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家木蓉好歹也是郡主身份(1 / 1)

魯護士長見於翹翹冷不丁打自己這麼一下,疑惑道:“你乾嘛?”於翹翹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看了下表,說,“我到點下班了,先走一步。”轉過身,於翹翹一臉牙疼般的發愁。天哪,她前段時間還當著秦木蓉的麵數落秦漠老牛吃嫩草,搶了魏晨的心上人沈慕雲。要知道秦木蓉與秦漠是這般關係,她就是再替魏晨打抱不平,也不可能說那些話。於翹翹一走,護士台座機響起,魯護士長接起說了句:“好的,我馬上叫人過去。”掛了電話要叫小曼護士,一看她心不在焉思緒不寧的模樣,微搖了頭,起身自己過去一趟。等回來時,正瞧見慕容軒領著打包盒朝秦木蓉辦公室飛奔而去的身影,然後又見他在秦木蓉辦公室門前站著不進去。魯護士長知道他在顧及什麼,看到他將原封未動的打包盒扔進垃圾桶裡,歎了聲氣,回到護士台。護士台已經不見了小曼護士,魯護士長神情嚴肅起來。醫院規定,除非特殊情況,護士台必須有護士留職。魯護士長剛要打電話找她,慕容軒一臉彷徨地從跟前過去,然後又退回來,跟她說了那句話,那句讓她彆去打擾秦木蓉,他來替秦木蓉值班的話。目送慕容軒離開後,魯護士長才繼續打電話找小曼護士。電話先是被掛斷,再後來就無人接聽。此時林護士從住院部回來,神色有些不解道:“護士長,小曼怎麼回事?”“你看見她了?”魯護士長知道自己這個電話不用再打了,扣上話筒,問她。林護士說:“門口撞見,問她哪去也不吱聲,開著車就走了。”魯護士長一擰眉,明顯有了不悅,聲音不由抬高道:“她以為醫院是她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早知道她是這種態度,當初舉薦她的人就是說破嘴皮子我也不會要她。幸好今晚急診科不忙,若這會有個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辦?她富家小姐可以賠得起幾個錢,我可賠不起。”魯護士長難得有火氣的時候,所以聽得林護士一怔,不敢吱聲。秦木蓉在辦公室裡聽見動靜,和展翊走了出來,問魯護士長:“怎麼了?魯姐。”魯護士長看了一眼在秦木蓉身後站著的展翊,想著小曼護士那滿眼對展翊的孺慕之情,也怪自己一開始不知輕重說了她幾句,說:“沒事,就是說了小曼幾句,發脾氣不知躲哪哭去了。”秦木蓉麵無表情地說:“在急診科,若是這點委屈都受不了,趁早還是彆乾了。”秦木蓉對小曼護士一直印象不好,才來不久就被病人投訴,靜脈注射業務不熟練,病人說了兩句還衝著病人嚷嚷嫌病人事多。她知道小曼護士是魯護士長的關係進來的,魯護士長向來工作嚴謹,若不是礙於麵子,也不可能讓小曼護士來急診科,所以魯護士長時常會多督促著小曼護士。看在魯護士長份上,秦木蓉對小曼護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魯護士長說了兩句,便擅離職守,此事秦木蓉就不能忍受了。秦木蓉雖然年輕,但目前也算是急診科副主任,但她很少拿職權說事。現在聽她說了這話,魯護士長麵有尬色,倒也理解。秦木蓉繼續說:“魯姐,我也不是為難你,我們若是其他職業還好,可我們乾的是救死扶傷這一行,醫生和護士之間必須要有絕佳的默契配合,出點點差錯都有可能要鬨人命的。這事你若不好意思跟小曼說,我來說。”魯護士長歎了一口氣,說:“都怨我,抹不下臉來拒絕朋友,讓小曼進了咱急診科,這些天給咱急診的確帶來不少亂子。這事,還是我跟小曼說吧,都二十一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給人省心,早早讓她彆乾,我也不用忙的一團糟時還得去顧著她。”秦木蓉點了點頭,一看牆上鐘表,她轉過臉對展翊道:“翊哥,你先回去吧。”把車鑰匙遞給他,“明天我的車子就送過來了,你也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回去。”