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低眉淺笑訴衷情(1 / 1)

長孫蕁剛睡醒,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她懵懵懂懂地坐起身趴在床上,一雙波光流轉的眼眸,呆滯地看著麵前的枕頭。“嘎吱。”有人走進房間。長孫蕁側頭看向門外,見是陸棲遲,她直起身抱住被子,眼神恢複清明。“陸錦湛去了南沅,張珂府邸下麵有鐵礦,巫師或許不是陸錦湛的人。”陸棲遲沒應聲,衣料摩擦,穩重的腳步緩慢走向長孫蕁。陸棲遲在長孫蕁麵前站定,見她仰著頭難受地看著自己,他思索一瞬,坐到床榻邊,視線與長孫蕁平行。陸棲遲略微有些涼的手,劃過溫熱的床單,觸碰到長孫蕁柔暖的手。絲絲溫熱入體,陸棲遲耐不住誘惑,索性捂住長孫蕁的手,見她沒有反抗,他才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必擔心這麼多,這些事情我都會一一解決,現在你好好休息一會兒。”長孫蕁不依,想到還在被囚禁的女孩,長孫蕁哪裡睡得著,她反握緊陸棲遲的手,眼神真摯地看向他,“我不能休息,張珂還囚禁了一批女孩在南沅,我再晚點去,不知道那些女孩要遭受多少折磨。”想到淮南被陸棲遲安置好的流民,她繼續說道:“而且其他地區的流民知道淮南在救助他們,也會相繼湧入淮南,淮南地域有限,到時候你又能救助多少人?”長孫蕁分析道:“南沅地寬人少,張珂建的房子都空在那裡沒人住,且住在南沅的人,都是跟陸錦湛為謀的富裕人家,強製讓他們救災,比你一人救災好太多。”陸棲遲安靜地聽長孫蕁說完,他把被子拉高,給長孫蕁蓋上被子。他犀利地問道:“你要我怎樣進南沅?又如何全身而退?主動送上門讓陸錦湛殺我?”長孫蕁呼吸一窒,她啞啞地說道:“你是王爺啊,你是皇上任命救災的王爺啊,你還有很多暗衛,你還有很多朝臣幫你,你怎麼可能沒辦法?”陸棲遲嘴角嗤著一摸笑,他像逗小狗一樣,拍了拍長孫蕁亂糟糟的腦袋,“在你心中,我這麼厲害?”長孫蕁心裡一緊,雪白的脖頸浮出一片緋色,連握住陸棲遲的手,都沁出了一片汗漬。長孫蕁丟開陸棲遲的手,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嫌棄地將手使勁地放在棉被上擦,“你要是厲害能被陸錦湛追著打?”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氛圍立馬冷了三個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長孫蕁耍耐皮地倒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我好餓啊,好餓啊,我要吃酸菜魚,要吃烤羊腿,要吃醬豬蹄,要去梅乾扣肉,要~”“啪。”清脆的巴掌準確地打在長孫蕁屁股上,陌生的觸感讓長孫蕁在第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她震驚地看向陸棲遲,嘴角動了許久,終是紅著脖子,怒罵道:“你打我屁股乾嘛!”陸棲遲收回手,把手掌背在身後,有些羞腦又有些意猶未儘地收攏手掌,他見長孫蕁像孩子般在床上打滾,他下意識就想教訓她一番。隻不過現在看來,他教訓的方式好像錯了...陸棲遲麵不改色地說道:“現在淮南正是危難時刻,你還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難道不該打?”長孫蕁怒了,她隻是嘴上喊喊,又不是真都要,再說她要這麼多她也吃不完,到時候浪費了,她也心疼。長孫蕁翻身坐起來,把屁股上那股還未消散的陌生觸感壓到屁股下。她對陸棲遲怒目而視,道:“打我行,打我屁股幾個意思!”這句話一說完,滿屋的曖昧彌漫開來,陸棲遲含笑看向長孫蕁,不答反問:“你說幾個意思?”長孫蕁臉上染了紅,她梗這脖子說道:“你想調戲我!”陸棲遲聽到這話,他故作嚴肅地說道:“調戲你說的太輕了點。”陸棲遲猛地湊到長孫蕁身邊,眼神炙熱的看向長孫蕁,溫熱的呼吸撲灑在長孫蕁的鼻尖、臉龐。長孫蕁愣愣地看著陸棲遲,她覺得自己左胸腔的某一塊,跳的十分歡騰,好像下一秒那裡就有東西,要破土而出。長孫蕁臉熱熱的,她受不住滿室迷情,想要撇開眼呼吸一陣。猛然間,長孫蕁小巧的唇被人咬住,濕潤的觸感,軟綿綿的在唇間碾轉。長孫蕁瞪大眼睛看向眼前放大了幾十倍的臉,對於此刻發生的事情,她完全不能接受。陸棲遲感受到長孫蕁的震驚,他吻在長孫蕁唇上,忍不住笑出聲,潔白的牙齒不小心磕到長孫蕁的唇。長孫蕁吃痛皺眉,她小聲嘀咕道:“你笑什麼啊。”