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倭寇的蹤跡(十三)(1 / 1)

神探司徒俊 拾十 1743 字 4天前

漢源監獄大牢,兩位獄卒腰裡掛著鋼刀,威風凜凜站在監獄門口處,背後的鐵門上麵還鑄有一個巨大且凶神惡煞的虎頭。而監獄裡麵的火光恍恍惚惚,顯得十分陰森恐怖。韓衣頭發散亂,身穿囚服,四肢都戴著重重的鐐銬,坐在牢房地麵上的乾草上,而司徒俊衛龍晏燕沈良站在牢房門口外。“事到日今,你不想說什麼嗎?”衛龍對著韓衣,冷冷地問道。“成王敗寇,落到了你們的手裡,算是我失策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就應該早點除掉你。”韓衣麵露凶光,憤憤地說道。“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因此,我才會假裝舊傷複發而死亡。”衛龍抬了抬右手,說道。“難怪會這樣,本來你突然死亡,我就已經起了疑心,而是屍體又莫名奇妙地失蹤。隻怪我當時疏忽大意,才會讓你們鑽了空子。”韓衣忿忿地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起初,我並沒有懷疑你,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從他的講述中,我才懷疑到了你。”衛龍抬了抬頭,說道。“那個人是誰?”韓衣不解地問道。“當然是我。”牢房門口傳來一陣響亮的喊話聲,繼而又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黃真,你不是半年前被都指揮使派出去執行特彆任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韓衣兩眼呆愣地望著中年男子,不解地問道。“至於這個原因,我暫時恐怕不能告訴你。”黃真的臉上露出神秘地笑容說道。這時,站在一旁的衛龍開始開腔說道:“原本在漢源縣與我接頭的上線,已經被倭寇給除掉。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出乎我預料的是,沒想到在這遇見了熟人黃真。正是他的一番話,讓我對你起了疑心,才會有後來,我假死的一場戲。”衛龍一邊說道。隨後,黃真就對著韓衣說道:“我來到漢源縣城時,就已經識破了你們一行人的身份,知道錦衣衛紀律嚴明,不可能擅自派十幾個人來到一個小小的縣城。於是,我就一邊地偷偷地跟蹤你們,一邊往京城的錦衣衛都指揮司飛鴿傳書,得到的消息卻是都指揮司近期就沒有派錦衣衛到漢源縣城來。所以,你屬下的錦衣衛全是找人假扮的。因此,我就繼續偷偷地跟蹤和調查你們,並且發現你還派人在暗地裡監視驛站。”“真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我們的行動已經極其隱秘,你又是怎麼注意到我們的?”韓衣垂頭喪腦地說道。“這個暫時,還不能說。後來,我在監視你們的過程中,發現驛站裡有我養傷的好友衛龍。於是,我就想辦法聯係他,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傳遞給他。”黃真平靜地笑道。“那你是怎樣傳遞消息?”一旁地沈良不解地問道。“是治病的郎中。”一旁的衛龍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了,衙役為了給我治傷,幾乎把縣衙的郎中都請遍了。而黃真就是假扮成治病的郎中,用密語寫了一段文字,交給了我。”衛龍說道。“沒想到,馬腳會出現在這裡。”韓衣恨恨地說道。“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任何事情的發展都會出現一定的變數。”衛龍抬了抬手說道,“想必我傳給京城錦衣衛都指揮司的傳書一定是被你給攔截下來了,所以你才會帶人假冒錦衣衛來到漢源縣城。”衛龍點了點頭,恨恨地說道:“沒錯!在小菩提寺所發生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謀劃好的,那些所謂的倭寇人頭,隻不過是一份誘餌而已,來博取你們的信任而已。”“那崔亮和葛斌又是怎麼一回事嗎?”司徒俊抬了抬頭,突然反詰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棄卒保車”,崔亮和葛斌就是那個卒。”韓衣說道。“隻可惜到頭來,也沒有保住你這個“車”。”一旁的沈良笑著說道。“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衛龍抬了抬手,冷冷地問道。隻見這時,韓衣沉默不語,呆愣地坐在草地上。“應該是為了葛斌手中的密信。”司徒俊一臉平淡地說道。可是,韓衣依舊是一句話沒說,似乎是想用沉默來應對眾人的責問。“韓衣,你身為錦衣衛,應該清楚錦衣衛的酷刑,我們有一百多種的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勸你還是老實的交待出你背後的主謀。到時候,我們可以請求都指揮使讓你死的痛苦點。”衛龍口氣平緩地說道“隻怕我說出來,恐怕會死的更慘。”韓衣冷冷地說完,嘴角就滲出了點點鮮血,落在了乾草上,緊接著,整個人的身體就歪倒在乾草上。“不好,他要咬舌自儘。”黃真緊急地說道,“獄卒,趕緊過來,把牢門打開。”不遠處的獄卒聽到後,一臉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急忙套出了腰上的鑰匙,打開了牢門。衛龍黃真急忙地走進牢房,蹲在韓衣的屍體旁邊。衛龍伸出右手指放到韓衣的鼻子前,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氣息,韓衣已經死了。“也許,他覺得這樣死去,會比較好過些吧!”一旁的黃真望著韓衣的屍體,唏噓地說道。“他想的是“棄卒保車”,不過他的主人想的卻是“棄車保帥”。到頭來,終歸是彆人棋盤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司徒俊淡淡地說道。“錦衣衛又何曾不是皇帝大臣手中的棋子呢?”黃真歎著氣,說道。“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是命運的棋子,隻是我們身在其中,並不知道而已。”