一直沒說話的展翊眸間有著歡喜與讚賞,果真穿上白大褂的秦木蓉,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沒有麵對他時的那種小心謹慎,她那雙烏黑的眼眸,帶著一抹他從未見過的熾烈又深沉的冷靜。他忍了想擁抱此刻秦木蓉的衝動,有些心情愉悅地接過車鑰匙,說:“那我先回去了。”衝魯護士長點了個頭,邁步離開。來時展翊看見自家車子就停在邊上,上了車,打了把方向離開。隻是展翊他沒想到,那個擅離職守的小曼護士會跟蹤他。小曼護士一開始開著車出了醫院,後又想起什麼,回到停車場,坐在車裡,目光直直注視著急診科大門。見到展翊車子離開,她趕緊一踩油門跟上。走在回家路上的展翊,一想著今晚不一樣的秦木蓉,他就忍不住揚了紅唇。瞥一眼後視鏡準備轉向時,突然警覺地發現了什麼,原本拐彎的他立即選擇了直行,並踩了油門加速行駛,欲要擺脫跟蹤。小曼護士一看前車加了速度,也一腳油門踩到底,可怎麼跟,還是無法超過展翊。眼看兩車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她急了,緊忙摁了幾下喇叭。聽到喇叭聲,展翊以為自己多疑了,莫非後車是熟人?於是他踩了下刹車,看看後麵的車子到底有何意圖。小曼護士一看展翊放慢了速度,趕緊一腳油門超過他的車子,隨後又在正常行駛道路上逼停了他的車子。幸好夜間車輛並不多,若此時後方來輛車,定會出現交通意外。展翊臉上明顯有了不悅神色。小曼護士從車裡下來。展翊一看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女人,不由擰了眉。“展翊,我有事要跟你說!”小曼護士走到他車旁,有些急切地說。展翊看著她,眸光冷漠又陌生。她認識他嗎?小曼護士說:“展翊,我叫溫小曼。”展翊默無一言地看著她,腦海中卻聯想著她是否就是魯護士長口中那個不給人省心的小曼護士。溫小曼直接開門見山繼續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秦木蓉根本就不是秦漠的妹妹。”展翊眸光毫無波瀾,不明白她到底要乾什麼!溫小曼說:“真的,秦漠的妹妹不叫秦木蓉,叫秦雅。”初聞“秦雅”兩字,展翊內心怔了一下,似乎的確聽秦漠說起過,當年跟著母親衛斕一起離開的妹妹叫秦雅。可眼前這個女人,聽魯護士長說她才二十一歲,而秦雅如今算來,也有二十八的年紀,明顯不是一個人,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秦漠的妹妹叫秦雅?她今晚攔住他,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意?雖然疑惑連連,但他麵上還是毫無表情。見展翊不相信,溫小曼有些急了,她一把抓住了展翊搭在車窗上的手臂,說:“展翊,秦木蓉她就是個騙子,愛慕虛榮唯利是圖的騙子。”展翊的臉霎時陰冷下來,快速甩開溫小曼的手,眸光利劍般掃在她臉上,話語更是冷如寒霜,危險的氣息逼近她道:“你若再詆毀木蓉一個不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被他那目光一掃,溫小曼冷不丁脊梁骨一寒,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又沒說錯,她欺騙了你和秦漠,我不忍看你被蒙在鼓裡,才一路追著你,告訴你真相。”展翊鄙夷地一勾唇,冷冷道:“這位小姐,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一定要記得帶上。”說著,他啟動車子。溫小曼伸手扒在車窗上,急切道:“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展翊微扭頭,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神情明顯有了不耐煩,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溫小曼也不知哪來的自豪感,說:“因為我也是秦漠的妹妹,我和秦漠,溫雅,就是秦雅,有一個共同的媽媽,叫衛斕。”