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降之石(1 / 1)

他心方寸地 鰻魚Tech 1890 字 3天前

出了客棧,南嶠抬頭仰望天空,藍天白雲,猶如畫報裡似的,那美得湛藍白淨,不讓人歡喜都是假的。半響,她抬腳離開客棧門口,向著熱鬨街道走去。來西藏旅遊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八廓街,畢竟八廓街擁有著西藏各個極具特色的手工藝品,如唐卡、九宮、八卦牌,又如西藏地區特色商品各類瑪瑙、山珊瑚、以及高原紅玉、天眼珠、象牙白玉等西藏特有玉石。既然來了西藏,帶回西藏特色手工藝品是必然的。同時,來的時候自家爺爺有囑咐南嶠帶藏品回去的。南嶠一早出門來八廓街自然有她的道理,趕街趕街,趕得是能買上一個好的東西。在八廓街上,南嶠東走走西逛逛,幾乎都走遍了整條街。從小在爺爺的熏陶下長大,南嶠也算是半個文玩人,雖然她一心主攻雕玉,但是對於文玩的東西也略有知曉。南嶠覺得來一趟西藏不容易,於是對她喜歡的東西瘋狂購買。於是在八廓街街頭,人們會看到一個穿著簡單,手拎著好幾十個袋。其中她還特意買了幾條圍巾,圖形極大誇張,色彩很是衝擊眼球。就這麼逛著逛著,就臨近中午十二點了。南嶠剛抬腳想進一家店鋪,又想到喬涼說話便急忙趕去另一個店。照喬涼的話,那個店隻在中午十二點開門,中午一點關門,中間隻營業一個小時,對此南嶠的時間很是緊迫。*景城。李瞿白得知周祈已經回公司了,急忙結束了對城西的考察,匆匆回到公司。回公司也不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乘了電梯到達樓層後,便以一步三大步之勢,連門都沒敲就快速推開門走進了周祈的辦公室,嘴裡還嚷嚷著:“周祈,你真的很過分!”在李瞿白眼中,這兩個多星期的代理讓他覺得周祈很過分。他李瞿白對於公司的運營一竅不通,更不要說他剛從國外回來,過慣了悠哉的生活,哪裡一下子就能適應晟資這種大公司高壓上班製,尤其是初來乍到就以一個代理老板的身份來管理公司簡直浪費資源,而對他本人來說也是苦不堪言的。反觀周祈,趁著這空隙自己完全放手,任由他接理公司,在這兩個多星期中不聞不問,這大度讓他佩服,又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周祈一臉隨意說地聽著李瞿白從門口嘮叨到了他辦公桌前。見此,李瞿白氣得雙手抵著辦公桌,怒氣衝衝地瞪著周祈,周祈不以為意,本是低頭看收購方案的視線,突然隨著他抬眸而與李瞿白對視,“既然你爺爺讓你來我這裡取經的,那麼有這種機會能體驗一下不好?”周祈來公司時全身氣壓還沒那麼低,但看了李瞿白策劃的收購方案,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來低,就連秘書進來送咖啡時都明顯感覺到自家老板生氣了。“還有,今年的城西收購方案,你是這麼收購的嗎?”說著,周祈就合上了方案,啪的一下拍在了李瞿白的麵前,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相扣抵在桌上並冷眼看他。再開口時,周祈說:“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家堂嫂就住在城西一帶?你倒是不怕你堂哥抽了你的筋?”“額,什麼我堂嫂?我堂哥沒老婆吧!”李瞿白一頭霧水反駁,他堂哥不是一直都是單身狗?嗯,至少他回國之前都是這麼認為的!周祈有點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瞿白,看來這個李瞿白還真的不知道他堂哥和城西錦垚的事,這就好玩了,“要不,你拿這個方案去政府問問你堂哥?”這回,李瞿白更不明白了!晟資公司的收購方案為什麼要先去問他堂哥李念羣?周祈看著李瞿白拎著方案,又一大步三大步之勢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在李瞿白關了門後周祈失聲大笑了。李瞿白啊李瞿白,這些年在國外讀書都白讀了!周祈離開了座位,移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直後雙手插進褲腰袋,雙眼半瞼下視,幾十層樓上下看地上車水馬龍,猶如碰碰車縱橫交錯的湧動在軌道上。半會兒,周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登上了微信,觸碰頂置聯係人那一欄,進入寫到:……突然好想知道和你約會是怎樣的。*南嶠是踩點到喬涼所說的店鋪的,隻是她還沒靠近時,店鋪裡就傳來了熱鬨聲,可見這店鋪多受歡迎了。而真正等她跨門而入時,頓時驚訝了。這家店鋪不大,也就三十平方,與青尢玉坊相比之下,這點的空間顯得小之又小。但讓南嶠意外的是,她眼及之處的玉石都非比尋常。比如垮門進入屋裡,與正門相對的專櫃上就擺著將近三斤重的整塊雞血石,大片大片的血色在羊脂石上無理分布,卻美至極了,引人注目。南嶠瞠目結舌。南嶠曾讀過如何判定雞血石方法的書,書中提到“雞血石以其鮮、凝、厚為佳。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層次深透於石層中者。”而此櫃上的雞血石以血塊為主,看來是真的雞血石了。看著櫃台上引人注目的雞血石,南嶠頓時知道這家店鋪為如此傲氣了。如今看來,光光這一塊雞血石都不一定隻抵押店鋪中其他的玉石了,甚至能買的下好幾十個類似的店鋪,又或許可以買下景城一套一百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彆墅了。進了屋裡,熙熙攘攘的人聲中,南嶠置身事外慢慢地走在櫃台旁,細細地環視了一圈,豁然眼界大開般:右手邊專櫃上擺放的全都是藏區玉石,高原紅玉、天眼珠、各類瑪瑙……而左手邊卻是各個地區玉石,就連緬甸翡翠半原石也有。