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儀的父母均是警局重案組的刑警,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父母兩人就常常早出晚歸,甚至有的時候夜晚都不曾見他們回來。而王鳳儀童年的記憶中隻有屬於爺爺和她奶奶的記憶,換句話說是她的爺爺奶奶把她一手拉扯大的。所以王鳳儀在很小的時候就對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任何的感覺。有很多次她的爸爸媽媽閒暇歸來之際,王鳳儀都會像看待陌生人一樣看待他們。這不得不另她的父母親倍感失落。可就在某一天,這一切都變了。那一日放學以後,王鳳儀依舊像從前一樣蹦蹦跳跳的走向家中,進入一條小巷子時,卻突然間跳出了兩個陌生人,麵對著這兩名陌生的男子,王鳳儀當時驚恐的向後退去,卻不想那兩名陌生男子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就在她背著書包要逃跑時,她的眼前卻突然一黑,緊接著她的腦後便傳來一陣劇痛,接下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被束縛在了一隻麻繩編織的袋子中,她能清楚的聽到袋子外有人說話的聲音。“老大,那兩名警察壞了我們這麼多好事,這一次我們抓了她的女兒,你說等會兒他們來了,我們怎麼處理他們比較好?”“不要多說廢話,直接乾掉扔海裡去喂魚。”“那這小的呢?”“還用我教你?”“知道了,老大。”當時王鳳儀聽到這段對話之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也許是被那兩人的對話所驚嚇,也許是她聽懂了自己的父母就要被扔到海裡喂魚了,年少的她,隻有用哭泣來緩解她那時恐懼的心理。而就在這時,那對話的兩人聽到了她的哭聲忙是震怒道:“閉嘴!在哭現在就把你剁碎了去喂魚!媽的!”此話過後,王鳳儀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可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進來了“砰!砰!砰!”的響聲。室內的兩人震驚之餘忙是跑了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開始斷斷續續的響起了陣陣的哀嚎聲,此時的王鳳儀已經止住了哭泣,她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透過袋子的縫隙看向了室內的情形,此時的室內已是空無一人。半晌之後,突然闖進來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為首的男人進入室內之後便開始不停的掃視向了四周,終於他看到了角落中的麻袋,他忙是打了開來。入眼處,王鳳儀看到的卻是自己爸爸那一臉擔心和掛著些許欣喜的神色,而在她爸爸的身後,同樣是一臉擔心神色的母親。這一刻王鳳儀滿含淚水的撲進了父親的懷中,那時她才感受到,那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而也就是在那時,她看到了父母親那不停留著血跡的手臂。也就是在那一刻起,她的記憶中才有了爸爸媽媽的存在。那次事件過後,王鳳儀便整天黏在了爸爸媽媽的身邊,久而久之,在刑警夫婦二人的熏陶下,王鳳儀心中的正義感越加的強烈,也就是在那時候起,她便立誌要做一名像爸爸媽媽那樣出色的刑警。在隨後的幾年中,王鳳儀學會了跆拳道,並在閒暇時刻常常出入警局為父母親打理一些日常瑣碎的小事。某一天,王鳳儀在回家坐公交的途中目睹了一個盜竊錢包的扒手,為此她跟隨扒手下車硬是追了三條街最後將他生生製服,卻不想在押解的途中那扒手在王鳳儀不經意間狠狠的刺了她一刀,事後,扒手跑掉了,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被送進了醫院。經診斷,那一刀傷及了她的腎臟,就算好轉也會留下後遺症,她以後的生活都無法做劇烈運動,包括她熱愛的跆拳道。這件事情可把她的爺爺奶奶嚇壞了,二老連夜趕到了醫院並不停的責罵著王鳳儀的爸爸媽媽。事後,夫婦二人也很後悔。就這樣,夫婦二人自那之後便不再允許她跟著他們,並時刻督促她好好學習。無奈之下,王鳳儀隻好把精力放在了學業上。時光飛逝,這一晃就是七年,高考結束以後,王鳳儀想要報考省警官大學,卻被她的爺爺奶奶勒令製止,無奈之下,王鳳儀隻好選擇了其他的專業,而這伴隨著她長大的夢想也在一瞬間化作了夢幻的泡影。大學期間,她卻突然間對一名老師產生了好感,但那僅僅隻是好感,還談不上喜歡。至於好感產生的原因可能是那名教師比較才華橫溢吧,他是一個哲學教師,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是異常的風度,這無時無刻不再吸引著王鳳儀。可就在一次晚間的聚會中,王鳳儀不幸醉倒在了宴會上,在一名同學的幫助下她來到了宴會後堂中的一間房間休息,就這樣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夢中她卻夢到了一個男人上了她的床。