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因為……閒的(1 / 1)

天上人間。阮沅同samir進了包間,視線落在坐在沙發上的方舟和林森身上,勾了勾唇,笑著朝他倆走了過去。samir挑了挑眉,掃了一圈坐在沙發的兩個人,一個軟萌,一個高冷,軟萌的那個應該就是可愛的方舟小姐了。“阿沅,這位小帥哥是誰啊?你哪認識的,怎麼這麼好看???混血兒啊?”方舟一臉花癡地盯著samir,抽了口氣,媽的,也太帥了。samir是中德混血,五官立體,微卷的頭發,淺棕色的眸子裡醞釀著燦爛的笑容,又穿了套純白色西裝,看著溫潤而又有氣質,關鍵是身高腿長,簡直是男主角的不二人選。方舟舔了舔唇,眼裡冒著光,完全沒有意識到旁邊的林森臉色已經變黑了好幾個度。不但如此,她還不怕死地拉著阮沅的手臂,眼神一直往samir瞟,不停地打聽samir的消息:“阿沅,這位單身呢?是你朋友?”阮沅被方舟的花癡弄得哭笑不得,餘光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林森,見他麵色寡淡,眼裡掛了幾分不樂意,阮沅反手摸了摸方舟的手臂,示意她適可而止。可人家,壓根兒就沒有收到這個消息。方舟春心蕩漾是誰都看得出來的,samir還特大方的同方舟進行自我介紹:“你好,這位漂亮的女士,我是samir,是marion的朋友。我看小姐長得特彆麵善,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阮沅……阮沅看著有些石化的方舟,好心地提醒samir,“samir你真該好好學習中文,你誇人誇得確實不怎麼樣。”samir也知道自己中文實在是不太好,隻得尷尬地笑了笑,認真起來,同方舟繼續解釋:“誇小姐漂亮是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愛的女士。”“抱歉,再怎麼可愛也是我的人了,這位samir先生,你還是找其他姑娘聊,好像剛進來的那個姑娘挺不錯的。”林森臉色有些難看地將方舟給拉回了沙發上,那占有欲十足,活脫脫地告訴samir,她名花有主而且撬牆角還撬不動,勸他不要自尋死路。林森這一舉動,弄得在坐的三個人哭笑不得,尤其是被推上去的阮沅,白了眼旁邊沒個正行的samir,阮沅主動開口解釋:“林醫生,我這朋友才從國外回來,不太懂。見諒。”“沒事,隻是對samir.先生的大名久仰了。你好samir.先生,很高興你回國。”林森眸色深了深,伸出手主動同samir打招呼。男人之間自然有他們打招呼的方法,samir自然不會不給麵子,默默地伸手,兩個人暗自較勁,嘴裡都是些高知分子的話,不過samir的中文確實不咋地,並沒有聽出林森話裡的暗諷,還以為在誇獎他。“聽說samir先生上次治療的那個病人痊愈後,特意趕到你的診所道謝,不知道這次來京都,samir先生是不是要進行一次演講?”林森進退自如,沒有半點敷衍,可也沒有半點放水。阮沅掃了眼都不顯露山水的兩人,知道林森會注意分寸也沒有多擔心,同方舟碰了杯,聊了些姐妹之間的事。“傅公子最近要出國了?好像說這個項目有些棘手,國外那些個專家都在挑刺。我這個圈外人都覺得過分了。”方舟端著酒杯微抿了一口,饒有興趣地看了眼阮沅,見她麵色如常,壓根兒看不出半點情緒。方舟有些無趣,果然,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露半點不想彆人知道的事。阮沅跟方舟碰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動了動,似乎不太熱衷,可那緊縮的手卻是泄露了她的真實想法。“什麼項目?棘手?”阮沅心裡一陣兒迷茫,傅景深從來不會跟她說工作上的事,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哪怕一點點的消息她也是從彆人嘴裡聽到的。包間裡有些熱,阮沅脫了外套,隨意地翹起二郎腿,握著酒杯的手擱在膝蓋上,輕輕的晃動酒杯,語調閒散:“具體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合作了一個叫什麼計劃的,人員量大也比較複雜,地質探索方麵的,要求翻譯人員一定要懂相關知識,好像之前他公司裡的人被外派拒絕了,對方要求他自己去。。”阮沅瞳孔一縮,探索地質方麵的?阮沅摸著酒杯,抿了兩口,慢悠悠地灌下喉嚨,有些苦澀,阮沅動了動嘴皮子:“嗯,不知道。”“不知道?你上次不是說你倆和好了麼?難道吵架了?”方舟的聲音過大,已經聊到經濟學原理的兩個男人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不過,一個看的是方舟,一個是阮沅。samir意味深長地掃了眼明顯心不在焉的阮沅,故作打趣地問了句:“marion,你好像回國不久怎麼養胖了?”