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揭露的醜事(1 / 1)

深宅馭蠱女 靈追 2068 字 3天前

小穀莊莊頭的妻女被大小姐命人扒光衣裳的消息在裕國公府不脛而走。那些丫鬟婆子們暗暗咋舌閔幼株的手段,但小廝們卻有些歡呼雀躍。那可是真的被扒光啊,肚兜裹褲一件都不剩!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動,有些沒活計的更是圍在淩雪閣外麵看起了熱鬨,隻羞得那對母女幾欲咬舌自儘。洪濤院的閔琨得到了消息,摸了摸下巴也想去看看熱鬨,卻不料府裡來了客人。當聽到來者為何人時,他沉吟了一下,便趕去了前院。待客的鳴鶴苑中,廖老太爺、廖老太太並廖春華正坐在下首喝茶。當閔琨趕到時,三人急忙站起身就要行禮。閔琨的臉上扯出了一絲微笑,他客氣地說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些虛禮。不知嶽父嶽母今日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閔琨下意識地便忽略掉了廖春華。閔琨不喜歡廖春華的原因有二:其一她是廖氏的親妹妹,其二她的長相太過普通,絲毫引不起男人的注意。廖老太爺和廖老太太隻顧著和閔琨寒暄並未注意到這茬兒,但心思玲瓏的廖春華卻注意到了。她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心裡很是不甘。縱然有著七竅玲瓏心又如何,男子們在意的終歸隻是外貌。若她能有姐姐一半的美貌就好了……廖春華黯然神傷的工夫,廖老太爺正和閔琨互相謙讓著入了座。待幾人坐下後,又是一番寒暄,最終還是廖老太爺先沉不住氣,開口道:“國公爺,春英她啊,是有些溺愛孩子;才教的榕哥兒心性不堅,為美色所迷;竟為了一個小妾公然與自己媳婦置氣。索性他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得天尊保佑,沒出什麼事,這是萬幸!依老夫看啊,這事的源頭還是在那小妾身上,不如就將她處置了吧,也好讓榕哥兒媳婦消消氣。往後小兩口日子久了,總會將這件事給忘了的。至於春英,她當初允了榕哥兒納妾,應該也是出於愛子之心……你也是做爹的,前段時間元哥兒的孩子剛沒,這榕哥兒媳婦又無所出,她在這件事上難免急進了些,沒看清人也是有的。望國公爺看在你們往日的情分上,就對她多多包涵吧……”說罷,廖老太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就要給閔琨作揖。閔琨見廖老太爺如此,趕忙起身扶住了他。他倒不是看在廖氏的麵子上這麼做,而是這廖老太爺本身是翰林學士。翰林學士向來是桃李滿天下的,也許他學生們的官位並不是很高,但凝聚力卻非同尋常。若是不幸得罪了其一,那後果可是非常麻煩。不說他們有沒有權力處置自己,光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了。廖老太爺見閔琨扶起了他,卻沒有發話。心裡便“咯噔!”了一下。莫非自己女兒還犯了其他事情?廖老太太見兩人僵持了起來,便和藹的地出聲問道:“國公爺,不知老身能不能去看看我那不肖女?”閔琨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他並不擔心廖氏會將那件醜事說出,實際上閔安榕所受的恥辱,廖氏比他更不想外人知道。在閔琨點了頭後,廖老太太便帶著廖春華出了屋子。留下廖老太爺和閔琨繼續打著太極……在廖家人到達國公府的那一刻,閔幼株正在觀察青竹送來的新蟲。青竹這兩日因為張掛花的死還是有些難過的,所以化悲傷為動力,為閔幼株抓了足足十多種新蟲。閔幼株正從蟲籠中取出一隻色彩斑斕的蜘蛛,卻不料綠枝和一清叩響了屋門。“小姐?您在忙嗎?”閔幼株將那隻色彩斑斕的蜘蛛放在手指上道:“不忙,你們進來吧。”兩人進屋後,隻略微怔楞了一下,便由綠枝先開口道:“小姐,府裡來客人了。國公爺親自去鳴鶴苑招待的。聽說是廖府的人……”閔幼株一邊把玩著手指上的蜘蛛,一邊問道:“都有誰?”這次回答的卻是一清。“回小姐的話,是廖老太爺、廖老太太和他們的幺女,似乎是一位名喚‘春華’的小姐。”綠枝聽了一清的回答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辮,她隻顧著打聽表麵的消息了,倒是沒一清心細,連人家的名諱都打聽出來了。