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彆動我的女人(1 / 1)

美人債 緋淺如歌 2190 字 3天前

怡紅院。粉黛一身紫色薄紗,容顏妖嬈傾城,酥胸半露,香肌無骨甚是撩人。她纖手輕動,玉瓶中的酒水倒入杯中,空氣裡,瞬間是酒香撲鼻。美人美酒,加上屋中特意點上的熏香,紗帳遮窗,光線昏暗,氣氛曖昧。男人看著麵前的尤物,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咕咚”一聲,惹得粉黛斜眼看他,美人眼中有流光溢彩,連瞪人都是風情萬種,男人越發的急不可耐。“粉黛,天色這麼晚了,不如早點安息了吧。”“公子,美酒在旁,我都給你倒上了,你不喝一杯,難道是嫌棄粉黛不成?”粉黛身子往後退了一些,躲過男子伸向她胸口的手,語氣有些哀婉地道。“哪裡哪裡,我怎麼可能會嫌棄美人你呢,我就算是嫌棄我自己我也不會嫌棄美人啊,我喝,我這就喝。”男子說完便將桌上的酒一飲而儘。他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目光如炬地盯著粉黛完美的容顏,急急地道:“美人兒,現在酒我也喝了,你是不是可以陪我了。”說完不等粉黛拒絕,便直接一把將粉黛摟入懷裡,張著嘴去啃粉黛白皙如玉的臉。粉黛眉頭緊皺,嬌呼著有些掙紮:“公子,公子你彆這樣啊。”“粉黛,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太美了,太美了。”“唔……公子,你先放開我……”“砰!”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好大的狗膽,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來人一身大紅色的飛魚服,麵目陰柔,男生女相,容貌精致,卻渾身上下帶著冰冷的殺意。他看著抱住粉黛的男人,消薄的唇往上勾起一個弧度,陰冷冷地道:“你是自己死,還是我動手。”房中的男子早就在看到封九幽身上的飛魚服時,就嚇得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哭泣著求饒。“大人,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吧,是我色迷了心竅,不知道粉黛是大人您的女人,您饒了我吧……”封九幽沒有說話,隻是拔出繡春刀,刀光反射在男人的臉上。空氣裡一股尿騷味傳來,男子身體抖動瑟縮,身下是一灘水跡。“九哥哥,不要殺他,都是我的錯,是我故意引他來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殺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封九幽剛剛抬起的手被粉黛壓了下去,她目光哀求地看了一眼封九幽,隨後對著癱倒在地的男人吼道"你還不趕緊走。”封九幽冰冷地看著她,卻還是沒有推開她。粉黛鼻子一酸,落下了兩行淚。“你這是為我吃醋了嗎?”男子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封九幽冷哼一聲,將刀歸鞘,殺意沒有絲毫收斂。“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更不要三番兩次的試探。”九幽撩開披風坐到椅子上,陰冷地對著粉黛道。“我給你的銀子,足以讓你吃穿不愁,你居然還敢接客,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我說過,我喜歡乾乾淨淨的你,如果你被其他男人動了,我想,你也應該考慮哪種死法了。”粉黛被他身上的殺意激得渾身顫抖。她眼裡帶著水光看著這個讓自己深愛的男人,語氣哽咽地道:“你是給了我銀子,可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想要的,隻是一份安穩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她刻意勾引了一個男人,就是想要看看封九幽的反應,可是這個男人,所有的反應都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你贖了我吧,我不求能當你的妻子,隻要當你的妾就好,讓我給你生幾個兒女,我想要的隻是這些,九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會娶妻,更不會納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會護你一輩子安穩,富貴榮華不愁。”封九幽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粉黛,眼裡有複雜的神色閃過。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低沉著嗓子又道:“粉黛,我不想親手殺了你,所以你乖乖的聽話好不好,彆挑戰我的耐心,我想你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你說,剛才的男人摸了你哪裡?