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樹咚挑釁 全員惡人\n(1 / 1)

彗星撞地球 成蹊 2195 字 4天前

“我與父母關係不佳,對愛情和家庭沒有奢望。以至於失眠多夢,精神壓力較大,常常感到人生除了演戲之外沒有任何意義。醫生診斷,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再嚴重下去會導致內分泌失調,早衰頭禿,男性更年期提前。”林彗星聽得一臉懵十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這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嗎?”邱諦把最後一句話丟到她心坎上:“急需我的女朋友為我治愈。”她總覺得自己條件不好,邱諦一直在幫助她,而她卻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換言之,她其實是不明白邱諦究竟喜歡她什麼,認為他總有一天會因為負擔過重離她而去。邱諦看出這一點,在此鄭重宣明:他喜歡她,因為她是他的藥,無可替代。他不怕負擔,隻怕錯失美玉,無藥可醫。天上繁星是否閃爍,彗星看不見。她隻能看到他的眼裡璀璨如晝,照亮了她所有的夜。彗星以前看邱諦,是越看越帥氣,今晚看邱諦,卻是越看越可愛。她忽而伸出雙手,將他向後一推,靠在樹乾上,隨即扭起他的腮幫子:“治療,開始。”她踮起腳尖,把嘴巴湊上去,想來個霸氣值爆表的“樹咚”,怎奈身高差有點兒大,怎麼都夠不著,著實丟人。邱諦莞爾一笑,曲了曲腿,把身高降低到跟她齊平,然後昂頭閉眼,是個任她宰割的架勢。彗星樂不可支,越發覺得他可愛,於是毫不遲疑地親了上去,輾轉親吻。原是彗星占據上風,不知怎的,隨著親吻的深入,邱諦漸漸占據了主導。他抱住她纖腰,輕輕一提,便轉換位置,將她壓在了樹乾上。等她發現時,鬆開他的臉想搶回主動權,怎奈雙手被他牢牢握緊,十指相扣,再也無力動彈。一個天旋地轉的長吻過後,彗星不住地喘氣,給肺部重新灌注新鮮氧氣,好給自個兒撿回一條老命。“喜歡嗎?”邱諦挑了挑眉,笑問。彗星瞪了他一眼,挑釁地道:“不喜歡,怎樣。”“好吧……”邱諦又道,“換你問我了。”“問什麼?”“你說呢?”彗星原想繼續挑釁,腦子裡卻忍不住回憶起方才的滋味來:“你……喜歡嗎?”邱諦笑得燦爛,低頭湊到她耳邊:“很愛,很愛。”彗星一怔,倏而捂住了臉:怎麼辦,又想吻他了。不成不成,再這麼卿卿我我下去,太耽誤正事兒了。再說這地方雖則隱蔽,難保沒有保安巡邏,萬一碰上了恐怕要鬨個大緋聞出來。林彗星向旁邊撤了撤身:“還有件事兒沒跟你交代。”“哦?”“我重新找人調查嶽信海了。”不是準備去做,而是從踏上北州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已開啟調查計劃。七年前那次,林彗星找了私人偵探,搜集嶽信海出軌、迷奸之類的猛料,用這個跟葛蓉談判,才暫時免除迫害。現在嶽信海卷土重來,還把手伸到了文家鎮,伸到了她爸媽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之前那些證據她還有備份,發給趙斌幫忙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趙斌告訴她,這些證據大多是傳言,隻有少量的照片有實際意義,但它們屬於偷拍,在引導輿論上或許有用,在法律上不一定能承認。為今之計,必須重新調查,掌握嶽信海作奸犯科的充足證據。嶽信海根基深厚、財大氣粗,最近漸漸脫離葛蓉的掌控,變得越發狂野。而且他的手下有不少道上混得很開的人,很是難纏。比如章建設,七年前還隻是嶽信海經常光顧的“盛樂夜總會”裡的酒保,現在已經是嶽信海投資的幾家“休閒會所”的總經理。七年前,章建設在美女的酒裡下藥,送給嶽信海。七年後,他為嶽信海做什麼事,背後的水有多深,已經很難查探了。彗星找到七年前的那個私人偵探,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再次幫忙查探。此人不過查了一天,就忙不迭地把訂金退還給她,說自己本事不夠,請她另尋高手。她又從北州排名靠前的幾家偵探社裡篩選,然而這些偵探設涉及的業務都是“幫大婆抓小三”“幫婆婆查兒媳”“幫女人查男人身家”之類的事情。