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參加比賽的成績出來了,不負期望白曉嫻拿到了省一等獎,還被《青年雜誌社》刊登了作文。校長因為這事太過高興,決定要在升旗儀式上,大大的表揚白曉嫻,還要給白曉嫻一千元的獎金。本來這事,也沒什麼。但是傅佳音和蘇曉虹看見,曾經本該屬於自己的獎勵和名聲,被白曉嫻得到了,心裡止不住的泛酸。史南也因為白曉嫻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被校長嘉獎。他異常開心,在上課的時候,讓白曉嫻上台講述去參加考試的心情,以及講述能寫出評委喜歡的作文的方法。作文這種事情,其實隻要你知識儲備豐富,按照題目的要求來寫,就會讓評委多看兩眼。白曉嫻落落大方地站起身,站到講台上細致的跟同學,分享自己寫作文的心得。傅佳音在椅子聽著白曉嫻好心的分享,異常刺耳。如果不是蘇曉虹她就不會錯失這次機會了,全都是蘇曉虹搞得鬼!傅佳音心裡扭曲,眼裡越發看不慣蘇曉虹,在她心裡蘇曉虹就是一個會撩撥男人的浪蹄子。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媽在紅燈區站街,她就在學校勾搭男生,為以後的生源拉客,真惡心人。傅佳音怨恨地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做點什麼讓蘇曉虹,滾出學校,讓她不在自己眼前礙眼。蘇曉虹也想得到這個榮譽,作文是她學習生涯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這一切全都被白曉嫻拿了去。為什麼她也要轉到這所學校,為什麼她不僅要跟自己爭男人,還要跟自己爭學習!蘇曉虹斜眼用剪影看身後的宋知秋,宋知秋就一定以為自己會乖乖聽他的話,這也太小看自己了吧。她蘇曉虹從來就是個不服管教的人,她家人都管不住她,更何況是宋知秋。宋知秋像是察覺到了蘇曉虹的偷瞄,他笑容滿麵地將眼神從白曉嫻身上,移到蘇曉虹身上來,隻一會兒他又將目光放在了白曉嫻身上,由衷的為白曉嫻開心。下課,傅佳音討好地走到白曉嫻身前,她坐到陳紅的位置上,乖巧地祝賀白曉嫻道:“白曉嫻,恭喜你啊,獲得了省一等獎。”白曉嫻遲疑地點頭微笑,她不知道總對自己有意見的傅佳音,怎麼突然間對自己這麼和藹了。傅佳音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她眸光在安正南和白曉嫻麵前回來掃視,誇讚道:“你們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呀,以後結婚了,生出來的寶寶也一定會很好看。”白曉嫻雖然心裡喜歡安正南,但傅佳音大膽的話,還是讓白曉嫻驚得眉毛都瞪了起來。她臉頰發紅,心中羞怯騰升,她竭力製止傅佳音道:“傅佳音,我跟安正南沒什麼,你不要亂說。”傅佳音理解白曉嫻的拍了拍白曉嫻的手,眼含微笑地暗示白曉嫻道:“彆害羞,現在沒什麼,不代表以後有什麼嘛。《同桌的你》看過沒有?就算最後沒有在一起,但是也愛的死去活來,淋漓儘致是吧。就算你倆各自有了另一半,你們心底最深處的人,還會是對方,我說的沒錯吧。”白曉嫻抽回自己的手,傅佳音說話的音量大,足以讓其他人聽見。有好事者起哄道:“傅佳音,你這話就不對了,白曉嫻明明是宋知秋的,怎麼又跟安正南有關係了。”傅佳音像是才知道般,她驚恐地捂住嘴巴,“原來白曉嫻是宋知秋的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傅佳音做作的演技,在安正南眼前晃得心煩,他眼眸不善地看向傅佳音,薄涼的唇隻清晰的吐出一個字,“滾。”安正南在班上這麼多人麵前,讓傅佳音吃癟,傅佳音臉上掛不住,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課桌。白曉嫻看見傅佳音吃癟,內心高興的真想高喊一聲,“nice.”