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撿了個仆人(1 / 1)

錦繡女商 並刀如水 1588 字 4天前

季夫人幾十年都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時間讓她過清貧日子,還真是十分不習慣,尤其是在飲食方麵,她那常年吃山珍海味的嘴巴用來吃那些粗茶淡飯幾日後,便開始上吐下瀉。最後,還是宋醋兒去了縣城請了大夫,給她看了病開了方子,吃了幾天後才好。季夫人因此生自己氣,如今季家本就是用錢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偏偏就這麼嬌氣,給原本就用錢緊迫的季家雪上加霜。醋兒其實心裡並沒有介意季夫人的病,李越己給的那筆錢刨去還債的錢,雖然餘下不多,但是也足夠她們過活幾個月。除卻巧書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收下了李越己的錢,這筆錢給她帶來了不少慰藉,讓她原本慌亂的心穩下來不少。隻是他走後,她腦袋裡時常想起那日他的一步三回頭。他說,醋兒姑娘,你若來看我,我會很開心的。她想著,眼裡便流出了笑意。“醋兒,你在想什麼呢?”巧書站在院落之中,瞅著遠處坐在木盆前的醋兒問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自那日那個不名男子來過季家後,醋兒便時常傻笑,他不想醋兒為其他男人微笑,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醋兒支撐著整個季家的銀子來源都是那個男子,他也沒有資格去說些什麼,這些思緒隻能在他的腦袋裡盤旋,不能說出口。醋兒看到巧書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趕緊斂起笑意,“少爺,我在曬水,讓陽光把水曬得熱熱的,這樣洗衣服就不會凍手了。”巧書咳嗽了幾聲,“我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醋兒趕緊跑到巧書身旁,扶著巧書進了西屋,“少爺,你彆這麼說,你……你是我的後盾,有你在,我才能安心。”巧書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側的醋兒,“醋兒,我這幾日好好畫上幾幅畫,然後讓碎星去城裡擺攤,說不定可以買上點錢,補貼家用。”醋兒一直沒想讓巧書做些什麼,畢竟他原本是大門不出的季家少爺,出去拋頭露麵本就不妥,再加上做生意本就不是一帆風順的,若是周圍有人對他議論,他不知道能不能撐住。“少爺,你是我最後的法寶,所以我先出去拚一拚吧,我要是拚不動了,你再出動好不好?”醋兒眨著眼睛說道。醋兒沒等巧書回答,又接著說道:“如果剛開始就把自己的壓軸法寶拿出來了,那豈不是很蠢!”巧書腳步一停,他輕聲說道:“辛苦你了,醋兒。”巧書的手拂上了扶著自己另一隻手的醋兒的手,醋兒看著他,心中一驚,“少爺,我不辛苦的。”巧書把手慢慢收回來,醋兒鬆了一口氣。醋兒把巧書扶回了西屋後,便拿著竹筐和鐮刀出了門,上山去挖野菜。她在叢林中走著,按著自己小時候父親教的認藥口訣,在山上尋覓著可以食用的藥材和野菜,想著吃不完就去市集上販賣。她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腳底下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她轉身一看,看到一個高大的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自己踩著的正是那人的手。她嚇得連連後退,見那人依舊沒什麼反應,想到父親教的“醫者仁心”的本心,無奈蹲在地上呼喊著他,“喂,喂!”那人依舊沒有回應,醋兒大著膽子上前,她把那人翻了過來,發現那人竟然是冷月。“冷月!”醋兒急忙把鐮刀放到竹筐裡,又把竹筐背在前麵,然後努力扶起冷月,把他扛在肩上,強行拖回了家。李媽在北屋聽到醋兒呼喊聲,急忙出門幫忙,發現醋兒竟然抬了個人回來,臉色一變,“醋兒姑娘,這不是上次大鬨季家的那個人嘛!”“對……是我朋友。”醋兒含糊地說道。李媽見那人昏迷不醒,於是冷著臉說道:“醋兒姑娘,眼下咱們季家雖是你當家,但是有些事情,我看不下去,也是忍不住要說道說道的,你說現在咱家本就過得很緊巴,這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養閒人不好吧。”醋兒不顧李媽阻攔,要扛著冷月要到自己那屋去,巧書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從自己的那屋子裡走出來,看到醋兒扛著的人是冷月,開口說道:“那人也是我朋友,不如抬到我這屋裡吧。”“少爺,你那屋住你和碎星已經很擠了,再加一個睡不開了。”醋兒的視線落在巧書的臉上。巧書看著醋兒,“那也不能睡你那屋,你是女孩子,以後還要嫁人的,睡在你那屋,不像回事。”李媽見醋兒和巧書的對話,全然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冷哼一聲回了北屋。醋兒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的事情,她看了看東屋說道:“要不我今天先睡在東屋,然後等他醒了,我讓他睡在東屋。”巧書還想說些什麼,醋兒急忙先他一步說道:“就這麼辦了。”