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月睜開眼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第七層,奔跑在黑暗的石階上,每一層透露出的亮光在黑暗中並不能給人以慰籍,反而是一種這黑暗中的甬道沒有儘頭的錯覺。他們跑的很快,甬道狹窄刮起的長風吹起趙惜月臉龐側散落的長發,她的耳朵裡隻有呼嘯的風聲。那些扭曲的怪異頭顱發出的哀嚎聲,那些死嬰發出的尖銳叫聲一切都在風聲裡隔的很遠,模糊中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趙惜月此刻唯一的依仗就是顧修竹緊握著她的手的寬大修長的手掌,和挺拔如竹的背影,她隻得茫然地跟著顧修竹將那些驚險拋在腦後。一層層漫無邊際的石階終於來到儘頭,趙惜月看見了來時見到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