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啊 當事人都原諒了(1 / 1)

他們停在不遠處的羽毛球場處,取出兩個羽毛球,然後各自占據一部分,開始廝殺。林歡喜等的著急,乾脆往那邊走過去。“哎,小方,你打的太菜了吧。”方正宇氣喘籲籲的擦了下額頭的汗:“我的確不太會玩羽毛球。”“你不是最喜歡籃球嗎?怎麼不去打籃球?”方正宇瞥了眼對麵正握著球拍紋絲不動的人,有些埋怨的說:“我也想啊,但某人非要我陪著他打羽毛球。”林歡喜掃了眼對麵的人,笑著說:“你的水平不就是來撿球了嗎?乾脆我替你,你去籃球場上做你的王吧。”方正宇激動的眼睛一亮:“真的啊,好啊,我早就不想打了。”“咳咳。”程晏捂著嘴巴走到網前,“那啥,不行。”“怎麼不行了啊?這羽毛球是你的啊?”程晏看著林歡喜挑釁的臉,噎住了。方正宇將球拍給她:“那我走了啊。”林歡喜衝他笑了笑,握著球拍走打到網前,直直的看著程晏:“我的羽毛球很厲害的,你小心被我虐哭哦。”程晏冷哼一聲:“誰被誰虐哭還不一定呢。”他手裡的球拍轉了個圈,身姿靈活的退到後頭,撿起一旁的羽毛球蓄勢待發。“看好了。”他勾起嘴角,羽毛球拋至半空,腳尖一點,人跳躍起來,雪白的羽毛球如閃電般劃過半空,林歡喜還來不及反應,隻聽的耳邊風劃破,球已經落在了她的身後。好一個下馬威!林歡喜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後頭撿起球,“讓你看看我的。”她的球勢如破竹,劃破長空,卻偏偏被程晏接到了,還反手擊打了回來,兩人開始一場漫長的拉鋸戰。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伴隨著凝重的氣氛,天地間充滿肅殺冷冽之意,冷風吹起地麵的殘枝敗葉,兩人的身影如白鶴亮翅般飄逸靈動。一旁的許飛和徐亮停了下來,並肩站在一塊看著隔壁兩人的對決,目瞪口呆。“這是拿命打啊。”徐亮咽下口水。“我們剛才打的都是什麼鬼玩意啊。”許飛說。“誰知道呢。”徐亮回他。“啊!”一聲急促的驚叫,林歡喜噗通摔在了水泥地上,手裡的球拍也掉在了一旁。“怎麼了這是?”發生的太突然,一旁觀戰的兩人還未反應過來。程晏扔掉球拍,繞過球網跑到林歡喜身邊,蹲了下來。“貌似是被籃球擊中了?”徐亮愣愣的回答。有個穿著半截短袖的男生走了過來,撿起籃球走進:“對不起啊,你沒事吧?”林歡喜坐了起來,伸手扶著額頭揉了揉,搖了搖頭:“沒事。”程晏將她扶起來,麵色嚴肅的看向那個男生:“籃球場離羽毛球場這麼遠,你們是怎麼把球打過來的?時速三千嗎?”他這語氣聽起來有些咄咄逼人,男生歉意的說:“真的很抱歉,我會注意的,對不起。”林歡喜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都是小傷。”程晏皺著眉頭看向她,還要開口,林歡喜率先說話:“你先回去吧。”那個男生又道了次歉,才走了,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程晏雙手抱拳:“我真不理解你,每次被彆人欺負還一直退讓。”林歡喜揉了揉額頭:“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徐亮和許飛走過來,也關切的問:“林歡喜,你怎麼樣?嚴不嚴重?”林歡喜將球拍遞給徐亮,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去趟醫務室看一下就好。”她擺擺手:“你們繼續玩吧。”她往前走了幾步,程晏跟在她邊上。麵對林歡喜疑惑的目光,程晏麵色不變:“我好歹也是個男生,萬一你等會暈倒了,我還能把你送過去。”林歡喜忍俊不禁:“哪有這麼嚴重,不過是有些懵。”她雖笑的不以為然,腳步卻加快了很多,程晏緊緊跟著她,兩人繞過幾棟樓,直奔醫務室。