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東窗事發(1 / 1)

美人債 緋淺如歌 1637 字 3天前

杜雲瀾一進來,便看到長樂臉上精致的妝容,還有她手上吸引人目光的指甲,眉頭頓時皺起,有些不滿地道:“公主,你是懷有身孕的人,凡事要考慮孩子,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嗎,為了孩子,不用任何傷害孩子的東西。”長樂抬起頭來,看著杜雲瀾臉上不高興的神色,冷哼了一聲,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不以為然地道:“本宮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你有什麼乾係……”“你……”杜雲瀾的眉部皺得越發厲害,他往前走了一步,可還是強硬地將自己心裡的怒火給壓了下去,隻好平複了一下呼吸道:“聽說你有事找我,現在我過來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看來你果然是厭惡我的,居然連和我共處一室都覺得不耐煩了是嗎?”“長樂,我們之間有事說事,再說了,我從未對你厭惡過,隻有你對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長樂的手從腹部拿開,神情聽完這句話之後,變的很是複雜,隻是在她看到杜雲瀾那張臉時,心裡便是一陣的不舍。過於矛盾的心理,讓長樂心裡煩不勝煩,對著外麵氣呼呼地道:“把那個小賤人給我帶進來。”杜雲瀾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兩個婆子壓著一個麵目紅腫,淚流滿麵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青禾?”杜雲瀾剛開始沒有認出年輕女子是誰,等到三個人離的近了的時候,他才通過年輕女子的衣著打扮,認出這個女子,便是當初那個五官清秀的少女。“對啊,她是青禾,駙馬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呢?”杜雲瀾的心猛地一沉,隨後使勁地搖了搖頭,麵目不自然地道:“不熟悉,不熟悉。”青禾進來之後,便一直被人按著肩膀跪在地上,她的臉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打的通紅腫脹,嘴角流血,連說話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你不熟悉她,她可是很熟悉你呢,你也不用在我這裡耍賴了,你們的關係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杜雲瀾啊杜雲瀾,本宮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是背著本宮偷腥,偷得居然還是本宮身邊的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個小賤人,虧本宮一直這麼信任她,居然敢勾引我的丈夫。”“我要扒了她的皮……”地上跪著的青禾聽到長樂的話,劇烈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她還那麼的年輕,一切都是那麼的長,她不想死,真的真的不想死。 她拚命掙紮著看向杜雲瀾,希望他能夠給她帶去一線生機。杜雲瀾心裡沒有太大的起伏,對於青禾,他心裡是覺得有些可惜的,因為青禾對他是真心實意的愛,可同樣他也從來都沒有過要和青禾長久的意思,在杜雲瀾的思想中,青禾的身份低微,不過就是一個仆人,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準備和青禾在一起。“駙馬,我想你最好是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我如今心情很是不好,你若是給她求情,惹怒了我的話,隻怕是你自己,也落不了什麼好。”“你……”杜雲瀾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他看著地上的青禾,她的樣子是那樣的淒慘,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悲傷與絕望,杜雲瀾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懦弱又自私的窩囊廢,他不能夠幫她,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青禾去死。他在心裡念叨,青禾啊青禾,你不是說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我嗎,既然你這麼愛我,那麼為我去死,你也應該是心甘情願的吧。青禾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她拚命地掙紮著,旁邊的兩個婆子架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唔……唔……救……孩……”青禾的眼使勁對著杜雲瀾眨個不停,她的嘴張張合合,可是因為臉部腫脹的厲害,說出的話壓根不清晰。“公主……孩子……不……”“你在說什麼?”聽到孩子兩字,杜雲瀾提起精神來,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聽清青禾嘴裡究竟是說的什麼話。“你們是死人啊,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下去,不要再讓我看到她。”長樂緊緊地皺起眉頭,指揮著婆子堵住青禾的嘴將她給拖了出去,隨後一臉不滿地對著杜雲瀾道:“不過是一個惹到了我的賤婢,我說了不會饒她就是不會饒她,你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保她不成。我可告訴你,杜雲瀾,要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我早就把你趕出公主府了,你說說你如今這個樣子,還算的上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嗎?”