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雅失蹤了(1 / 1)

將臉深埋進展翊的胸膛,秦木蓉抿著唇笑了。回到家,兩人在沙發上坐著,秦木蓉才跟展翊解釋著說:“我並不是想尋死,就是在那一瞬間,有些疑惑罷了。在醫院見多了生死,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可也不知為何,顧曉武的死會讓我覺得,死亡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顧曉武,就是這次事件中那個年輕的死者。展翊苦笑地看了她一眼,說:“死亡原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人之所以怕死,是因為這個世間有太多留戀的人和事,不舍得死罷了。”秦木蓉細想了一下,說:“的確,生無可戀的人,才會萬念俱灰的一心求死。”展翊讚同地點了點頭,而後輕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帶著滿滿的愛意,望入她的眼睛,說:“以後,千萬不要再問我那麼嚴峻的問題,你知不知道,當時嚇得我手腳都發抖。”秦木蓉輕聲笑著,看他,說:“那我問你一個不嚴峻的問題。”“什麼?”展翊突然看懂了她要秋後算賬的眼神。果然,秦木蓉裝著生氣地一噘嘴,說:“為什麼我那麼反對,那麼抗拒,你還逼著我跳下去?”展翊趕緊討饒地說:“我這不是害怕——”秦木蓉突然湊上臉親了一下他的紅唇,把他剩餘的話親了回去。她當然知道他為何這麼做,這般說,無非是在逗他。她又輕啄了一口,臉色緋紅,眼眸帶著滿滿的嬌羞與感激,她說:“謝謝你,翊哥。你寵著我護著我,這輩子能嫁給你,我覺得真的很幸福。所以我不會有尋死這種愚蠢的想法,因為我不舍得你,不舍得我們還沒走完的路。餘生很長,我隻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展翊微微笑著,內心起了波瀾,嗓子眼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他使勁往下咽了咽。然後,他的雙眸如火般,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他說:“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不舍得我,謝謝你的餘生裡有我。”秦木蓉也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眼裡滿是他深情的倒影,她突然深吻上了他的紅唇。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再說些什麼來表達對他的愛意,她隻有用行動來證明,她愛極了他,愛到天荒地老,至死不渝。展翊回應著她的主動,用自己的似水深情,回應著她的熱情。然而秦木蓉的每一次主動,總是會出現一些狀況。展翊的電話,又響了。秦木蓉鬱悶地不得了,又羞得不敢看展翊。展翊的唇角揚著,曖昧的氣息還在兩人身邊圍繞。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情不露聲色,接起電話:“喂?”那端說:“翊哥,全部搞定!現在溫勝利和宋城狗咬狗。”展翊平靜地說:“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見秦木蓉捧著臉鬱悶著,他湊過頭去,附在她耳邊,輕咬了一下她可愛的耳垂,語聲低沉富有魔力說:“顧曉武的事已經有結果了。”秦木蓉鬆開了捂臉的手,有些不信。展翊看著她眸中的狐疑,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死者家屬也已經安撫好,醫院那邊會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去上班。”秦木蓉看著前方,眸光怔怔的,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在想什麼?”展翊的聲音越加低沉迷離,他順著額頭,親吻著她的鼻子,剛要啄上她的紅唇。秦木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我的手機是不是還關著機呢?”說著,她一把推開展翊,回房間找自己的手機。展翊苦笑著,早知道先不告訴她這個消息了。