就算彗星給錢,他們也不肯接。最後她找到了排行榜第十六的一家,沒有提及嶽信海的名號,而是以調查老公出軌為名,請人調查章建設。今天是調查的第二天,私人偵探將拍到的章建設行程發給了她。照片中顯示,章建設早晨從“盛樂休閒會所”出來,開車去高爾夫球場跟嶽信海打球,中午一起去豪運酒莊吃飯喝酒,下午在酒莊休息,晚上回到會所安排工作,一直待到第二天早晨。這樣的行程看起來再簡單不過,隻能佐證章建設跟嶽信海私交甚篤,且忙於會所事務夜不歸家,其他什麼也證明不了。彗星請私人偵探繼續跟蹤,目前還沒有新的消息傳回來。“這種調查取證的事,請鄭修是再合適不過的了。”邱諦道,“我明天一早聯係他。”彗星搖搖頭,跟邱諦一邊散步回家,一邊道:“鄭隊長正忙著文大梁的案子,哪有這個工夫?而且就算要調查,往哪個方向調查?我自己都還沒有頭緒,就彆給人家裹亂了。”她好歹得確定個方向,才好彙報警方不是?前方有人騎電動車過來,邱諦將她拉到道路內側,自己在靠外側行走:“你這樣想就錯了,文大梁折磨你爸媽的動機是從嶽信海手裡賺錢,那麼嶽信海和作為中間人的章建設就是文大梁一案的一部分。不管你提不提,鄭修都要查到這一步。再者,警方的資源可比那些小偵探社多得多。”“有道理,”彗星點點頭,遲疑地道,“可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金麗文說過,嶽信海在警局有人。我怕打草驚蛇。”邱諦側眸望她,眼裡儘是欣賞:“考慮得挺全麵,好,我提醒鄭修,注意調查人員的配備。”壓在心裡的一塊巨石稍稍挪開半寸,令彗星頓感輕鬆許多。她喜滋滋地抱住他的胳膊:“你真好。”“唔,真好聽。”邱諦笑了,“再說一遍。”“你真好。”“再說一遍。”“你真好,你真好!”“再說一遍。”“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邱諦忽而停下來,鄭重地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複讀機演得不錯,再接再厲。”“……”林彗星磨牙謔謔向邱諦,忽聽得“叮咚”一聲響,有一條郵箱提醒。打開手機一看,文曉海通過QQ郵箱給她發送了幾張照片,上頭還附帶了文字說明:靜姨讓我發給你的,長庚小時候的照片兒。她打開第一張,四歲的林長庚左手提著黑貓警長燈籠,右手正調皮地朝著鏡頭招手,手心正中央的位置有一顆暗紅色痣。就像陽光普照之處定有陰影存在,一座城市有繁華耀眼處,便定有陰暗肮臟處。在一個黑而幽深的小巷裡,傳出拳頭捶打肉體的悶響,緊隨著痛苦的求饒聲,聽得人心驚膽戰。過不多時,聲音那些聲音停了下來,變成了肉體在地上拖動的聲音。這些人進入了小巷深處的一戶民居,“嘭”地一聲關上了門。“媽的,讓你跟蹤!”一個身形極瘦的男人啐出一聲咒罵,隨即狠狠踢了地上之人兩腳,然後對身後的幾個手下道,“繼續給我打,打殘為止!”民居屋內躺著個一個滿臉青紫、一身血汙的年輕男人,他呻吟著爬起來,像狗一樣跪倒在地,磕頭請求:“求求你,彆打了,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我我我,我乾這個就混口飯吃,大哥您行行好,放過我行嗎?”極瘦男人將地上的相機踩碎,隨即拽住年輕男人的衣領,向上狠狠一提。就著昏暗的燈光,能看到前者的頭臉偏小,五官銳利,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透著七分囂張、三份凶殘。他年約三十五六歲,從脖子到肩膀處露出一截青綠色蛇尾紋身。“混飯混到我章建設的頭上,還想求我放過你?”“章章章,章哥,我錯,錯了。”年輕男人嚇成了結巴,“是、是有個女的,說是你老婆,讓我查你出軌。”“我他媽還沒結婚呢,哪兒來的老婆?敢糊弄我,你是活膩味了!”“沒沒沒有,我開偵探社的,真真有個女的給我打電話,說是你老婆!我我這兒留了她的手機號!”“拿出來。”“偵探男”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解鎖。”“哎,哎。”“偵探男”用指紋解鎖,找到通訊錄,把手機號亮給章建設看。“一個號碼能證明什麼?啊?”章建設道,“打過去,讓她過來。”“現,現在?這麼晚了,她應該睡覺……”回答他的,是章建設的一頓拳打腳踢。