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音訊全無(1 / 1)

千金小雜役 鰻魚Tech 1652 字 4天前

京都孟府,孟然踱步在自家內堂,心急如焚的他已經三天沒法合眼了,玉玦失蹤已經快半月了,整個大魏都尋遍了,沒有那丫頭的下落。一個官兵急匆匆入內,跪在孟然麵前,“見過大人!”“怎麼樣了?可找到人了?”孟然急不可耐的追問著。官兵垂首,“啟稟大人,寧州沒有找到孟小姐。”離京都最近的寧州都沒有玉玦的身影,更不要提彆處了,孟然陷入沉寂,他揮手示意官兵退下,自己則癱坐在登上,雙目無神。柳嫣然緩步走到內堂,見孟然這副樣子,道:“老爺,你也彆想那麼多了,玉玦那麼大的人了,應該曉得保護自己的。”“我自然不擔心她的安危,不過陛下與江員外都催的急,這叫我如何是好啊,都已經半月了,還沒有音訊,寧州找遍了沒有,那就更彆提青州、徐州那些寶地了。”玉玦的性子他這當爹的當然曉得,喜近不喜遠,她一向不大喜歡去遠的地方。即便逃婚,寧州也是玉玦最佳的選擇,如今翻遍整個寧州也沒有玉玦的身影,隻怕這丫頭不聲不響的就去了更遠地方,就想讓他們找不到。柳嫣然撫慰道:“老爺,玉兒的心性你那麼清楚,我猜啊,她現在正在哪個地方躲著咱們,就不想咱們找到呢,咱們也彆急,日子那麼長,她總會想家回來的。”“話雖這麼說,可我這心裡,總堵得慌,哎……”孟然閉眸不再語沉寂半晌,前頭門口驟然一陣騷動。“老爺老爺!大少爺回來了!”管家的喊聲驚動了還在神傷的孟然。孟然頃刻起身,一掃方才那杞人憂天的神情,拉著柳嫣然就走出內堂,去迎他們的長子了。孟然的長子孟知禮年二三,幼時就聰敏伶俐,二十歲時中了舉,被派到徐州當差,如今這會因玉玦逃婚一事鬨得不快,皇帝體恤又給他調回了京都,讓他們一家團聚。孟知禮回府讓孟然心情好了不少,他的這個兒子,去徐州當差三年,總算被調回了京都。“若玉兒還在,咱們一家就算團圓了。”孟然哀歎一聲,不覺老淚縱橫。孟知禮還是初次見到自家爹爹這副模樣,他看楞了,柳嫣然扶額,對著孟知禮道:“你爹啊,自你妹妹逃婚後,整日裡就瘋癲了一眼,睡也睡不好也不知道他的腦袋裡都想些什麼,一個大男人,竟還會哭。”“玉兒妹妹的事,我在徐州也有所耳聞。”孟知禮又歎了口氣道:“玉兒妹妹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與家裡人商量便是,這樣一聲不響的就逃婚,如今惹得江員外不快不說,更得罪了陛下,我猜想玉兒妹妹也是因為曉得這個緣古才不肯現身的吧。”孟然緘默,負手回屋生悶氣去了,柳嫣然也不知怎麼勸說孟然,也由著他去了,她隻對著孟知禮道:“知禮,你爹這些日子除了家裡,哪也沒去,陛下也說等玉兒回來了,再讓你爹回去當差,你說這可怎麼好?”孟知禮沉吟半晌,道:“娘你彆急,我好好想想,總有法子的。”孟知禮本想去拜見皇帝的,途徑侯府時想到一事,便轉道去了侯府,請見了侯輕風。侯輕風在京都的名聲不大好,就是個浪蕩公子,玉玦卻極為喜歡與他一道,兩人瘋玩瘋跑多年,早是分不開的摯友了。孟知禮見了侯輕風,道:“玉兒的事情,與你有關係吧。”侯輕風挑眉道:“你知道還問我?”孟知禮笑道:“我隻想問問,玉兒妹妹逃婚的事,你到底沾了幾分?”侯輕風毫不避忌,就這麼出賣了玉玦,“約莫八分?她逃婚還是我給出的主意。”孟知禮很冷靜,克製住自己想要胖揍一頓侯輕風的念想,他沉穩的又道:“那,她的去處,你真的不知?”侯輕風坦言,“不知,早知道她鬨這麼大,我還會給她出餿主意麼?如今江家虎視眈眈的等著玉玦的消息,還有陛下那,我也吃罪不起,急得很。”形勢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侯輕風不願意見的,他也是好心,玉玦身為他的朋友,亦是他最重視的一個。“我與她那麼多年的情分,不會不盼著她好的,我的命還是她救得,我縱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了她。”侯輕風說得決斷,孟知禮也深知侯輕風與玉玦的關係,也不再多提,隻是道:“若她在你這有什麼音訊了,一定要告訴我們。”侯輕風輕應了聲,命仆人送離了孟知禮,他也不由想起從前與玉玦一道的時候,那時的他們啊,都是不知死活的小鬼。侯輕風與玉玦,算是過命之交了,兩人初時那年,侯輕風還是一個七歲的胖小子,而玉玦則是才五歲的小丫頭。那時候的侯輕風因家中嬌養著,養的白白胖胖,一不留神就成了個小胖墩,與彆家的孩子玩時,時常被欺辱。