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五宗罪:妒忌(1 / 1)

變態心理檔案 月邪 1629 字 4天前

夜是柔軟的。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風,輕輕的飛翔著,巨大的翅翼親切的撫摸著一切。這月光、星光、燈光,這微風,交織成一張魅力無窮的網,包裹著世間萬物,使人們在溫馨的氣息裡滿足的睡去,沉入一個個甜蜜美好的夢鄉。殊不知這隻是一場場罪惡的開始。龍飛走在了夜晚的街道上,他背著一幅油畫漫不經心的掃視著五光十色的彌紅燈。街角,銀月酒吧。小小的酒吧內此時顯得十分冷清,龍飛遲疑了片刻,便推開店門走了進去,隨著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蒂娜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看向了門口的位置。映入眼簾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她淚眼婆娑的走出了吧台來到了龍飛的麵前,“龍,很久沒見了。”龍飛聞言輕輕的撫摸著蒂娜的臉頰,“是啊,想我了沒?”蒂娜用她那如多瑙河般的水藍色眼眸深情的凝視著龍飛,片刻之後,她輕點翹首,臉色不由得浮現了一抹緋紅。龍飛嘴角輕挑,他食指輕輕的抬起了蒂娜精致的下巴,對準了那兩片濕熱的唇便是霸道的吻了上去,而蒂娜沒有反抗一副任君采摘的嬌羞模樣。片刻之後,龍飛意猶未儘的離開了蒂娜那充滿了如鮮花般馨香的身體,“蒂娜,幫我看看這幅畫。”說完,龍飛將背後的油畫遞給了蒂娜,蒂娜接過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巨大的怪魚,它有著鱷魚、海豚的外觀和鯨魚的體質。凝視片刻蒂娜歎了口氣,“這是利維坦,在《聖經》中它是象征著邪惡的一種海怪,通常被描述為鯨魚、海豚、鱷魚的形狀。利維坦常與另一種怪物,貝希摩斯聯係在一起,關於利維坦的記載緊跟在《約伯記》中記載貝希摩斯的下一章,書中描述的利維坦,實際上就是一條巨鱷,擁有堅硬的鱗甲,鋒利的牙齒,口鼻噴火,腹下有尖刺,令人生畏。而在基督教中利維坦也成了惡魔的代名詞,被冠以了上帝七原罪的妒忌之罪。”龍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那個貝希摩斯又是什麼?”“貝希摩斯也是在《聖經》中出現的怪物,傳說上帝在創世紀第六天用黏土創造了貝希摩斯和利維坦。它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肉如石頭般結實,骨骼如銅鐵般堅硬。在中世紀的時候它被惡魔誘惑加入了地獄的陣容,成為了地獄七君王代表希望反麵的君主,強欲君王貝希摩斯,它還有一個名氣很大的名字‘比蒙巨獸’,寓意為‘群獸’的意思,暗指它體型龐大,群獸相合才能與之並論。”“群獸......妒忌之罪,以陳樺不能繪畫隻能臨摹的才華,倒也符合這項罪名,不過這已經是第五幅油畫了,在這幾幅油畫的背後,真相究竟又會是什麼呢?”龍飛自言自語著,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剛剛與陳樺的對話,他也曾對龍飛說過“最後的審判即將開始”。審判嗎?想到這裡,龍飛不禁又想起了陳樺最後所訴說的那段宛若遺言的話語。原來陳樺生長在了一個富裕的家庭中,他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在他的記憶中卻沒有對父親的記憶,因為他的父親與父母分居在了兩個不同的地方,隻有他每次過生日的時候,他的父親才會來看望他一次。對此,他對父親這個稱呼幾乎沒有任何的概念,他隻知道每次看到那個陌生的男人,母親都會讓他叫“爸爸”,雖然他有些不情願,不過從小家教嚴厲的他,也不得不去叫。直到他八歲那年,他收到的生日禮物居然是一幅自己的肖像畫,他看到之後開心極了,而就是在那一次,陳樺開始喜歡上了繪畫,而一發不可收拾。他喜歡繪畫的事情,他的爸爸知道以後不禁大喜,而後父親來看望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也就是在那時他在他爸爸那裡學習了繪畫的基礎。那時候他的母親每每看到這幅場景都會開心的笑著。可是,直到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十歲那年的某一天,陳樺依舊躲在房間中畫著肖像畫,這一天母親卻沒有早早的回來,直到幾近淩晨的時候,他才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我今天要在醫院加班,看護病人,你自己睡吧。”說完,他母親便掛斷了電話,冷冰冰的一句話,毫無任何感情可言。自那一晚之後,弱小的陳樺便在心中落下的陰影。十一歲那年,他卻無意間聽到了母親在電話中與父親的對話。“你扔下我們母子十年啊,整整十年啊,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一直都是小三!小三!你知道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嗎?他們罵我是狐狸精,賤人,恬不知恥!這些你都知道嗎?我做了你的女人,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當年你生病住院,我是怎麼照顧你的,你知道嗎?你還記得嗎?