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料之外(1 / 1)

古墓尋蹤 丁懷瑾 1677 字 3天前

押送丁十安的是兩個叫不上名字的手下,丁十安隻是隱約記得,他們的槍法好像都十分了得。那兩人一個長得又高又胖,一個長得像個瘦長的竹竿,那都是很謹慎的性格,一路上一聲不吭,表情十分警惕,丁十安想搭話打聽情況都沒機會。“還有多久,這距離,跟你昨天說的好像有點不大一樣。”胖子說道。“我也隻是說了個大概,並不十分準確。”丁十安趕緊解釋,“你看這片草木,一看就是有人來過的。而且,我人都在你們手上,當然不敢亂來。”又走了一會兒,丁十安突然哎喲哎喲地叫起來:“不行了,腳好像崴了,咱們先休息一會兒吧。”“你耍什麼花樣?”胖子不滿地看著丁十安。丁十安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那兩人,嘴裡嘟囔著:“我能耍什麼花樣,腳真的崴了!”丁十安說完,垂眸四下張望了一下,四周鴉雀無聲,連鳥叫都沒有,她不免有些緊張,心裡直犯著嘀咕。前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追趕著什麼東西一樣。那兩人趕緊拿起了手槍,警惕的看著周圍,丁十安的手被反綁著,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躲在那兩人的身後,嘴裡念念叨叨的:“要不咱們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吧,也不知道前麵是個什麼狀況,萬一要有什麼危險,也不至於給人當成活靶子了。”胖子和瘦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意了丁十安的說法。前方隱隱約約出現兩個一高一低的身影,高的那個是宋闖,矮的那個是樊城理,兩個人都十分狼狽。頭上有一隻金雕在盤旋著,那金雕長叫了兩聲,宋闖帶著樊城理順勢躲進了附近的草叢裡。隨後有八九個人追了過來,跑在最前麵的是第五刀。那第五刀手裡拿著一把長刀,叫後麵的人停下。他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說道:“等等,先隱蔽起來。”而這一切,而這一切,都被躲在草叢裡的阿牛一清二楚,他吞了一口唾沫,腿有點發顫,猶豫著要不要將柳長玨的人馬引過來。柳長玨的隊伍就在百米開外的地方,他,他真的要把他們引過來嗎?阿牛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見了柳長玨之後,半天不敢說話。柳長玨見阿牛那樣,便立即問道:“前麵有情況?”阿牛臉色發青,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深呼吸了幾下,最終害怕的說道:“柳爺,前麵有第五連城的人在埋伏著!”柳長玨臉色發寒,冷冷道:“看來丁十安是真想下去陪她老爹了!”柳長玨陰惻惻的看著阿牛,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乾得不錯!”這時忽然一根長矛從樹上射了下來,直接射穿了一個人的肩膀,那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周圍忽然湧現出了許多齜牙咧嘴的猴子,那些猴子抱著石頭,開始紛紛往下砸。柳長玨臉色晦暗的看著那些數不勝數的猴子,恨恨地說道:“又是那個白毛野人在搞鬼!”這一次,他不打算戀戰,前麵還有個第五刀在虎視眈眈,如果被這野人耽誤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柳長玨大喝一聲:“快撤。”阿牛說:“柳爺,您跟我走吧,我知道第五刀埋伏在哪裡,我帶你們從他們的後方繞過去。”柳長玨看了阿牛一眼,點頭說道:“那好,你在前麵開路!”阿牛帶著柳長玨在野草堆裡一路穿梭著,而那幫猴子就在後麵窮追不舍。前麵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第五刀拿著一把長刀劈了過來,那兩米高的長草被齊齊割斷。阿牛打了一個滾,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滾到了一旁,模樣狼狽不堪,而一旁的柳長玨也沒好到哪裡去,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草。周圍齊齊發出一聲:“柳爺!”第五刀帶來的人和柳長玨帶來的人打成了一片,槍聲不斷。宋闖和樊城理躲在一根巨大的樹乾後麵,宋闖說:“我現在去找十安,你在這裡等著阿牛,如果我們回來的時候,阿牛還沒來,我就去救他,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嗎?”宋闖拍拍樊城理的肩膀。樊城理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宋闖一邊躲避著飛射的子彈,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丁十安躲在樹乾後麵,根本連頭都不敢冒出來,那兩個押送他的人表情都不大好。胖子突然揪住丁十安的頭發,狠狠的說道:“是不是你將他們引過來的?”丁十安連忙矢口否認:“真的不是我,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又是天大的誤會,我看最大的誤會就是柳爺輕信了你這個妖女,什麼口訣,肯定也都是假的!”