“許老師。”她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穿著白大袍的溫柔醫生,而是在窗邊晃悠一臉悠閒愜意的艾倫。對視上的一瞬間,艾倫笑臉凝固了,她慌忙跳下窗台還要解釋,看到林歡喜皺著眉頭捂著額頭往裡走。“歡喜,你怎麼了啊?”她慌忙走過來,許舟讓林歡喜先坐下,將她的手拂開,看了下她的傷口,有些紅腫。“被籃球擊中了。”程晏率先開口。許舟蹙眉又問:“還有沒有彆的傷口。”林歡喜搖了搖頭,程晏插嘴:“膝蓋上應該有。”林歡喜略微驚愕,程晏低頭看她解釋:“她摔倒的時候是撲了下來,膝蓋處受的摩擦最大,很有可能會蹭傷。”艾倫蹲下來將林歡喜的校褲提到膝蓋上,果然右邊的膝蓋磨破了皮,甚至刮出細細的血絲。“誰啊,我要去找他算賬!”“彆,他也是無意的。”林歡喜勸回艾倫。程晏倚在一邊,冷冷的說:“是啊,當事人都原諒了。”林歡喜選擇無視他的話,低頭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右膝蓋,喃喃著說:“我自己都沒感覺到哎。”許舟拿了碘酒和棉簽過來,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林歡喜對麵。“先消毒。”“不行!”艾倫忽然開口,嚇的正在取棉簽的許舟手一抖。“怎麼了啊?”許舟疑惑的問,擰開瓶蓋。艾倫有些不自然,語無倫次的說:“許老師,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彆親自給歡喜擦藥了。”她與歡喜的眼神彙聚,朝她眨了下眼睛:“我們家歡喜不喜歡異性的肢體接觸,所以還是我來吧。”許舟有些發懵,噗呲笑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學生跟我說不能給女學生上藥呢。”程晏在旁邊附和著說:“老師,我覺得艾倫說的沒錯,畢竟您和她們年齡差也不大,恐怕不太適合。”他一本正經,眼睛有意無意的在許舟和林歡喜身上輪回打轉。許舟在兩麵夾擊下終於妥協了:“好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那艾倫你給歡喜擦吧,記得控製力度還有範圍。”艾倫嗯了聲,將棉簽和碘酒接了過來,一抬頭看到林歡喜探究的目光,心虛的低下了頭。程晏在旁邊待著也沒事,說了幾句話就先走了。回到教室裡,林歡喜額頭上的創可貼自然也被很多人問了,她就笑著一一說了。回到座位上,艾倫將腦袋埋在胳膊裡,她哼了聲坐了下來:“裝睡倒熟練的很。”身旁的人紋絲不動。“我這傷口有些不舒服,我再去趟醫務室。”她還特意站了起來,拉著椅子慢慢往後拖,邊拖邊說:“去還是不去呢?”終於,艾倫裝不下去了。“歡喜,你故意的。”林歡喜拉回椅子坐了下來:“到底誰是一臉心虛的裝睡在先的。”艾倫抿了抿嘴角,轉過了臉。林歡喜看了圈四周,壓低聲音:“艾倫,你老實告訴我,你這短時間魂不守舍是不是因為——”“你瞎想什麼呢!”艾倫立馬反駁她。“這麼激動?更假了。“林歡喜追問:“那你怎麼在醫務室裡而且還不讓許老師給我擦藥?”這些細節還有關於男女授受不親,艾倫一向是嗤之以鼻的。用她的話來說,大清早就滅亡了,男女孩有些肢體接觸沒什麼大不了。艾倫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我去醫務室是因為最近壓力大想找個前輩發泄一下情緒,我不讓許舟給你上藥是因為——”她卡住了,眼神四處遊離,看到後門口,一個機靈的回答:“是因為我害怕程晏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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