嗯?你們有沒有……”粉黛身子繃緊,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拚命地搖著頭,"沒有,沒有,我們真的沒有。"“你又不乖了,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他的氣味。”“啊……”粉黛慘叫了一聲,白皙的皮膚上被咬出深深的牙印,流出鮮紅的血來。可她縱然疼痛難忍,卻還是沒有伸手推拒封九幽,妖豔的容顏蒼白,可她目光卻是溫柔憂傷,帶著無窮無儘的寬容。粉黛眼裡落下大顆的眼淚,她哀求地看著封九幽,語氣哀婉地道:“九哥哥,你彆這樣好不好,我很怕……”“怕,你怕我,你居然怕我,我對你這麼好,你怕我?”封九幽一把將粉黛推到地上,臉上的表情猙獰。他的五官扭曲,粉黛看著這樣的封九幽,隻覺得自己心如刀割,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封九幽的腰。她拚命地搖著頭,“不,我沒有,九哥哥,我不怕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滾燙的淚落在身上,封九幽愣了愣,忽然歎了口氣,神色變得正常起來。他閉上眼,抱住粉黛柔弱纖細的身體,有些疲憊地道:“粉黛,你千萬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好不好。”“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對不起你的……”粉黛拍著封九幽的後背,語聲溫柔地哄道,隻是眼睛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在紅色的飛魚服上開出一朵朵水花。*錦州城主府,許不語端來一盆涼水,將乾淨的帕子放了進去,想要給不念清理清理。“母妃……”擦拭的手被一隻修長的手抓住,許不語身子一僵,望向昏迷著的不念。他神情很是痛苦,嘴唇乾裂,臉色蒼白,燒傷帶來的後果便是劇痛加高燒,這樣的痛苦,讓這個人前飄然若仙的人,也開始囈語起來。"還是我來吧。"祁言蹊伸手將許不語被不念握住的手抽了出來,不念握得很緊,抽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越發的痛苦,讓許不語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可她更為關心的是祁言蹊的身體。“大人,你受了傷,應該好好休息的。”祁言蹊身上黑色勁裝上,看不出明顯的血跡,可是許不語卻是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黑色衣服顏色加深,明顯是被血浸透,而且他這一身濃鬱的血腥氣息,真的是很難讓她忽略。她以前聽說過很多次祁言蹊的武功高強,可是這一次,他一個人,將城門樓上幾十個人儘數斬殺,回來之後,他雖未多說,可也能夠清楚,對戰的艱難。“我沒事。”“這種事情,你不方便。”祁言蹊臉色蒼白,目光卻是明亮異常。許不語剛開始不明白他的意思,等看到祁言蹊將不念的衣服解開時,她慌忙轉過身離開了房間,讓祁言蹊給不念的身體上藥。“吱呀……”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門被打開。許不語慌忙回頭,有些為難地問道:“大人,那你身上的傷?”“無妨,我自己已經上了藥。”祁言蹊神色沒有變化地道,聽到他回答的許不語暗暗鬆了口氣。“這一場火,將很多百姓給燒死了……”許不語看著牆外的濃煙,火已經熄滅了,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不過就算沒有火,很多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一旦被傳染上疫病,就很難活下去了。”她語氣低落,神情很是悲傷。來到錦州城以後,發生的這些事情,都讓她覺得很難以接受,人的命實在是太脆弱了,想要活下去,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咳咳……”她輕咳了兩聲,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祁言蹊卻是神色大變,嚴厲地問道:“你是不是喝了城裡的水?”許不語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想到那碗紅糖水,點了點頭。“我不是不讓你喝水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祁言蹊語氣很衝,俊秀的眉緊皺,對許不語不聽他的話,從心裡升騰起一股怒氣。“你難道不知道病從口入嗎?我在離開之前,不是特意囑咐你不準喝城裡的水,不能吃裡麵的食物嗎,你為什麼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就是把你自己陷入了傳染的危險中。”