一清見綠枝有些不好意思,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綠枝趕忙朝她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一清的過去不比常人,閔幼株本還有些擔心她無法適應裕國公府,但如今見她與綠枝的小動作,便知道她們倆已經成了朋友。她微微笑了笑,說道:“太太雖然避居在暢和園,但府裡果然還留有不少人手。這動作倒比我想象的更快一些……”綠枝眨了眨雙眼問道:“小姐接下來預備怎麼辦?”“你遣個臉生的丫鬟去滄瀾院找荷香,就說她的救命稻草來了。哦,對了,來客還有女眷,我作為如今國公府的管家人似乎也該去招呼一下她們。”閔幼株說著話的工夫,青竹和綠枝相繼告辭而去。前者是去忙自己的活計去了,後者則是去找人通知荷香。一清見他們都走了,便主動走到衣架前去取閔幼株的外袍。閔幼株背過一清,輕輕將一根針紮進了手心。鮮血順著指尖滴到了色彩斑斕的蜘蛛身上。閔幼株本是不以為意的,卻不料下一秒蜘蛛的身上起了變化!原本藍綠相間的外殼經過鮮血的洗禮後,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翻滾變化。不過一會兒,藍色竟變成了黑色,綠色則變成了紅色。閔幼株詫異地望著這隻色彩濃豔的蠱,正待細看,卻不料一清已經抖開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一切不過發生在短短一瞬,閔幼株迅速將這隻新蠱塞進了隨身的荷包,便轉過身配合一清穿起了外袍……廖老太太和廖春華已經在國公府的後院中走了一段路,眼看著前麵就是暢和園了,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她鬢發有些鬆散,臉上也有疲憊之色,但當她看到廖老太太和廖春華時,雙眼卻明亮得有些嚇人。“妾見過廖老夫人和廖家小姐。望兩位救救二爺!”女子說著便跪在地上磕起了頭,廖老太太一驚,扶起她道:“你是?”“妾荷香,是二爺房裡的。”“你就是那個攪得榕哥兒房裡雞犬不寧的荷香?好啊,老身都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廖老太太說著便要舉起手中的拐杖,去打荷香。廖春華見此,皺了皺眉道:“娘請息怒。這荷香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攔下咱們二人,怕是有什麼要緊事跟榕哥兒有關。我們不如先聽她把話說完,再做發落?”廖老太太被廖春華一阻,隻得憋著氣道:“就你心腸最軟,什麼阿貓阿狗朝你磕個頭,你就為他們說話。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廖老太太顯然非常不喜歡荷香,話裡話外都是在貶斥她。荷香咬了咬牙,也不與廖老太太爭辯,隻是哀哀地出聲道:“老太太如何辱罵妾都沒關係,但請老太太救救二爺!二爺的身子已經不能再拖了。”廖春華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道:“二爺身子不好,自有二奶奶和太太來關心,哪輪得到你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室!”荷香滿臉淚水地搖著頭歎道:“廖小姐有所不知。前幾日二爺不好了的消息還是妾去通知太太的,否則太太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至於二奶奶……她做下如此醜事,是巴不得二爺活不下去的!”荷香的話字字帶淚,聲聲泣血,讓廖老太太和廖春華的臉色都變了變。廖老太太追問道:“醜事?什麼醜事?”荷香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她隻是想讓廖家人將她和二爺接出這國公府,可不想惹麻煩啊。荷香正絞儘腦汁想著要怎麼圓這個事,卻不料迎麵走來了一個墨色的身影。待看清來人的臉後,荷香驚訝地行了個禮道:“妾見過大小姐。”廖老太太和廖春華聽到荷香的話也趕忙轉過了頭……隻見不遠處的拱橋上,正走下一個身穿玄色繡金燈花長袍的少女。她的發如墨一般黑,膚色卻很白,那雙細長的眼睛媚而上挑,仿佛黑夜中魅惑人心的妖魔,隻一眼,便讓人心神有些不穩。