醒來後她還以為那隻是個夢,可是當她看到身邊的那個人時,她才清楚的認識到那根本不是夢境。這個人,原來就是那個她所崇拜的老師,事後,她發覺這一定是個陰謀,因此她恨透了那個教師也恨透了那個帶她進來的同學。幾天後,那名教師曾向她道歉,但是她卻完全沒有理會。自那之後,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就這樣,大學四年的光陰就在她抑鬱中慢慢走過。就在臨畢業前,她突然起了讀研的打算,因為她知道,畢業後就會麵臨家裡的催促,因為那件事情過後,她的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所以她那時根本不想結婚,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單身一輩子。但是現實是殘酷的,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讀研的幾年時間轉瞬即逝,一轉眼,她已經三十歲了,本想應聘個教師的工作,選擇一個安逸的生活,可是家裡的催促又來了,無奈之下,她隻好選擇了一個推銷的工作來鍛煉自己並且遠離家中。進入這個行業之後,她才清楚的認識到這個行業是有多麼的艱難,但是憑借著她超高的文憑,以及一些會談技巧,她成功的擔當上了公司的經理。現在事業有了,唯一的隻剩下家庭了,麵對家中的整日催促,王鳳儀此時已是心力憔悴,而她的爺爺更是以死相逼,老人家比較傳統,尤其是麵對她這樣的女孩子,無奈之下,她隻好應允家中所安排的相親。兩人見過麵之後便定下了婚期,婚後,整日麵對著毫無感覺的丈夫,她心中的抑鬱情緒已是越加的嚴重,尤其是在上班的時候,她常常是心不在焉。一年後,丈夫的本性更是暴露的一覽無遺,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不但嗜酒如命而且非常的喜歡家暴,現在她已經懷有了身孕,公司也休了產假。本以為自己懷孕了丈夫便會對她好一點,可沒想到丈夫卻變本加厲。很多次王鳳儀都想與他離婚,不過看著肚子中的孩子她又放棄了。幾日後她產下了一個女孩,可她的丈夫卻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盯著她,那樣子就像是在質問,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接下來的幾天她的丈夫又對她實行了慘絕人寰的家暴,她已是無法忍受,就在那天夜裡她來到廚房拿起了一把廚刀便對準了自己的手腕,卻不想這一幕被丈夫看在了眼中,她的丈夫奪過廚刀以後又是對她一陣拳打腳踢。事後,王鳳儀慢慢的斷掉了自殺的念想。她此時的情緒已經抑鬱到了極點。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夜晚,她正在公司加班整理著手中的客戶資料,無意間她聽到了自己的同事在背後插她一刀的對話。第二天她便被降職處理,與此同時,當天夜裡,她便留在公司加班,最後又萌生出了自殺的念頭,那一晚在公司的衛生間她在一次的割腕了。事後她被公司董事會的秘書及時發現才撿回了一條命,第二天她就被公司辭退了,當晚回到家中以後,她仍舊是未能幸免一頓暴打。現如今她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她就像一具行屍一樣,沒有了靈魂。可是在遇見一個叫做阿瑞斯·克裡斯的神父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她在那個神父那裡得到了救贖,她聽從了神父的勸誡,信奉了上帝,並將《聖經》與《神曲》視為了自己終生的信仰。漸漸的她的病情居然有所好轉,再一次做禮拜的時候,她居然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令她幾乎恨了一輩子的人。是她的那個老師。也就是在那一天,那名老師對她道出了實情,之後她才知道,那一次真的隻是一起意外,而且他現如今已經患了肺癌,命不久矣。那一天的禮拜,她做了很晚,回到家中以後,她的丈夫又一次對她實行了暴打。也就是那一刻起,她心中燃燒了近二十年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夜晚,她的丈夫與女兒睡去以後,她懷抱著那本神曲呆呆的望著鏡子中傷痕累累的自己,她說:“你沉寂了近二十年,你心中的那隻野獸已經無法抑製了,它現在已經在你的心中爆發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實行你那二十幾年來都未曾實現的夢想!”“幽冥,縱欲,饕餮,貪婪,憤怒,異端,強暴,欺詐,背叛,人類是如此的肮臟!”“你要審判所有的世人!”“卑微的人類啊,我說你有罪,你便有罪,你觸犯了上帝之原罪,吾將對你進行審判,施以神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