“我……“許不語不明白祁言蹊一瞬間的怒火為什麼會這麼大,不過她知道自己做的的確不對,沒有聽祁言蹊的話,喝了不念給她衝的紅糖水。“你什麼你,現在疫病原因尚未查明,如果你真的感染了疫病,會有生命危險的。”“我沒事的大人,不過就是冷風一吹嗓子有點兒發乾罷了。”“不過大人,你是不是對疫病的傳染原因有了懷疑?”許不語本來想要說的話突然拐了個彎,她看到祁言蹊臉上的表情時,很是驚訝地又道:“大人,你真的有了思路?”祁言蹊點了點頭。他轉了轉玉扳指,神色複雜,皺著眉道:“原本我隻是懷疑,不過今日我去城門時,終於確認了一件事情,錦州城裡的疫病,很可能是因為城裡的水源問題。”錦州城被封,外麵的官兵也和城內的百姓有過接觸,可他們卻一直沒有事情,足以證明疫病不是通過人為傳染的。他今日問了最後一個被殺的官兵,他們在城外食宿,都和錦州城水源不同,錦州城附近有兩條河,而進錦州城的隻有一條,這條河也就是錦州城百姓的用水。一桶水從井中打了上來,清澈的水沒有絲毫混濁的地方,看不出任何的問題。許不語仔細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水沒有什麼問題吧?”許不語抬頭,對著一旁麵目嚴肅的祁言蹊道。祁言蹊沒有說話,隻是用碗從桶裡舀出一碗水來,然後走到院子裡有陽光的地方,對著太陽光的方向,仔細地觀察著碗裡的清水,越看他的神色越難看。許不語看著他的神色,慌忙湊了過去,這一看之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剛剛井旁背陰,光線不清楚,隻是覺得井水很清澈,如今到了太陽底下再看,隻見碗底,居然貼了一層細微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黑色顆粒物。“這是什麼?”祁言蹊看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放眼望向遠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目光複雜地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外域的存在。”“外域?”許不語聞言神色無比驚訝。她自然是知道外域存在的。外域這兩個字,是極其神秘的地方,很多人隻是聽說過傳聞,知道世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可從來沒有去過那裡,見過那裡的人。“難道這次疫病和外域有關?”祁言蹊低頭看向手中的碗,神色變幻地說道:“外域對於外界而言,一直是神秘莫測的,各種傳聞皆有,可實際上,外域生活的,隻有摩陀教教眾,他們身上的確有神奇的能力。”說完他看向許不語。許不語慌忙搖頭,“大人,我可不是外域的人,更不是摩陀教的人……”祁言蹊神色不變,隻是冷冷地道:“這我當然知道,傳聞稱,摩陀教的人,容顏皆優於常人,甚至可以說,不管男女,都甚為貌美。”許不語噎了一下,她從祁言蹊清明的瞳孔中,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蒼白的膚色,消瘦的身體,勉強算的上清秀的臉蛋,的的確確和貌美扯不上什麼關係。可她自己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祁言蹊這麼一說,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這隻是傳聞,你的來曆,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祁言蹊接著又道。許不語了然地點點頭,六扇門網羅天下英才,消息網四通發達,恐怕是早就將許家上下幾代人的底細都給扒了個底朝天。“大人為什麼會懷疑這是摩陀教人做的事情?”“徐雲娘能控製蠱蟲變化人身形,她的來曆必定同魔陀教脫不了乾係,所以我便一直有關注摩陀教的事情,直到錦州疫病突然爆發,錦州城主上傳奏折之時,我也得到消息,說錦州一帶,有疑是外域之人的蹤跡。”許不語看著麵前的祁言蹊,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她在祁言蹊身邊待了有段時間了,除了晚上下差,基本上一直與他是形影不離的,可是事先,她卻連一星半點兒的信息都沒有察覺到。她不是傻子,祁言蹊說的這些話,足以向她表明很多東西。她曾經很奇怪,祁言蹊來錦州,為什麼要帶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可是現在她卻清楚了。從一開始,祁言蹊就已經懷疑了錦州疫病的原因,是摩陀教人做的。而帶她來,是想要用她的能力,來挽救錦州城的百姓。想到這樣的可能,許不語不由露出苦笑,她重生而來,身帶異能,可這能力很小,如果祁言蹊真的是把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隻怕是會讓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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