這下展翊內心徹底被驚了一下,但麵上不露痕跡,想著秦漠說這輩子他再也沒有媽媽和妹妹,於是話語更冷了,道:“是嗎?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秦漠有個媽叫衛斕。更不知道他還有不姓秦的妹妹。沒彆的事,請你讓開,我趕時間。”溫小曼跺了一下腳,驕橫地說:“你怎麼就認準了秦漠的妹妹必須姓秦!秦木蓉她就是一個地位低微的農村人,她把你和秦漠耍的團團轉,你若不信,大可去調查秦木蓉的出身來曆。”聽她再次詆毀秦木蓉,展翊十指緊捏成拳,一把推開車門,借著車門的勁,把溫小曼一塊推倒在地。他下了車,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小曼,若是眼光能殺人,此刻溫小曼早已成了窟窿篩子。他緊捏著的十指鬆開,指著溫小曼,說:“我不打女人,但如果你再說一個木蓉的不是,我不介意破了我這規矩。還有,你爹媽光給了你身子,沒給你腦子嗎?你回去問問他們,他們是不是農民出身?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忘了自己的根在哪。”溫小曼瞬時嚇壞了,這樣的展翊她從來沒在電視中或報紙雜誌上看到過,她以為他是那種酷酷的、霸道的、但一笑起來就如暖日晴風破寒冬般的男人,所以她喜歡他,喜歡到做夢都想據為己有。聽到魯護士長說他是秦木蓉的老公,她那一瞬間整顆心都碎了,再聽秦木蓉是秦漠的妹妹,她腦海中就一直演繹著秦木蓉冒認秦漠妹妹,蠱惑展翊的一係列劇情,所以她才會跑回來在停車場等著展翊,她要把這個“事實真相”告訴展翊。隻是她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是展翊中了秦木蓉的情毒太深了嗎?不,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展翊話語中透出犀利的鋒芒,繼續陰冷言道:“你連秦木蓉跟秦漠是什麼關係都不清楚就來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我家木蓉的出身,我比你更了解。就算你是秦漠一母同胞的妹妹又如何,若是放在古代,秦家有皇位要繼承,我家木蓉好歹也是個郡主身份,而你又算什麼東西?不守婦道的妃子與彆人偷情生的孽種,不被亂棍打死就不錯了,還指什麼趾高氣揚地跑來說人家身份不純!”“偷情”,“孽種”這幾個字眼如同兩道利劍劈在溫小曼身上。她這一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這話是從自己喜歡的男人口中說出,她無法接受,不敢相信地問著:“你憑什麼說我是孽種?”秦漠十歲那年,衛斕帶著秦雅離開,如今她二十一歲,這一推算,衛斕離開那時便懷了她,而秦賢撞破衛斕奸情之前,一直在外地沒回,所以她不可能是秦賢的女兒。展翊本不該把話說的如此難聽,但誰叫她觸碰了他的底線,任何一個不尊重秦木蓉的人,還指望他客氣相待?開玩笑!留給溫小曼一個冷笑,展翊上了車啟動車子離去。溫小曼起身就追,邊追邊撕心裂肺的喊著:“展翊,你給我站住!”他憑什麼說她是孽種,憑什麼!隻是寂靜的夜空下,除了她自己,連風都不願搭理她。急診科這邊,送展翊離開時,秦木蓉突然想到什麼,朝大門外看去一眼,神情微有茫然。慕容軒去買宵夜了,如果他拎著宵夜來,她吃還是不吃?不吃,顯得不尊重,吃,可她現在又很飽。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些左右為難地想著。算了,先回辦公室,若他拎了宵夜回來,就說不餓,留著晚點吃。她朝辦公室走去,經過垃圾桶時,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盯著垃圾桶,她擰了擰眉,在考慮著什麼。片刻,她轉過臉來問魯護士長:“魯姐,老師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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