醋兒拖著冷月到了南屋,把他扛上了床,然後打了熱水和汗巾回來。她看著昏迷不醒的冷月,先是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脈象平穩,並沒有受什麼重傷,隻是單純的昏迷而已。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發現他後腦勺有一個大包,淤血充斥著整個大包,應該是受了重擊,身上倒是沒有什麼重傷。醋兒歎了口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每次見你都受傷。”醋兒轉身拿起汗巾,把汗巾全部浸在熱水裡,擰乾後敷在冷月的後腦勺上,冷月倒吸一口涼氣,手指忽然動了動,他猛地翻身,汗巾掉在地上,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醋兒。他伸手抓住了醋兒的手腕,怔怔地看著醋兒,半晌說道:“姑娘是誰?”醋兒被他嚇了一跳,她歪著頭看著他,“你忘記我了嗎?”冷月搖了搖頭,“記不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醋兒見他樣子不像是騙人,想著父親的確告訴過她,人的後腦勺若是遭受了重擊,的確可能會喪失記憶,至少修養半年才可以慢慢恢複。冷月望著醋兒琥珀色的眸子,“姑娘是不是認識我,所以我是誰?”她的確認識他,但是對於他,也隻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其餘的一概不知。“我和你隻有過一麵之交,隻知道你叫冷月,其餘的一概不知。”醋兒如實回答道。冷月依舊鉗著她的手,“隻是……一麵之交嗎?”“嗯。”醋兒點了點頭。冷月望著她,“我不信。”醋兒瞪著眼睛看著他,“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有底氣說不信我的話。”冷月原本冷著的臉忽然柔和了起來,“因為,我見姑娘心就跳個不停,我覺得姑娘可能是我的心上人。”醋兒沒想到冷月會說這麼唐突的話,她猛地把自己手縮回來,站著背對著他,“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沒有說胡話,我隻是覺得姑娘在說謊,然後擺出自己的證據而已。”冷月倚在床頭看著醋兒的後背說道。醋兒轉身,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們就談談接下來對於你的安排吧。”“對我的安排?”冷月眉毛一挑。醋兒點點頭,“對,就是你的安排,你現在喪失記憶,我感覺除了我沒有人會收留你了,當然,你要是不想呆在這也可以出去,但是隻要你呆在季家,就要聽我的吩咐。”“好。”醋兒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的如此爽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你叫什麼名字?”他的臉依舊是冷著的,但是眉眼裡卻滿是溫柔。“宋醋兒,你叫我醋兒就好。”醋兒說道。“嗯,好,醋兒。”他柔聲說道。醋兒見他宛如一個登徒子,於是掐腰說道:“好了,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幫你找個睡覺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四肢健全,人高馬大的,就睡在東屋吧,我一會兒把東屋給你收拾一下。”冷月坐在床上看著醋兒,“我覺得這床挺好的啊。”醋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冷月,上次遇到他,他還是冷酷得宛如冰山一樣的人,怎麼這次來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掐著腰,“不行,在這裡就等聽我的,去東屋去!”她上前拉他,卻不料反被他扣住了手腕,拽進了懷裡,她急忙推開他,“你乾嘛啊,你再這樣,我就不收留你了!”冷月起身,“好,那我去東屋了。”醋兒也跟著起身,“你等下,我給你收拾一下。”冷月見她跑進西屋,嘴角微微上揚,“來日方長。”李媽站在北屋看到冷月和醋兒一起進了東屋,趕緊回屋跑到季夫人旁邊,對季夫人說道:“夫人,那醋兒姑娘在外麵撿了個男人回來!”“什麼男人?”季夫人問道。李媽瞪著眼睛說道:“夫人還記不記得那次拿著劍在季府要帶她走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個人!”季夫人看著李媽,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李媽接著說道:“那人來路不明,奴婢是攔著醋兒姑娘不讓她收留那個人,可是少爺偏偏袒護著醋兒小姐,非說那男人也是他朋友,可是夫人你想想,少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哪裡認識這號人物啊!”季夫人歎了口氣,“李媽,現在是醋兒當家,這些事,你就當沒看見吧。”季夫人轉身拍了拍李媽的手,“醋兒本就是外人,肯扛起季家,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其餘的就隨著她去吧。”李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