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零三想了想，對啊，第一次是他們救了她，他們可以理解這件事，但是程小赫理解不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關於隱形衣這事，他們不能公布出去，否則會引起社會慌亂，而當時肖教授委托尋物，估計也就一普通的尋物啟事，所以，沒引起警方重視也正常，要麼警方隻能暗中調查沒有大張其鼓，估計也沒有查出有什麼結果。“這次我是真的，我看到一雙眼睛，一雙在空中漂浮的眼睛。”一說到這裡，程小赫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眼睛瞪得很圓，身體僵硬，何零三真怕她又受不了刺激。“能不能跟我說說，當時零四與江靈兒看你安全了之後就走了，但是你好像又出去了，是怎麼離開，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彆緊張，那隻鬼我一定會把他抓住的！”“那天——那天他們走了之後，我就覺得房子裡多了個人，不，是鬼！反正我看不到他！他還想給我喝水！我什麼都沒看見，隻看到一隻杯子浮在了空中，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聞到一股很怪的味道，當時真的特彆害怕，害怕得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沒來得及去想應該怎麼做就暈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天台上，身上被捆綁，風呼呼地響，好冷……你知道嗎，我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充滿著邪惡的眼睛，太可怕的，而且，他還會跟我說話……”“說了些什麼，你還記得嗎？”程小赫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著那痛苦的一幕，接著搖了搖頭，“那時候我太害怕，一個勁地求他放過我，不要傷害我，但是，他瘋狂地把我往外麵拖，他想把我從樓上扔下來——”說到這裡，程小赫驚恐地看著環視著四周，仿佛那雙眼睛隨時都會出現。“那——為什麼他最後改變了主意？”“我說你放了我吧，我不會報警的，因為我看不到你，根本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他好像突然像是恢複了理智，眼神裡有著痛苦的表情，解開了我的繩子讓我滾，快點滾，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回家了，反正是發了瘋般的，所以，那個警察過來我也不敢跟他說話，我怕那個鬼他會隨時過來的，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這裡，因為，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他！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能……”她又驚魂不定地掃視著四周，何零三倒也是憂心忡忡，因為，無影現在真的成了無影，那麼，程小赫確實隨時都會有危險。“你覺得，這個人跟上次掐你脖子的那個人，不是，那個鬼，是不是同一個？”“同一個！就是同一個！聲音是一模一樣的！”“聲音？”對啊，這個怎麼會沒想到，讓她聽聽謝正華的聲音，就知道，這個鬼是不是他了！如果不是他，那麼就可以排除謝正華，那麼，謝無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但是，謝正華說謝無影會控製他的思維，也有可能是他在被謝無影控製之下，做出了傷人的事，這個就不可判斷了。所以，可以首先作排除。何零三掏出了手機，“現在，我打一個電話，你聽聽他的聲音，是不是跟那個鬼聲音是一樣的，但是，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程小赫點了點頭。於是何零三便撥通了謝正華的電話，並按下了免提，“謝正華，我是何零三，那天晚上，是你把程小赫拖到頂樓，然後想把她扔下去是不是？”對方一陣沉默。何零三接著說，“但是，你的個人人格戰勝那個無影的人格，或者說，你的另一重人格，所以才放了程小赫，對不對？這，也是你讓我們相信的。”“如果說，我隻是這麼想過，但是，卻沒這麼做過，你會信嗎？還有，謝無影可以影響我，而我有時候也可以勉強影響謝無影，你信嗎？雖然，我的能力遠沒有他的強。”“什麼意思？”“其實，謝無影就是邪惡的我，而我是善良的謝無影。”“我就是想知道，程小赫那天是不是你綁架的？”何零三近乎吼道。這會，謝正華才緩緩地說，“不是，謝無影乾的，正因為他那天乾了這件事，然後我下決心把他抓起來，在我把他感化的瞬間，綁了他，隻是沒想到你們會救子他——”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任何謝無影傷害人的證據，當然，謝正華也沒有。