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大家都傻了，到底誰才是謝正華，眼前的謝正華卻看起來非常痛苦，“真的，我現在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是誰，是我自己還是他，他又是誰，是我，還是他。”何零四聽得腦子快爆了，“你他媽就不能痛痛快說啊，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嗎？要不，去警察局裡說清楚？”而謝正華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零三，“你們肯定不知道，我找你們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你們也是雙胞胎，有時候，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因為麵貌無法改變，除非你想刻意去改變，我跟無影一樣，對，我叫他無影，雖然他遲了我兩年出生，但是實際上，我們就是雙胞胎，從大腦年齡上，我們的年紀是一樣的，甚至，在智力方麵，他還遠勝於我，而且，他於我的親切度類似於母親跟孩子的，因為沒出生前，他是呆在我的肚子裡成長的，所以，他跟我的母親並沒有多少感情，我卻能感知到他的喜怒哀樂，而我的感情，他同樣也感受得不對勁，所以，我們甚於雙胞胎的關係，但是，他有一種可怕的破壞力，邪惡，並且破壞人強大，甚至能操控人的意誌。”何零四打斷了他的話，“你想說什麼，你所乾的壞事，都是因他，是他操控著你乾，你什麼事都沒有？”何零三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作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那麼，在公交車上的那個人是誰？”“是我弟，無影，因為他沒有工作，而且不跟人交往，性格古怪孤僻，而跟我又長得又像，彆人就以為是我，把我給人肉出來，但是，對我產生極大的陰影，我工作沒了，我母親那時候剛好得了重病，也沒錢醫治，所以，我非常痛恨那些網絡暴力的人，這讓我們一家人的生活都陷入了困境。”江靈兒打斷了他的話，“等等，不對，你說你是謝正華，而網上人肉出來的資料也是你對吧，但是，你卻跟人肉裡的照片並不一樣，那照片是謝無影，不是你！”“那是有人放了他的照片，但是姓名，資料，工作單位全部寫的是我！我也沒辦法去解釋，畢竟，他是我的弟弟。”“好吧。”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從上麵的這些成長照片來看，江靈兒所找到的照片，確實是謝無影的。“你不會說英子的死，跟他有關吧？”何零三盯著謝正華。謝正華歎了口氣，“現在我說什麼沒用，那天，確實是我值班，但是，那天晚上謝無影跟我對話過，因為，他經常會控製著我的思維，他說，哥，睡覺吧，睡覺吧，醒來後，會有一件好玩的事，等著你，後來，對說我說，忘記吧忘記吧，讓我忘記這件事，所以，我總是想不起來英子那天發生的事情，但是，那天事發的時候，我確實是睡著了，並沒有離開值班室，因為這個原因，我差點被辭職了，這件我領導是知道的，你們可以調查一下，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們可能也不信，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無影給抓回來，因為隱形衣還在他的手上，他可能隨時都會乾出不好的事情來。”這會，其他的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確實無法相信這麼離奇的事，呃，殺人的時候，你被催眠了，什麼都不知道，殺人之後，凶手又讓你忘記這事，然後你就真的忘記了，這是逗三歲小孩呢？但是現在，怎麼樣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是何零三所思索的，他所說的隱形衣真的是被謝無影拿走的嗎？他們是該信他的一派胡言嗎，但是看看這些照片，應該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而且何零四認得出來，他給鬆綁的人確實就是照片上的謝無影，但是這並不能說明，謝正華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他會去了哪裡？該怎麼找到他？”何零三不動聲色地說。“我不知道，但是，他對我腦子裡的怨恨卻了如指掌，我想，他可能會找上麵的人。”說著，他抬頭看了看那一片貼在牆上的紙片。看著那麼一堆紙片，何零三頭都疼，如果按謝正華說的那樣，那麼，這麼大堆人之中，很多人僅僅不過是個網名，鬼知道他會先去找哪一個呢。“你們要相信我的話，我不會逃走的，如果我真的做了非法的事，我不會留在這裡的，你知道我為了抓住我弟有多辛苦嗎？他是一個非常猾狽的人，我雖然疼他，但是，不想他陷入深淵，也不想他傷害到彆人，英子視頻我看過，我懷疑就是他做的，穿著隱形衣做的，但是他不承認，他說那是另一個我做的，他隻是幫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說到這裡，謝正華的表情非常痛苦，“他乾了可能不止一件這樣的事，我太害怕了，一是擔心他傷害彆人，二是擔心他受到傷害，所以才把他能抓了起來，他似乎無所不在，又很難尋蹤跡，在我女友的葬禮，他出現過，但是還是讓他溜，他偷了我的隱形衣後，更加有持無恐，昨天跟我來炫耀，所以，我才會機會抓住他。”“等等——你說隱形衣是你撿到的？”“對，原來是我撿到的，但我一次都沒有用過，我不懂這是什麼衣服，正在納悶的時候，他看到後就試穿了一下，發現這是一件特殊的衣服，特彆興奮，就把我的隱形衣給搶走不還給我了。”“你說是昨天才抓的他？”“對！我——我還是先回去上班了，我可不想丟了工作，母親生病時還欠了一些債，而這個弟弟又這麼操心，你們有空幫我抓到他吧！”說完他一溜煙往外跑，還回頭喊了一聲，“你們出去把我的門給帶上啊。”“喂，你還沒有說說那個無影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三個人看著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都發了呆，何零三還在細細地想著謝正華剛才說的話，“他說謝無影在女友的葬禮上出現過？