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驗證陸錦湛的想法,睡得迷迷糊糊的長孫蕁,從陸棲遲的懷中轉出來,露出一顆發鬢淩亂的腦袋,長孫蕁與陸錦湛對視個正著。兩人都呆愣片刻,陸錦湛臉色猛地變黑,長孫蕁裝傻地靠在陸棲遲胸膛,笑嘻嘻地問道:“旭王爺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還是府裡的小妾還不能滿足王爺,王爺還跑到青樓來挑人?”陸錦湛伸手想要將長孫蕁,從陸棲遲懷裡抓出來,陸棲遲快速伸手擋開,他抬頭笑道:“皇兄,窺探彆人懷中之物,這不太好吧。”陸錦湛心裡升起一股醋火,自知行為不妥,他甩袖往後退坐到坐位上。陸錦湛看向長孫蕁咬牙切齒地說道:“長孫小姐一個姑娘家,晚上在青樓又是來做什麼?還不知廉恥地躲在男人懷裡,長孫小姐,還真放得開。”長孫蕁聽到這話,她反倒坦然地坐在陸棲遲懷裡,長孫蕁靠在陸棲遲溫熱的胸膛上,半仰頭貼在陸棲遲的下顎,她柔聲問道:“陸棲遲,我不知廉恥,你還會不會要我?”軟綿綿沒有力氣,卻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勾得陸棲遲心裡發軟,他試探性的收攏酥得使不上的手掌,察覺到陌生的感覺,像暖流般灌滿全身,舒適的舒展身姿,高傲地叫囂主權。他狼狽地躲開長孫蕁的進攻,不知所雲地應道:“嗯。”長孫蕁不滿陸棲遲的回答,嗯是什麼意思!陸錦湛還在這裡,能不能不把嫌棄表現得這麼明顯!長孫蕁手底下用力掐住陸棲遲,執著地再次追問道:“你會不會要我!”陸棲遲躲開長孫蕁真摯的眼,他解開披在身上的披風,將長孫蕁全身裹住,護犢子的不讓陸錦湛看見半分,不能看見的東西。陸棲遲單手將長孫蕁抱到旁邊,長孫蕁離開,陸棲遲跳動的心才能正常呼吸,他表麵敷衍地答道:“要要要,怎麼能不要,變成豬都要!”長孫蕁不滿地伸腳踢向陸棲遲,小聲嘀咕,“你才是豬。”兩人的打鬨看在陸錦湛眼裡,十分的紮眼,長孫蕁什麼時候與陸棲遲走得這樣近?陸錦湛仰頭飲下一杯烈酒,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或許他該動手了。長孫蕁盤腿坐在墊上,她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長孫蕁思索半會兒,才緩慢說道:“我確實放得開,但也分人,比如旭王爺你,我就放不開。”陸錦湛大腦猛地一震,他身體裡的血液好像都凝固,停止了流動。長孫蕁是在針對自己?陸錦湛局促地失笑,他表情慢慢變得嚴肅,“長孫蕁你話有些多了。”長孫蕁舉起手中的舉杯,對著陸錦湛狡黠一笑,將杯中的清酒儘數飲儘,陸錦湛對她起了殺心,她必須得儘快獲取陸棲遲的庇護,那個機關盒也該出世了。長孫蕁轉眼看向旁邊的鞠瀛,鞠瀛不可能無條件幫助陸錦湛,陸錦湛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還是鞠瀛有什麼把柄被陸錦湛拿捏住了。旁邊的侍女給長孫蕁添酒,長孫蕁轉頭點頭致謝,她好看的杏眼掃向鞠瀛,看見他對旁邊的女人極為排斥,長孫蕁對鞠瀛升起敬佩之心,不是哪個男人都能潔身自好,她的便宜妹妹還真撿了個好郎君。長孫蕁腦袋裡有什麼東西閃過,猛地,她的視線又回到鞠瀛身上,鞠瀛的表現太過奇怪,就算再潔身自好,也不會對女人露出厭惡的表情!長孫蕁又轉頭看向,跟陸錦湛笑吟吟過招的陸棲遲,陸棲遲有沒有發現這點?長孫蕁嘴唇緊抿,她不自覺地拿起桌上的酒飲儘,她的直覺告訴她,鞠瀛有把柄在陸錦湛手上。陸棲遲不願再跟陸錦湛虛與委蛇,見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他帶起長孫蕁跟陸錦湛道彆,“皇兄,時候不早了,今夜的酒宴就到這裡吧,等會兒,我還要送長孫蕁回家,我們便先告退了。”陸錦湛臉上揚起虛偽的笑容,他笑道:“怎麼能讓皇弟一個人送呢,本王的時間多得很,一起送吧。”陸棲遲笑著搖頭,“皇兄日理萬機,時間寶貴得很,還是不麻煩皇兄了。”“沒事!”陸錦湛極為耐心的跟陸棲遲打太極,“時間是人擠出來的,送長孫小姐這點時間,我還是有。”清酒的後勁很大,長孫蕁幾杯下去,身體早已經熱起來,身體也開始打晃。長孫蕁看著兩人文縐縐的推來推去,她犯懶地蹲在地上,像隻小狗,看一眼陸棲遲又看一眼陸錦湛。看得累了,長孫蕁犯困,她眼睛微閉,身體搖搖晃晃止不住往船板上倒。