何零三沉默了一會，“好，那先這樣。”他掛掉了電話，然後看著程小赫，程小赫卻有點猶豫不定，“聲音有點像，但感覺又不是他……因為語氣也不一樣……那個人說話陰沉沉的……聽起來就渾身冷……”如果說有點像倒也正常，他跟何零四也有點像，但兩人說話的語氣卻完全不一樣，但語氣有時候是可以裝的。看來，程小赫是不能確定了對了，為什麼不去查下謝無影的資料呢，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謝正華的弟弟，就如謝正華說的那樣，至少對他會有個了解，當然，了解得越來越多，才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能找出他的弱點。“你不用多想，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能儘快調查好這件事，把那個家夥抓住。”“我——我再不想回到那裡了，我沒病，我要出院，我要另找房子。”“這樣吧，這幾天你先呆在這裡，我們幫你找，找到滿意的就讓給你發照片發視頻，你覺得可以，我們就幫你搬過去，這樣好不？”程小赫這才點了點頭，情緒有點平緩。何零三這會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個我給你的警報器與防身水還在嗎？”程小赫搖了搖頭，何零三從衣兜裡又掏出一套，“這個警報器，我改造了一下，做了項鏈款的，你就戴上脖子上，這樣就不容易弄錯，而且有危險隨時可以按，隻要感覺不對勁，先下手為強，可以先用水，再用警報器，知道嗎？現在，你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因為無論靠誰，都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重要。”確實，沒有任何人會是誰分分秒秒的護花使者，也不可能保護著彆人一輩子，連親人也做不到，所以，唯有讓自己強大，才不易受到傷害。程小赫咬著唇，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吧，房子找到了會讓零四聯係你。”“等等——”程小赫欲言又止，“你還會來看我嗎？”何零三愣了一下，“會的，有空就會看你。”“其實我有錢，我家裡人有錢，不過我跟父親鬨翻了，獨自出來自食其力的，這幾天我媽心疼我，偷偷在我卡上打了幾十萬給我零花，所以，給我找個好點的出租房，還有——我能請你保護我嗎？當然，付費的。”何零三又一次愣了下，幾十萬的零花錢？“這個——這幾天還是讓警察保護你吧，他比我們專業，而且我們也沒有私人保鏢這塊，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首先要抓住那個鬼，不能守株待兔，隻要把他給抓住了，那麼，你也就安全了，否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不過，我另外提一下建議……”“你說。”“房子我們會幫你租下來，不過，還是建議你最近回家呆一段時間，至少比獨處安全。”程小赫沉默了許久，“我爸逼我嫁人，一個富二代，可我不喜歡他，我沒辦法接受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那麼——”何零三也有點無語，“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還要去調查這件事，早點抓到這家夥才好安心。”程小赫點了點頭，“那你也要小心。”何零三走出病房，吩咐了一下旁邊的一個便衣警察，讓他多關注一下程小赫的安全，警察點了點頭。何零四與江靈兒站了起來，“程小赫怎麼樣？”“稍微好了一點兒，零四，你去幫程小赫找套出租房，她想換房子，找個管理好安全性能高的小區，房子呢，保密安全性能也要好一點的，她說自己有錢是能租好點的，你不要考慮價位問題了，能給她一種安全舒服的感覺就好。”何零四點了點頭，“行，那我去中介問問。”然後風一般地消失了。何零三與江靈兒邊走出醫院邊聊，“師姐，現在線條有點亂，我們先回調查所，把線條理理清，說不清能發現什麼端倪。”“以後彆叫我師姐了，在這裡不合時宜，彆人聽著也奇怪，解釋也費力，現在我跟你的關係是上下屬的關係，我是你的手下，隨時聽從吩咐。”“不不，現在有你的加盟，我們的力量強大多了，應該說你跟我們是合作者，不存生上下屬關係，不過雙靈的名字是不好改了，你記住，這是我們三個人的調查所就行，不過，小集團也得有個頭，我就是你的頭，有什麼責任我來負，但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彆擅自行動，也彆獨自抗著，我們是一個整體，以前是，現在也是，知道不？”江靈兒點了點頭，倆人便往調查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