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看著台下的反應非常滿意,她繼續說了下去:“在這裡,我想向各位親朋好友宣布,我的兒子祁景儒和我最寶貝的孩子虞辭憂訂婚了!婚禮的日期到時候商議好了,還望各位能賞臉前來。”又是一陣如雷貫耳的掌聲。月亮的邊緣柔和著黑夜,星星點點的光芒折射出很對光線,清風似乎是要接住這些星火,帶著它們的祝福送到大地。不少親戚在地下唏噓,祁景儒的大姑化著紫色的亮光眼影,特彆顯眼,她搖晃著肥胖的身姿對著旁邊的一個女人說道:“這...這二人怎麼能在一起呢,這不是亂搞嗎?”“什麼亂搞,你在說什麼?”被搭話的女人一臉嫌棄的表情,“景儒和棗棗又不是什麼親兄妹,你彆在這裡瞎說八道。”大姑輕蔑的一笑,“這兩個小孩從小到大都住在一起待在一起,可不就是哥哥和妹妹呢嗎。”祁母聽到了這些話,端起公裡的紅酒杯輕輕搖晃著,她分韻猶存“雅芳這話可太失風度了,我們景儒和棗棗這應該是叫同居長乾裡,兩小無嫌猜才是。”“對對對,這兩個孩子是青梅竹馬才是。”剛剛那個女人也是一臉嘉賞。虞辭憂坐在白色沙發上,祁景儒手裡還拿著她吃了一半的蛋糕,蔣文宗給她發了很多短信,表明自己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生日禮物會讓蔣煜邢帶過來。虞辭憂才不在意蔣文宗是否會來,在她這個好父親眼裡,怕是一隻螞蟻死了都比她來的重要吧。“我要吃那塊餅乾糖。”虞辭憂抬了抬眼然後就張開嘴巴,等著男人將她要的餅乾糖往她嘴巴裡送。這一幕被謝以葉看在了眼裡,她嬌滴滴的說道:“虞家果然是出了個嬌裡嬌氣的小公主啊,吃個東西還要男人喂。”她頓了頓,視線嬌羞的迎上祁景儒棱角分明的臉龐,說道:“再說了,祁少這麼金貴的手能是做喂你吃東西這種小事情的嗎?”虞辭憂莫名被嗆,她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雞,一臉煩躁,“你鹽吃太多了啊?”“啊?”謝以葉沒聽明白。虞辭憂好脾氣的說道:“你管啥閒事呢你?”氣的她差點方言都飆出來了。謝以葉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她將目光再一次移到男人的身上:“祁少,你也不管管他。”祁景儒睨著那人,眼裡道不清的情愫,隨之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淬著三分笑意說道:“我們家,向來是我老婆管事的。”這句話也是在提醒謝以葉,他們兩訂婚的消息剛剛公布不久,日後可是要結婚的關係。況且結婚證還領了呢。謝以葉這個人有的時候還真的是思緒變化萬千,她不認起死理來,腦子活絡的很,這祁景儒跟虞辭憂也隻是訂個婚啊,指不定祁景儒在剩下的日子裡發現虞辭憂是個隻有副好麵容的草包,就跟她分手再無來往呢。況且再說了,這結婚還要離婚的呢。謝以葉想著想著都快要笑出聲來了,她開始在腦海裡構造她和祁景儒日後無限的美好。孟喬吟和林殊桃一起走來,孟喬吟看著這個癡狂的女人,聲音不大不小:“這人啥情況啊,是個智障?”虞辭憂狂笑,不過她最開心的還是自己最好的兩個好朋友來了!本來虞爺爺他們出國在外不能回國為她慶生,她還悶悶不樂的,但是現在看到了好姐妹,簡直像是被高興砸昏了腦袋。孟斯衍坐在了祁景儒旁邊,胳膊肘互相碰碰,誰心裡都明了,這三個女孩一玩起來,壓根沒他們男人的事。虞辭憂利落的起身,正欲離開,又被祁景儒叫住,她轉過頭去,嘴邊被遞過來一個硬物,甜絲絲的。是餅乾糖。她張大嘴巴一次性就將那塊餅乾糖吃到嘴裡,像是意猶未儘似的,舌頭又靈活的在叉子上舔了幾下。看的祁景儒,熱血沸騰。謝以葉最終還是親眼見到了祁景儒喂虞辭憂吃下那塊餅乾糖,她不高興極了,跺跺腳去找自己的哥哥謝以玨去了。虞辭憂,孟喬吟和林殊桃三人在泳池邊玩撲克牌,或許是因為生日吧,虞辭憂手氣好的不像話,每一局她都拿到大王小王,順子對子全部一個不缺。孟喬吟哭唧唧,哭訴道:“啊啊啊,棗棗你是不是要把我賭神仙女的稱號奪走了啊!”林殊桃笑出了聲,當她眼睛睜開來時,猛然看見虞辭憂後麵站著一個女人,她的雙手正伸向虞辭憂。她還沒來及的拉住虞辭憂,虞辭憂就被人推了下去。泳池“噗通”一聲,濺出好大水花。隨即就是林殊桃和孟喬吟的嘶吼聲:“棗棗!棗棗!”這動靜很大,祁景儒眼神掃過去,心裡有點擔憂,他快速走過去推開層層圍在一起的人群,泳池邊趴著林殊桃和孟喬吟兩個人,沒有他的小公主的影子!心疼的要命。已經有很多人下遊泳池了,祁景儒也毫不猶豫的跳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明不是很大的遊泳池,誰都沒有找到虞辭憂那道纖弱的身影,祁母在邊上急的要命,衣服都擰結巴了。這樣一鬨,把祁父,祁爺爺通通都吸引而來了,他們二位也是焦慮萬分。謝以葉動手一時爽,她現在身子發抖的厲害,如果今天虞辭憂沒被救上來,或者吃了點什麼事的,她一定難辭其咎。