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時,朝廷重臣都已聚齊。他們在議事廳裡列著,為首的自然是王太師,其中又不甚明顯地分了兩撥。我略略掃了一眼,心情又舒暢些許——站在我這邊的人,比先前多多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陸問領不了禁衛軍。不止陸問,朝中能辦到的沒有幾個。當今厲害的武將大多領兵在各地駐守,能任京官的實在不多。原先我爹在禁衛軍裡的親信倒是有幾個資曆老的,可以獨當一麵。可我爹看人的眼光毒,這些人大多忠心耿耿,不願給王太師做走狗。我失勢之後,他們皆受到排擠,失去實權,唯有陸問當了牆頭草。陸問此人在軍中無功無過,從前勉強算是我爹的得力手下。其實論心機深重,他倒談不上,隻是平素就總任人揉捏,到了緊要關頭,骨頭一軟便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