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欺負她的人 絕對不行!(1 / 1)

魯護士長瞧見溫小曼這抹笑,不由渾身一顫。她突然發現溫小曼這個人太危險了。不行,她不能再讓溫小曼留在急診科。起身,她出去打了個電話。溫小曼還是帶著那詭異的微笑,看著魯護士長離開。事實上,她並不是在看魯護士長,她在自己的思緒裡。這次她是背著父母偷偷來江城,一是想看一看姐姐溫雅念念不忘的江城是什麼樣子,二是為了能與展翊來一次真人偶遇。從那年在雜誌上看到展翊後,她的畢生目標,就是為了嫁給展翊。所以過了法定結婚年齡,她就跑來江城。隻是衛斕知道她來江城後,為了逼她回去,斷了她的經濟,她沒辦法,才去找了媽媽的朋友宋叔叔,她不接受宋叔叔的財務救濟,托宋叔叔幫忙找個工作。因為她聽展翊說過,喜歡自食其力又獨立的女人。宋叔叔問她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她念了幾年衛校,雖然學的也是半吊子,但比其他沒學過的多少強點,隨口來了句想當護士,於是宋叔叔就安排她進了急診科。隻是沒想到急診科的護士不是那麼好當的,她這個富家小姐脾氣,哪能受得了,但為了能在江城待下去,她隻能委屈自己。不上班的時候,她就開著車去南生集團門口溜達,盼著能與展翊來個“偶遇”,可每一次她都無功而返。這兩個月來,她幻想著無數次與展翊見麵的場景,可她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醫院看見展翊,並且從魯護士長口中得知展翊已婚信息。雖然當時腦子轟了一下,也在展翊那受了屈辱,並傻得跑去酒吧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但現在,她撿了條命回來,說明老天爺還在給她機會,這不,讓她“知道”了展翊不喜歡秦木蓉,所以才不對外公布婚訊。昨晚展翊那般說她,一定是不了解她對他的心意,如果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意,一定會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自我安慰甚至是自我催眠地想著。魯護士長打完電話回來,見她唇角還是帶著那抹有些瘮人的微笑,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剛往邊上一坐,就聽溫小曼輕聲說:“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說什麼?”魯護士長一怔。溫小曼也不藏著掖著,說:“展翊是我的,這輩子都是。”魯護士長沒想到她會如此偏執,非常不理解地道:“你這孩子,怎麼死心眼呢?展翊他若沒結婚,你怎麼追求都無所謂,可他結婚了,你再對他死纏爛打有什麼用?”“我這不是死纏爛打,我是拿我的真心待他。”溫小曼有些用力地說。魯護士長說:“光你拿真心又有什麼用,人展翊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他心裡滿滿都是秦醫生,你就是再糾纏,隻會讓展翊反感你。”不隻展翊,她現在就有些反感,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什麼不好乾,非要去破壞人家庭。“他心裡沒有秦木蓉,他對秦木蓉好,隻是看著秦漠的份上罷了。”她說。魯護士長也不知她哪來這種想法,展翊對秦木蓉的好,誰看在眼裡都知道那是實打實的真心,看溫小曼是鐵了心要在展翊這棵樹上吊死,她不由語氣加重了些,說:“彆說展翊根本不喜歡你,即便他喜歡你,你也應該懂得自尊自愛,不能不要臉地當人小三啊!你不怕人在背後戳你脊梁骨嗎?”溫小曼從小在父母的寵慣下,驕佚縱恣,不拘禮法,又怎麼會明白自尊自愛是什麼,長這麼大,她隻知道一件事,也認準了一件事:隻要是她喜歡的,誰也搶不走。魯護士長說的話若是往常她早就翻臉了,這一刻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平靜又執著地說:“他會喜歡我的。我也不可能是小三,我會是他的唯一。到時,我們會舉辦一場隆重又浪漫的婚禮。護士長,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啊!”說著,她的唇角又揚起了一抹笑,有些天真,有些幸福,仿佛她夢中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一般。魯護士長知道自己說破口舌也沒用,她真想打開溫小曼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堵的厲害。她有重度幻想症嗎?魯護士長突然想到什麼,溫小曼對展翊的這種癡狂,會不會是精神方麵有些問題?她一下聯想著溫小曼來急診科這近兩個月的表現,除了待人待事有些傲慢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會不會是她想多了?但不管如何,她先去找秦木蓉,跟秦木蓉說一聲,讓她提醒展翊防著點溫小曼。那邊秦木蓉處理好病人傷口,一邊拉開診斷間的遮擋白簾,一邊說:“你這傷沒什麼大礙,回去儘量彆碰水,吃的方麵忌口辛辣,等傷口愈合差不多了,再來拆線。”病人道著謝:“好的,謝謝大夫。”秦木蓉又囑咐了幾句應該要注意的事項。急診科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貴氣的男人走了進來,走到護士台,問林護士:“溫小曼在哪?”林護士手頭有活,沒能及時回答。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桌麵,語氣極度不耐道:“我問你溫小曼在哪?”林護士嚇得一個激靈,抬了頭,瞬時神情更為驚悚,就像是見到什麼讓她極度震撼的事一樣。她顫著身子,伸手,指了指男人後方,嚇得結巴說:“在、在、在那邊,第四個診斷間。”男人轉過身,方形臉上,一道從嘴角幾乎延至耳朵的疤痕格外醒目,也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十足凶惡。