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拚圖案:第12章 黑金令牌(1 / 1)

冉飛和肖寒最終決定,由小光頭去執行他們的計劃,冉飛從旁協助。等肖寒給小光頭化好妝,天已經快亮了。他們這才兵分兩路,一路去黎昌醫院,一路原地留守進行屍檢。小東門殮房。談天依舊站在肖寒身邊,他看著她熟練地將袁義標的衣服剪開,隨後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彆的明顯的傷口,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乾練極了。屍體正麵還是比較乾淨,隻是臉上有些許血跡,肖寒將它擦乾淨,這才認真地觀察起他的腿來:“跟我想的一樣,這袁義標就是在偽裝,談天,記下來。”肖寒又觀察了會兒:“右腿小腿膝蓋處有陳舊性傷痕,應該是以前有過外傷骨折了,但恢複得很好,正常行走沒有大礙。”“身上沒有外傷,內腑完好。”說著話,她讓談天幫忙,又將屍體翻過來,可以看見,屍體的背後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紅點,這是屍斑。屍體腦後的頭發因為血液已經凝固在一塊兒,肖寒用剪子將它們剪下來,隨後用鑷子輕輕地將碎骨取出,這才讓談天遞上手術刀。勃朗寧手槍的威力的確很猛,袁義標後腦勺被震得四分五裂。肖寒小心翼翼地剖開顱骨,沿著彈道找到那顆子彈,並將之取了出來,這才將屍體恢複原樣。等談天用白布將袁義標蓋好時,肖寒已經開始了對烏魚的屍檢。冉飛一定想不到,在混亂中他打出的七八顆子彈中,有一顆竟打中了烏魚的腿,隻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烏魚居然能忍痛繼續往前跑。可惜當他們發現他時,早就被神秘殺手影響,誤導了方向。子彈嵌入烏魚的小腿肚中,肖寒將它取出來。“小腿被子彈擊中,沒傷著動脈,不足以致命。”肖寒說著又開始檢查烏魚身體彆的器官。終於,在她將烏魚的腦袋擺正後,發現他頸部的天柱骨已經斷裂,頭部左右兩側顱骨凹陷。肖寒急忙將他的頭發剃光,這才發現——頭上竟是兩隻淤青的手印!而解剖發現,他的顱骨和天柱骨已經骨折。談天看著不禁唏噓:“誰這麼狠?瞧這功力,鐵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肖寒戲謔道:“怎麼?怕了?”“我碰見這種人絕對繞道走。”談天聳聳肩。“早知道讓你和小光頭換一換。”“那不一樣,光頭有仇在身,不報不爽,再說了,還有頭兒在那守著呢,實在不行給他來一梭子,任他銅牆鐵壁也得留幾個孔。”“就你會狡辯。”兩人在殮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到屍檢結束,天已經亮了。黎昌醫院,三樓的病房中,小光頭正躺在病床上,思緒萬分。到目前為止,他依然對曲冰的死耿耿於懷,所以,當冉飛告訴需要他當誘餌時,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他將被子蓋在身上,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這雙眼睛從黑夜看到天明,依舊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昨晚冉飛就已將消息放出去了,相信不到中午,烏魚的消息就會出現在各家報刊上。醫生來查房了,冉飛並沒有告訴小光頭真的會有醫生過來,他隻是告訴他,自己就在對麵的病房中,而且整個三樓裡還有十幾個巡捕房的人。所以,小光頭並沒有懷疑這醫生,就好像這醫生也沒懷疑他一樣。醫生戴著口罩,隻露出雙眼睛,口罩擋住了他的臉。白大褂穿在身上,他照例詢問了小光頭幾個問題,然後從床尾慢慢走到床頭。一隻手翻看著小光頭的眼睛,而另一隻手,卻悄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注射器,猛然間紮向了小光頭的頸子。小光頭忽然覺得眼皮好重,他努力伸手抓向那醫生,也不知抓到了什麼……醫生一退,小光頭連人帶被一下滾到了床下,手裡的東西也滾不在了。他想叫喊,可那醫生一聲“睡吧”,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冉飛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他合衣靠在病床頭,不注意打了個盹兒。等他醒來趕到重症病房時,小光頭早已不翼而飛。“來人。”冉飛朝三樓走廊喝道,廊道上瞬間出現十幾個探員,個個睡眼惺忪,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人呢?”冉飛又喝道:“我問你們人呢?”見冉飛發怒,探員們才反應過來出事了,就近的幾個探員衝向病房,病房內空空如也,小光頭連同床上的被子已不知去向。“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我找!”冉飛再次喝道。話音才落,病房內一個探員突然喊住他:“頭兒,你看。”隻見那探員躬身從病床下撿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冉飛接過一看,居然是塊黑鐵令牌。令牌表麵光滑,正麵刻有“逍遙會”三字,而背麵是一幅鏤金的鯉魚圖案。冉飛將令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終於可以肯定,這“逍遙會”應該是上海灘新崛起的幫會組織,而烏魚,極有可能就是這組織裡的人。小光頭被劫,生死難料,而自己卻束手無策,他氣得將拳頭砸向牆壁,等到雙手已鮮血淋漓,這才停了下來。他安排道:“從這醫院開始,方圓五公裡內,給我找,挨家挨戶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等探員們出發,冉飛這才決定打道回府。對於黑道的事兒,恐怕隻有借助肖寒的父親海天才能查出來,當然,詢問令牌這件事,交給肖寒自然比自己合適。小光頭的失蹤,會不會和這令牌有關?冉飛越想越著急,所以他一到巡捕房便把剛準備休息的肖寒叫了起來。匆匆忙忙把事情交待後,也不管肖寒樂不樂意,就先行離開了。肖寒拿著令牌,喃喃自語道:“逍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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