“偵探男”顫巍巍地拿回手機,撥通那個號碼,等了一會兒,終於接通了。章建設搶過手機,先後點下“錄音”和“免提”。“有新消息了?”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聽起來有點兒沙啞,還真像是中年女性的聲音。“偵探男”小心地瞥了章建設一眼,連忙點頭:“哎對章夫人,不過不是照片,我偷偷潛入他住的房間,找到了一些物證。請您過來一趟,順便簽一下合同。”“我不方便過去,你把東西寄給我就好。”“偵探男”慌了:“可,可是合同還是麵簽比較好,咱們這行,規矩是……”“合同就不用簽了,這次之後,委托終止。”“不不,不查了?為什麼啊?”“這你就不用管了,之前談好的價格,我給你一半,你不吃虧。”“可是……”章建設點了點頭,“偵探男”道:“好吧,那、那您給我一個地址,我明天一早給您送去。”章建設掛斷電話,過不多時,剛才那個號碼發來一條短信,給出一個送貨地址。那是北州市曆陽區的一棟商貿大樓地下超市的儲物櫃。女人把錢放進儲物櫃裡,把取物二維碼圖片用彩信發給偵探男。後者十點準時到,拿到錢後把物證放進去,再把新的取物二維碼發給她。如此一來,兩不相見,即可完成交易。“這個女人還挺狡猾。”章建設冷哼一聲,把手機揣進了自個兒的西裝褲口袋。他暗暗懷疑,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找私人偵探調查他?是警察嗎?不對,如果是警察,自己查或者找臥底都可以,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兒。是哪個情兒嗎?也不像,他每次打發女人走,都會給夠分手費。就算她們心有不甘,也沒膽子更沒這個腦子查他。文大梁被抓以後,謙州那邊的專項行動開得如火如荼,但這股風一直沒有刮到北州這邊來。想來文大梁是個挺義氣的,應該不會把他供出來。更何況,嶽總這邊的生意,跟文大梁沒有勾連,警察就算從文大梁那邊著手查,也查不出什麼門道來。她究竟是誰,知道些什麼,又想乾什麼?真是傷腦筋。“偵探男”乞求地道:“章哥,您讓我做的都做成了,我發誓我真的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明天我給她送東西的時候,您儘可以派人在那兒等著,把那個騙子逮住!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這種小角色計較,成嗎?”章建設彎下腰來,捏住他的下巴:“說說,你剛才跟過來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偵探男”心裡一咯噔,今晚他跟著章建設幾人從盛樂休閒會所來到這兒,看到他們提了幾個比手提包稍大一些的銀色箱子,走進巷子深處的一所普通民房。他本來想湊過去,看看能不能拍點兒“捉奸在床”的料,誰知道才剛靠近民房,那夥人就提著箱子又出來了,直接跟他打了個照麵兒。他原想假裝走錯路了,誰知章建設一個淩厲的眼神飛過來,他先亂了陣腳,撒腿就跑。章建設見他情況不對,立馬派人追上來,把他打成了這副熊樣。他如實相告,卻見章建設笑了,還笑出個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兒,連帶著幾個手下也都哈哈大笑。他隻覺驚悚,心裡一陣陣發寒,半點笑不出來。啪!章建設笑完,在偵探男肩上狠狠一拍,陰森森地道:“你以為我會信嗎?”“我,我,我……”“要堵上一個人的嘴……”“彆殺我!”偵探男臉都白了。“有很多種方法,我比較喜歡這一種。”章建設擺了擺手,讓手下從一個銀箱子裡取出一管針劑。幾人捂住偵探男的嘴,又按住他的四肢,將他牢牢控製住。章建設將針紮進他的手臂靜脈,裡麵的液體迅速深入血液。偵探男臉色漲紅,滿頭大汗,身體扭曲,像一尾丟到沸水中的蝦子。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一忽兒痛苦得想死,一忽兒快感堆積,飄飄然的,好似進入了極樂世界。章建設對手下道:“拖進去,正好昆叔的新貨需要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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