀?我被自己的這些想法嚇壞了,整個人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無法平靜自己的氣息。就在我整個人害怕得不能自已的時候陳宴川打了電話過來,我的心驟然一緊,突然不敢接電話。“何總,你不接嗎?”我木木地看了司機一眼,然後再看向手機,已經是陳宴川打來的第二遍。“喂?”我平息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平日沒什麼不同。“聽江疏跟我說你剛剛打電話了?”陳宴川毫無隱瞞地先跟我承認了。“對,你一直沒給我回信息,所以打電話問問。”“剛剛一直在開會,我一會就回去。”“好。”陳宴川的話不卑不亢,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但那一刻我卻被疑神疑鬼的、陌生的自己嚇到了,起初我跟陳宴川說好的試愛合約,我們互不相愛,於是也不會互相折磨,可是我違約了。無論我每天簽下多大的單子,跟多少客戶左右逢源,看起來無堅不推的何靜,在本質上還是一個渴望愛情的小女孩。陳宴川對我那麼好,不知不覺我淪陷了,可是如果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陷阱,我該怎麼辦?我一直以來渴望的幸福,為什麼偏偏屢屢得不到?“何總,到了。”“哦好,你回去的路上小心。”我剛下車沒多久,木訥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就在這時一束車燈衝我照過來,我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臉,然後看見陳宴川開著車向我駛過來。明明看見了他,但是並不準備等他,於是一個人慢慢地向屋內走去,沒想到剛進門口陳宴川也進來了,他很自然地攬上我的肩膀。“你今天這麼晚回來啊。”我問他,哪怕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沒有在語氣裡表現出來,女人都會有這種明明不高興卻裝作高興的本領。但是陳宴川是一個極其細心的男人,他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你怎麼了?”“我能怎麼,沒怎麼啊?”“你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跟趙總吃飯不順利嗎?”“挺順利啊。”“那是因為江疏接了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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