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屍體消失之謎(1 / 1)

致命遊戲 夏之虞汐 2639 字 4天前

一路上,肉肉的口水流得舒婉婷的瑪莎拉蒂裡到處都是,連霍子心都替她心疼,但舒婉婷卻一點都不介意。她不時伸出一隻手摸摸肉肉的頭,“餓了是嗎?到了地方給你吃東西哦肉肉。”到了目的地,芳芳在狗場門口等著她們。肉肉從車上跳下來,看見芳芳的樣子,汪汪汪地衝阿芳叫起來,發出嗚嗚嗚地極不友好的聲音。霍子心拉住肉肉的牽引繩,“彆皮,肉肉!”芳芳笑笑,從手裡丟出一大塊風乾的牛肉乾,被肉肉張嘴銜住。“握手,肉肉。”肉肉咬著肉乾,眨眼想想,又看了看霍子心,勉為其難地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輕輕地拍拍芳芳。“肉肉真乖。”狗場占地上千平方米,白牆灰瓦修葺的十分乾淨。兩米高的鐵柵欄裡,大大小小的流浪狗聚集在一起,有兩百來隻那麼多。自小家養的肉肉哪裡見過這陣仗,它望著黑夜裡同伴們幽深烏亮的眼睛,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焦躁不安地扒著腳下的土。“放心吧,我會給肉肉一個單獨的籠子,好好地照顧她。”芳芳笑起來,和舒婉婷一樣溫柔。從西山回城的路不近,已經到了深夜,道路上人車稀少。霍子心不眠不休了兩天,這會兒忍不住有些犯困。她打起精神來,在渾身山下的口袋裡摸索,舒婉婷笑吟吟地問,“是找這個嗎?”她遞給霍子心一個精致小巧的打火機,淡紫色的外殼在黑夜裡也很明亮,雕刻著好看的花紋。霍子心打開車窗,“不好意思,你不介意我在車上抽煙吧?”舒婉婷歪頭微笑,“介意的話,我又怎麼會在隨身帶著打火機呢?這打火機還挺好用的,送你帶在身上吧。”彼此間沉默了一會兒,舒婉婷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公子和宋小姐,怎麼說取消婚禮就取消了,是鬨矛盾了嗎?”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見過幾次,卻讓人有想親近的欲望。但霍子心能夠說的很有限,她隻能回答,“是賀天明,他那邊出了一些問題——暫時人找不到了。”“賀先生也逃婚了?”舒婉婷睜大了眼睛,“這怎麼會呢,宋小姐那麼好的老婆,賀公子怎麼可能臨陣脫逃。”“這個,我也不太知道。”霍子心挪諛著,上次舒婉婷提過,她也有過被未婚夫放鴿子的經曆,想必是牽動了往事。霍子心說,“舒老板的未婚夫,你後來有找到她嗎?”舒婉婷搖頭,笑得淒清,“當然是沒有。一個人要有心不跟你結婚,又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們找人倒是有很多辦法,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應該也能幫上忙。”“不用了吧。”舒婉婷眼睛裡水光粼粼的。卸下了女強人的光環,她也不過就是個柔弱無助,傷痕累累的普通女子。“就算現在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你,你說對嗎霍小姐?”霍子心想起了林琛。她的林琛也再也不能回來了,她甚至都沒見過他最後一麵。這世上怎麼還會有人,在一起的時候不好好相愛,失聯了之後才後悔當初不好好珍惜。舒婉婷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幽幽地說,“不過,我還真的挺想問問他,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我。他的名字叫許崧,1986年生的……”賀仲不在國內的期間,霍子心每一天都是讀秒過的。陸澤言告訴她,《晝魘的世界》照例在每周一上午十點開啟了新一輪投票,決定下一期案件中,下一個受害人會被郵寄的部分是什麼。這就意味著,春節前的最後一個周五,還會有新的慘案發生,新的受害者失蹤,新的人體郵包出現在風城不知道那個角落裡。