秦木蓉的手機開了機後,瞬時信息一個接一個響個不停。發的最多的,當屬齊佑琪。有威脅她再不回信息就絕交的內容,有哀求她快快振作起來的內容,有苦勸安慰她彆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內容。秦木蓉看著看著,眼淚霎時流了出來。她立即給齊佑琪打過電話去。齊佑琪那邊是秒接。接通的那一瞬間,傳來齊佑琪既興奮又激動地聲音:“木蓉?木蓉?木蓉!是你嗎?啊——你終於開機了,你個壞蛋你終於開機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為了去看你,我的車都被人砸了你知不知道……臭丫頭,以前你難過的時候,就會自己躲起來,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齊佑琪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秦木蓉也跟著抹淚,她說:“佑琪,我沒事。”“以前你難過,你雖然躲起來,但你從來就不關機,我還能找得到你。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秦木蓉,我告訴你,我要跟你絕交。你這個混蛋,你害得我大姨媽都提前沒了。”齊佑琪哭著,罵著。秦木蓉也哭著,道歉著:“是我不對。我錯了,佑琪,對不起。”“你現在立刻馬上來我家見我,我才有可能會原諒你。”齊佑琪氣呼呼地說。秦木蓉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現在立刻馬上去你家找你。”掛了電話,秦木蓉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就要出門。展翊聽到她與齊佑琪的通話,知道她要去找齊佑琪,早就等在門口準備好了。“我送你過去。”他說。秦木蓉感激地看著他,即使答應了齊佑琪立刻馬上去見她,但這一刻,她還是決定先完成沒完成的主動。她焉得咬住展翊的紅唇,激吻著,這一次,不管誰的電話,都不接,即便天塌下來,她也渾然不顧。展翊喘息著,她的熱情點燃了他的欲火,不得已他輕推開她,平了氣息,他說:“木蓉,如果再不出門,我怕你會沒法立刻馬上去見齊佑琪。”秦木蓉仰著臉,水眸氤氳,迷茫地凝視著他,等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臉瞬時紅到了耳根。隨後,她攀上了他的脖子,整個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帶著一抹嬌羞,她輕輕地說:“我可以跟佑琪說路上堵車。”展翊領會了她話語中的含義,立即覆上她的紅唇……秦木蓉這個堵車,堵了好幾個小時。見到齊佑琪時,已是傍晚。齊佑琪嘴上說著要跟秦木蓉絕交,可看到秦木蓉出現的那一刻,她撲了過去,把秦木蓉緊緊摟著懷中,然後哭的像個孩子。就好像隔了好幾個世紀沒見麵的感覺,齊佑琪抹淨眼淚後,拉著秦木蓉有著說不完的話。秦木蓉一直聽著齊佑琪在說,她看著齊佑琪的目光,含著滿滿的幸福。是啊,秦木蓉真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有真心疼愛她的老公,有真心關懷她的姐妹。聽著齊佑琪說這說那,秦木蓉聽著聽著,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直到慕容熠下班回家,秦木蓉才知道,缺的那點是什麼——齊佑琪絕口不提慕容熠。在二樓飄窗,看慕容熠停了車,秦木蓉以為他是回慕容家,可聽到齊佑琪防盜門的解鎖聲響起,秦木蓉帶著一絲疑惑,朝齊佑琪看去。齊佑琪沒辦法,提了這麼一句,輕聲說:“他住這裡。”秦木蓉正要驚訝,齊佑琪又趕緊解釋說:“我是說他租在這裡。他承包了水費電費物業費來抵租金。”秦木蓉眸中的驚訝換成了了然於心,看著齊佑琪,眉眼滿是笑意。齊佑琪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半帶威脅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許胡說八道。”秦木蓉微抿著唇,說:“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說。”