胖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丁十安的脖子,被另一個人阻止了。“先慢著,”瘦子麵色猶豫不定的說道:“也許那個口訣是真的也說不定。”丁十安驚出了一身冷汗,她鬆了口氣說道:“那口訣當然是真的,你們相信我,我一定能帶著你們找到古墓,你要是一輩子給柳長玨賣命,那一輩子就是個打工的,關鍵是,錢沒賺著,還得把命搭上,跟我合作就不一樣了,我保證帶你們找到古墓,到時候金山銀山還不是都是你們的。”“閉嘴。”那人拿著匕首在丁十安脖子上晃了一下,“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一根長藤突然從樹上甩了下來,那長藤的威力很大,將那拿著匕首的男人甩了一個趔趄,丁十安順勢打了個滾,躲到了一旁。宋闖從樹上跳了下來,一腳踹過去,奪下了那人的匕首,在那兩人身後轉了一個來回,他伸出手,用匕首割斷了其中一人的勁動脈,那血噴得老高。另外一人開了兩槍,宋闖躲在那人身後,躲過了兩槍。他衝過去,如同獵豹一般將那人撲倒,手上的匕首刺穿了那人的心臟,血流了一地,看著十分駭人。丁十安被反綁著手,她躲在草叢裡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起初,她是睜著眼睛的,可那場麵到底太過血腥了,她忍不住心底發顫,最後還是將眼睛閉上了。宋闖解決完那兩人之後,小跑過來將滾在地上的丁十安扶了起來,他繞到她身後,割開了綁著她手腕的繩子。他看著被繩子磨破的皮膚,眼神暗了一下,手不知不覺便撫了上去,丁十安輕哼了一聲,瑟縮著收回了手。宋闖問道:“太疼了?”丁十安扭著手腕搖搖頭說道:“不疼。”“這小傷口還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發炎了就麻煩了。”宋闖說,“等我們逃出去之後叫樊城理給你看看。”“哦。”丁十安冷淡地回應了一聲。宋闖看著丁十安躲閃的雙眼,表情逐漸冷淡了下去,一雙深邃的眸子深沉了許多,他開口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們傷害你了?”“沒,沒什麼。”宋闖緊張的模樣讓丁十安的眼眶泛紅。他拽住她的胳膊說道:“真沒什麼?”丁十安不說話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心裡一陣作嘔,她彆過眼說道:“我要是說了,我自己都會覺得我是犯了矯情病,覺得自己是聖母瑪利亞了。”宋闖摸摸她的頭發,將她緊緊抱住:“你在同情這兩個人,覺得我不應該殺他們?可是剛剛我要再不出手,或許死在這把匕首下的就是你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該有負擔的也不是你,殺他們的的人是我,佛祖就算要懲罰也隻會懲罰我。”丁十安搖頭:“佛是不會懲罰任何人的,不管是好人壞人,都是佛的孩子,父母又怎麼會怪罪自己的孩子呢,就算真的要懲罰,我也甘願和你一起受罰。”宋闖說:“沒想到你還懂佛,既然你都看得透透的,就不要再想著這件事了。”丁十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是,隻是……你說,我們這樣還能回到文明社會嗎,我隻是個做小本買賣的,而你是個文物修複師,我們最初都隻是普通人啊。”宋闖將丁十安緊緊抱住,他吻著她的額頭說:“會的,我們會回到以前的生活的。”“但願吧。”丁十安擔憂地說道。“現在我們去找樊城理吧。”宋闖放開緊抱著丁十安的雙手說道,“現在跟緊我。”丁十安點點頭,緊緊地跟在宋闖的身後。他們回去的時候,樊城理和阿牛都在。宋闖說道:“現在到處都是第五刀的人和柳長玨的人在混戰,我們最好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否則,這兩方人馬要是合起夥來對付咱們,那我們就隻能背水一戰了!”前方有金雕在領路,他們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一路上死命的奔跑著,一刻都不敢停歇,樊城理是被宋闖拖拽著跑的,腳掌早都磨破了,他細皮嫩肉的,一雙肥肥的小腳被割得全都是血口子,疼得吱哇亂叫的。“停,停一下!”樊城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再跑我這腳都廢掉了,請你們稍微替我這個小身板考慮一下行嗎?”宋闖看了一下周圍僻靜的環境,便點頭說道:“就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找點水來。”宋闖很快用葉子盛了一些水來,幾人喝了水之後,都恢複了一些精神。宋闖看著喝水的阿牛,冷不丁地說了句:“那些猴子,都是怎麼回事?”“猴,猴子?”阿牛一拍大腿,“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是一個白毛野人在我回去報信的途中將我攔住了,他衝著我一頓大喊大叫的,說是柳長玨生性多疑,肯定不會輕易信我的,叫我先告訴他實情,說第五刀埋伏在那裡,然後讓我配合他將柳長玨引過去。”丁十安看了宋闖一眼,宋闖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這白毛野人好像很了解柳長玨,而他的身份,似乎也從這一條條線索中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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