你又是怎麼對我說的?”“現在你居然說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這麼多年了,我給你生了個兒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吧。”“行,我不和多說,三千萬,三千萬給我,我立刻在你眼前消失。”自那以後,陳樺才知道,為什麼同學們一直都在罵他是“野種”,他也知道了為什麼他的父親會很久才來看他一次,原來他隻是一個私生子。十五歲那年,他放學回來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母親房間中傳出來的異常聲響,他木訥的打開了母親房門的一道縫隙,他自縫隙中看到了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此刻正壓著渾身赤裸的母親。他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哭著跑回了房間。那一晚過後他心中的陰影越加的嚴重了起來,甚至是已經處在了抑鬱的邊緣。小小的陳樺心中雖有萬般的苦楚,但是他卻沒有一個宣泄的場所,他甚至連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也沒有,從小被孤立的他漸漸的變得異常沉默寡言。他隻知道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背。直到他長大後,高考畢業那年,他很想報考藝術院校,學習他的繪畫,把這個夢想延續下去,可是他的母親知道後,憤怒的撕碎了他的錄取通知書,並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耳朵。“學誰不好,偏學你那個死鬼老爹,學什麼畫畫,畫畫有什麼出息,你以為你是誰啊,梵·高、達·芬奇還是米開朗基羅?”“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立刻給我報考醫科大學!”那一次之後,陳樺複讀了一年,並在第二年成功的被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所錄取。那一次,他的母親笑了,十年了,他是第一次看到母親這樣笑,是那樣的好看。他認為,值得了。四年的大學光陰很快的就過去了,陳樺也順利的畢了業,並在美國一家大型醫院進行了為期一年的實習生涯。三個月後,醫院內迎來了一位患有心臟病的老人,院內由於人手不夠,陳樺被院長破格提為主治醫生並由他為老人實行心臟移植手術。小小的陳樺以為是院長十分的看重他,才交給他這麼艱巨的任務,他心中十分的感動,他懷抱著堅定的信念走進了手術室中。可是手術失敗了,直到手術失敗,家屬找上門來後,他才知道自己已是大禍臨頭。而院長也順水推舟的把這項責任全部推給了陳樺,事後,陳樺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一晚,陳樺守在太平間中整整一晚,他思索了很久,他不知道為什麼上天對待他這麼不公,為什麼自己自出生起就沒有一件稱心如意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可惜,一件都沒有。陳樺守在老人的屍體前越想越陰暗,越想越氣憤,這一刻,積壓在他心中二十幾年的壓抑情感在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陳樺毫不猶豫的提起手術刀便割下了老人的臉皮,吞入了腹中。就是這幅臉皮,就是這幅臉皮,令他被千夫所指,令他被萬人唾棄,他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他嚼著嚼著,發現那臉皮居然是酸的,而且那種感覺很奇妙。從此之後他便愛上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對他來說,簡直是欲仙欲死。那次醫療事故陳樺的母親被迫賠償了一大筆錢,事後陳樺也被母親狠狠的怒斥了一番,幾近波折之後,陳樺最終被迫轉院來到了另一家醫院就職。自那之後,陳樺吸取了教訓,短短半年內,他便順利的升為了首席醫師,然而一天夜裡,突然來了一位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童,需要做心臟移植手術。那一晚他毅然決然的將患者推進了手術台,卻不想手術進行到一半那孩子便咽氣了,手術再一次失敗了。那一晚,陳樺依舊守在了孩子的屍體旁,整整一夜,一夜後,家屬過來認領屍體的時候,卻發現那孩子居然沒有了臉皮。而事後陳樺也不知所蹤,那起事件之後,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陳樺,後來陳樺放棄了醫學,回到了國內並找到了那個不配為父親的父親開始學習繪畫。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的母親知道後,瘋狂的毒打了他,也就是在那一晚,陳樺無情的揮起了手術刀割斷了母親的咽喉,望著那噴射在空中的血跡,陳樺居然興奮的手舞足蹈。看著母親慢慢的咽下最後一口氣,陳樺便拿出了菜刀,砍下了母親的頭顱,他對著母親的臉皮開始了瘋狂的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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