天啊!南嶠突然想知道這家店老板是誰了!還沒等店老板出來,不速之客卻來了:“警察,所有人都不許動!”*那會,南嶠正站在屋裡的西北邊上,全然專注地注視西北邊櫃上的天眼珠。櫃子分成五層,全由木質組成,而天眼珠正放於第三層。天眼珠是種稀有寶石,其成分含有玉質和瑪瑙,並有藏密七寶之稱。對於多數藏友而言,天眼珠是不可多得的藏品。相傳天眼珠本是天神的“寶物”,後因天眼珠有了小缺陷,被天神貶至人間,後由藏族人所得,並稱之為“天降之石”。“警察,所有人都不許動!”可此刻,一句“警察,所有人都不許動!”讓整個店鋪裡的人對此陣仗都猝不及防。就連南嶠也是一頭霧水。誰都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情況!隻見一群警察身著警服舉著槍,魚貫而入進了店裡,陡然一轉,熱鬨的店鋪裡頓時鴉雀無聲了。此時此刻,沒人敢輕舉妄動。“經過查證,此店內有人正在進行販賣假玉活動,所有人都有犯罪嫌疑。請配合!”簡潔明了的一句話,卻在人群中炸開了鍋。“怎麼可能?”“你們警察血口噴人!”“警察就是亂抓人!”眾人紛紛議論,手指著剛剛說話的警察,予以反駁,話語中透露著諷刺。“我知道你們會懷疑,不過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真相了。”又有一句話從門外傳來,眾人聞聲也紛紛往門外望去,隻見高大結實的一個警察跨著門檻,緩緩走大廳中間停下,環視了一眼店鋪,視線落在南嶠身上,然後再度開口說:“紮西勒,你還想藏到什麼時候?你應該知道我們早就掌握你所有的信息。”一眾文玩人一看警察說的並不無道理。再說了,警察辦事絕對是調查好的。於是眾人紛紛往邊上站,南嶠也想往邊上站,剛一抬腳,右腹上被抵了一硬物。見此狀,在南嶠對麵的警察紛紛舉著槍指向南嶠,南嶠看著黑黝黝的槍口,還沒反應過來,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人靠近她,抖著音低聲對她說:“不許動!”警察:“不許動!”一時間,警察與犯罪嫌疑人的聲音一同響起。南嶠感受右腹上冰冷的刺刀,一下子衝擊了腦門。這時,犯罪嫌疑人把小刀轉移架到了南嶠的脖子上,鋒利的小刀抵在南嶠的潔白的脖子上。一時間,小刀的鋒利與脖子的潔白,構成緊繃的一根弦,一動便會斷掉。南嶠的手臂被緊緊控製住,不得動彈。被劫持了,說是不怕也是不可能的。但這種時候,不是適合慌亂的時候,南嶠心裡這麼告訴自己的。她抬頭看一眼為頭的警察,他端著槍正對著她身後的男人。那強大的氣場,鎮定的眼神裡竟然被南嶠看出有一絲慌亂。而幸好的還那位警察還能定的住陣腳,舉著槍對犯罪嫌疑人,加重語氣地說:“紮西勒,放下你的刀!”犯罪嫌疑人架在南嶠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氣,刀壓著南嶠的脖子,讓她不敢輕易喘氣。被叫做紮西勒的犯罪嫌疑人一聽這話,哭笑不得,“放下刀,你們當我是傻子?誰不知道你們會在我放下刀的那一刻,立即把我擊斃了!”很明顯,犯罪嫌疑人的心態開始要崩潰了。這是一個不好的轉折。南嶠飛快的在腦海中算計著。如若她拚命掙紮,手拿刺刀的人必定有所動作,介時還把自己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但若她不掙紮,自己的命也得不到保護。於是南嶠再次看向警察的頭頭,而那警察仿佛與南嶠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對上了南嶠的眼睛。那名警察好像讀懂了南嶠的意思,繼續分移犯罪嫌疑人的注意力:“紮西勒,難道你不知道販賣假玉是犯法的嗎!你有妻子兒子,都不為自己的妻子兒子著想的,你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們嗎?”哪知,一番話徹底激怒了犯罪嫌疑人紮西勒,他失聲裂肺地喊著:“你給我閉嘴!你不懂,你們都不懂!”說著,犯罪嫌疑人帶著哽咽的嗓子不放棄的揭穿,“你們以法來束縛我們這些人,誰來管管你們自以為是濫用職權的人,說得好像你們這些人清廉高尚,其實不是,你們這些為官的人都是披著狼皮吃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嶠抓著他情緒失控這一時刻,反手抓住犯罪嫌疑人拿刀的那隻手,一個錯身移步將自己遠離犯罪嫌疑人的控製範圍內,還順腳用力踢了犯罪嫌疑人的腹部,力大地讓犯罪嫌疑人後退幾步後背重重的撞上櫃台的邊沿上,腹部與後背疼痛得讓他難忍地彎腰。南嶠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人,對於有些事她是眥睚必報的。踢完人後,南嶠迅速退離劫持她的犯罪嫌疑人,靠近警察這一邊,以保自身安全。犯罪嫌疑人被南嶠踢一腳後,疼得彎腰,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兩個警察抓住銬上手銬。眾人也沒反應過來,這一戲劇性死局竟然被一個女子給解了,紛紛鼓掌鼓勵。南嶠很淡定,對著眾人淡笑。這奮力一搏是賭來的。但沒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恐懼,她是人,也怕萬一。犯罪嫌疑人從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抓了,尤其是在一個女子手下。他紅著雙眼抬頭,盯著南嶠說道:“你這賤女人,你等著!”南嶠笑的釋然:“你應得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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