就在長孫蕁倒向船板的那一刻,陸棲遲及時的扯住長孫蕁的後衣領,讓長孫蕁卡在衣領上,勉強沒有倒在地上。幾人驚愕地看著長孫蕁以蛤蟆蹲的姿勢,以後衣領為中心,不受力的打轉,都默契地轉開了頭。這是睡得有多死,能到這種地步。久違的,陸棲遲也感到有一絲丟臉,他硬撐著麵子,動作流暢的將長孫蕁整個提起,攔進懷裡,木然地躍向岸邊,抱著長孫蕁回府。看著陸棲遲蕭瑟的背影,鞠瀛此刻才覺得長孫宛如說的話沒錯,長孫蕁就是瘋婆子,能把人折磨到瘋癲。陸棲遲熟練地越過高牆,將長孫蕁扔到地上,馬不停蹄地就想往外走,可長孫蕁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她立馬撲住陸棲遲的腳踝,不讓他走。陸棲遲甩了幾次沒甩開,他木然地站在冷風中,讓冷風吹醒他那顆沒事亂跳的心。劉信和柳絲聽到院裡有動靜,她們起身走到院子,看見長孫蕁不要臉的扒著陸棲遲的腿,兩人又特識相的退回了偏房。陸棲遲歎了口氣,他彎腰想要扯開長孫蕁的手,長孫蕁不讓,還越抱越緊,她臉纏綿地蹭在陸棲遲鞋上,嘴裡嘟囔地說道:“你不是說我色誘不了你嗎!我今天就一定要色誘你!”陸棲遲冷臉,他毫無耐心地強扯開長孫蕁的手,扛起長孫蕁踹開劉信的房門,陸棲遲吩咐劉信準備熱水,他才將長孫蕁扛進臥房,扔在床上。這次陸棲遲也沒走,他走到茶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長孫蕁作妖,他倒要看看長孫蕁怎樣色誘他。長孫蕁身子有些飄,比她用輕功的時候還要飄,她雙目出現陸棲遲的重影,想到內心對陸棲遲的歡喜。長孫蕁裂開嘴猥瑣地嘿嘿一笑,意識到自己太過囂張,她摸不著虛實地收攏憋不住笑意的牙齒,老大粗地學著害春的少女躲羞。陸棲遲被長孫蕁犯蠢的行為雷到,他是解封了什麼妖孽?劉信進房領著水桶給長孫蕁倒水,也被嬌羞的長孫蕁嚇到,她趕忙跑進屏風後麵,給長孫蕁倒水。劉信迅速地扔下一句水好了,便立馬跑出房外,還貼心地幫忙將關死。長孫蕁聽說水好了,她騰雲駕霧地從床上顛下來,虛晃地往陸棲遲身邊走。她邊走邊脫衣服,半嬌笑半猥瑣地將衣服往陸棲遲身上纏。陸棲遲氣得臉變得跟調色盤一樣,他強行讓自己忍住怒氣,站起身拖住長孫蕁,讓她去屏風後洗澡。可長孫蕁脫得剩下抹胸長紗裙,她在陸棲遲麵前轉個圈,捂住嘴地嬌笑道:“你來追我呀,追到我就去。”陸棲遲額間有青筋暴起,差點忍不住罵出聲,我追你個錘子!我追!陸棲遲深呼一口氣,疏解湧上腦袋的怒氣,他告訴自己不氣,這是自己選的娘子,打死也要撐下去。陸棲遲快速出手抓住長孫蕁,喲謔,長孫蕁居然還躲了過去,她脫掉長紗裙,穿著肚兜,光著一雙筆直的腿,撿了件通透的外紗穿在身上,左右晃蕩。長孫蕁對著陸棲遲齜牙一笑,道:“你追不到我吧。”陸棲遲臉上又紅又黑,長孫蕁通透的外紗,穿了跟沒穿沒兩樣,誘人的身材,隱隱約約展現在陸棲遲麵前,勾得陸棲遲心癢,比讓陸棲遲直接看,更加血脈膨脹。可長孫蕁那張欠打的臉,齜著牙齒,猥瑣地看著他,他又想把長孫蕁扔進水裡,讓她清醒些。陸棲遲不想再玩你追我我追你的遊戲,他閉眼坐在椅子上,壓下心火,等待長孫蕁鬨完,自己去洗澡。沒人陪長孫蕁鬨,長孫蕁沒了意思,她走到陸棲遲身邊,跌坐進陸棲遲懷裡,陸棲遲怕長孫蕁摔倒,心驚地扶住長孫蕁腰間,溫熱柔暖的觸感,襲上陸棲遲的心尖,又讓陸棲遲快速撤開了手。長孫蕁沾了水汽的雙眼,柔情地望著陸棲遲,雪白的手臂緩慢撫上陸棲遲的臉頰,她像著了魔,被陸棲遲迷得七葷八素,毫無知覺地說道:“陸棲遲,你好好看。”陸棲遲不喜歡被彆人誇好看,他皺起眉頭,正想反駁,唇間就被陌生的唇瓣占領。陸棲遲怔怔地低頭看著眼前,眉眼柔和的女人,不知是何反應。溫熱的唇瓣不甘心就這樣停留,她試探性地伸出粉色小舌一,觸感傳遞到陸棲遲心間,泛起陣陣戰栗。像是還不夠,長孫蕁閉著眼,享受地張開唇,潔白的皓齒,軟糯地咬上陸棲遲的唇細細啃噬。壓在齒間的小舌,不願被動的守在原地,長孫蕁柔情地邊咬邊伸舌掃向濕潤的陌生領域,探索從未獵足過的地方。陸棲遲被長孫蕁勾得發昏發熱,他用唇封住長孫蕁的唇,耐心地引誘長孫蕁的小舌,動情地輕慢允,任由長孫蕁在自己心裡點火作亂。情到深處,陸棲遲的手磨蹭著長孫蕁雪白的後背,又禁不住,用力一握。長孫蕁受痛嚶嚀出聲,陸棲遲立馬回神,他認清自己的所作所為,陸棲遲無奈地靠在長孫蕁脖頸上,側頭輕吻長孫蕁細嫩的脖頸,接受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