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顆糖(1 / 1)

還沒到中午,虞辭憂已經恢複了些活力,她雙手縮在寬大的羽絨服袖子裡,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電視傻笑。看的是《破產姐妹》,她有些笑點都能接上,不能接上的也會笑起來,反正看這部美劇,她隻要笑就是了。祁景儒下去要去趟公司,最近他看中了一塊地皮,就在本市的大學旁邊,荒廢很久了,偶爾會有小販過來賣些小玩意,基本上沒有人去。看中了的東西就得付諸行動,所以祁景儒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臨走前又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小公主麵前:“多喝點水,今天彆去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虞辭憂擰著眉頭,用手將他推開,“祁景儒你彆再這兒擋著我看電視。”得,真是個沒良心的。祁景儒勾了勾嘴角,拿著車鑰匙離開了。虞辭憂沒打算去虞氏,她的肚子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這樣隻會令她工作效率降低,做事分心,與其這樣強撐著去工作倒不如放過自己,讓自己安安心心的休息著。她向來都是不會為難自己的主,以前讀書那會,課上困的不行她就直接趴下去睡,體育課長跑不想跑就隨便扯個理由搪塞一下,哪門作業不想寫了就真的不會再拿起筆來。在她的意願裡,自願歡喜是最重要的,除了被迫放棄音樂夢想出國學金融這事兒,但凡蔣文宗是個好父親,她也不至於未來公司而扼殺自己。虞辭憂今天下午的打算就是在沙發上窩一下午,除了必要活動比如去廁所吃零食,她不會動一下。但是好巧不巧,孟喬吟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那頭喘著大氣,有些困難的說出一句話:“美少女棗棗,這兒有捉奸行動來不來?”虞辭憂隻是抬了抬眼,她將身上的空調被蓋的緊緊的,然後吸了一口溫水:“沒興趣。”“沒興趣?”孟喬吟不可置信,而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是關於我們林美人的奸情哦。”林美人名字是林殊桃,她們三感情天下第一好,小時候就經常廝混在一起,無所不乾,高三那年,孟喬吟狀態不怎麼好,虞辭憂和林殊桃就背著這個“小賭婆”飛去拉斯維加斯狂歡了好幾天。怎麼說呢,她們是那種可以為了對方過命,不在乎任何金錢利益的姐妹關係,她們並不需要真的做出什麼為對方付出性命的事情,但是大家心裡彼此都很明了,什麼都願意付出。“林美人會有奸情?”虞辭憂顯然是不相信的,很顯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被孟喬吟帶著跑了。孟喬吟在電話那頭奸笑了幾聲,“想知道就快點來大學門口找我呀。”“知道了,等著。”虞辭憂匆匆掛了電話,一溜煙衝到衣帽間,既然是要捉奸一定免不了跟蹤這一環節,所以一定要儘可能的穿的低調。虞辭憂掃過花花綠綠的衣服,最後在暗色係一塊找了一件黑色體恤,上麵隻有一個大大的白勾logo,下麵配一條破洞鉛筆褲。衣服是挺低調,可是美貌並不允許她如此。虞辭憂出動很快,車庫裡找了一輛寶馬,立馬開到了大學門口,孟喬吟今天也很有默契的戴了同款的黑色鴨舌帽,此時正站在小賣部門前舔冰棍。“老棗,來了啊?”孟喬吟不正經的打著招呼,她用大拇指向後指了指小賣部,“來跟冰棍兒?”虞辭憂盯著熱日炎炎,苦著臉搖著頭,委屈死了。“話說,林美人人呢?”虞辭憂好奇的問道,林殊桃之前一直在國外做模特,偶爾在好萊塢大片裡露個臉,這次她回了國直擊今年的影後獎,聽說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女一號而且還是名導製作。“在學校裡呢,桃桃大美人接的是一部校園愛情片。”孟喬吟扔掉了手中的奶油冰棍,拍了拍手,將帽子壓低,“走吧,開始我們的行動。”“啊。”虞辭憂張了張嘴巴,聽到校園愛情這四個字就很美好啊,要是時光能倒流,她一定也要嘗試一次校園戀愛。就那種,冒著被教導主任捉到,也要偷偷牽個小手的愛情。要十字相扣,小拇指勾著小拇指。“走啦走啦,我是本次行動指揮人,代號沙鷹。”孟喬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個對講機,厚重的黑色機器像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古董。虞辭憂沒接下對講機,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喬喬啊,我覺得你代號沙雕更合適一些。”兩人就這麼自然的走進校園裡,大學裡管的鬆,出入人員隻要不是那些一看就像來鬨事的地痞小流氓,門衛大叔都不會多加阻攔的。“我們這次到底是捉林美人和誰的奸啊?”虞辭憂小腹有些微疼,但是這和林殊桃的八卦比起來顯得太微不足道了,她左顧右盼,都是美好的學弟學妹們走過。孟喬吟頓了頓,“和我哥的。”“你哥?”