她默默地伸出大拇指,在課桌下麵,隻有兩人可見的範圍內,默默的給他豎起大拇指。“秋少,剛才有人說白曉嫻是安正南的人,你是不是得做點什麼啊。”宋知秋剛到足球場跟其他班的人組隊踢球,他渾身臟兮兮的回教室,就聽見班上同學的打趣。宋知秋走到白曉嫻身邊,跟白曉嫻擠在一張凳子上,他把在足球場沾染的泥土,使勁往白曉嫻身上蹭。宋知秋靠在白曉嫻身上,向白曉嫻撒嬌道:“小白,你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又紅杏出牆,勾搭彆人去了。”白曉嫻嫌棄宋知秋臟兮兮的衣服,她從凳子上站起來,躲開宋知秋的捉弄。白曉嫻拿出常年放在課桌裡的手巾,蓋在宋知秋滿是水珠的發頂,她皺眉嗬斥道:“宋知秋你很臟,不要碰我!”宋知秋才不管自己臟不臟,他拿著手巾惡作劇地,使勁擦拭剛用水衝洗過的頭發,讓水珠落到白曉嫻身上。白曉嫻被水珠弄得哇哇大叫,整個人不斷向安正南的方向撲過去。安正南也不躲,他悶騷地用腿堵住白曉嫻,讓白曉嫻出不去,隻能不斷躲水珠向他懷裡撲。宋知秋察覺到安正南的想法,他把白曉嫻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坐在凳子上,自己則乖巧的蹲在白曉嫻凳子下,讓白曉嫻給他擦頭。白曉嫻嫌棄地接過手巾,雖說她很神情很嫌棄,但是手上還是非常認真的給宋知秋擦頭。安正南不樂意了,他讓白曉嫻坐到他的座位上,自己則接過手巾給宋知秋使勁的擦頭。宋知秋被安正南暴力的擦頭法,弄得整個人都搖晃起來,本來安正南搶了白曉嫻的事,他就來氣。現在被安正南這麼一搞,他更來氣,宋知秋轉頭給了安正南一拳。罵道:“要給我擦頭,就好好擦!”安正南挑釁道:“男孩子,糙就糙點,注意這麼多乾嘛!”宋知秋一個白眼甩過去,“我願意。”蘇曉虹也走了過來,她把站在一旁的白曉嫻擠過去,自己坐到安正南的位置,調笑道:“能讓安正南幫你擦頭,是天大的好事好嘛,有的人想要還得不到呢。”宋知秋“切”了一聲,躲開了安正南的魔爪,叫上白曉嫻出去買東西吃。白曉嫻正巧想躲開班上同學戲謔的眼光,立馬屁顛屁顛的跟著宋知秋走了出去。人流量稀少的校園小道,白曉嫻想到夏美華的事情,她隨意地向宋知秋問道:“宋知秋,你認識5班的夏美華嗎?”“夏美華?”宋知秋把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濾一遍,他記得這個女生,仗著在學校有個說話有分量的男朋友,在學校挺橫的。宋知秋反問白曉嫻,“這個人怎麼了嗎?”“也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白曉嫻的表情顯然不是隨便問問這麼簡單,他挑重點詢問白曉嫻,“你想知道這個人什麼?”白曉嫻思考了一會兒,才抬眼看向宋知秋道:“我想知道夏美華,有什麼東西能夠牽製到她。”兩人走路的步伐很快,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小賣店。白曉嫻隨手拿了幾個充饑的麵包,等宋知秋挑好了東西,她才詢問店員價錢,把錢遞給店員。宋知秋也沒有搶著付錢,他乖順的站在旁邊等待白曉嫻付錢一起出去。走到外麵的時候,宋知秋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夏美華這個人喜歡虛張聲勢,你強她就弱,能夠牽製她的東西,應該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她男朋友張高陽是學校的一霸,她男朋友讓她做什麼,她絕對不敢不做。”白曉嫻點點頭,她急不可耐地打開剛才的買的麵包,邊吃邊問道:“那她男朋友有什麼能牽製的東西?”宋知秋擰開剛買的飲料遞給白曉嫻,他幫著白曉嫻撫了撫背,道:“我。”白曉嫻猛地抬頭看宋知秋,驚愕道:“你?”宋知秋將白曉嫻嘴角的麵包屑抹掉,帶著白曉嫻繼續往前走,“嗯,張高陽再猖狂也會避著我跟安正南,有什麼事你跟張高陽提我的名字就好了。”