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賭注(1 / 1)

荷官小姐 鰻魚Tech 1500 字 4天前

“正是。”“並不是。”對麵,插入異口異聲的兩個回答,看來矛盾還沒消除。步恒拉下臉,轉過去朝豆素嚷嚷:“怎麼就不是了?昨晚的事……不是已經和好了嗎?”“那是你單方麵和好。”豆素撇撇嘴,端起酒杯,恣意道:“我還想多享受一會兒單身的滋味。喂,你知道自己坐我旁邊,打擾了周邊多少男士對我的邀請嗎?”步恒眼睛瞪大,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帥氣的麵孔快要扭曲。阿典轉頭,看了看蔚溪井,後者則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步恒咬著牙谘詢蔚溪井:“蔚溪井,你確定,真的看到我求婚成功了嗎?”“不確定。”後者撇撇嘴。阿典快忍不住想笑了。他們真是有趣。“豆豆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將為人妻的身份。”步恒儘量保持平靜,強笑。豆素沒搭理,四處張望。步恒:“……”他抿唇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站起身,對阿典和蔚溪井說:“不好意思,我馬上帶走,我和我老婆需要好好溝通一下。”“誰是你老婆啦!”說完,也不管豆素掙紮,直接強製性地把她拽走了。終於安靜下來。阿典看到那對歡喜冤家走掉,“噗嗤”一聲笑了,問蔚溪井:“這真是要結婚的那對嗎?感覺平時也是吵吵鬨鬨的關係吧。”她一邊說,一邊繞去對麵坐。蔚溪井趕緊拉住她,“乾什麼?”“擠。”阿典瞥他一眼,迅速抽回手肘,坐到對麵去。“不擠吧。”“……”燈光在這時驟然變幻,光線換成了旖旎的彩色,輕輕搖擺在舞台中央。唱民謠的歌手下去了,幾個拉大提琴的中年男士坐在暗光下。在這樣的暗光下,空氣裡多了絲安靜,即使,對麵鬨吧還遙遙傳來些許嘈雜。“就是他嗎?”蔚溪井往櫃台處看去,問,“你說的那個員工?”阿典瞧了那個調酒師一眼。那人仍在忙碌中,暫時沒什麼動靜,隻是很正常地進行著工作。再等一會兒吧,另外一個調酒師會先下班……點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還沒完全確定,這兩天要先盯著他,看看他有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說著,她嘩啦啦分開牌,紙牌立即像手風琴一樣彈開又收攏。“啪”地覆蓋在桌上。“要學什麼?”她果斷開口。“把你覺得有難度的技巧亮出來看看吧,”他歪頭看著她,暗笑,“最好像變魔術那種。”“這樣嗎?”阿典夾起一張梅花A,迅速翻一圈,牌就變成了方塊7。“彆覺得簡單,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是嗎?”撲克牌被白皙纖手拿起了。阿典隨意玩弄,借著迷離的光影,更增添了神秘感,一係列讓人眼花繚亂的翻轉變換,引得臨近的幾張桌子周圍頻頻發出唏噓。近桌的一些男人也把目光彙聚過來。“咳咳,先到這兒吧。”見狀,蔚溪井打斷,不經意地說,“給我試試。”阿典放下牌,遞給他,神情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不好學吧?”她說。“是嗎?”他臉龐靠近,雙眼對視,揚起唇畔,“我也跟牌打很久交道了。”燈光穿過兩人窄窄的縫隙,勾勒出清晰的側臉形狀。空氣中流動出曖昧的氣息。阿典抱臂退後,一副“你隨意”的表情。蔚溪井把牌放在手心,睨了睨角度,上下打量……然後,他兩手分彆卡住紙牌的不同棱角,本預備來一場很華麗的炫技,結果,紙牌像是根本不聽使喚似的……當即散落滿了桌麵!阿典佯裝替他尷尬:“哎,真是有點難對付。”“是呀,比女人還難對付。”他突然接口。笑了笑,又靠近,精銳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睛,低聲:“不能說嗎?為什麼會認識豆素?”凝眉,氣氛沉默。阿典沒想到他會追問。但她當然是不願意講的,也不想編織謊言,於是果斷回絕:“不能。”