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人?”司徒俊被捆住雙手,望著坐在木椅上的黑衣人,狠狠地問道。“這個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黑衣人語氣平靜地說道。就在這時,一個人快步地走進正堂,對著木椅上的黑衣人問道:“計劃怎麼樣?”黑衣人伸出右手,指著司徒俊沈良晏燕,說道:“這三個人,一個不漏,全部被抓住,都在這呢?其餘的人,都被關在驛站後院的柴房。”那個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很好,非常好。”“沒想到,漢源縣的內奸會是你?”司徒俊望著那個人狠狠地說道。“沒錯,就是我。”韓衣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是很驚訝,難道你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為什麼要當內奸,與倭寇沆瀣一起殘殺平民百姓?”司徒俊問道。“當然是為了銀子,為了榮華富貴。”韓衣譏笑道,“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明白銀子的好處呢?”韓衣大聲笑道。“就為了銀子,難道皇帝給你們錦衣衛的權力還不夠多嗎?”司徒俊狠狠地反詰道。“難道還不夠嗎?什麼權力,都是他媽騙人。我們隻不過是皇帝手中的一條狗而已,叫我們往東,我們就得往東,叫我們往西,我們就得往西。一旦皇室和朝廷出了見不得光的事,都得我們去乾。一年下來,臟活累活,我們全都乾了,卻隻得了幾千兩銀子。朝廷裡的大臣對我們早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如果,我不趁這幾年多撈點銀子,孝敬下朝廷裡的權臣,為自己找好一條後路,估計死後連一塊墳地都找不到。”韓衣一臉譏笑般說道。“你說這樣的話,可是謀逆之罪,是要誅九族的。”司徒俊一臉平靜地說道。“反正這些話,皇帝也聽不到了,因為等會你們三個都要死了。”韓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就在這時,韓衣朝著身邊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黑衣人便朝著司徒俊快步走來,在司徒俊的衣服上摸來摸去,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那個黑衣人又快步地走到韓衣的身邊,在韓衣的耳朵旁,低語了幾句。“本來早就想殺了你,但是轉念一想,或許你們可以幫我找到那封被葛斌隱藏起來的密信,所以才留你們的性命到現在。那封密信,究竟被你藏在了哪裡?”韓衣狠狠地說道。“既然是葛斌的密信,你去找葛斌好了,何必來問我呢?”司徒俊反詰道。“彆跟我裝蒜,我已經得到了消息,說你已經找到密信,趕緊交出來,不要逼我用錦衣衛的手段來對付你,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葛斌就是把我的耐心給考驗完了,才會變成一具屍體。”韓衣麵露凶光,狠狠地說道,“交出密信,我會讓你們三個死的舒服點,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個伴。”“司徒大人,還是把密信交出來,先保住命要緊。”一旁的沈良急促地說道。這時,韓衣轉過身來,對著沈良笑著說道:“你還算挺識時務的。”“不能交出密信,就算交出密信,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一旁的晏燕大聲嚷嚷叫道。韓衣聽到這話後,連忙轉過身來,雙眼對著晏燕放出了一道寒光,冷冷地說道:“看來,那天晚上,就該殺了你。不過,現在殺你也不遲,就讓你先到地府,給他們倆先開開路。”韓衣說完,便麵露凶光,氣勢洶洶地朝著晏燕走去。就在這時。“等等……”司徒俊大聲喊道。韓衣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著司徒俊問道:“難道,你想交出密信了。”司徒俊點了點頭,說道:“要想讓我交出密信可以,但必須放我們三個一條生路。”韓衣抬了抬右手,說道:“隻要你肯交出密信,我就放你們三個一條生路。”就在這時,一旁的黑衣人在韓衣的耳旁低語道:“可是上頭嚴令一定要殺了他們,不能放過一個活口。”隨即,韓衣低語道:“難道你看不出,我是想誘使他們交出密信,然後再殺人滅口嗎?”司徒俊看到韓衣和黑衣人在竊竊私語,便開口說道:“那密信到底是要還是不要?”韓衣聽到司徒俊的喊話後,連忙正色道:“要,當然要,密信究竟藏在什麼地方?”這時,司徒俊故作神秘地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什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們可沒有興趣聽你打啞謎,趕緊把密信交出來。”