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瑁看著趴在門上的偷聽的兩個人,他一腳踢兩個屁股。高戰和周子玉捂著屁股,被嚇了一跳,但不敢大叫,江貓子這兩腳踢地的真狠。周子玉揉著屁股低聲罵道:“江貓子,你有病啊!”這江貓子怎麼和林隊一樣都喜歡踹人的屁股。“我倒是沒什麼病,我覺得你們有病,是心裡疾病——偷窺症。”江瑁把玩著手裡的筆。透過眼鏡,周子玉看到他眼裡的危險氣息,還是先跑為妙。江瑁看著跑遠的周子玉,輕蔑地笑了一聲,轉而將筆塞進口袋裡。高戰看著這個動作,一氣嗬成,真是帥氣。“裡麵怎麼樣了?”江瑁透過門中間的窗戶,隻能看到喬洋,看不到林逸。高戰搖了搖頭:“隻聽到幾聲笑聲。”“兩人聊的來就行,你們林隊那悶騷樣,還指望他一口吃成個胖子?彆做那夢了,他要是能趕在這個記者離開前,表白就不錯了。”江瑁說完,搖搖擺擺地離開了。兩人笑得肚子痛,安靜下來,林逸問道:“傷口還痛嗎?”喬洋搖了搖頭,她的傷不重,況且過了那麼多天了,她的傷口早就不疼了,就是有些癢癢的。“你呢?”“我沒事,養幾天就好。”林逸說的有些激動,這一激動牽扯到了傷口,加之剛才轉移床位,動作劇烈了些。他的傷口有些鮮血滲了出來,應該是傷口裂了。喬洋看著林逸捂著傷口,臉色不好。她趕忙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你怎麼樣?”林逸眉頭輕皺,但還是淡然地笑著說:“沒事,隻是裂開了一個小口,以前這種傷是常事。”喬洋還是很擔心。護士姍姍來遲,嚷道:“1床怎麼了?”喬洋強壓著憤怒,冷靜地說:“他的傷口好像裂了。”護士轉過頭,看著林逸,臉上卻堆上了笑容。喬洋不知道心裡怎麼那麼煩躁,她看著護士不動,提醒道:“護士姐姐,你臉上都笑出褶子了。”護士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出去重新拿包紮的東西。林逸聽到喬洋的話,覺得有些好笑,可他一笑,便牽扯到傷口,更加疼。護士將包裹的紗布拿下來,喬洋透過細縫看到林逸右側的傷口,那個傷口不寬,但滲出許多血,她知道傷口很深。而林逸除了臉色白了些,臉上看不出什麼痛苦。護士走後,喬洋喏喏地說:“對不起。”竟然不由得哭了出來。遲來的後怕和擔心這會全線崩潰,這些日子看不到他還好,現在看到了傷口,徹底忍不住了。林逸見她哭了,他倒有些手忙腳亂。他從沒有安慰過女生,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喬洋。“不用說對不起,救你本來就是應該的。”可哄了半天,喬洋的哭聲不減反增。明明剛剛還笑著,現在怎麼說哭就哭。林逸沒辦法,於是虛弱道:“我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哎呦,有些疼。”林逸假裝躺在床上,裝出疼痛的樣子。喬洋被他的笨笨地的模樣逗笑了,她抹了抹去淚水嘲笑道:“你這個樣子很蠢。”完全沒有往日神氣地的模樣。林逸見她不哭了,反而嘲笑起他,他好好的,卻突然嚴肅,嘴角抽搐,捂著右側的傷口,不由得垂下頭,他另一隻手握住病床的護欄,攥緊。“你沒事吧?很疼嗎?”林逸不答,握著護欄的手更緊。“喂,林逸,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又裂咧了?”喬洋掀開被子,想下床。林逸突然抬起頭,一臉壞笑:“騙你的。”喬洋呼出一口氣,抄起枕頭砸了過去,她避開他的傷口,砸向他的腦袋。枕頭被林逸一把抓住。“哥哥真幼稚。”門口站著一個小男孩,七八歲的模樣。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年輕女人,年輕女人不好意思地低頭頷首:“抱歉。”非常優雅溫柔的一個女人。喬洋衝林逸吐了一下舌頭:“看見沒,小孩子都說你幼稚。”林逸看向小男孩:“過來,告訴哥哥哪裡幼稚了。”小男孩興許被他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小男孩一哭嚇得林逸麵若呆滯。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從後麵走進來,看見看著自己的兒子哭,他趕忙蹲下輕聲哄著小男孩:“乖兒子彆哭,誰欺負你了,爸爸去揍他。”小男孩擠著眼淚,委屈巴巴的,用顫抖的手,指向林逸。軍裝男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看過去,嚇了一跳。本是帶著怒氣的麵孔,卻像被冰水潑了一下,澆滅了火氣:“林隊!”一個並步,敬禮。林逸尷尬地點頭敷衍地說:“好好陪老婆孩子吧。”“是!”男人要拽著孩子離開。“哎,等一下。”男子站住,疑惑地看著林逸。林逸頓了一下,開口:“我真沒欺負你孩子。”男人還愣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時,那個年輕優雅的女人不好意思的地笑了笑。最後,還是年輕女人拽著男人和孩子離開。“哈哈哈哈哈哈……”喬洋笑地直不起腰,剛才太搞笑了,林逸強裝冷靜的樣子太逗了。林逸側頭看著她,他的眼底映出她的身影,他的眼神極儘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