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顆糖(1 / 1)

祁氏和龐氏的合作十分順利,虞辭憂的大學商業城的項目也進展的如火如荼,兩個人一忙起來真的是天涯難相見。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虞辭憂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麵膜,手裡拿著黑色的遙控器切換頻道,她最近癡迷於一部根據霸道總裁改編的電視劇,每天隻要一有空就會守在電視機前。像極了小時候等待看動畫片,會早早就搬著個小板凳守在電視機前的那副眼巴巴的樣子。祁母怕她眼睛長時間看電視會不好,嚴格的給她控製了每天一小時的時間,而實施和執行這個工作的人就非祁景儒莫屬了。虞辭憂每次都是在口袋裡揣滿糖果後,搬著紅色的小板凳坐在電視機前,坐的很近,每次祁景儒閉著眼看都能說:“你先往後退二十步。”小女孩笑的甜甜的,嘴裡還有糖果的甜味,“景儒哥哥,你快點給棗棗放動畫片。”說是說每天隻能看一個小時的電視,但是虞辭憂每次都會找很多借口來拖延時間,比如說這集一定要看完整,因為做事必須有始有終才行,再比如說,她會皺著一張小臉捂著自己的小心臟說,如果不看完這集她會很難過。好幾次,虞辭憂都是捂的左邊,祁景儒掀著眼皮子,先教會她心臟是在右邊的這個常識。這種借口用多了,虞辭憂又換成誘惑計,在她這裡天下第一最管用的糖果,她會斟酌很久挑兩三顆送給祁景儒,試圖讓自己多看一會動畫片。每次她送出糖果那副不舍的表情,祁景儒看了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更多的卻是覺得小公主可愛極了,忍不住想親。於是到了後來,真的演變成了祁景儒手握遙控器,大佬坐姿的坐在沙發上,指著自己的臉頰說道:“親一口,多看五分鐘。”年幼無知的虞辭憂就這樣被騙去了很多香吻。電視裡正在放著很狗血的一幕:霸道總裁也就是本劇的男主角,正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主角壓在歐式白色衣櫃上,男主充滿占有欲的眼眸上上下下將女主羸弱的身子看了一遍,然後趴在她的肩頭,用舌尖舔舐著女主的耳朵,朝她的耳朵裡吹氣,玩味的說道:“你這該死的女人,偷了我的心,你跑不掉了。”虞辭憂聽著這讓人羞恥不堪的台詞,她將沙發上的玩偶抱了起來擋在自己的麵前,又偷偷露出一點點縫隙,一雙靈動的眼睛就時不時往電視上瞄,可愛極了。祁景儒從外麵風塵仆仆的回來,他身上沾了些許的酒氣,西裝外套還濕了大半邊,他揉了揉濕發,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擺出怪異姿勢的虞辭憂。虞辭憂聽到動靜,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樣,懶綿綿的直起身子,聲音清甜,“你回來啦!”祁景儒淡淡的“嗯”了一聲,心底卻湧出了萬般柔情。這樣簡單一幕,他早在心裡上演了千萬遍。反反又複複。虞辭憂光著腳走在地毯上,她嗅了嗅鼻子,皺著眉頭說道:“祁景儒,你喝酒了啊?”祁景儒點點頭,黑眸裡掩去了平常的淩厲,多的那幾分溫柔讓他整個人的邊緣都柔化起來,他站在燈光下,如同宰製了整個宇宙都神。月亮和星星都是他的。虞辭憂睜大眼睛將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摸著下巴得出了一個結論:“祁景儒,你是不是喝醉了呀?”她的臉湊在祁景儒臉的麵前,隻隔著幾公分,祁景儒連她粉嫩臉上的白色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隻要在撅一撅嘴,就可以親到這塊糖果了。祁景儒後退了一步,虞辭憂震驚萬分,她左手撫摸著自己的心臟,右手微微顫抖的舉起對著這個男人,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見男人沒回話,她又繼續說道:“都說醉酒後的人做出的事情都是真的,嚶嚶嚶,祁景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祁景儒撫額,嗓音沙沙啞啞“我身上都是濕的,你抱我會感冒的。”虞辭憂這才注意到了男人身上的半濕,她眨了眨眼睛,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憑借著多年看名偵探柯南的經驗說道:“你打傘就打了半邊,是撐了誰嗎?”男人低聲笑了一下,他脫下了濕掉的西裝外套,裡麵一件白襯衫已經解掉了兩顆紐扣,迷人的鎖骨肉隱若現,他勾起了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是誰乾的好事你不清楚嗎?”