難道小美的死跟謝無影有關？而且按時間，程小赫受到了功擊，也有可能是他所為？”何零四歎了口氣，“這都是謝正華想要讓我們相信的，現在，他倒是推得一乾二淨，然後歡天喜地去上班，似乎，什麼事情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江靈兒撇了撇嘴，“要不這事就交給警察吧，咱也管不了。”何零四也讚成，“對，還沒錢賺，何苦來著，咱也不是喝空氣就能喝飽的，我可不想讓我們年輕漂亮的師姐在我們這裡挨餓呢。”江靈兒翻了翻白眼，“喲，是怕我挨餓，還是怕你挨餓？”“你覺得，警察會信他這一套天方夜譚嗎？還能控製思維這副理論？然後把自己什麼都撇清了，你們覺得這事能立案嗎？重要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江靈兒說，“我覺得那個叫光明的警察還是不錯的，對了，還有小舞，這姑娘感覺也好厲害的樣子。。”一說起小舞，何零三也有點疑惑了，“她既然調查何零三這麼久了，怎麼都不知道謝無影的存生？算了，我們先回去吧，現在線條太亂，我們回去整理一下，理一下線索再說，說不定會茅塞頓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何零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跑回來翻起了那本相冊，快速翻到了成年謝無影的照片，隻見他消瘦、英俊、冷漠，但嘴角始終留著一絲戲謔般的笑，這笑容令何零三又一次想起被他打暈前的那種詭笑。接著，他的目前停留在謝無影的手上，隻見謝無影的大拇指長得跟哥哥一樣，明顯短了半截，應該是遺傳基因所致，看來第一次襲擊程小赫的，除了有可能是謝正華之外，也很有可能是謝無影，而謝正華的話，或者可以暫時一信。他是這麼想的。他們在回去的路上，何零三接到了光明打來的電話，說程小赫在醫院，經醫生的調理，這會情緒穩定多了，但是，她對誰都不想說話，就是想見到他。何零三便調頭朝醫院開，到了那裡跑到了住院部，光明站在病房門口等他們，“她還是不能受刺激，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想見我，這樣吧，你儘可能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行，我會錄下來的的。”何零三按下了錄音筆的按鈕敲了敲門便進去了，而江靈兒與何零四都在外麵等著，光明局裡有事先回去了，倆人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何零四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哥真的是很有女人緣，師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否則大老遠的一路跑來，跟我們一起工作，彆告訴我，你是完全為了夢想，為了給自己施展一個宏偉目標的機會，以後你還想當一個女強人，成為一個業界精英之類的人物？”江靈兒咳了一聲，有點難為情地撩了撩頭發，“我——”“哎，跟我還難為情呢，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肚子裡的那點小九九，你是瞞不過我的，我雖然看起來傻，但我愛裝傻，不是真傻，師姐，我看你要麼早點霸王硬上弓，把我哥給搞定，否則你這二十幾年的暗戀，也是白搭的，這世界大了呀，他的世界就不止隻有你一個女人了。”這會江靈兒沒跟他抬扛，姐才活了二十幾年，怎麼就暗戀二十幾年呢，她沒有生氣，反而歎了一口氣，“什麼不止我一個女人，他是壓根就沒把我當女人，在他心目裡根本就是沒性彆區彆，跟你差不多。”何零四哈哈大笑，“那咱們是三兄弟？”“唉，在他心裡估計就是這樣。”“你這次為什麼出來，是不是就是想著我哥？”江靈兒並沒有否認，“還有個原因，就是我也想闖蕩一下，不經曆一下人世間的各種炎涼，不了解一下社會百態，這一生，也就白過了吧，山裡雖好，但總是缺少了什麼東西，我知道，趁著年輕，一定要去嘗試各種東西，否則，老了也會有遺憾。”“噢，那不是也有我哥的關係嘍。”江靈兒白了他一眼，“還問。”何零四這會想到了什麼，“對了，一直還沒來得及說師父的事情，聽說師父之所以選擇了隱居，蒙受了很大的罪責，我相信，這是他的冤屈，但是，這個冤屈如果我們不幫他平反，那麼，他就可能一輩子背上了。”江靈兒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這次出來，這個也是一個原因，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何零四點了點頭，“等這個令人頭痛的隱形衣事情完成了之後，我們一起調查，師父的事，畢竟有著幾十年的沉澱，而且，師父也不會對我們說起這件事情的，調查起來會比較困難，所以，不急於一時，我們一起努力，加油！”江靈兒看著何零四，看著這個一直吊兒郎當令她有點頭痛的師弟，第一次感覺，他長大了。何零三進了病房，這是精神心理科的病房，裡麵潔白一片，而程小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眼皮在輕微地跳動著，說明並沒有睡著，她聽到腳步聲，緩緩地睜開眼睛。何零三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好點了沒？”程小赫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安，她掙紮著坐了起來，何零三扶著她坐好，她抓住了何零三的手臂，“鬼，真的有鬼！彆人不會信的，但我希望你相信。”“我不能相信沒有任何由來的話，你說來聽聽，你為什麼認為有鬼，還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樣，我才能分析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你應該相信我，第一次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也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