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藝術嗎?審美的情境?意境?有血有肉,有聲有色,使人產生一種活靈活現的真實感?通過人的視覺、聽覺等感官能夠感受得到的恰當得體又不失風度的情懷?亦或是形象的色彩、線條、動作、聲音,給人以聞其聲,見其人,臨其境的審美感受?不,不,不。這隻是最低端的,最下賤的一種藝術。真正的藝術是用鮮血來澆灌的。以血為料,以皮作畫。這——才是真正的藝術。我悄悄的打開了地下室的房門,然後又悄悄的關上了地下室的房門。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我害怕,我害怕吵醒她,吵醒那個女孩。如果吵醒了她,我會不安,我會恐慌,我會焦灼。看啊,她就在那裡,她就躺在那裡,宛如童話中的“睡美人”一般。我來到了她的身旁,靜靜的看著她。瞧,她多美啊,靈動的雙眸,白皙的臉頰,薄薄的雙唇,挺翹的瓊鼻,三千如瀑布般的青絲。不過這距離“藝術”還有一段距離。“彆怕,我會幫你的。”我慢慢的拿起了手中的刻刀,看著她那驚恐不定,恐懼至極的表情,我竟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啊,就是這種感覺,多麼令人心醉啊。我陶醉似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睜開了雙眼細細打量著女孩。我差點忘記了,她被我注射了麻醉劑,絲毫的動彈不得, 現在的她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彆怕,我不是變態。”我對著女孩露出了一絲陰邪的笑容,然後揮舞著刻刀在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刻畫了起來。看著女孩那因為疼痛而變得異常扭曲的臉頰,我沉默在了原地。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會感到疼痛呢?難道藥效的時間過了嗎?我看了一眼腕表,此時已是子夜時分。算了,無所謂了,我們還是開始切入正題吧。我放下了手中的刻刀將這女孩的身體翻轉了過來,此時的她正麵部朝下,她臉部留下的血液已經打濕了這手術台。我拿起刻刀割開了她的上衣,此刻展現在我眼前的是她那白皙的脊背,我拉過了她的右手,將一隻硯台放在了她的手腕下,隨即我割開了她手腕處的動脈,鮮血在這一刻噴灑了出來。一絲血滴噴濺到了我的嘴角,我舔了舔乾涸的嘴角,一絲腥鹹而又甘甜的氣息充斥在了我的鼻腔。久違的味道啊。我享受著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拿起了一旁的毛筆,沾染著這新鮮的血液開始臨摹作畫... ...——“喂,你快點啦。”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一臉急不可耐的看向了身後的男朋友。“哎呀,這麼急著乾嘛呀,不就是吃頓燒烤嗎?去晚了還能吃不到啊。”男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女孩。“你還真說對了,他們家的燒烤可是本市一絕,每天晚上去的人,那是絡繹不絕,去晚了還真的就是吃不到了。”“嘁,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他家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吃過你就知道了,”女孩一臉得意的表情,看著人滿為患的這家路邊攤,女孩忙是拉著男友的手臂,急急忙忙的擠進了店鋪。兩人排隊等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輪到了他們,看著店鋪老板在炭火爐前烤著的肉串,女孩忙是貪婪的咂了咂舌:“老板老板,給我多來幾個肉串,要四人份的,還要一盤烤五花。”“好嘞,後麵等著,馬上就好。”此時店鋪的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停的翻弄著手中的肉串。“好的,快點哦。”說完女孩拉著男友找了一處角落,坐了下來。男人不禁環顧向了四周,“你彆說,這家店鋪雖小,不過人是真的多啊。”“那還用說,這裡來的人幾乎都是慕名而來,大多都是回頭客,我保證你吃了一次,肯定想第二次。”“真有你說的那麼神?”“瞧著好了,一會你可不要和我搶啊。”兩人坐在原地,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後,一名服務生便端著托盤來到了兩人的麵前,“這是兩位點的肉串和烤五花,慢用。”“好的謝謝啦,”女孩忙是接過了服務生遞來的托盤,絲毫不顧形象的拿起了肉串便是大口的吃了起來,“嗯!就是這個味道,好吃好吃。”看著女友如今這副模樣,這男孩不禁苦笑的拿起了一串肉串也是吃了起來,這不吃還好,一進口中,他便是無法自拔,感受到了口中那噴香滑膩的肉感,他也是效仿著女友,一串接著一串的吃了起來。