虞辭憂黑人問號臉,她抖了抖肩,“我怎麼知道是誰乾的好事,反正肯定不是我乾的。”她這話說的太篤定了,她今晚一直待在家裡,而且她也不是什麼海的女兒,沒辦法控製下不下雨的,祁景儒的淋濕跟她搭不上任何的關係。祁景儒眼裡都是笑意,笑的有些壞:“是誰以前把我的傘剪了個大洞?”虞辭憂咬了咬唇,打臉來的太快了!這事說來也好笑,之前有段時間流行塑料材料做的衣服,虞辭憂為了讓自己走在時尚的前沿,想法設法的給一件白色短袖設計,她一眼就看中了祁景儒車上的那把傘,趁人不注意拿了下來剪了個大洞,將剪下來的一長條歪歪扭扭的縫在了衣服上。簡直醜到爆炸。怕挨罵,虞辭憂又偷偷摸摸的把傘放回了車裡。祁景儒平常會有看天氣預報出門帶傘的好習慣,今天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了,他在車裡看到這把傘時還很慶幸,以為能少淋一場雨。結果這傘一撐起來,他就知道是小公主的傑作。電視上還在播放著剛才那劇,虞辭憂見男人視線瞟到了電視機上連忙拿起遙控器,為自己強行辯解一波:“我剛剛在看上麵一個節目來著,不知道怎麼的切換到了這個頻道呢,這都放的是什麼玩意啊,哈哈哈哈哈。”為了給自己的解釋看起來多一點真實,虞辭憂的大拇指摁上了頻道鍵,電視順暢的切回了上個頻道,正在如火如荼的放映《喜羊羊與灰太狼之奇幻天空島》。祁景儒深以為然,“小時候沒看夠,現在想彌補回來也行。”虞辭憂:我有一句臟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轉眼就到了虞辭憂生日當天。祁母這次也是大張旗鼓,靜心布置了一番,規模大的驚人。被邀請前來的親朋好友不在少數,就連祁父平常在商場上隻重利益而來往的朋友們也收到了邀請函,拖家帶口前來賀喜。賀的自然可不隻是生日之喜。祁景儒是覺得沒必要如此大動乾戈,但祁母執意這麼做,並且露出一臉壞笑的說道:兒子,你難道不想將你跟棗棗的訂婚消息昭告於天下嗎?”祁景儒當然想,日思夜想,做夢都巴不得這麼乾。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每個母親都能洞悉自己孩子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祁母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對棗棗那些好是帶有非同尋常的想法的,那些好在彆人眼裡隻是一個哥哥寵愛妹妹罷了。但祁景儒不是,他願意寵壞小公主,把小公主寵的隻能非他不可。生日宴會租賃了國際酒店的整個頂樓,餐具都是銀質的,在燈光下閃著光,每一道餐點都是花重金請來的五星級大廚精心釀造而成的,光是看看菜的擺盤,就知道這些人是花了大心思的。頂樓有一個遊泳池,旁邊臨時搭建了一個舞台,但是祁母準備的時間長,這個舞台完全讓人看不出哪裡不好,背景牆都由透明彩色的糖紙裝扮了起來,獨具匠心。虞辭憂作為這次生日宴的主人公,從下午開始就被祁母請來的化妝團隊包圍了起來,誰都不放過她的一絲一角,這種認真程度都快趕上彆人結婚了。月亮高高懸掛在黑色幕布上,數不儘的星星點綴著它。如此曼妙。當虞辭憂挽著祁景儒出來的時候,萬物俱靜,所有人都一門心思的盯著今天的主人公看,她一襲紅色吊帶長裙,胸口是卷起來的設計,想是奶油蛋糕的裝飾,長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幾乎全場每個男人都在盯著她看。祁景儒吃醋,但又不好發作起來,默默把這件吊帶長裙拉入了黑名單,已經隻準小公主在家裡才能穿。祁母今天的妝容也很精致,她自然又熱情的拉著虞辭憂的小手,一步一步將她往舞台上領,全場都注視著,他們收到的邀請函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天可不光是虞辭憂的生日宴,還是祁家兒子和虞家女兒的訂婚宴。不換這二人是不是真愛,或者是什麼商業聯姻之類的,從此以後祁氏和虞氏的合作,隻怕是沒有對手能夠與之相匹了。祁母拿著話筒,她年輕的時候學的是播音,這會講起話來也是腔調十足,“感謝各位大駕光臨,今日我想借我們棗棗的生日會,向大家公布一個喜訊。”舞台下想起的掌聲如雷貫耳。虞辭憂被台下一道強烈的視線看的心裡毛毛的,她掃視台下一周卻又看不出來是誰剛剛在用那種想將她扒了皮的目光看她的。謝以玨不是想扒了她的皮,而是想扒了她的衣服。從他第一眼看見虞辭憂的時候,心裡就萌發出了這個念頭。虞辭憂的目光很快就被背景牆上的糖紙吸引而去了,她暗暗咂舌,眼珠子一直在無數張糖紙說流連忘返,她悄咪咪的拉了拉男人的衣服,輕聲說道:“是誰這麼幸福,吃了一整牆的糖紙?”祁景儒:“......”論每個生日宴的主角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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