他似乎不打算放棄,微微退身,充滿把握地一笑,重新拿起牌,這下,才讓阿典大跌眼鏡。紙牌好像換了個模樣,在他手中,突然變得乖巧而靈活起來,花式技巧在眼前亂飛,和先前完全不似一個人!再看那張臉,淡定的笑躍然浮現。她有些驚訝,啞口無言。什麼嘛,這家夥剛剛隻是開玩笑?“剛才說過,我也跟牌打很久交道了。”他低沉的解釋道,一手收回撲克牌,整整齊齊放到桌麵上,突然問,“荷官小姐,來玩個賭局如何?”“喂,放手啦!”豆素一路被步恒拽著拉到外麵,才終於掙脫開束縛,有些不滿:“我酒還沒喝完呢……”“沒看到人家約會呢?老婆大人。”步恒無奈地說,手是放開了,又放到她頭頂搓了搓,給她頭發弄得一團亂。豆素深呼吸一口氣,想發作,卻礙於他說的話有道理,隻好悶聲朝前走。“豆豆,你去哪兒呀?我們約我們的嘛,走,我們看電影去!”說著,就走上前拽住豆素。“什麼電影?”豆素挑剔地問。“那個,最新好萊塢科幻大……”“我不要!”他還沒說出來,豆素馬上否定:“還不如看話劇去。今晚還有《雷雨》和《哈姆萊特》兩出呢。”說著,就要往反方向走。步恒的表情是欲哭無淚,勉強笑笑:“豆豆,你說你,沒事就喜歡看那些婆婆媽媽的乾什麼呀?”“噓——”忽然間,豆素低聲,食指放在唇前,暗示他不要說話。她仔細嗅了嗅,然後,貓著腰走向露天甲板上的一處隱秘地下室入口,看見了昏暗的階梯。步恒狐疑地跟過去,往下望,小聲問:“怎麼了?”“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味道?”豆素閉了閉眼,煞有介事地擰起眉毛,靠近下麵。“什麼味兒?”這個味道,說不出來的奇怪。好像有點酸酸的,讓人聞著十分不舒服,甚至有點惡心作嘔。而且從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煙霧輕飄出來。於是,豆素便好奇地順著階梯走下了幾步。步恒和她一起朝下麵走,剛走兩步,便發現,原來下麵有個男員工在抽煙。可這不是專門抽煙的場所呀?呃,大概是在偷偷抽吧……“喔,抽煙呢。”步恒了然,遠遠地看見下麵的場景,便識趣地拉著豆素上去了。豆素怔了一下,沒放在心上,卻仍略感奇怪:煙味為什麼會是酸的?“沒聽說過嗎?荷官可以是職業莊家,卻不可以是職業賭徒。”阿典瞥了眼吧台那裡,才發現剛剛那個調酒師竟出去了這才回來。有點大意了,她沒有注意到。“這是拒絕嗎?”蔚溪井問。“你要賭什麼?”阿典收回目光,狐疑地問。“如果你輸了……”“先彆做這個假設吧。”阿典雙手抱臂,悠閒地靠向椅背。他選擇忽略,繼續說:“就告訴我,怎麼和豆素認識的。”阿典皺眉:“蔚先生很喜歡探索彆人的隱私?”“果然……這裡麵有隱私——真的不隻是打過照麵的關係,對吧?”蔚溪井套住了這句話,靠前一些,撐著下巴凝視,剖析著阿典細微的表情,“如果我輸了,同樣答應你一個條件。”其實,真的隻是打過照麵的關係。阿典動搖了:“不過,我為什麼要接受這個賭?”在那瞬間,她想到一件事。那天晚上,福利院長在電話裡說的話……既然當年真是那老太太接走了妹妹,為何卻和老太太的外孫女豆素所說的不一樣呢?或許,可以從豆素那裡入手查線索,了解整件事情?“我說了,我舒賭的條件任你開。”阿典聽了這話,徑直拿起牌:“好,怎麼賭?”“21點吧,有沒有問題?”“我隨意。”阿典開始洗牌,果斷地開始了牌局,“那軟17還是硬17?”“你決定。”蔚溪井仍撐著下巴,指尖敲著桌麵,眼神一動不動望著她。“我也隨意。”“好,不小於17取牌。一局對吧?”蔚溪井敲著下巴看她,抿起嘴角:“和漂亮荷官一起賭牌,一百多局也沒問題。”阿典皺眉,沒什麼好氣:“一百多局?現在已經半夜了好吧,怎麼,是要玩牌到天亮嗎?”“倒也可以……”“這兒有營業時間的,一局就行,還有半個小時關門了。”阿典看了看時間,懶得多說,轉移話題的同時注意著吧台那邊,“剛剛,那個調酒師出去了一下,我都沒注意到。應該不超過兩分鐘。”蔚溪井回頭去看,短暫一秒空隙,阿典搞了把牌。“是嗎?我覺得他應該注意到你了,動作有點鬼鬼祟祟的。”蔚溪井回過身,一邊點頭讚同,一邊把手伸過去拿牌:“阿典小姐,作為荷官,親手洗牌或許不太好吧?”牌落到了他手裡。阿典彆開視線,咳了咳:“那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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