衛龍一臉平靜地說道。隨後,牢房裡又進來了幾名獄卒,將韓衣的屍體抬了出去,挖了一個土坑,挖了起來。就這樣,一切事情辦妥後。衛龍黃真將漢源縣所發生事情的一切經過寫好,準備在近日返回京城,上交給錦衣衛都指揮司。在驛站正堂內,司徒俊沈良各自坐在木椅上。“事情總算是給解決了。”司徒俊笑著說道。這時,沈良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可是,那葛斌的密信到底寫著什麼?”“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想恐怕韓衣都不知道密信裡寫著什麼內容。”司徒俊抬了抬手,說道。“這怎麼可能呢?既然他不知道密信的內容,乾嘛來到漢源縣城?”司徒俊不解地問道。“這封密信肯定隱藏著一個十分重大的秘密,韓衣的主子肯定是嚴令韓衣要找到密信,而不會把密信的內容告訴韓衣。”司徒俊抬了抬頭,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韓衣一死,這封密信豈不是再也找不到了。”沈良抬了抬右手,說道。“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司徒俊點了點頭,說道。“我還真想看看,這密信裡麵到底寫著什麼?”沈良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一句話嗎?”司徒俊一臉淡然地說道。“什麼話?”沈良反問道。“那就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所以有些事還是少知為妙。”司徒俊抬了抬頭,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密信裡到底寫著什麼內容嗎?”沈良突然反詰道。這時,司徒俊突然一愣,連忙叉開話題,笑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還是趕緊睡覺吧!”司徒俊一說完,就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徑直地走出正堂,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沈良望著司徒俊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自從到了這漢源縣,司徒大人的行為也是越來越奇怪了。”就在這時,“大黃”搖著尾巴跑進了正堂,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司徒俊,又跑出了正堂。沈良說完,也從木椅上站起來,走出了正堂,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木桌上蠟燭還在靜靜地燃燒,晏燕坐在木椅上,伸出右手,從懷裡拿出了那個香囊,因為是晏鷹臨死前,囑咐晏燕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這個香囊。因此,晏燕就時時刻刻,隨身掛著這個香囊,生怕弄丟了香囊。晏燕拉開香囊,從裡麵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圓形玉墜,上麵還纏著一小段紅繩。晏燕把玉墜放在右手裡,仔細地端詳著,隨後又放進了香囊裡麵。緊接著,晏燕拿起了木桌上麵的一塊木牌,放到眼前仔細地望著,而那塊木牌就是在她家附近的草叢裡發現的錦衣衛木牌,也就是那個凶手留下的唯一線索。晏燕心裡想著:既然現在就有錦衣衛在漢源縣,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問個清楚呢?說不定能找到那個凶手的線索呢?晏燕一想到這,就想立馬動身去找衛龍問個清楚,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衝動了,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也明白了錦衣衛絕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裡麵的,就像沈良說的那樣,錦衣衛是直接隸屬於皇帝的軍政情報特務機構,無論如何也是她惹不起的,冒然前去,說不定就是羊入虎口,何況自己的左臂已經受傷了,看來抓到那個凶手的機會是越來越渺茫來。晏燕一想到這,心裡就頓生一片沮喪之情。就在這時,房間的木門“咚咚……”地響了起來。晏燕立刻將木桌上的錦衣衛木牌拿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是誰?”晏燕問道。“是我。”司徒俊說道。“你來乾什麼?”晏燕問道。“當然是有事情。”司徒俊說道。“什麼事情?”晏燕問道。“當然是有關錦衣衛的事情。”司徒俊說道。晏燕一聽到這,就連忙起身,快步地走到房門後麵,取下後麵的門閂,輕推開房門,看到司徒俊站在房門口。“你怎麼知道我想知道關於錦衣衛的事?”晏燕抬了抬頭,急促地問道。“當然是猜的嗎?”司徒俊麵露笑容說道,“也不能說完全靠猜,因為你想找到殺害你爹的凶手,而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錦衣衛木牌,所以隻要說是關於錦衣衛的消息,肯定就是你想知道的。”“那你想要關於錦衣衛的什麼消息?”晏燕急忙問道。“難道,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就讓我直接站在房門口告訴你嗎?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直接回去。”司徒俊笑著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晏燕說完,就讓開了身子。隨後,司徒俊就走進了晏燕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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