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吃哪門子的醋(1 / 1)

一看齊佑琪出現呼吸困難,麵色有了青紫,慕容博立即道:“快!海姆立克急救法!”慕容熠也覺察到什麼,一聽真是噎到了,速度起身,從身後將齊佑琪環抱住。站在齊佑琪身後,慕容熠穩了步子,同時雙臂環抱齊佑琪的胸部,一手握拳,另一手固定拳頭,連續用力向齊佑琪胸部的後方快速衝擊,直到異物從齊佑琪的氣道內排出。齊佑琪瞬時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但整個人還是有些虛弱無力地倒在慕容熠懷裡。有意識的第一反應是:幸好還活著,若是傳出去說她被一塊裡脊肉噎死,那可真是丟死人了。她心有餘悸,又萬分慶幸自己是和著名的醫學世家在一起吃飯,除了慕容熠。齊佑琪朝差點害她噎死的罪魁禍首瞪去一眼。慕容熠此刻滿是擔憂地問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齊佑琪沒說話。她現在在想著,經曆了這一出,她會不會對糖醋裡脊有陰影?她朝糖醋裡脊看去,唔,還好,她還有想吃的欲望,沒有排斥。這一生若是不能吃糖醋裡脊,她會恨死慕容熠的。慕容夫人遞了杯水過去,緊張的神色還未鬆懈下來,說:“小口喝著,一點一點往下咽。”慕容熠接過水杯,送到齊佑琪嘴巴跟前。齊佑琪喝了一小口,緩了一下喉間不適。慕容夫人說:“小熠,你先抱佑琪去床上躺會,我去煮點粥,讓她暫時喝點稀的。”齊佑琪一想:彆啊!她現在沒事了,除了有點缺氧不上頭的感覺,她還是能吃能喝的。齊佑琪輕輕咽了下口水,說:“不用,我現在沒事了。”慕容夫人不動聲色地朝慕容博看去一眼。慕容博立即領會了慕容夫人的眼神,說:“佑琪,你還是先去床上躺一會吧。人的大腦是身體的指揮中樞,腦組織若是受到損傷,就會出現各種代謝障礙,甚至造成腦細胞酸中毒。你剛才因為窒息,造成大腦短暫性缺血缺氧,不可掉以輕心。”聽到身為專家級醫生的慕容博這麼一說,齊佑琪瞬時擔心起來:“那我的腦子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難道這麼一噎會把我噎成個傻子嗎?”要真成了傻子,她一定不會放過慕容熠。慕容博笑道:“沒那麼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齊佑琪這才放了心。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由著慕容熠抱起她,她現在兩條腿都是虛麻的。慕容熠將她抱到他的臥室。即便他很少回來,但整個房間乾淨整潔,床上的夏涼被子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齊佑琪眼眸不由閃過一抹憂傷,一下想起自己當初軍訓時,早也練,晚也練,就為了將這個豆腐塊被子疊的又方又正,好博得秦漠的讚賞誇獎。每個人都為了喜歡的愛人奮不顧身過,隻不過好多人都是運氣不好,不是敗給了緣分,就是敗給了現實。在床上躺好,慕容熠拉過夏涼被給她蓋上。怕她壓著頭發,又幫她把頭發往枕邊上捋了捋。他微微粗糙的手指滑過她細嫩的脖子。齊佑琪瞬時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馬上有了缺氧後遺症般,發著暈的感覺,她有些不適應地說:“我自己在這躺著就行。你出去繼續吃吧。”想著什麼,她又加了一句,“把糖醋裡脊給我留著點。”慕容熠卻站著不動彈,聽她還沒忘了糖醋裡脊,不由發了笑,轉眼又帶著歉意道:“對不起!”齊佑琪一愣。慕容熠微抿了唇,說:“差點害你變了傻子。”他不說還好,一說齊佑琪立馬道:“對啊!你說你沒事胡說八道什麼啊!我今兒要真被噎死了,你說我這死的多冤啊!而且我發現你進入狀態挺快的,感覺咱倆是真的結了婚,我真是你老婆一樣。”