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棍賈大師(1 / 1)

“不知顧將軍意下如何?”中間兩人說了什麼,周緩沒注意,實在是那張臉太有吸引力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張油膩的臉上。“這件事我要和夫人商量過後,才能給王公子一個答複。”顧遠這句話總算讓周緩鬆了口氣。“這是自然,那在下等將軍的好消息。”……這他娘的太嚇人了。那王公子走後,周緩摸了摸自己的臉全是冷汗。商月見她從側門出來了,忙迎上去問:“小姐,怎麼樣,你看了嗎?老爺怎麼說?”周緩盯著商月良久幽幽歎了口氣:“這錢你拿著,找個大夫看看眼睛吧!”商月低頭一看,竟是一個錢袋:“小姐,我眼睛好著呢!”“嘀咕什麼呢?”顧漾剛回到家,走到後院兒便看見這對主仆跟這兒說話。“大公子。”商月朝顧漾福了福身,然後把錢袋悄悄塞回周緩懷裡,默默退了下去。“大哥,我求你個事兒唄!”看見顧漾,周緩就覺得看見了護身符。“說說看。”顧漾邊說邊往南院走去,周緩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剛才綢緞莊的王公子來提親,長那樣的……”周緩抬手在自己外比了一個很誇張的圈兒,“你跟爹說說,千萬不能答應啊!”“大喜綢緞莊的那個王公子?”顧漾腳步頓了頓。“對對對,就是那個王公子。”周緩頭搗如蒜。“放心吧,爹不會把你嫁給一個殘廢的。”顧漾說。“啊?”周緩認真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王公子,“我剛悄悄去看了,那個王公子看起來不是殘廢啊!”“馬上就是了!”他說,那王庸已經娶了八個小老婆了,一半兒都是強搶過來的,現在倒好,主意都敢打到將軍府來了。周緩被太子退了婚,又涉及到了一場殺人案中,即便真相大白,也沒有許多人會去關注這個結果,他們記住的隻有她曾是一個被退婚的殺人犯。那王庸敢打這個主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她以後的婚事確實是個問題。“緩緩……”顧漾忽然喚了她一聲。“嗯?”周緩第一次聽他這麼叫她,糟了,心跳好快。“現在,你還非太子不嫁嗎?”他問。周緩嚇得忙擺手:“不不不不……高攀不起高攀不起。”“那就好,你放心吧,大哥會給你謀一門好親事的。”顧漾說。“不、不著急。”周緩臉都要僵了,怎麼一個兩個對她的親事都這麼熱衷。“晚上有廟會,想不想去看看?”顧漾問。“可以嗎?”說到能出去玩兒,周緩瞬間把那所謂的親事拋到了九霄雲外。這個社會對未婚女子實在嚴格,沒有父親或者兄弟的陪同,是不能獨自出門的。自從被大理寺放出來以後,她都開始懷念在牢裡的那幾天了,每天倦在西院那寸方之地,當真難熬。“當然可以。”顧漾說。周緩想到了什麼,又道:“帶雲霜去嗎?”要說兩個都是他妹妹,帶一個不帶另一個有些說不過去。但顧小將軍就是這麼坦蕩:“隻帶你一個。”周緩喜上眉梢:“那我現在就去收拾。”今晚的大通市異常熱鬨,從市頭直到鳳凰橋一路燈火通明,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和各種形象的麵具。鳳凰橋邊,一張“鐵口直斷”的招子迎風起舞。“他們什麼時候來?”一個中年光頭麵容急切坐在那招子下麵,從他坐這兒開始已經有不少人送上門做他生意了,可惜都被他拒絕了。自從他的乖徒兒跟他說了這位姑娘的奇事之後,他便一刻都不能等了,隻想快些見到這位奇女子。“您彆急啊,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可不要表現得太急切,太假。”司徒睿提醒道。“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光頭師父不高興了,這個徒弟哪兒都好,就是不懂尊師重道。“行,那我先走,完事兒了去找我,給我說說具體情況。”司徒睿說。“滾吧。”周緩跟著顧漾在熱鬨的街市穿梭,一路收獲更是不少,猴子麵具、兔子花燈、小豬糖人兒……更重要的是可以出來放風,還有個極品大哥作陪,簡直不要太美好。“那邊的鳳凰橋上有猜燈謎,要不要去試試?”顧漾說。“好啊,我猜燈謎可厲害了。”周緩興奮道。街上人太多,顧漾怕人走丟,讓她抓著自己的袖子,在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之後,二人總算突出重圍。