再加上祁家這硬狠的手段,她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泳池裡突然蹦出一道身影,虞辭憂頭發全濕了,滴著水散落在肩頭,她在泳池裡站穩了,對著岸上的謝以葉說道:“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會遊泳吧。”她可得意了呢,從小就被祁景儒逼著一塊學遊泳,沒想到還真能發揮出作用來。虞辭憂沒笑多久就被一道溫熱的陰影籠在懷中,男人的桎梏很深,讓她無法動彈,她知道,這氣味是祁景儒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祁景儒聲音沙啞低沉:“彆動,讓我抱一會。”他剛才都急的心肝疼了,這會將小公主抱在懷裡才緩過一些。還好還好,棗棗沒事。虞辭憂搭上祁景儒骨節泛白的手,嬌聲安慰道:“沒事啦,我沒事兒。”男人大力將她拖上泳池上,林殊桃拿著寬大的浴巾罩在她身上,孟喬吟也是從慌張著剛緩過來的,哭喪著臉:“嗚嗚嗚,棗棗,你沒事吧!”謝以葉看到她上岸,鬆了一口氣,但她一抬頭就對上了祁景儒那黑的像是要把一切吸入眼眸再不負光明的眼神,她緊張的撥動手指。虞辭憂收到了孟喬吟的眼神暗示,她也挑了挑眉,“嗚嗚嗚嗚嗚嗚嗚,嚇死我了啊啊,我以為我自己再也活不過來了,遊泳池裡的水也太難喝了吧!”孟喬吟也跟著附和:“哦,天呐,我可憐的棗棗寶貝,嗚嗚嗚嗚嗚嗚,快讓我抱抱你吧。”“啊,好的,快抱抱我吧!”虞辭憂張開雙臂。不知道是誰先笑了一聲,這二人演戲演的比話劇還要誇張,林殊桃作為影後,也不提拔一下這二人的演技。況且,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從水裡躥出來,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會遊泳吧!”可真是個活寶。笑完了,改手懲罰的人,懲罰也不能少受。林殊桃是目擊者,指認謝以葉是推棗棗入水的人,謝以葉確實一時衝動了,這兒布滿了攝像頭,她隻有承認的份。她哭著臉在人群中找到了謝以玨的身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哥哥,救救我,剛剛明明是你...”她話沒有說完就被謝以玨冷聲打斷了,謝以玨說道:“對不起各位,是我沒有教育好妹妹,竟然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祁景儒淩厲的看過去,他的黑發還滴著水珠,“該對不起的是你妹妹,還希望你能交出你妹妹,做了這種事可不是一個道歉能解決的。”謝以葉慌了,剛剛她去找謝以玨,把虞辭憂推到泳池裡這個主意根本就是謝以玨想出來的,他還說:“這個法子能為你解氣。”而謝以玨則是要趁亂在泳池裡摸虞辭憂一把,他憋了很久,想要嘗一點點甜頭。祁景儒又拿了一塊毛巾,悉心給虞辭憂擦起了頭發,祁母祁父等人受了刺激,這會還沒緩過來,被人扶著下去休息了,祁景儒在這,他們放心,肯定不會讓棗棗平白無故受了這麼一遭的。“想我怎麼給你出氣,嗯?”祁景儒語氣全是溫柔,可是謝以葉臉色卻蒼白的很。虞辭憂準備自己親手手刃了謝以葉,她才不是好欺負的主兒。祁景儒都不敢惹她,憑什麼總有半路來的野雞覺得她是受人擺布的軟弱鬼?不過還是需要裝腔作勢一番的,虞辭憂軟綿綿的貼在祁景儒的胸膛上,可憐巴巴的說道:“棗棗不敢出氣,畢竟人家哥哥還在那裡呢。”這話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就是要謝以玨給個說法,待會不管她如何整治,日後這二人都不能報複記仇。祁景儒挑挑眉,眼裡淬著七分冷意看向那兄妹兩人,他隻是覺得謝以玨眼熟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也不好稱呼,這樣一來語氣就變得更加冷了,“二位聽到沒,給個說法吧,我家女孩害怕。”謝以玨看了眼跌倒坐在地上的謝以葉,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是令妹的錯,虞小姐想出口惡氣是應該的。”“哥...你怎麼...”謝以葉絕望的說道,剩下的話都被謝以玨的眼神吞到了肚子裡。虞辭憂拍了拍手掌,她的表情依舊如同往常春風般溫柔,語氣也絲毫未變,輕輕的詢問道:“那誰?你會遊泳嗎?”謝以葉本來就不會,她就算會也不會承認的,她相信隻要她說了不會遊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虞辭憂是不敢拿她怎麼樣的。不知道有些人為什麼有這種莫名的自信。虞辭憂在看見謝以葉點頭的那一秒,開心的不得了,她上前提起紅色裙擺,使足了勁道,一腳就將謝以葉踹入了水中。張揚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