阮沅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眼裡細碎的驚愕和複雜全都落進了samir的眼底,samir動了動心思,一副紈絝的表情,動作自然地摸了摸阮沅的腦袋,語調隨意:“marion,我回國前的最後一個病人是一個婦人,她進門的第一句話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問我怎麼才能夠拯救自我。這個問題像是困擾她許久了一樣。”“我當時打量了她一番,她衣著華貴,有氣質,知道家庭美滿,便有些好奇她為什麼要說要拯救自我。”對麵的方舟一臉茫然,想問samir在聊什麼,還沒出聲林森就按住了方舟的肩膀,輕聲說了句:“聽他講。”方舟張了張嘴,口中的疑惑沒有說出來。“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家庭美滿,有錢還要拯救自我。”阮沅的聲音有些空遠,仿佛從遠處的山穀裡傳來,多了自我懷疑,也多了無辜。samir扶住阮沅的肩膀,語調依舊隨性,像一個講故事的人,娓娓道來卻又夾雜著幾分故意:“因為……閒得。”方舟噗呲一口笑了出聲,看向samir的目光裡充滿了赤裸裸的欣賞,止不住地誇他:“samir你好幽默風趣啊。你是不是很多姑娘喜歡?”“當然,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可是很多姑娘的夢中情人。”“嗬。”林森冷笑一聲,對於肆意勾搭的samir沒有任何好感,男人討厭男人也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說得清,就像現在的林森,討厭samir是沒有理由的。阮沅……抬眸睨了睨攤手的samir,嘴唇動了動:“samir,逗我好玩呢?”samir歎氣,無辜地眨了眨眼:“marion,我可是儘心儘力的逗你開心呢。再說了,我那病人確實是跟我這麼說的。後來了解一番,才知道是亂想。一出診所就跑回去跟她老公和好。想想,我堂堂心理醫生,居然變成了夫妻和解員,莫名的心痛。”阮沅……阮沅正準備懟回去,包間的門便被人推開了,阮沅順著看了過去。傅景深?阮沅疑惑地問了出來,samir聽到阮沅團吐出的名字,慢悠悠地看向門口,嘴角噙著淺笑,盯著門口進來的傅景深打量了一番。深黑色西裝,冷漠,矜貴,高傲而又透著骨子裡的疏離。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上層,samir摸了摸下巴,阮沅看上的男人確實不一樣。傅景深在看到阮沅時莫名的鬆了口氣,可掃到旁邊的samir時,傅景深瞳孔縮了縮,波瀾不驚的眼眶裡一層一層的波圈開始湧動,最後浮於表麵又被強行壓製了下去。空間裡一片安靜,連一向話多的方舟也默默封了麥,緊抿著唇視線在他們三個人直接來回穿梭。傅景深邁開大長腿徑自走到阮沅邊上停頓了幾秒,直接坐在了阮沅和samir中間,將兩個人隔開。斂目,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將整個包間的主場都給控製住了,壓根兒沒有因為自己是最後進來有半分不自然。“剛剛我在開會,有點忙,給你打電話掛了,沒生氣?嗯?”傅景深語氣寵溺無邊,壓根兒不似平日那般,還動作親呢地摸了摸阮沅的腦袋,自動忽視了旁的人。阮沅難以言喻地盯著傅景深,見他沒有半點情緒,舔了舔唇,想著方舟之前說的事,心情多少有些起伏,“沒事。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samir,我朋友。samir,這是傅景深傅公子。”傅景深眉頭一擰,介紹彆人的時候是朋友,他的時候是傅公子?傅公子轉頭掃了一眼samir,慢悠悠地開腔:“遲公子的大名好久就聽過了,今日總算見到真人了,沒想到你跟阿沅還是朋友。不知道遲老身體可還好?”samir眉眼一跳,可到底是心理醫生,雖然看不懂傅景深,可也不至於怯場,除了對於傅景深準確地說明了他的身份之外,samir也沒有多意外:“傅公子的大名我在德國就聽了不下百次了,果真,真人比電視上帥。難怪阿沅多次提起你。我爺爺身體還行,就是有些想念家,估摸著不久就會回國了。”傅景深雙手隨意搭在阮沅背後的沙發上,呈擁抱的狀態,掀了掀嘴皮子,慢悠悠地回複:“遲公子在國外待久了,不知道有沒有聽過近鄉情怯?”“什麼?”samir一臉疑惑地盯著傅景深,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可傅景深巋然不動,壓根兒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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