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舊事重提(1 / 1)

在座每一個在聽到言兮這個名字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彆樣的表情。林婉言暫時按下不提。她除了因為江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而感到不滿,一時之間倒是還沒有彆的表情。可是,溫容和穆夫人的表情就大不相同了。溫容的手微微一緊,他用自己的餘光瞥了瞥簡言。他似乎想從簡言的臉上探尋到什麼不一樣的情緒。當年的事情,穆夫人雖然不知道全部過程,可是多多少少,對於溫霏的所作所為也是有所耳聞的。此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底傳來一陣淺淺的冰涼之感。“你說誰?言兮?”溫容看著江洲的臉,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從江洲的臉上看出當年的痕跡。江洲看了眼坐在溫容身邊的簡言。剛才,他說出“言兮”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本能地便看向了簡言。簡言聽到那兩個字時,先是瞳孔微微收緊,她抬頭看了看江洲,速度卻是極慢。隨後,簡言便低下頭,端起了放在自己手邊地橙汁,抬頭一飲而儘,就連那個橙汁是江洲的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反應,似乎都在像江洲證明。簡言和言兮是有關係的,至少是相識的。江洲聽到溫容問自己,他收斂住自己的目光,看著溫容,提高音量:“沒錯,言兮。我與她素未謀麵。可是,當年若是沒有她的聲音,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度過自己在國外地那些年。因此,我曾經發過誓,不管多難,我一定要找到言兮。”簡言這才站起身,看著江洲的眼睛。她似乎可以通過江洲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到多年前的自己。簡言拉開身後的椅子,頓了頓:“江醫生,若是她已經成家了呢?或是她根本不是你想的樣子呢?”林婉言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剛才,她還對這個被溫容帶進席間的女孩子充滿敵意,現在卻好像已經與她站在了一條戰線一樣。林婉言點點頭:“江洲,這姑娘說的是。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今日這麼多長輩在場,這些話是你一個小輩應該說的嗎?”江洲沒有回答林婉言啊的話,而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將自己的胳膊抱在自己的胸前,向窗外看了看,隨後收回目光:“就算真的如此,我也要見她一麵。”簡言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拉開自己身後地椅子,向後撤了一步,對著桌子上坐的所有人微微鞠躬:“各位,今日是你們的家宴,我原本不該打擾的。我先走了。”“簡言。”溫容伸手想要拉住簡言,可已經來不及了。簡言幾乎是逃離一樣地拿起自己的包衝了出去。溫容想也沒想,他對著穆夫人道:“媽,你們吃飯。這丫頭這兩日正在輿論中心,心情一定不大好。我先去看看她。”溫容說完,也不等穆夫人回話,直接衝了出去。穆夫人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今日的行為甚是不滿。可是,當著林婉言的麵,卻實在是不好發作。江洲見簡言衝出包廂,正要跟上去,卻被林婉言一把拉住。林婉言冷著臉,對江洲厲聲道:“江洲。”江洲看到自己的母親冷著臉,帶著威脅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看了看包廂外麵。彆說是簡言,就連溫容也已經沒了蹤影。江洲無奈,他拉開椅子,坐回到席間。簡言衝出包廂,她的眼淚終於抑製不住了。竟然是言兮。怎麼會是言兮?江洲心中的人居然是言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方才在席間,簡言聽到江洲提起“言兮”之時,竟然陌生的仿佛言兮隻是自己一個舊日的朋友一樣。言兮,簡言。簡言,言兮。簡言的腦海中這兩個名字,四個字不停地浮動著。自己和言兮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的自己還算的上是言兮嗎?簡言越想越亂,她用自己嘶啞的聲音,低聲道:“言兮。”不,自己不是言兮。這樣的聲音怎麼會是言兮的聲音?簡言蹲在地上,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哭過了。或者說,她已經許久沒有為了言兮這個名字這樣哭過了。簡言幾乎要將自己所有的水分全部通過淚腺排出來了。她曾經以為,經曆了那樣的變故之後,不管什麼事情,也再也不會激起她情緒的波動。可是,現在看來,隻需要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可以讓自己所有的防線崩潰,何況還是從江洲口中說出了這兩個字。“言兮”。簡言哭了很久,她的腿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那感覺中夾帶著一絲冰涼。很快,那冰涼就衝到了自己的太陽穴。簡言掙紮著站起身,腳下突然一麻,身體向後倒了過去。意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倒是有一種柔軟的感覺從自己的腰間盤繞上來。簡言的心中一喜,她抬起頭嗎,張口正要說話,去看到了溫容的臉。簡言迅速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向著溫容的身後探了探頭。一片光亮。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溫容。”簡言站直身體,看著溫容,“你怎麼出來了?”溫容手中沒有了剛才的柔軟,他捏了捏自己空空蕩蕩的雙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臉上帶著淚痕的簡言:“看你狀態不太對,擔心你。”簡言搖搖頭,耳邊的耳墜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她抬手,拿下耳墜,將耳墜遞給溫容;“我沒事。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你還是拿回去吧。”溫容握住簡言的手。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難道應該告訴簡言當年的事情,自己也是知情者嗎?還是算了吧。“這是送你的。如果你真的覺得太貴重,那不如陪我去個地方吧。”溫容最終也沒有勇氣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簡言點點頭,她不再說話,隻是將握著耳墜的手垂在了腿側。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