齊佑琪瞪了她一眼:“反正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她強調著,也不知是說給秦木蓉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秦木蓉笑著看她,看出點什麼,卻沒說,隻看了一眼手表,想著展翊差不多來接她了,往飄窗外看去一眼,果真看見展翊的車子遠遠駛來,她道:“翊哥來接我了,我先回去了。”“留下來陪我吃完飯再走!”齊佑琪有些孩子氣地拉住她。秦木蓉說:“今晚不行。”她和展翊今晚,要去秦漠家,本不想告訴齊佑琪,但又不得不說,“今晚答應了秦漠哥去他家一趟。”一聽秦漠,齊佑琪慢慢地鬆開手。她好像許久不曾見秦漠了。與慕容熠領了結婚證後,也似乎沒有理由去見秦漠了。所以齊佑琪才會感到害怕,她還後悔,後悔當初腦子裡怎麼會有跟慕容熠領證結婚的這種愚蠢想法。她垂下了眼眸,有些憂傷地說:“幫我問秦漠好,還有沈慕雲,幫我問他們倆好。”很快她又說,“算了,不用在他麵前提起我。”秦木蓉帶著一抹心疼看著她,抱了抱她,說:“那我走了。”齊佑琪點了一下頭。秦木蓉下樓,回眸又看了一眼齊佑琪。齊佑琪坐在那裡,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甚至如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像,一動不動。秦木蓉心裡難受地走下樓梯。慕容熠正從衛生間出來,看見秦木蓉,愣了一下。秦木蓉跟他打了聲招呼後,說:“佑琪在樓上。”慕容熠朝樓梯上望去一眼。秦木蓉欲言又止,最後說了句:“照顧好她。”慕容熠有些沒明白地看著秦木蓉。秦木蓉沒再說什麼,道了一聲彆,走出齊佑琪家門。門口,遇上正下班回來的慕容軒。慕容軒看見展翊的車子,所以知道秦木蓉在齊佑琪家,他是特意等在門口,等著秦木蓉。他的眼眸有些疲憊不堪,看到秦木蓉後,無神的眸子微微亮了光彩。秦木蓉帶上齊佑琪的防盜門,如同以往拘謹地叫了一聲:“老師。”慕容軒眸中的光彩又暗了下去,說:“回吧!”他在門口等她,隻為了和她說兩個字,確切地說,是為了看她一眼。秦木蓉點了點頭,:“老師再見!”慕容軒先打開門進了屋,關上防盜門的那一刻,他快速跑到二樓書房,盼著還能再多看她一眼。但隻看到秦木蓉上了車的身影。可這抹稍縱即逝的身影,卻能讓他看好久好久。他呆呆地看著她上車離去的那個地方,眸子刻滿了無形的傷痛。秦木蓉坐在車裡,也不知是感受到什麼,她突然朝慕容家望去一眼。夕陽投在慕容軒書房的玻璃上,反射出一道很好看的五彩弧線。秦木蓉什麼也沒看見,回了眸,有著片刻不語。駕駛座坐著的並不是展翊,而是李涯。李涯看起來情緒比她還要低落。秦木蓉突然問他:“李涯,我能問你件事嗎?”李涯回道:“嫂子你說。”秦木蓉說:“溫小曼現在怎麼樣了?”她不敢問展翊,她問過一次展翊,但展翊似乎不願提起她。李涯猶豫了一下,說:“轉到第六醫院了,聽說情況不太好。”秦木蓉有了一時沉默,隨後可惜地說:“她太執著了。有時真的太過於執著,會傷害到自己。”李涯說:“她太過於年輕,又從小被嬌生慣養,抗壓能力弱,承受不住太大的打擊。”秦木蓉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對了,秦雅她,和秦漠哥相認了嗎?”說起秦雅,李涯的眼眸黯然銷魂了一下,他避開後視鏡裡秦木蓉的目光,說:“不知道。我沒再見她。”李涯的確沒再見到秦雅。那晚過後,秦雅沒跟他說一句話,第二天他出去買頓早餐的功夫,秦雅就不見了。他心急如焚地跑到醫院,跑到301病房。溫小曼不見了身影,更彆說是秦雅。打聽了護士,護士說這個病房的人轉院了,好像回金州了。他一臉失落,很快又釋了懷。可前兩天他卻發現,溫小曼並沒有轉回金州,而是轉到了第六醫院,除了衛斕和溫勝利,卻沒見秦雅的身影。他瞬時又擔憂起來,那天秦雅從他家離開,是怎麼去的醫院?以秦雅路癡的程度?會不會走丟了?他開始找尋著秦雅,找了兩天,但秦雅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他緊張起來,這種緊張並不是害怕秦漠回來治他個保護不周的罪名,他是真的害怕她會受到什麼傷害。回答了秦木蓉的話後,李涯久久沉默著。見李涯這般,秦木蓉也不再多問。車子駛入秦漠彆墅,剛停下車,李涯的電話響起。那端是陌生號碼,可李涯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他接起電話的手不覺間顫抖了一下。“喂——”電話那端,果真是秦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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