畢羽派出了全城的警力去尋找賀天明的下落,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這樣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宋悠悠住在醫院裡,每天都要打電話來問幾十遍,有沒有賀天明的消息。即使有再多慘痛的事情發生在他們之間,事到如今,宋悠悠已經不知道她對賀天明是什麼感覺。但無論如何,哪怕就是一個相處多年的朋友,一個無辜的受害人,宋悠悠都希望,人還在,一切都還有救。霍子心擔心宋悠悠胡思亂想,讓顏筱晴把電腦帶到病房。她叮囑宋悠悠,“沒事也彆閒著,閒著就要出毛病。你這麼愛八卦,不如在內網查查舒婉婷那個落跑未婚夫的下落吧,我把信息都分發給你。沒準她一高興,又送你幾張VIP金卡。”安撫了宋悠悠,霍子心全神貫注地守在電話旁。老夏帶著馬克鐘思渺三人去了南方,她在等著他們的消息。電話傳來,傳來老夏興奮的聲音,“人抓到了。這倆小子承認,賀仲許諾他們一人一百萬,讓他們殺了賀天明。”三個小時後,賀仲的飛機就要抵達風城,霍子心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樓。不到一分鐘後,畢羽在辦公室裡聽到她氣勢洶洶的聲音傳來,“老畢,我要申請拘捕令!”落地後賀天明剛走出機艙,就被扣上了一副手銬。對此他似乎早有準備,氣定神閒。他承認自己雇凶殺人,在上周四的晚上,指使人跟蹤賀天明,準備對他下手。“但是最後他們沒有得手,同時我這邊,也放棄了。你可以理解為,犯罪中止。”霍子心比對著那兩個殺手的筆錄,雇凶殺人者事賀仲辦得並不高明,但很明顯,供詞確實提前串好的。“隻要賀天明一死,你作為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可以獲得賀家上百億的資產。你籌劃這麼久,什麼都準備好了,怎麼可能突然放棄?”“我要是說,是我礙於手足之情,心軟下不去手,你信嗎?”賀仲淡淡地說。“你可以查,我給他們的賬戶一人隻打了五十萬。既然沒得手,酬勞減半,這是江湖規矩。”賀仲給兩個殺手隻支付了50萬的酬勞不假,一開始他們也是從資金轉賬的線索,鎖定到這兩個畏罪潛逃的殺手的。但賀仲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霍子心不可能相信。“我們仔細調查過,賀天明失蹤的時候,你在參加一個商務晚宴,沒有作案時間。但對有錢人說,殺人這種事,也不太可能親自來做。順著這個思路追下去,現在連你雇傭的凶手都抓到了,你不可能抵賴的。“要怪也隻怪他們兩個沒有用。他們說,一路跟著賀天明到了那個小三家樓下,還在跟我說,如果連著小三一起做掉,要加錢。但賀天明沒有上去,不知道為什麼掉頭往街頭亂逛。他們光顧著討價還價,在一個小路附近,把人跟丟了。”賀仲皺著眉,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懊悔。“第二天接到你們通知,我以為被誆了,他倆還是把人殺了,就叫他們趕緊跑。誰知道這哥倆在酒店睡覺呢,我弟他們眼皮底下失蹤了,他們就回去睡覺了,還是我打電話,他們才知道,賀天明死了。”“人確實不是我殺的。”賀仲攤手,言之鑿鑿。霍子心又問,“那倆小子發現賀仲不見是幾點?”賀仲說,“淩晨不到一點的樣子吧。”霍子心眼前一亮,莫琪家離賀天明家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舒婉婷給宋悠悠做完美容都已經十二點過了,宋悠悠絕對不可能那麼快趕到那附近殺人——從那以後全城的監控裡就再也沒有了賀天明的影子,可以推斷不久之後他就遭遇了綁架神秘失蹤了。對賀仲的連軸審訊一刻都沒有放鬆,陸澤言對他的身份,卻始終有所懷疑。從陸澤言發給霍子心的遊戲內截圖來看,本周參與投票的人已經突破了一萬人。在一款特殊渠道下載的遊戲裡,有一萬個潛在的變態殺人凶手,一起參與這項決定生死的投票,是多可怕的事。