直到玉玦來時,才解了侯輕風的困境,玉玦因是孟家難得出生的女兒,在家橫行霸道慣了,自然也瞧不上那群孩子欺負侯輕風的樣,在見到他們欺負侯慶華的時候,玉玦當下就惡狠狠的斥責了他們,那群孩子比玉玦高出一頭,小小的玉玦站在他們中間,最是容易被欺負。玉玦打小就是不服輸的性子,仗著自己小,撓了他幾個欺負人的孩子,為首的小屁孩一氣之下將他兩人一起推入池塘裡。雙雙落水,幾個孩子逃也似的離開了,侯輕風不熟水性險些被淹死,好在玉玦貼身的仆人及時救起,才保住了兩人的小命。經曆生死後,玉玦說的一句,讓他難以忘懷,更是交定了這個朋友,“以後你沒人陪著玩,就找我!我會罩著你的!”就這樣,兩人相伴到如今,足有十年,這過命的交情,怎麼讓他不記得呢,從那天開始他與玉玦就再難掰斷了,說好的罩他,如今反倒是他罩著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侯輕風回屋書了一封信,綁在鴿子的腿上,繼而放飛那鴿子,呢喃道:“去找到玉玦吧,讓她早些回來吧……”但願她一切順遂,早日想通了回來吧,這一切總要有個完結。孟知禮離開侯府後,入了宮,不過魏恒沒有接見他,見他的是太子魏延。魏延邀孟知禮百花園一坐,兩人坐於涼亭,魏延道:“如今該稱你一聲孟大人了吧?”孟知禮扯唇輕笑,“太子殿下說笑了,微臣還擔不起大人二字。”如今孟知禮暫且回了京都,不過魏恒還沒有告知讓他去哪兒述職,他今後要當什麼差還是未知的事。魏延笑言,“我可是聽父皇說了,他已屬意你為少府監少監了。”孟知禮道:“承蒙陛下厚愛,我們孟家受陛下器重太盛,微臣有些擔心……”魏延輕抿了香茗,“有話說,既來之則安之,父皇最是看重人才,你們孟家如今儘出才人,正是為朝廷獻力的時候。”.“不過說起來,知禮你還有個妹妹是麼?前不久逃婚那個?”魏延驟然提及玉玦的事,讓孟知禮有些不知所措。沉吟半晌,孟知禮才悠悠嗟歎道:“話是這麼說,不過家妹的事情實在令人煩心,她如今音訊全無,家中長輩都關切她的去向,真叫人頭大。”魏延附言,“確實如此,你的妹妹也太過自我了,這麼大的事情都能自作主張,讓家中長輩如此擔心。”一提到玉玦的事情,孟知禮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自己視若珍寶的妹妹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令他實在擔憂。在徐州那段時間,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就在擔心玉玦的事情。魏延擱了茶盞,婉言,“你也不必多想,你好容易回京都,這幾日還是先休息吧,父皇那邊,我會替你說的,至於你妹妹的事情,我也會留意著,若有消息,會知會你一聲。”孟知禮頷首,稍稍再留了一會便躬身行禮告退了。魏延留在亭內思酌了一會,命宮人撤去涼亭的茶具,走向昭陽宮,不出魏延所料,他的父皇正在昭陽宮陪著自家母後,夫妻兩有說有笑的。魏延很毀氣氛的出現在魏恒麵前,魏恒麵有不悅,不待魏恒開口,魏延先他一步道:“父皇,兒子可不是來阻撓你和母後再給兒子添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兒子是有要事要與父皇說。”魏恒蹙眉道:“什麼事?有話快說。”魏延道:“方才孟知禮來過,是兒子去見的,他提起了孟小姐的事,如今半月過去了,孟小姐還是音訊全無,父皇您看這……”魏恒淡淡道:“朕不想管這事,讓他們看著辦吧。”魏恒不耐煩的說著,魏延挑眉睨了魏恒一眼,“是,兒子知道了。”緩緩轉身魏延準備離去,下一瞬他卻停下腳步,“對了父皇,您與母後年紀也不小了,添弟弟妹妹的事,還是彆了,小心傷了你的龍體。”最後揶揄了這麼一句,魏延疾步就踏出了昭陽宮,在昭陽宮準備和媳婦親熱一番的魏恒聞言,白了一張臉,咬牙切齒道:“這是養了個什麼兒子!”一側的蘇幼清掩唇輕笑,“你倒也有今日,這兒子小時候你可是少不得打罵,如今他是全還你呢。”魏恒聽蘇幼清這麼說,倒沒有生氣,屏退了一眾宮人,魏恒眯眼輕解衣袍,.將人攬至懷中,蘇幼清微微掙紮一番,斥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鬨什麼鬨?”魏恒在蘇幼清耳畔溫語細語廝磨了一番,良久他目光一凜,冷冷道:“是該給延兒找個太子妃了。”三番五次的阻他好事這罪可不輕,他可是他老子,敢揶揄老子,膽真是大了是該給他找個妻子好好調教著。這麼想著,魏恒打橫抱起蘇幼清,沉迷他的溫柔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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