他從秦木蓉身邊走過去,突然站住了步子,扭頭看了秦木蓉背影一眼,眸間有了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又邁步離開。秦木蓉聽到這個男人拍桌子時朝護士台看去,待這個男人轉過身並朝她走來,她的瞳孔不自覺的睜大,那神情,比林護士看到這個男人臉上疤痕時還要驚恐萬分。她霎時躲開了視線,背對著這個男人。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胸前的那道疤似乎被再次劃開般,疼的她眼淚一下沒忍住,腳步也不由跟著踉蹌了一下。病人一把扶住她,緊張地問道:“秦醫生,你怎麼了?”秦木蓉擺了擺手,穩了自己的心神,揉了下眼睛,對病人說:“我剛說的,你都記下了沒?”病人點了點頭。“那你回去多注意休息。”秦木蓉說。病人又點了點頭,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秦木蓉一眼,見秦木蓉的確不需要她後,轉身離開。秦木蓉坐在那兒,十指緊捏成拳,她緊緊咬著牙。這麼多年,她想過會與宋城相遇,畢竟江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雖然再度看到他,她仍有一種被死亡的恐懼感籠罩著的感覺。但她已經不似過往那般恨得撕心,她現在依然恨得刻骨,恨得坦蕩,可是,又恨得那般冷靜!忽聽這個男人疾聲喝道:“你是怎麼辦的事!我把人拜托給你,你就這麼替我照顧的?”魯護士長剛掀了白簾要出來找秦木蓉,中途遇上宋城。宋城是她打電話叫來的,今兒她不論如何,都要跟宋城說溫小曼不適合待在急診科。“宋總,你先聽我說。”魯護士長解釋著,“小曼她已經是大人了,我也不可能總在她身後跟著吧!而且昨晚她沒跟我打聲招呼就擅離職守——”宋城根本就不是個能聽解釋的人,他伸手指著魯護士長的鼻子,大聲罵道:“我把她交給你,你就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出任何事,你都有逃脫不掉的責任。若她這次真出了問題,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她的。昨晚她還在你這好好上班,今兒一早卻躺在病床上被洗胃,你今兒要給不了我個交代,我饒不了你。”“宋總,小曼是成年人,我也總不能一天到晚把她攔在褲腰帶上拴著吧?這是急診科,又不是幼兒園。”魯護士長明顯有了不悅,若不是自家老公在宋氏公司上班,她才不受宋城這窩囊氣呢。宋城才不管這些,繼續罵罵咧咧,說著難聽的話語,幾乎整個急診科都能聽見他的動靜。魯護士長明明不悅,卻沒再反駁,隻說:“這裡的醫院,宋總請你小聲點。要不我們出去說。”宋城道:“怎麼,你怕丟人啊!你還會怕丟人啊!”“恐怕丟人的是你!”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城轉身一看。隻見一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緩步走來,一雙眼眸清冷漠然,仿似還帶著一絲嘲弄不屑。宋城怔了一下,她是誰?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秦木蓉這一步邁出,讓自己與宋城正麵相對,已然是做了莫大的思想鬥爭。她巴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看見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可這裡是急診科,是她的地盤,現在他在她的地盤,欺負她的人,絕對不行!她把魯護士長往自己身後一拉,直視上宋城。看到宋城臉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她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的,他若再犯渾,她就給他另一邊臉上來個對稱傷疤。“你是誰?”宋城不由問道,看她的臉,始終覺得麵熟,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宋城當然想不起來,不,他不是想不起來,秦木蓉當年打臨時工,多半是化了妝,現在她素麵朝天,又因工作勞累緣故,麵色蒼白,宋城怎麼可能會聯想到她就是當年毀他容的人。秦木蓉麵無表情地說:“我是這裡的醫生,如果你是來看病人,等病人轉到住院部請你再去看。如果你是來看病,這裡隻看急診,你這種脾氣易躁的症狀,出門右轉,門診掛個號,看看精神科就行。”宋城聽懂了她話中的諷刺,麵部更為猙獰,怒道:“你敢說我有精神病!”秦木蓉毫無懼意道:“不敢!我不是精神科的專家,所以不好定論,你去檢查檢查不就知道自己是否有精神病。”宋城被她這話噎了一下,所有人對他都是阿諛奉承,他還從未被人大庭廣眾之下頂的啞口無言。看了一眼秦木蓉胸前的名牌,一看職位還是副主任,指著秦木蓉的鼻子,他說:“好,你有種,秦木蓉,我記住你了。我要讓你知道,得罪了我,彆說急診科,我讓你在整個江城都活不下去。”魯護士長知道宋城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出口的話語絕不隻是威脅而已,這一刻也忘記了秦木蓉是展翊夫人的身份,忙道:“宋總,秦醫生並沒有惡意,她不是故意得罪你的——”秦木蓉說:“我的確不是故意的。”宋城以為秦木蓉害怕了,陰狠地一笑,說:“這下知道錯了,晚了!”秦木蓉冷冷地看向他,說:“我的確不是故意瞎說的,我說的是事實,你有狂躁症,彆不當回事,早早治療終歸是好的,彆到時嚴重了,出現幻覺,逐漸抑鬱,精神分裂等等,到時普通精神科可救不了你,你就得去專診專治的江城第六醫院了。”江城第六醫院,省級精神病院。急診科的人都笑了。宋城覺得丟了麵子,怒火中燒,揚手就要一巴掌往秦木蓉臉上甩去。魯護士長緊忙將秦木蓉往邊上一拽,硬著頭皮自己扛這一巴掌。這巴掌本是她應該挨的,若不是因為她,今日這事也不會發生。可這巴掌最終還是沒落下。一隻有力的手截下了這個巴掌。宋城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不能動彈,憤怒地朝邊上看去。這一看,神色瞬時一緩。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