陸棲遲捏上長孫蕁的臉頰,惡趣味地朝兩次扯,他笑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第一次?”長孫蕁摸不著頭腦,“難道不是第一次?”陸棲遲臉上揚著奇怪的笑,他再次俯身親上長孫蕁,輕柔地說道:“現在不是第一次了。”長孫蕁心裡高興,陸棲遲這行動,絕對是喜歡她!想到陸棲遲喜歡自己,長孫蕁忍不住咧著嘴笑,越想長孫蕁越開心,越開心就越想笑。陸棲遲吻著吻著,發覺長孫蕁越笑嘴咧地越大,陸棲遲挽救地對長孫蕁深吻。慢慢地帶領長孫蕁體會接吻的樂趣,一輕一重地壓著長孫蕁的唇,細細啃噬著長孫蕁的美好。但挽救失敗...長孫蕁越笑越開心,她猛地親了一口陸棲遲,整個人蹦到陸棲遲身上,溫熱的身體相觸,長孫蕁留戀地趴在陸棲遲身上,笑嘻嘻地跟陸棲遲耳語,“陸棲遲你是不是喜歡我!”陸棲遲接住長孫蕁,他寵溺地握緊長孫蕁的腰,繳械投降地笑道:“是。”長孫蕁開心地側臉,對著陸棲遲白淨的臉,又猛地親一口,霸道地宣布道:“那你以後不準看彆的女人了!”陸棲遲無奈地點頭,“你什麼時候見我看過彆的女人?”長孫蕁立馬想到了陸霄蓉,她眉頭一皺,腦袋搭在陸棲遲肩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我看你對長平公主就挺好的。”陸棲遲歎口氣說道:“她是我妹妹。”長孫蕁癟嘴不開心了,她也知道陸霄蓉是陸棲遲的妹妹,可陸霄蓉知不知道她是陸棲遲的妹妹這就不知道了,她還沒見過哪家妹妹這麼黏哥哥。況且從方鬼的意思看來,陸霄蓉極有可能不是陸棲遲的妹妹,所以陸霄蓉才會喜歡上陸棲遲。想到陸霄蓉,長孫蕁記起方鬼說過,陸霄蓉跟陸棲遲呆在一起。長孫蕁側頭看向陸棲遲,懶洋洋卻又極具攻擊性地說道:“怎麼沒看見長平公主,我可是聽人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跟長平公主在一起。”陸棲遲深色莫測地看了眼長孫蕁,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你跟方鬼關係很好?”長孫蕁心裡一驚,她抱緊陸棲遲,冷靜地說道:“一般吧,我有錢他有消息,買賣關係。”陸棲遲不信,方鬼的行為讓他覺得,方鬼對長孫蕁的感情不一般。平常的殺手,若要用長孫蕁威脅自己,直接抓住長孫蕁,跟自己明碼標價。但方鬼卻是不管長孫蕁的行動,就好像兩人關係極好,他隻不過是乘人之危隨意要挾。能撈著好就撈,撈不著就撤。可方鬼跟自己打過交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怎麼還會沒有準備的送上門?陸棲遲心裡生出警惕,方鬼或許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陸棲遲思緒萬千,他沒再跟長孫蕁鬨,陸棲遲吩咐下手為長孫蕁準備吃食,自己便先退下去處理事情去了。長孫蕁不急不慢地吃東西,沒過多久,又有人推開門。長孫蕁抬眼看去,見是劉信,她訝異地問道:“小四和小八的傷好了?”劉信熱淚盈眶地走近長孫蕁,她瞧見長孫蕁身體完好,沒啥大事,才放下懸了幾日的心。劉信恭敬地稟報道:“小姐走後不久,小四小八的傷好了三四成,便要求方鬼告訴他們王爺的行蹤,跟隨王爺去了。”“你也去了?”劉信搖搖頭,她猶豫地說道:“奴婢留在淮南找小姐。”“噢。”長孫蕁思索片刻,不知道讓劉信去乾點什麼,她想起南沅的事,長孫蕁心裡又起一計,“南沅城外有我收編的一群難民,你帶上幾個人,拿上乾糧給他們送去。”猶豫了會兒,長孫蕁繼續說道:“南沅城在抓女人,你裝扮成女人,假意被抓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我會給你毒藥和人馬,安排人跟你接頭,到時候你有什麼消息,儘管傳出來。”怕劉信不安心,長孫蕁接著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我隨後就到。”聽到這話,劉信不可思議地反問道:“小姐要以身犯險?”劉信焦急地勸說道:“小姐不可!你可是千金之軀,長孫大人最疼愛的就是你,如果你有半分損害,奴婢也難辭其咎。小姐還是讓奴婢一個人去吧,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危險。”長孫蕁搖頭,“都是父母寵愛的孩子,說不上誰比誰能受苦。況且此次事情危險,我必須前去。”劉信還想阻攔。長孫蕁皺眉截斷道:“不許再勸。”劉信見長孫蕁態度強硬,也不好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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