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天道循環 報應不爽(1 / 1)

深宅馭蠱女 靈追 2191 字 3天前

四豐胡同的那個女人何許人也?那可是曾經將流月視作孌童的彪悍女人。閔幼株用手支著下巴,低下頭道:“明日,青竹和綠枝守在這裡,我和一清去一次四豐胡同。”一清聽了閔幼株的話,捏緊拳頭應了一聲,但青竹卻提出了異議。“小姐,那小道士怎麼說也是個男子,你們兩個女子帶著他恐怕多有不便。”“青竹,你有傷,需要休息。”閔幼株的語氣斬釘截鐵,青竹無奈,隻得跟著一清退了出去。目送兩人離去後,閔幼株剛想閉上眼繼續休息,卻不料門口傳來“吱呀!”一聲,接著一個長著蟲角的小腦袋窸窸窣窣地鑽了進來。“是你!”小腦袋見閔幼株有了反應,趕忙邁著小短腿蹬蹬蹬地飛奔了過來。在閔幼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牢牢抱住了她的小腿。“咕嚕!”“倒是把你忘了。”閔幼株下意識地撫了撫小娃娃的腦袋。小娃娃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睛。須臾,它像想起了什麼,趕忙從身後取出一張紙條掛在了腦袋上。“小蟲?”閔幼株隻楞了一下便反應過來道:“是誰給你取的名字?倒是貼切……”小蟲高興地揮舞著手臂,指了指左眼,又做了個撫摸長發的動作。閔幼株被小蟲這憨態可掬的樣子逗笑了,她輕輕戳了戳它的腦門,才取下它腦袋上的紙條道:“我聽延陵子華說,人蠱雖然無法長大,但卻擁有超越常人的壽命。如今我們都在,你這樣傻乎乎的倒也無妨。但若有一天,我們都走了呢?”閔幼株說著,將小蟲抱到自己膝蓋上道:“你的模樣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我們知道你的來曆當然不會害怕,但若普通人看見你,必會把你當成精怪之流。你存在在這世間,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若有一天,你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厭惡,你一定會恨我的。因為是我把你帶到了這個世間……”閔幼株就這樣抱著小蟲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她本以為它還小,聽不懂。卻不料小蟲在她說到一半的時候,竟拉了拉她的衣袖,滿臉擔憂地抬起頭道:“咕嚕?咕嚕嚕?”見閔幼株聽不懂,小蟲使勁地用腦袋頂了一下她的肚子,隨後抬起頭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是一種非常純粹的笑容,乾淨得不含一絲雜質。恍惚間,閔幼株有些懂小蟲的意思了。“能這樣活著,就這麼高興嗎?”小蟲使勁地點了下頭。“即便未來會遇到很難過的事?”小蟲又一次點了點頭,笑容沒有絲毫變化。閔幼株低下頭,突然笑著落下了淚。“今日本來遇到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事。但看到你,突然覺得活著也不錯。雖然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難關,會有各種不如意,但人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閔幼株說著說著將小蟲放在塌上,自己則盤起腿問道:“小蟲,你知道嗎?其實今天我還是有點吃味的。我明明是幫他出頭,可是他卻讓我放過那個害了他的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我閔幼株自重活一世後,何曾幫過外人?若不是把他當成自己人,我何必如此氣憤,又何必去招惹這三個麻煩。”小蟲不是很明白男女間的這些事,但它看到閔幼株生氣,不自覺地也跟著揮舞起了拳頭,好像在跟著她一起生氣一樣。閔幼株覺得窩心,便捏了捏小蟲的小拳頭道:“下次再看到他,我們一起打他。”“咕!咕嚕!”“哈哈哈!”閔幼株笑倒在了塌上,小蟲也跟著順勢倒在了她的懷裡。兩人嬉鬨了一番後,竟不自覺地頭靠著頭睡了過去。屋外,將一切收入眼底的綠枝,微笑著幫她們關上了屋門。人生,總難免會有起起落落。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難過的時候。這個時候,言語間的關懷、安慰可能遠遠抵不過一個真心的笑容,一切儘在不言中……翌日,竟是難得地下起了小雨。好像自流月失蹤,延陵子華回歸後,這代國的天氣就變得正常了起來。閔幼株和一清出門時,先是將被五花大綁的流月扔進了租來的青布馬車裡,然後由閔幼株打著油紙傘,一清駕馭著馬車,緩緩地向都城內駛去。