杜雲瀾的手握的死緊,臉色青白,他原本是驕傲之人,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說以前他沒有出事的時候,長樂對他還可以,可如今他被毒蛇正好咬到了下體,壓根沒有了男人的功能,他如今,完全沒有了其他的退路。杜雲瀾的心裡覺得荒唐又可笑,他一個堂堂正正憑借自己真才實學考得的狀元郎,結果如今隻能是依靠自己的容貌去魅惑女人。“不高興了,嗬嗬,我這人說話一向直白,杜雲瀾,你也不要不高興,人是要認清楚現實的,除了我這公主府,你還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嗎?”“還有,你以為我就是傻子嗎,居然還敢偷偷摸摸地背著我和青禾那個小賤人偷情,她倒也是個癡情種,知道你不是男人了,還四處左右地打探救治你的方法,對你更是噓寒問暖,在我這裡當值都沒有心情了,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做下來,你以為她做的還不明顯嗎?”長樂的聲音很大,可是表情卻很是不自然,她用手捂著腹部,看著杜雲瀾的時候,表現的是失望和憤怒。杜雲瀾閉上眼睛,在心裡為自己歎了口氣。他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想過這個問題,青禾對他實在太過於依賴了,她對他的情意表現得十分明顯。可是那個時候,他也一度地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他壓抑得太厲害了,而青禾,又和他心裡的那個人,有相適重合的地方,與其說他貪圖青禾帶來的新鮮感,還不如說青禾的存在,是他渴望脫離長樂控製的一種寄托。說到底,他不是一個好人,青禾對他有情,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可如果他自己能夠把持得住的話,青禾壓根也沒有那個膽子勾引他。“饒她一命吧,算我求你。”杜雲瀾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曾經的精神氣不再,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他的背微微地彎著,卑微,無奈,渴求,昔日的天之驕子,如今像是哈巴狗一般,在長樂的麵前搖尾乞憐。“杜雲瀾,你可要想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你們杜家唯一的血脈了,如果你哪句話惹我不高興了,這孩子興許我就不要了,你說你們杜家的列祖列宗,會不會從地底下爬上來,罵你這個不孝子孫呢。”長樂撫摸肚子的手握成拳,做勢往自己肚子上打,一邊高舉著手,一邊用話語威脅著杜雲瀾,眼裡絲毫情緒都沒有,仿佛對於她而言,肚子裡的孩子,壓根就是可有可無一般。杜雲瀾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掙紮著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冷冷地道:“好好好,隨便你,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隨便你高興就好。”杜雲瀾狠狠地扯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眼睛裡是死灰般的絕望與壓抑。“撲通”,杜雲瀾雙膝跪地,跪著往前挪了幾步,來到了長樂的麵前,祈求著說道:“長樂,算我求你,這個孩子是我杜家最後的血脈了,你就算看在咱們往日的情意上,不要傷害他,將他安安穩穩地生下來好不好?”長樂的眼睛眨了眨,隨後俯下身,撫摸著杜雲瀾的臉,心情甚好地道:“你應該知道你這張臉對我的吸引力,所以啊,你是不是男人對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隻要你能夠保證,你的臉會一直這麼好看,那麼不管是你,還是肚子裡的孩子,都會被我保護得好好的。”杜雲瀾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間的,又是什麼時候回去的,他腦海裡已經沒有絲毫的印象了。和長樂談完那一席話之後,他就聽到仆人來彙報,青禾已經被打死丟到亂葬崗了。按理來說,青禾生前跟過他一場,好歹他也應該好好的送她一程,將她好好的安葬,可他不能去,他這輩子就這樣了,欠了彆人的,這輩子估計是還不上了,隻能是等著下輩子,如果還是能夠相見,他一定不會賴賬。*陰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負手站在一堵牆前,屋內光線昏暗,隻有牆上一隻細小的蠟燭,散發著螢螢光芒,空蕩的牆上,隻掛了一副畫像,在燭火的映襯下,畫麵上的美人持扇而笑,半邊臉被扇子擋住,隻露出一半精致如玉的容顏,紫色衣裙,身邊花團錦簇,是那樣的安謐而美好。男人看著看著,便是一陣輕咳,可是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畫像上抽回,眼神中,是無儘的想念。“彆看了,你這幾日身體不好,看了心情又不好。”一個聲音自室內響起,陰暗的角落處,又走出另一個人來,他的身姿挺拔,麵目看不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男人,同樣抬頭看起了牆上的畫像。可隨即,他的目光從牆上的畫像轉到一旁男人的身上,眼睛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看牆上花像的男子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隻是直直地看著畫像,微微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男子目光暗淡了一下,隨後皺緊眉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雙手合攏。“啪,啪”兩聲拍掌之後,後麵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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