“這說明,周五的虐殺還會繼續,不會停止。而賀仲看起來,怎麼都和《晝魘的世界》所針對的玩家特征不匹配。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要重新考慮。或者,是不是也有可能,賀天明的案子和其他四起是獨立的,我們走偏了?”他的聲音聽上去包含隱憂,“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是你身邊的人做的,對你和宋悠悠,都了如指掌。”霍子心也在考慮陸澤言說的這些問題,時間已經不允許她再走更多的彎路了——這已經是周四下午了。今天內再不能揪出這個恐怖的凶手,一旦有新的受害者發生,那不用上麵的人來開除她,霍子心也沒臉在刑警大隊長的位置上再待下去——儘管這才是她上任的第一個案子。霍子心反複想著陸澤言的推論,把五個受害者的頭像在白板上各種組合。半天時間過去,她把幾個隊員叫到辦公室,問老夏,“賀天明和其他四個人最後被人看見的出現的地點,都查到了嗎?”“我們依賴的主要是各個交通乾線上的攝像頭,賀天明失蹤的時候,有那兩個小混混做目擊證人。從大致上來說,我們是可以算知道他們失蹤前的最後位置的。隻是城市裡沒有監控的地方更多,不能還原他們最後出現的地點。“不用精確。如果精確的話,我們也早抓到凶手了。”霍子心擺擺手,“你們把這五個點連起來,畫一個圈,然後再再各個點之間連線,看看這些對角線都有哪些交點。”霍子心在白板上比劃著,從裡麵找到比較特彆的地點,比如,大範圍沒有監控探頭的路段,或者人流量比較密集凶手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把這些點列下來,看有哪些。”老夏知道這事不難,但不是很明白霍子心這麼做的目的。“凶手的殺人時間、殺人方式、作案頻率都很固定。這也是晝魘殺人遊戲的玩家,比較突出的一條特征——作案手法模式化、流程化,因為他們都是具備強烈的反社會人格,性格嚴重偏執的人。所以我想,他生活和作案的地點,也是被限製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的。”老夏一拍大腿,“明白你的意思了。五名受害者消失地點往外延伸的路線,出現交叉又允許凶手作案的地點,就有可能是凶手遇見受害者的地方。這個可以搞,很快。”在等待老夏他們計算的過程中,母上大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彙報著自己的行程。外婆隻是骨裂,傷勢不重。母上大人放心不下流落在外的肉肉,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又飛回了風城,全程對她開啟了直播模式。“我到機場了。”“到家了,放了東西,接狗狗!”“接到肉肉了!他見到我特彆興奮,差點把我撲倒了。”母上大人發來一張自己、芳芳還有肉肉的合照。“這姑娘長得怕人,但是心地好啊,你回頭要好好謝謝人家。”“這些流浪狗的夥食感覺比我們家還好呢?肉肉挑食了,狗糧也不吃了,好像一點不餓的樣子,還打嗝。”……夜幕降臨,老夏終於得出了初步結論。“在這個有限的區域內,可能的地點有十來個,但我覺得最可疑的是,這個城南的酒吧……”老夏興衝衝地彙報,也看到霍子心埋著頭看手機,外界說的話,她好像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霍子心正盯著沈月凝最新發來的小視頻發愣。“肉肉好像吃壞了肚子,他剛剛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在一堆黃白交加的嘔吐物中,混合著黃黑色的異物。在雪橇犬超強的胃酸溶液裡麵,已經發軟收縮纏繞在了一起。霍子心把視頻放到最大,反複看了十來遍,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在肉肉的嘔吐物中間,有一個長達十幾厘米的棍狀物體。看起來,那是一條,成年人的大腿骨。