四豐胡同,位於天都城南,但地處偏僻,偶有行人路過。當閔幼株她們到達四豐胡同時,果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閔幼株讓一清在馬車上看著流月,自己打著傘去往了小巷深處。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油紙傘上。閔幼株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打著傘,麵色平靜地走在這條幽深的小巷裡。當繡鞋已經微濕,發絲上也沾染了雨露時,閔幼株終於看到了那座爬滿蔦蘿的陳舊院牆。第一次來時,她是跟著德順一起來的。那時她抱著娘親還生還的可能,滿懷期待地進了院子。然而等待她的卻是殘酷的真相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是在許久之後才知道這個女人跟流月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今,她又踏足了這裡。她希望這個女人還在。罪惡由哪裡開始,便在哪裡結束吧……閔幼株緩緩地抬起手,敲響了小院的門。須臾,屋門處傳來響動,然而開門的卻不是之前那個滿頭花白的老婦,反而是那個發福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的麵色有些憔悴也有些頹喪。她扭著肥碩的腰肢,雙眼挑剔地打量著閔幼株問道:“你是誰?到老娘這兒來乾什麼?”閔幼株眯起眼,黑洞洞的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中年女子。中年女子背脊一慫,隱隱約約地想起了一個人。那還是一年前的事了,當時有個無禮的臭丫頭,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了她的屋子,還用簪子刺她。那個丫頭就有著這麼一雙眼睛。“你是……那個用簪子刺我的臭丫頭?”“喲,醜婦,你還記得本小姐啊。”“果然是你!死丫頭,你還敢來!看老娘不打死你!”中年女子說著就要去抓閔幼株的頭發,閔幼株偏頭一閃,用傘柄狠狠地敲了一下中年女子的後腦勺。“哎呦!”中年女子捂著被敲腫的地方,不甘心地還想撲過去,卻不料閔幼株竟從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中年女子一見到匕首,當場就坐倒在了地上。“你……你想乾嘛?”“我想乾嘛?”閔幼株睜著毫無波瀾的雙眸輕笑道:“當然是上次用簪子刺你不過癮,這次想改換匕首試試看咯。”說著,還將匕首放到中年女子的眼前比劃了幾下。中年女子這下是真怕了,她邊往後挪邊吼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想乾嘛?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啊!我跟裕國公……哦,不!那個閔琨,我們倆是真的不熟。我這個樣子,他哪看得上我啊!這不,因為其他原因才把我弄到天都來的。實在是……”“是因為流月,所以才把你弄過來的吧?”中年女子一懵,隨後用眼睛盯著院牆上的蔦蘿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還過來乾什麼?是,是我的錯。我喜歡那些沒有長成的男童,所以想了各種辦法,把他們抓進了府裡。但,我也給他們銀子了啊!那些銀子,省著用,一輩子都不用愁了。到時候娶了媳婦,生個娃,有什麼妨礙?你說是吧?我也沒害他們性命啊!”“你倒推得乾淨。但你可知,被你褻玩過的那些男童,他們長大後,又是否能同正常人一樣生活呢?遠的不說,單那流月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就比你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流月?”中年女子顯然並不知道流月這些年來所做的勾當。閔幼株目光幽幽地看著她道:“你應該知道流月在任國師期間,府裡有許多童男童女吧,普通百姓稱呼他們為‘仙童’,但其實他們不過是一個又一個‘過去的他’罷了。”中年女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都是?”“對,他們都是流月褻玩的工具。”中年女子的瞳孔在眼眶裡猛烈地抖動著,她像是啞了一般地看著閔幼株。閔幼株突地笑了一聲道:“不過往事已矣,再追究也於事無補。今日我過來,其實是送一份大禮來給你的。”中年女子顯然不相信閔幼株的話,她的雙眼咕嚕嚕地轉著,嘴裡卻道:“這哪好意思呢……”“怎麼會不好意思,這是你該得的。起來,我帶你去看看那份大禮。”中年女子將眼神移開,坐著不動。