慕容熠眼眸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沉,說:“有時辦案需要,時常和女同事扮演情侶,人前若不演的逼真一點,被識破後那就有可能是人命關天的事了。”“難怪,你的演技如此自然,不去當演員可惜了。”齊佑琪知道有時警察在抓捕行動中,會偽裝成路人,小販,情侶等等。所以齊佑琪衝他豎起大拇指,說,“警界影帝!我得快速適應你這人前一秒入戲的狀態,若不然以後估計還得有噎死的可能。”慕容熠沒說話。齊佑琪想到什麼,說:“那以後我要是在街上看見你跟彆的女人摟摟抱抱,我是不是應該裝著不認識你?”慕容熠眸中有了一抹認真,說:“以後你應該是沒機會看見我跟彆的女人摟摟抱抱了。全國都知道我慕容熠是你齊佑琪的老公,彆說摟摟抱抱,就是跟個母的說話,我都有隨時遭到攻擊,被登上頭條寫上渣男標簽的危險,那麼多雙眼睛幫你盯著我,你齊佑琪的粉絲,可是不容忽視的。”昨天半夜接到一個電話,聲音做了處理,警告他說若是將來對齊佑琪不好,那他就等著被五馬分屍。這事,他想了想,還是不對齊佑琪說的好。齊佑琪以為他是在抱怨,微撇了嘴,說:“怎麼?後悔了?要不我發個離婚聲明,你繼續跟彆的小姑娘摟摟又抱抱?”慕容熠突然盯著她看,眸中有些異樣。他這是什麼眼神?齊佑琪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不由扯過夏涼被從腳蓋到脖子。慕容熠還在盯著她看,焉得冷邪一笑,說:“你這話說的,有些在吃醋的意味。”齊佑琪一怔!她吃哪門子的醋!想也沒想,她就說:“你愛跟誰摟摟抱抱跟誰摟摟抱抱去,我才不在乎呢!這天底下能讓我齊佑琪吃醋的,也就隻有秦漠一個人。”慕容熠看著她的眸光明顯有了些淡淡的不悅,麵無表情地說:“有本事,你讓人秦漠知道你為他吃醋啊!不過秦漠這醋,你吃了也是白吃,吃多了還傷自己身體。他和沈慕雲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你抱著酒瓶子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時候忘了嗎?”齊佑琪被他這麼一臊,有些激動起來:“誰哭哭啼啼尋死覓活了?我——咳……咳……咳……”說的急,剛好一點的氣管又被嗆著了。慕容熠緊忙幫著拍打她的後背,一臉自己萬分該死的請罪表情,明知秦漠是她的軟肋,他說這話刺激她乾什麼!齊佑琪順了氣,沉了臉地轉過身去,不理慕容熠。該死的,不都說他沉默寡言嗎?怎麼在她麵前,他一點也沒少說,甚至有些話能堵的她這麼巧舌如簧的人都啞口無言。慕容熠不知道該怎麼辦地站在那,想說什麼,又沉默著,心道:算了!自己惹生氣的也隻能自己哄。半蹲在床邊,看著她生氣的背影,他誠懇地道著歉:“你彆生氣,我錯了!”齊佑琪不說話。慕容熠又說:“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來氣你。”齊佑琪氣呼呼說:“你不是氣我,你是在笑話我。笑我不自量力去跟沈慕雲比,沈慕雲是誰啊,她可是秦漠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的人,我齊佑琪呢,連秦漠的眼都入不了,又怎麼可能會入他的心。”慕容熠急忙道:“我真沒那個意思,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那話來了,真的,不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齊佑琪又不說話了。雖然不說話,肩膀卻在發著顫。慕容熠以為她在哭,瞬時一慌,手足無措道:“你彆哭啊!是我不對,要不你起來打我兩拳解解氣行嗎?”齊佑琪還是不說話,這下扯過夏涼被,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被子中。夏涼被薄,能看見她蜷縮著的身子一直在顫抖。慕容熠沒有哄過女孩子,無計可施了,怕她在被子裡憋壞了自己,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先出去,你要哭,就彆躲被子裡哭了,出來哭空氣能好點。”