一旁的黑衣人大聲叫嚷道。司徒俊望著韓衣和黑衣人,說道:“密信就藏在我腳上的布鞋裡。”黑衣人聽到後,連忙跑到司徒俊的跟前,半蹲下來,將司徒俊雙腳上的布鞋脫了下來,然後遞給了韓衣。韓衣伸出右手,接過布鞋,仔細地端詳著,將布鞋裡麵的鞋墊揭開,果然發現了一張半折的信紙。一時間,韓衣欣喜若狂,將半折信紙拿了出來,立即張開,卻發現是白紙一張,上麵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韓衣感覺自己被戲弄了,臉刷的一下,立刻白了起來,臉上的肉似乎在上下抖動,將白紙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上去,整個人就像一座活火山一樣,立刻就要爆發了,麵對著司徒俊沈良晏燕三人,大聲叫嚷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投”……”就在這時,韓衣感到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正堂也天旋地轉般的在他的眼前轉了起來,身子也越來越沉重,往地麵上到去。那個黑衣人的身子也開始左搖右晃起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對著司徒俊說道:“你們究竟乾了什麼……”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已經倒在地麵上。此時,驛站外響起了一陣喊殺聲。不出半晌,喊殺聲就變成了一陣哭天喊地地慘叫聲。“看來,他們已經在外麵得手了。不過,我們這邊也成功了。”司徒俊望著躺在地麵上韓衣和黑衣人,笑著說道。這時,沈良也走了過來說道:“不是說好了一刻鐘起效嗎?現在都過了兩刻鐘才起效,要不是剛才我和晏燕配合的好,拖延了一下時間。”“所以,我才說了要見機行事,幸虧你們配合的好,才使迷魂香起了作用。”司徒俊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幸虧我們提前服了解藥,不然就和他們一樣了,一起中了迷魂香。”一旁的晏燕說道。“ 那你把迷魂香下在什麼地方?”沈良抬了抬頭,不解地問道。司徒俊伸出右手,朝著木桌上正在燃燒的油燈說道:““怪不得,你不讓我們使用油燈,還把正堂裡的蠟燭全部給收走,原來是這個意思。”一旁的晏燕笑著說道。“那盞油燈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司徒俊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就在這時,正堂的木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地走進來,而那個人正是已經死掉的衛龍。由於事前,司徒俊已經將事情的緣由講給了沈良晏燕聽,所以他們對於衛龍的突然出現,並不是感到十分的好奇。“計劃一切順利嗎?”衛龍抬了抬右手問道。“一切順利,還是你給的迷魂香比較好使,他們兩個都在乖乖地睡覺。”一旁的沈良笑著說道。隨即,衛龍也開口說道:“縣衙那邊偷襲的倭寇也中了埋伏,死傷慘重,剩下的活口也全部被活捉了。”“這下,可算把漢源縣城裡的全部倭寇都一網打儘了。”司徒俊笑著,對著衛龍說道:“還是你的苦肉計用的比較好,想到用假死的計謀,來引出錦衣衛裡麵的內奸。”“沒辦法,我這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出了這個辦法。”衛龍笑著說道。隨後,又有兩位錦衣衛快步走進屋子。衛龍對著他們命令道:“把這兩個人關到漢源監獄大牢,要嚴加看管,不可玩忽職守,讓犯人跑了。”那兩名錦衣衛聽到,恭恭敬敬地說道:“嗯,知道了。”隨後就伸出右手分彆抓住了躺在地麵上的黑衣人和崔亮, 扛在了肩上,快步地退出了正堂。“事情總算結束了,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休息一下。”沈良伸出雙手,伸一伸懶腰,打著哈欠說道。“這可未必,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案子還差最後一步,查清韓衣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司徒俊冷冷地說道。“那韓衣背後的主謀又是誰呢?”沈良抬了抬右手,不解地問道。“這個問題,就讓韓衣親口告訴我們吧!”一旁的衛龍笑著說道。“還有就是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還是趕緊休息吧!”司徒俊眨了眨眼,隨便抬了抬頭說道。就這樣,各人也就各自走出了正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