“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男人忙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嗯嗯,確實好吃,好吃。”很快肉串被吃完了,男人忙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烤五花,而就在這一刻,男人突然看見了五花肉皮上居然雕刻著一個不成形狀的圖案。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終於看清了那刻畫的是什麼,那是一個紫色的翅膀,這翅膀的外形很像是一隻蝴蝶,思索了片刻,男人不禁大驚失色,這時他才想起那是什麼。“這... ...這是紋身!”男人大驚的看向了對麵的女友,“這——這是什麼肉!這肉上怎麼會有紋身!”“啊?什麼紋身啊?”女孩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男友。“你看!”女孩將信將疑的看向了男友筷子中夾著的那塊烤五花,在五花肉的肉皮上的確刻畫著一個圖案,女孩看清之後,呆愣了片刻,而後睜大了雙眼失聲尖叫:“啊!殺人啦!”聽到女友的叫喊,男人再也抑製不住胃內的翻騰,他彆過了頭,開始劇烈的嘔吐了起來。反觀那女孩也是如此。現在他們兩人才知道自己吃的居然是——人肉。——“雪晴小姐,這幅《紫荊沐雨圖》可是我們博物館的三大藏品之一,一般情況下我們可是不予展出的,不過今天你來了,我們館長特批,僅展覽此一天。你可要好好把握哦。”李雪晴聞言不禁粲然一笑,“那我真是在榮幸不過了。”“哈哈,來,這邊請,”說著,李雪晴麵前的男人忙是饒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李雪晴莞爾一笑,理了理額前的發絲之後,她步伐優雅的走進了博物館的後廳。在自己這個高中同學的解說下,她本人不禁對這幅《紫荊沐雨圖》越加的癡迷了。而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叫做陳樺,最近幾天他也是在朋友的口中得知他的女神最近剛剛留學歸來,因此便托人找到了她,知道她對古畫有著異於常人的熱愛,陳樺為此大費周折的拖動關係,終於說動了這家博物館的館長,今天特此將鎮館的三大藏品之一的《紫荊沐雨圖》展示了出來。聽聞這幅名畫出自一個神秘人之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不過看過這幅《紫荊沐雨圖》的人,無不為之驚歎,就連國內首屈一指的名畫大家也不得不讚歎畫者的繪畫功底。這幅《紫荊沐雨圖》畫的是一個身著漢服的妙齡少女在紫荊山遊玩途中偶遇落雨的故事。李雪晴早就聽聞此畫,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件稀世藏品居然就珍藏在自己的家鄉,這不得不令她感到十分的驚訝。在陳樺這個老同學告訴她這個消息以後,她便片刻不停的隨他趕到了這家博物館。可是,就在兩人進入後廳看向大廳內的牆壁時,他們兩人皆是震驚的愣在了原地。“這... ...這是什麼啊。”陳樺不禁感到有些憤怒,原先牆壁上懸掛的那副《紫荊沐雨圖》此時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摻雜著鮮血的皮囊懸掛在了那上麵。“這是誰弄的惡作劇!”陳樺不禁一聲怒喝,“保安!保安!”陳樺的話音落下就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兩名身著製服的保安手持警棍便來到了陳樺的麵前,“先生,怎麼了?”“《紫荊沐雨圖》呢?啊?圖呢?這是什麼?”兩名保安聞言,忙是轉過了頭,當他們二人看向牆壁上那副皮囊時,皆是一愣。“奇怪了,我剛剛巡查的時候還在呢,怎麼一轉眼就沒了?”一名身形消瘦的保安不禁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而另一名保安,便忙是上前就要扯下那副皮囊,“奇怪了,誰會跑到博物館來做這種惡作劇呢。”此時的李雪晴不禁皺緊了眉頭,望著那皮囊上乾涸的血跡,她忙是製止了將要扯下皮囊的那名保安,“彆動!還是報警吧。”“啊?報警?女士,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仔細看一看這副皮囊的右下角是否紋有一個蝴蝶樣式的紋身?”那名保安聞言忙是看向了皮囊的右下角,“咦,還真有?”李雪晴輕咬嬌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恐怕是一幅——人皮。”“什麼?!”此話一出,彆說是那兩名保安了,就連陳樺也是深深震懾其中。半晌之後,幾人才回過神來,這時,陳樺大喊一聲:“快報警啊,傻愣著乾什呢!”“啊?哦,哦。”那名身形消瘦的保安忙是拿出了手機報了警。半個小時後,五名身著便衣的警員紛紛的趕到了現場,在趕到現場之後,其中一名男警員在看到處在案發現場的李雪晴之後,也是一臉的驚訝。“雪晴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