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經紀人與藝人(1 / 1)

煞星喜事 容安一王 2221 字 3天前

尤靖靖早察覺到了不對勁,看她變成這樣,那顆不願意多管閒事的心又動搖了。 “其實,你知道是誰給你擺的這個局,你想問的,不過是最後一個問題吧。”趙穗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一把乾了桌上兩杯紅酒,拽著酒杯抬眼問談玄機:“你有沒有法子給我擺成通內不通外?”尤靖靖明白了,她這分明是知道誰在害她,還想跟那個人糾纏不休。談玄機解釋:“趙小姐,這種風水局對人都是有害的,我不可能幫你擺,這是職業道德,我隻能幫你破局,不可能去害人的。”趙穗子繼續給自己倒酒,尤靖靖奪走她的酒瓶和杯子:“無論你想要的桃花是誰,既然他不想跟你有牽扯,你喝再多有什麼用?”趙穗子的眼睛突然變得凶橫,她盯著尤靖靖,說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叫愛嗎?你全心全意,不顧一切地投入過愛情嗎?”尤靖靖嗆了回去:“我隻知道愛是相互的,愛我的人不會設局害我,愛我的人也不會讓我跟彆的男人胡混!”“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醒醒吧!”趙穗子雙眼猙獰,把酒搶了回來,繼續倒酒。尤靖靖腦子裡轉了轉,思考著這個給她擺局的男人會是誰,想來想去,隻有那個人了。“喬哲……”尤靖靖說出這兩個字,趙穗子倒酒的手一頓,開始顫抖了。“果然是喬哲,是喬哲帶你整容,帶你算命,帶你搞這些東西的,他不想跟你在一起,又想用你賺錢,所以在你家安排了這些東西!”“你們走!滾出我的家!滾!”趙穗子站起來撒潑,把就酒杯往地上一摔,捂著臉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談玄機趕幫把尤靖靖扯到身後,玻璃碎渣彈起來,輕輕打到了他身上。尤靖靖還想往前罵醒她,談玄機攔著,輕聲說:“你彆過去惹不愉快了,她現在不會聽你的。”尤靖靖看著哭泣的趙穗子,她明明是光亮的,鮮豔的,自信的女人,怎麼鏡頭後的她,可以這麼的不堪?“你看著她,我給陳小桐打給電話。”尤靖靖走到玄關裡,打了電話給陳小桐,嘟嘟兩聲陳小桐就接了。“陳小桐,你能不能聯係上趙穗子的經紀人,你讓他趕緊到趙穗子家裡來。”“趙穗子的經紀人?好像是喬哲哥,你們去她家,喬哲哥不在嗎?”提到喬哲這個人,尤靖靖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雖然儀表堂堂,顏值堪比小鮮肉,在娛樂圈混也是有模有樣的,對剛出道的趙穗子就無微不至地照顧,程度簡直比親哥還要親,後來居然把趙穗子摧殘到這個地步?人心,可真是難測。她想到這,心情更不好了,懟道:“你跟人什麼關係就叫人哥啊?你快讓他過來!你就說他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陳小桐對尤靖靖這突如其來的發作有些招架不住,趕緊回答:“噢噢噢,我馬上給喬哲哥……喬哲打電話。”尤靖靖現在滿肚子都是怨氣,走了怕這位正主出事,沒走待在這裡,對著這個女人,心情又極度鬱悶。她最看不慣怨婦了。過了二十來分鐘,趙穗子哭了會兒就隻發呆,家裡的門鈴一響,她又像活過來了一樣,“是喬哲嗎?喬哲來了嗎?”趙穗子起身,跑了幾步跑到玄關去開門,光著的腳下踩上了玻璃渣,後麵跑到門口的幾步全是血印,而她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跑到門口開了門,孩子般高興喊道:“喬哲!”隻是看到門口的人,臉上的那股高興立馬就消失了。來的人不是她的經紀人喬哲,而是她的生活助理,助理好像很習慣了這種場合似的,進門一手抓著她的手肘,一手拍著她的肩膀,像安撫一個小孩子一樣:“喬哲哥在忙,你放心,他待會就來看你,待會就來,你乖啊。”她把失了魂魄的趙穗子帶到沙發,清了清地上的東西,拿出醫藥箱,給她清理傷口。尤靖靖看到她的腳底後,便懂得這個助理為什麼能這麼淡定了,那腳底下還有幾個深色的小傷疤,倒像極了是玻璃渣戳出的舊傷口。尤靖靖忍不住問那位助理:“她情緒這麼不穩定,你們帶她看過心理醫生嗎?”