虞辭憂縮了縮脖子,孟斯衍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從小到大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苟言笑。林殊桃高中那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過,當時二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分手,林殊桃哭的死去活來,在國外也會經常來找她,每次都哭的眼睛發紅,虞辭憂自然沒好氣,每次都會把孟斯衍罵得狗血噴頭。孟喬吟也是,在她眼裡,自己的姐妹做什麼都對,是她的垃圾哥哥配不上她的林美人!“這件事我已經觀察很久了,從桃桃回國那天起,我就預感他們還會重新在一起。”孟喬吟像是個神算子,眼神裡帶著篤信。虞辭憂隻是點點頭,以前把孟斯衍罵得太慘了,這會看見了他就很心虛。怕的一匹。二人在校園裡走了有半個小時,烈日炎炎沒有一絲微風,悶熱不堪。虞辭憂坐在路邊的木椅上,眯起了眼睛:“沙雕,你的情報到底準不準啊,我走的腿都快斷了。”“我的情報可是天下第一準的好吧。”孟喬吟站在她麵前,用手當作扇子給自己扇著風,絲毫沒有感受到背後的陰影籠罩過來。“喬喬啊,那個...”虞辭憂試圖阻止孟喬吟的嘴,畢竟這人一講起話來就沒完沒了,她可以從一顆小草跟你聊到天上的月亮,關鍵他媽中間還特彆連貫讓你覺得沒有絲毫突兀。“要是我的情報不準我就立馬和我男朋友分手。”孟喬吟莫名自信,她當然不可能和她的牧牧小弟分手的,每當她拿出這種賭資,心裡都是很有底的。虞辭憂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往後看,如果她這腦子還算靈光沒有記錯的話,孟喬吟身後站的就是她的男朋友吧?叫許什麼來著......許牧之!孟喬吟大笑,“你彆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咳嗽了吧?”虞辭憂一臉同情的看著她,並不想再提醒這人,直接站起身朝她身後走去,熱情的像是領導乾部視察一般,握著許牧之的手:“許先生您好您好,我是即將要跟你分手的女朋友的姐妹。”真是一串夠長自我介紹。孟喬吟僵了臉,嘴角漸漸拉平向下,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挽上許牧之的手臂,“親愛的,你怎麼也在這呀?”孟喬吟這換臉的速度不去參加川普變臉真的是非常可惜了,虞辭憂心想到。許牧之咧了咧嘴角,“再不來我老婆就要跟我分手了。”孟喬吟像是個無辜受害者一般,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唇,一臉驚悚:“什麼?許牧之,你是要跟我提分手了嗎?”虞辭憂簡直五體投地,孟喬吟居然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她此刻低著頭欲哭無淚,肩膀一抖一抖的傷心極了。許牧之無奈,但是漆黑的眼眸裡滿是寵溺,他摟著孟喬吟的肩膀,對著虞辭憂點了點頭,“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虞辭憂也客客氣氣的朝他點點頭,她看見這個男生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那種,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神明,太他媽禁欲斯文了。孟喬吟似乎有些不滿自己被摟著,小聲說道:“熱死了。”許牧之掀了掀眼皮,而後一把抱起她,衝到校門口。虞辭憂看的目瞪口呆,她現在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懷疑,今天孟喬吟約她出來就是為了看她秀恩愛的,而什麼捉林美人的奸不過就是個幌子,逛了半個多小時的校園,哪裡有林殊桃的影子?祁景儒看著零個未接電話心裡有些不滿,他此刻正坐在車上,準備去看那塊荒地。虞辭憂接的很快,喪氣滿滿的說道:“怎麼了?”祁景儒聽小公主這聲音有些不對勁,立馬示意助理調轉車頭,修長的手指緊捏著電話,聲音嘶啞:“棗棗,是不是又開始疼了?”虞辭憂此刻也往校門口走,她歎了口氣回答道:“沒事,我還頑強的活著。”助理剛調完車頭,祁景儒一個眼尖掃到了那輛白色的寶馬車,再仔細一看車牌號,四個六果然是他車庫裡的。隨即有示意助理再調一個頭,車子就這樣原地轉了一圈,祁景儒看著校門口:“你現在在哪?”“在大學門口。”虞辭憂此刻正蹲在地上,她的帽子已經被摘了下來,額前的發絲一片淩亂,像是剛剛遭遇了地震一般。祁景儒說了句:“站在原地等我,我來找你。”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很快走下車。虞辭憂心裡想著:這人真是神了,她隻是報了個地點他就能來找自己,而且這裡那麼多所大學,她貌似沒報校名吧?如果祁景儒能找到她,虞辭憂發誓,她就喊他一聲“爸爸”。以表達自己的欽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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