白曉嫻被宋知秋太過自然的舉動,弄得耳根發熱,她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嘴角,繼續吃東西。白曉嫻想到剛才的事情,她開玩笑道:“你這麼有錢,居然也不跟我搶一下單。”“以後我的錢都給你管,我搶著付錢乾嘛。”騰得一下,白曉嫻剛降下溫的耳朵又立馬升溫了。她快速逃離宋知秋的身邊,這人太會撩了,一不留神又入坑了。上樓的時候,白曉嫻看見於蓮從樓下下來,她躲開於蓮側身向內走,留足了空間,讓於蓮走過。於蓮裝作不小心地撞到白曉嫻身上,讓白曉嫻站立不穩向後倒去,就在這一刻,宋知秋及時的出現在白曉嫻身後,扶住白曉嫻。於蓮見自己撞到了白曉嫻,她抱有歉意地走到白曉嫻麵前,慌亂地問道:“同學,你沒事吧?”白曉嫻撐著宋知秋站起身,她直接推了於蓮一把,讓於蓮跌坐在地上,她怒不可斥地罵道:“給你留了這麼寬的路,你還能撞到我身上?你真當我眼瞎呢?你摔我課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下樓還要故意撞我?你存了什麼心啊!”“同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腳滑了,才會撞上你的。”於蓮委屈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過來圍觀。很多人在沒搞清事情真相前, 都在默默指責白曉嫻。白曉嫻被於蓮氣笑,她罵道:“你腳還真長,能滑過整條道。你以後最好離我遠點,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宋知秋眼眸掃過人群,他大聲嗬斥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於蓮見瞞不住,她淚眼婆娑地哭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蘇曉虹威脅我,要我來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此話一出,整個樓道都沸騰了,站街女郎和混混頭子的女兒,在學校使用暴力,威脅同學去謀害班上的尖子生。這個話題在人群中迅速傳播。宋知秋眉頭微皺,蘇曉虹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那他真的得換掉這棋子了。白曉嫻握緊拳,這跟未來安正南說的話,有點出入。蘇曉虹怎麼指使於蓮來害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改變了原有的軌跡,所以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嗎?所以安正南才會叫自己小心蘇曉虹?如果周三她不再聽到未來安正南的聲音,那是不是證明他沒有被害,死的是另有其人。那麼大概率被害的人,就是她自己。想到這裡,白曉嫻身上驚出了一股冷汗,白曉嫻眼裡有恐懼地看向宋知秋,用眼神向宋知秋求救。宋知秋察覺到白曉嫻的不對勁,他扶住白曉嫻不讓她倒下,宋知秋擔心關切地詢問道:“你是不是擔心蘇曉虹會害你?”宋知秋握住白曉嫻的手,安慰道:“不會的,相信我。”還坐在地上的於蓮,看見白曉嫻臉色發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她關切地湊到白曉嫻身邊,焦急的詢問道:“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宋知秋冷眼瞪向於蓮,用眼神勸退於蓮。他將白曉嫻抱到醫務室,讓校醫給白曉嫻檢查。還好校醫告訴宋知秋,白曉嫻隻是精神壓力太大,神經高度緊張恐懼,壓迫血管,才會引起身體僵硬,臉色蒼白。隻要給她吃點安神藥,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