“穗子姐又沒病……”助理抬眼看了一下尤靖靖,畏畏縮縮地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這個助理把趙穗子傷口清理好,扶著她回了房間,讓她躺在床上休息,出來以後,尤靖靖追著問她:“喬哲呢?喬哲都給她辦的什麼事啊?這都快出人命了,他還不過來看啊?”助理顯得很為難,推脫著解釋:“喬哲哥隻說現在正在談事情,讓我過來照顧照顧,你們也彆問了,喬哲哥今天是不會過來的。”“他怎麼這樣?他手下的藝人什麼狀況,他自己心裡沒數啊?”“這件事很複雜,又是喬哲哥和穗子姐兩個人的事,我們不好多管……”尤靖靖都能被這個喬哲給氣昏了,哪兒有這麼當經紀人的?“我勸你們也彆多事了,喬哲哥心裡有數的。”談玄機聽到‘多事’兩個字,也知道這助理是什麼意思了。尤靖靖像隻咆哮的小獅子,嗷嗷兩聲就要向那個助理咬上去,談玄機攔著她,對那位助理說:“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她吧。”尤靖靖跟著談玄機離開趙穗子家,出了小區,她多嘴問了一句:“她房裡的局,你破了沒有啊。”談玄機回頭看了下,從口袋裡拿出幾根折斷的木枝。“木枝被我破壞了,房裡我把她的躺椅和櫃子換了個位置,改了水路,隻要她自己不作,應該不會出事了。”“是風水導致她這樣的嗎?”談玄機看她問這些傻問題的時候,倒挺可愛的,“你以為風水是萬能的啊?那世界上所有的風水師都想乾嘛就乾嘛,早就為所欲為了。有很多人的房子風水不好,但是不會出現克應,是因為人自己有定力,從來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沒有惡花,怎麼會結惡果?她現在這個樣子,純粹是她自己太執著,怪不得彆人。”“她也真是傻,又活該又可憐。”談玄機拉過她的手,問道:“我倒希望你學習她一點,為我瘋魔一點。”“你想得美!我愛你愛得再多,我也不會為你做傻事的!”談玄機突然怔了,從他認識尤靖靖到現在,她的嘴邊可從來沒出現過‘愛’這個字,他一度以為,尤靖靖嘴裡的‘喂’、“走開”、“真行”的意思其實就是‘我愛你’。他癡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說我愛你愛得……”尤靖靖突然住了口,她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她怎麼突然之間把愛這個詞掛到嘴邊了……談玄機突然封住她的嘴,她反應不及,臉上的溫度急速上升,腦袋裡暈暈乎乎地,隨後緩緩闔上眼。嘴上說不會做傻事,其實很多傻事已經做到頭了。趙穗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三天沒有來劇組,張成鋼導演大發雷霆,直接打電話給了他們經濟公司老總,罵了人家一頓。第四天,趙穗子終於出現在劇組,但是狀態完全沒有辦法拍戲,甚至一步都不願意走出房車。尤靖靖的戲已經進入了尾聲,每天的拍攝任務也越來越少,從攝像區域走出來,剛巧就看到趙穗子的經紀人喬哲,從這篇建築的主乾道往她的房車那邊走。她有些好奇,反正因為趙穗子的罷工,導致這幾天其他的戲都拍完了,剩下的都得要趙穗子人在現場才能拍,尤靖靖索性偷偷跟著喬哲,跟到了房車那邊。喬哲進了房車後,細心地把門也給關上了。他沒有料到的是,車裡麵趙穗子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音太大,完完整整地傳進外麵尤靖靖的耳朵裡。“你娶我啊,你說過你願意照顧我的,你娶我啊?”她一邊哭一邊哀求著,瘋狂地重複說著“你娶我啊!”。那個男人沉默許久,隻是說:“先把戲拍完好嗎?”“我不要,你說過的,你說過你會娶我的!”“小晨,工作的時候不要無理取鬨。”“我無理取鬨?你又想敷衍我,我再也不想聽你敷衍我了,我不拍了,我不工作了,我要你娶我啊!”“小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到底娶不娶我?娶不娶。”趙穗子不斷地抽泣,不斷哽咽,也在不斷地逼問。喬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好,我娶,娶你行了吧。”“你發誓!你馬上帶我去民政局。”喬哲有些不耐煩了,再也不溫柔以對,冷冷問道:“趙穗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拍不拍。”趙穗子突然收了聲音,被他壓製得不敢說話了。