閔幼株對她本就沒什麼耐心,便索性收起笑容,冷冷喝道:“我說了,起來!聽不明白嗎?”閔幼株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劃著匕首的邊緣,那一道一道的寒光讓中年女子嘴裡發苦。不過十息的工夫,中年女子就招架不住,自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走!”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座破落的小院。一路上,中年女子眼睛咕嚕嚕地轉著,總想找機會去奪了閔幼株手中的匕首。但隻要她一動,閔幼株的眼睛就會跟過來,簡直如芒在背。最終她隻得老老實實地到了巷口的馬車前。閔幼株朝一清使了個眼色,一清會意,將車簾掀開。一瞬間,流月和中年女子的視線就對上了。隻一眼,流月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他的眼底溢滿了恐懼和屈辱。這是他童年時的噩夢,沒想到重新複活後,又再次見到了她!“唔!!!唔!”流月扭曲仇恨的雙眼把中年女子嚇了一跳,她呆呆地指著他問道:“這是?”“給你的大禮!夫人,你可收好了!”一清說著,就將流月拖出了馬車。中年女子咽了咽口水,又低下頭仔細地看了一眼流月。流月如今披著一玦的外衣,外表上是一個還沒完全長開的少年,五官清秀水靈。中年女子見他被綁,大著膽子摸了摸他的皮膚。“哎呦,真滑!”“喜歡嗎?”問出這句話的是閔幼株。中年女子咧開嘴笑了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小姐,您真是太客氣了。”如今的流月對中年女子來說雖然大了些,但聊勝於無。她自進了天都後,已經有許久沒碰過這樣標致的少年了。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太久,就見一清自腰間取出一把小刀,隨後揭開流月嘴上的布,一刀刺了過去!“唔!!!”舌頭被斷,流月瞬間就暈了過去。一清無視邊上中年女子的驚懼,繼續去挑斷流月的手筋腳筋。完了後,她還細心地幫這些傷口都上了藥。整個過程,一清操作得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屠豬殺雞呢。當流月被血淋淋地扔到了中年女子的麵前時,一清呼出一口氣,淡淡說道:“你拿去享用吧。”中年女子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地指著地上的流月問道:“這還能活著嗎?”“當然,拖回去養幾天又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他不會說話,也無法快速移動,這就意味著他很難逃跑。你不覺得這很不錯嗎?”閔幼株的笑容,豔麗魅惑,仿若妖魔。中年女子不自覺地受到蠱惑小聲應和道:“是啊,的確如此……”她低下頭看了眼已經一動不動的流月,隨後目露貪婪地將他一點點拖了回去。閔幼株拍了拍一清的肩道:“我始終覺得斬草不除根,以後會留有禍患。不過他是你的仇人,自然由你決定。”“他這樣的下場,我很滿意。”一清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邃地看著小巷深處道:“但願他能長命百歲,與這位夫人生死相隨!”“如你所願。”閔幼株和一清離去後不久,流月就被那中年女子拖回了院子。中年女子一開始隻是幫他料理傷口,但料理著,料理著,竟不自覺地撫摸起了他細膩的皮膚。她已經有許久沒碰過男人了,更何況是如此俊俏的一個少年。中年女子舔了舔唇,正要親吻上流月的臉龐,卻不料流月在這個時候醒轉了過來。舌頭上的劇痛還未消散,就看到仇人那惡心的嘴臉。流月想也沒想,張嘴就咬上了中年女子的右臉。那一咬,凶狠異常,簡直要將她的肉,連皮帶血一起咬下來。中年女子不停地慘叫著,拍打著,卻根本無法阻止流月。最後她心一橫,雙手用力地摳進了他的嘴裡。流月剛失了舌頭,如何能忍受這種劇痛,當即又暈了過去。中年女子推開流月後,趕忙去找鏡子。當她在銅鏡中看清自己的臉時,歇斯底裡地尖叫了起來,隨後蹬蹬蹬地衝向了流月。“賤人!敢咬老娘!老娘調教了這麼多貨色,還怕了你了?”中年女子踢開鞋,瞬間就上了床榻,隨後一把解開自己的腰帶,就去撕扯流月身上的衣物。屋裡,一時間粗喘聲拍打聲不斷。就像一清所想的那樣,流月若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這個女人,他注定將墮入地獄,為他所做的那些事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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