從肉肉嘔吐物裡發現的人骨很快就得出了結果,從沒有完全煮熟的骨髓中間,取出的細胞組織與賀天明的DNA完全吻合。賀天明,早已經死了,而且是以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慘烈的方式。霍子心不知道怎麼跟宋悠悠開口說起這件事。她甚至對母上大人也不敢提起,她最喜歡的狗兒子,現在是一條吃過人肉的狗。肉肉生活規律,在外麵也從不亂吃東西,這些天唯一去過的可能接觸到屍體的地方,霍子心已經第一時間想到。誰也想不到,讓五具屍體的消失的辦法,居然是這樣的。午夜時分,霍子心帶著一對特警抵達了西山芳芳看管的狗場。上百條嘶啞咧嘴的流浪狗,在被圈養的鐵柵欄裡瘋狂撕咬,狼一般的眼珠子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與工作間相連的廚房裡,砌了一個直徑一米,高半米的灶台,上麵放著一口超大的鐵鍋。鍋底有殘留的淡白湯汁,鐵鍋邊緣附著一層累積起來的油脂膜,散發著腥臭的氣息,引得在場的兩條警犬狂吠不止。最後在燒火的爐灶底部,找到了五個編織袋包裹著的皮球大小的包裹,黑紅的血水滲透地麵,帶著腐爛的味道。這是五顆完整的人頭,因為難以燉煮,被埋在了爐灶的灰燼下麵。霍子心知道犬類都有把吃不完的食物埋土的習慣,命令特警們連夜翻整了狗場,從幾百平米的土地裡,一共找出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塊人的殘骨,從形狀和顏色上看,分屬於不同的人。凶手把這五具屍體分屍後煮熟,然後——喂了流浪狗。這是霍子心從警十年來都沒見過的慘無人道的殺人方式,她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罪惡的手,在拉著自己下墜,下墜。清冷的月光下,芳芳那張猙獰的臉,肉肉對著她咆哮,喘著粗氣。“那是好多前的事了,婚禮前,我的未婚夫失蹤了——他逃婚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舒婉婷曾經這樣說過。霍子心幾乎是飛奔向警車,“去舒婉婷的美容會所。”--我是新年小劇場的分割線---霍子心:“今天你的任務是,親我一百下。”陸澤言兩眼放光,幸福到快要昏厥。“心心,你總算良心不安了?今天居然有這麼好的任務!”霍子心換了身清涼的訓練服,雙手抹勻一層石膏粉,身輕如燕地吊到了單杠上。笑容可掬地,“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啦!我們一起做引體向上,每做一個,你就可以親我一下。”陸澤言:“???心心,這會不會太做作?”霍子心輕輕鬆鬆地雙臂屈起,脖子伸出單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不然地話,你也夠不到我啊!”陸澤言臉扭成了一個麻花,“那……其實我每天都有親親,今天大年初一,我不想親了。”“那自然是不行。今天必須親滿100個,親不夠的話,誰也不準走!”陸澤言:“啊啊啊,已經9012年了,怎麼還有人強迫人家非禮啊啊啊啊!“——昨天的團圓飯,大家吃得好嗎?有沒有紅包拿到手軟的寶寶,出來冒個泡啊!在冰天雪地裡放飛自我的感覺真好(leng)啊!感覺自己隨時隨地都能擺出心爺那樣的冰塊臉。這裡的極夜很像我坐飛機出來浪之前趕稿的那幾天,昏天黑地,晝夜不分……還記得那幾天,有多好幾次想給編輯大大請假,春節期間土肥圓作者可不可以偷個懶,申請停更幾天,這樣就不用開啟24小時趕稿模式了!但是一想到,大家給我的評論裡,最多的就是“一天一章太慢了”,我又加快了碼字的速度……新的一年了,希望我的讀者寶貝們,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每一天都與你們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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