趕緊起身走人,帶上門時又內疚地回頭看了一眼。被窩裡,齊佑琪漸漸探出腦袋來,一雙眼眸帶著滿滿笑意。幸好他出去了,若不然她還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大笑出聲。傻子,是哭是笑都分不清,還敢跟她鬥!齊佑琪捂了嘴偷樂。秦木蓉這邊下了班,和展翊回到家,兩人一起在廚房做的午餐。說是一起,秦木蓉卻沒讓展翊沾手。展翊沒事乾,也不離開廚房,看著秦木蓉忙活。廚房秦木蓉不陌生,可這一刻,她顯得手忙腳亂起來,因為有展翊在。就跟昨晚展翊說的那般,她盯著他看,他會很容易切到手。所以換他盯著她看,她一樣沒法定下心神做一頓可口的午餐。終於忍不住了,她將鏟子往鍋裡一放,對展翊商量著說:“翊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你這樣看著我,我無從下手。”“手術台上那麼多人看著你你都能拿穩手術刀,怎麼進廚房就不行了?”展翊笑著。“那不一樣。”秦木蓉說。“你把廚房想象成手術台不就行了。”“我沒法把一個色香味俱全的地方想象成血淋淋的場麵。”秦木蓉噘著嘴,有點不快。“那隻能用另一個辦法了。”展翊說。“什麼?”秦木蓉剛問出口,身子突然騰空被展翊抱起,她嚇得一聲尖叫,“啊——你乾什麼?”秦木蓉還沒緩過神來,人已經被展翊抱出了廚房。他將她安穩放坐在沙發上,滿目柔情,神色認真道:“另一個辦法就是,我做,你吃。”秦木蓉隻好乖乖坐著,拿了茶幾櫃子裡看了一半的醫書翻開看起來。可心思卻沒在醫書上,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去看展翊,怕他感受到她的目光真會切到手一般。直到展翊將飯菜如數端出,她手中那本醫書連一頁都沒翻過。展翊叫她:“吃飯了。”她合上醫書,起身時沒注意,膝蓋一下撞到茶幾上,疼的她不由抽了一絲涼氣:“啊!”展翊剛端了一碗熱湯要往餐桌上放,一聽她受了傷,緊忙把湯碗快速一放,湯汁晃悠濺出燙了他的手也沒覺察,跑過去半蹲下檢查她的膝蓋。“怎麼樣?快先坐著。”扶著她重新坐回沙發上,他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輕揉著她的膝蓋,問著,“用不用抹點藥?”秦木蓉說:“不用,一會就好了。”看見他發紅的右手食指,一看就屬於燙傷,驚道,“你手怎麼燙著了?”展翊這才發現自己的食指燙傷了,輕描淡寫地伸指看了一眼,說:“沒事!”“我這個不用上藥,你那個必須上藥,我去拿藥箱。”說著,秦木蓉要起身。展翊不讓她活動,說:“真沒事,皮糙肉厚的,不覺疼。”一看秦木蓉板起了臉,投降了,說,“好好好。我去拿藥箱。”拿了藥箱,秦木蓉翻出燙傷膏,擠在展翊食指上,再用棉簽一點一點塗抹均勻,覺得差不多後,她微低頭,輕輕吹了吹。“怎麼樣?還疼嗎?”還好並不是很嚴重,秦木蓉抬了眸問他。他笑道:“本來不疼,你這一吹,反而覺得疼了。”秦木蓉放開他的手,說:“那我不吹了。”展翊有些耍著賴說:“你不吹更疼了。”秦木蓉斜了他一眼,卻低頭,又幫著吹了吹。展翊心滿意足的笑著。突然想起什麼,他說:“你在處理患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溫溫柔柔,臨了還幫著吹一吹。”秦木蓉抿著唇笑,說:“病人的醋你也吃?不怕酸掉牙啊!”展翊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說:“不怕,我牙口很好,不信你檢查檢查。”秦木蓉好笑地說:“我又不是牙醫,再說了,家裡也沒有那些口腔科用的工具,拿什麼檢查?”“用這個檢查!”展翊猛的湊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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