喬哲再沒了勸說安慰的溫柔,隻是冷漠囑咐:“洗個臉,化妝進場吧。”他走出房車,靠在門口邊點了一根煙,‘呼’地吐出一口,慢慢在眼前散開了。尤靖靖走上前,問他:“你把她當什麼了?”喬哲在煙霧中認了認尤靖靖:“是你?尤靖靖?好久不見。”尤靖靖冷笑一聲,“這劇組成立的第一天到現在,都快四個月了,我好像從來沒見你來過現場。”尤靖靖的嗆聲讓喬哲有些難看,他也不太在意,保持著毫不在意的臉繼續抽煙。“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手底下的藝人多,小晨已經是個經驗豐富的前輩,天天管著對她也不好。”“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以前說過無論她工作多久,她始終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兒,照顧她的事還得你來。”喬哲使勁吸了兩口煙,把還剩大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尤靖靖冷笑一聲:“怎麼不一樣了?因為你用風水局害她,所以才不一樣了嗎?”喬哲的眼皮動了一動,隱隱怒道:“我勸你還是彆多管閒事了。”喬哲話音剛落,房車的門就開了,趙穗子換了衣服要去化妝,下車來看到尤靖靖,忽然心裡就難受起來。她身上飄著一股極濃的酒氣,衝得尤靖靖皺著眉頭用食指擋了擋鼻子。趙穗子走到喬哲身邊,伸出一隻手,手掌卻是向下的,雙眼無神地說:“我的附身符。”喬哲瞟了眼尤靖靖,猶豫著不作下一步行動。“給我附身符!”趙穗子這麼無理取鬨地喊了一聲,喬哲很無奈,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鑽石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尤靖靖覺得自己的雙眼都要被他們倆給亮瞎了,這兩人是有某種精神類疾病麼?趙穗子深深吸了兩口氣,揚了揚下巴,平複了自己無理取鬨的心情,越過尤靖靖去化妝室化妝了。這樣的劇碼在片場上演了三天,每天喬哲不在,趙穗子就要鬨一鬨,鬨到喬哲來,她才肯乖乖進場。第四天,喬哲沒現身了,趙穗子一大早來化妝的時候,裂開嘴向全劇組的人宣布:“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要結婚了。”尤靖靖心裡“咯噔”一跳,心知肚明這個婚肯定結不成,或者結了以後絕對會出問題。不過再一想,可能她這一回也不一定是跟喬哲結婚。汪紫笑眯眯地替她高興,問道:“穗子姐,姐夫是誰啊?怎麼沒帶我們見過?”“我經紀人,他叫喬哲。”尤靖靖心裡冒出了兩個字:完了,嘴上對趙穗子問了一句特彆不合時宜的話:“你確定嗎?”趙穗子露出了一副幸福的笑,說:“結婚還有什麼不確定的,你這話問得可真奇怪。”尤靖靖仔細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她那副甜美又幸福的笑,是演出來的。不過從趙穗子宣布結婚以後,喬哲每天都會親自送她來片場,跟其他一些小經紀人一樣,陪伴在藝人左右。他們倆之間的事,好像在趙穗子自導自演的這麼一場狂風驟雨後,塵埃落定了。尤靖靖殺青的那一天,談玄機提議自己想到片場來探探班,尤靖靖也沒什麼理由拒絕,畢竟他已經來過一次了,隻是警告他一定不許穿中式的衣服。談玄機作為男朋友,特彆想給尤靖靖掙麵子,大早上買了一個劇組的咖啡,帶到片場,於是關於尤靖靖後台有多硬的傳聞就越傳越離譜了。“原來她不是傍上了老總,是傍上了大款呀。”“聽說大款是做走私寶石的。”“走私寶石?難怪這麼有錢。”這胡說八道的兩個小演員靠在牆壁上,看到走近的尤靖靖,老鼠見到貓似的趕緊躲開了。尤靖靖無奈笑道:“麵子是足了,傳說又多了不知道多少條。”“也不全是假的,寶石沒有,有錢還是真的。”“你可真夠膨脹。”“我是替你高興,嫁入豪門。”尤靖靖嗬地一聲,不屑地笑了。她帶著談玄機在這片影視區到處參觀,主路兩旁都是仿舊的歐式建築,沿著路走到頭有一條河,河上是一座黑鐵大橋。他們倆正走到大鐵橋的時候,河對岸跟橋相連處,一個人對著他們不壞好意地笑了笑,尤靖靖看到他,腦子裡“轟”地一聲響,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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