周緩彎著腰喘氣,心道這擁擠的程度也就“春運”能與之較量一下了。“這位姑娘,我看你根骨不凡……”“定是個武學奇才。”周緩截過他的話打趣道,“可惜我不練武,哈哈哈。”說完把自己給逗笑了。這些算命的,曾經她可是在天橋上見慣了的。周緩說完這才直起身看到這位“大師”的形象,而後拉著顧漾往猜燈謎的地方走,邊走邊小聲問:“這兒的和尚都可以出來搞副業了嗎?”“姑娘留步。”光頭大師又喊了一聲,“我與姑娘有緣,何不坐下聽我一言?”周緩抬頭看顧漾,顧漾點頭:“聽聽也無妨。”“好吧!”兩人又拐了回去,周緩與顧漾並排坐在大師對麵的長凳上。“你說吧!”周緩道。光頭大師在兩人之間來回探看,表情也是變幻莫測。顧漾從認識司徒睿開始便認識這禿子了,是以不得不將視線移至彆處,免得破功。“大師,你看完了嗎?我們等著去猜謎呢!”見他一直不說話,周緩忍不住道。“二位可否將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大師的臉做了一套表情包以後,終於開了金口。顧漾皺眉,怎麼還跟自己有關?但是為了配合,他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大師抓著兩人的手看了又看,最終把視線鎖在周緩的臉上:“這位姑娘……”“如何?”周緩問。“咳……附耳過來。”大師神秘地朝她招了招手。這麼神秘的?周緩先看了一下顧漾,這才湊到大師麵前。“姑娘異魂同體,可通鬼神。”周緩隻覺得耳朵要炸了,這他媽還需要附耳過去?整條街都能聽到了好嗎!“你。”光頭轉而去看顧漾。“我拒絕附耳過去。”顧漾下意識地皺了眉,這禿子還跟以前一樣瘋。“這位公子雖過弱冠之年,但依舊是純陽之體,不容易,好好保持。”禿子看著他笑的燦爛。顧漾眼一眯,忍著想要一拳打爆眼前這個禿頭的衝動。周緩還沒從大師的話裡回過神來,被‘純陽之體’四個字勾起了好奇心:“什麼是純陽之體?”“小孩子彆問東問西的。”顧漾拉起她便要走。周緩嗤之以鼻,論年齡到底誰是小孩兒還說不定呢。“彆急啊,我還有句話要贈予二位。”光頭大師隔著小桌子抓住了顧漾的袍角。顧漾冷著臉看他:“我脾氣不太好,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說。”大師嘿嘿一笑:“二位命定姻緣,可要好好珍惜啊!”周緩這下可以斷定了,這禿頭就是個假大師,還命定姻緣,德國骨科不想了解。“你這招牌怕是要砸了。”她說。“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光頭大師信誓旦旦。“你知道他是誰嗎?”周緩指著旁邊的顧漾。“二十多年還難能可貴保持著純陽之體的男人。”“你再提一個字,以後這順京可就再也見不到你賈大師的招牌了。”顧漾咬著牙道。周緩抬頭一看,果然見那鐵口直斷的招子右下角寫了三個字——賈大師。這是為了跟實力配套嗎?“他是我大哥。”周緩擋著嘴小聲跟賈大師道。賈大師一愣,而後連連擺手:“不可能,彆想蒙我。”賈大師把頭轉向顧漾,卻見顧漾並沒有反駁。“這……不可能啊!”直到前麵兩個人漸漸走遠,賈大師依舊在喃喃自語。“師父,怎麼樣?”說要先走的司徒睿忍不住好奇心,一直在暗處藏著,等人一走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你怎麼沒告訴我他倆是兄妹啊?”賈大師一拍大腿搖頭歎氣。“又不是親的,有什麼好說的……”司徒睿不甚在意道。“不是親的?”“不是。”“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看錯……”賈大師一拍大腿,方才滿臉的自我懷疑,儘數消散。“你還沒說,那周緩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睿隻想聽重點。賈大師捋著胡子嘖嘖搖頭:“她是雙掌紋,一個身體兩種命格,至於你那個朋友嘛……依然還是‘純陽之體’,我都不知道該敬佩他還是可憐他了。”“一個身體兩種命格?”司徒睿陷入沉思,“哪兩種命格?”“一死一生。”賈大師道。“什麼意思?”司徒睿的醫術確實了不得,但在窺探命數上實在沒什麼天賦。“說了你又不懂,不過那姑娘陰氣重易招不乾淨的東西,你那朋友是純陽之體,兩人可以說是天作之合了。”賈大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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