廖老太太和廖春華暗暗納罕的工夫,閔幼株便已經走到她們麵前行了一禮道:“幼株見過老太太,見過廖小姐。”“幼株?”廖老太太略微思索了一番,便詫異地問道:“你是春英之前接回國公府的那個庶女?你怎麼會在這兒?”閔幼株抬起頭淡淡應道:“太太身子不好,國公爺怕太太為國公府的事太過勞心,前些日子便做主讓幼株暫管這國公府。”廖老太太吃驚地問道:“怎麼會是你?不該是元哥兒或者榕哥兒媳婦來管嗎?”“國公爺的決定,幼株不敢妄加猜測。”廖老太太有些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著閔幼株,便見廖春華退後一步攔住了荷香的去路。“這位姨娘,你剛剛說的話還沒說完,便想走了嗎?”閔幼株特地讓綠枝遣臉生的丫鬟去通知荷香,便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會來。荷香其人,雖對閔安榕有些情意,但情意大不過她的性命。若沒有人在後麵推她一把,恐怕她最後什麼都說不出口。閔幼株想到此,便走到荷香身邊道:“荷香姨娘不在二爺屋中好好照顧二爺,怎麼在這兒?”荷香一直記得那日閔幼株在她耳邊說的兩個字:“廖家。”也是因此,她才壯著膽子去找廖氏尋求幫助,但私心裡她並不是很弄得清閔幼株這麼做的意圖。她是單純的想幫她?聽說了閔幼株這幾日處置下人的手段,她可不這麼認為。微微抿了抿唇,荷香正打算敷衍幾句,卻不料閔幼株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你今日做的這些事,我會一一去稟告國公爺的。我很好奇,他會怎麼對你……”說完,閔幼株便喊過一清,讓她抓著荷香去洪濤院。這無疑是封了荷香的退路。想到閔琨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荷香便瘋了似的跑到廖老太太身後央求道:“老太太救我!救我!”廖老太太擋在了一清麵前道:“這姨娘,老身保了!”閔幼株牽起嘴角道:“老太太,這姨娘所知道的事事關我們國公府的聲譽,您若真留下她,國公爺必不會善了!”閔幼株這話表麵上是威脅廖老太太,實際上卻透出了一個信息:荷香知道的事非比尋常。這話一出,更是堅定了廖老太太想保下荷香的心思。“你們國公爺見到老身也得叫一聲‘嶽母’,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今日這姨娘我是保定了,有本事你找裕國公本人來跟老身說話!”說罷便牽起荷香,要往暢和園走去。閔幼株臉色冰冷地看著荷香道:“好!好得很!荷香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國公爺!”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荷香被閔幼株的話嚇地跪坐在了地上,廖春華皺眉走上前道:“你也看到了,如今隻有我母親方能保住你。識相的,還不把事情說清楚!”荷香抬起頭看了廖春華一眼,又去看廖老太太,見後者對她點了點頭,她才斷斷續續地開口道:“二奶奶……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二爺的……”荷香此話一出,廖老太太和廖春華的臉瞬間一黑。那榕哥兒的媳婦沈安若她們也認識,相貌和品行據說都是極好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想到荷香之前的話,她們是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既然是沈安若做了如此醜事,按理說被責罰的也應該是她,怎麼如今受苦的反而是閔安榕和廖氏呢?心內疑雲密布,廖春華不禁目光嚴厲地看著荷香道:“二奶奶的孩子是誰的?說!!!”荷香想著自己已經開了頭,便索性兩眼一閉,心一橫道:“那孩子是國公爺的!”廖老太太心內已經做了很多種假設,她想到了下人,想到了閔琨的庶子閔安南,甚至想到了她的大外孫閔安元,但她獨獨沒想過閔琨!當聽到真相後,她隻覺得兩眼一黑,竟軟軟地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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