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們是英年早婚(1 / 1)

顧流盼把施林扛進他的房間,原本她是想把施林扔在床上的,可是施林搭著她肩膀的手一撈,就把她攔腰給抱住了。兩個人疊在一起,顧流盼能感受到她背脊之下的溫熱胸膛和飽滿胸肌。天哪!她快要死掉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她捂著鼻子,輕拍施林搭在她腰腹處的手臂:“同桌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去給你弄點水來擦臉。”“不好!”施林喝多了就像個小孩子,說話甕聲甕氣,有點奶,又有點霸道,“你不可以離開我!”“就一會兒,好不好?”顧流盼心都被萌化了,一點小脾氣都舍不得對施林發。“一會兒也不可以,我才出去待了半個月,你周圍就有彆的人叫你盼盼了。”“我本來就是盼盼呀。”“不!你是我一個人的小麵包。”顧流盼:……“小麵包好吃。”施林想著吃小麵包,嘴唇就落在顧流盼的後頸。一下子,顧流盼整個人都麻住了,從天靈蓋酥到了腳底板,可少年明顯還不打算放過她。溫暖呼吸帶著火熱溫度,從她的後頸竄到她的耳垂,側臉。她呼吸急促粗重起來,呼吸之間染上了施林身上的紅酒味,纏綿曖昧。施林就算喝多了,手勁還是很大。他抱著顧流盼一個轉動,兩人就變成了麵對麵,他的腳夾住顧流盼的兩條腿,讓她不能動彈。顧流盼趴在施林的胸膛上,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擱。施林聲音沙啞,捉住她一隻手就擱到了自己的胸肌上:“你可以摸摸。”手下的不是胸肌,更像是一坨熱鐵。顧流盼手攥了攥,想收回。施林輕笑,胸腔震動起伏:“癢癢。”顧流盼攥著的手張開,抬在半空動也不敢動。她聽見施林問:“小麵包我可以親親你嗎?就一下下。”顧流盼得了失語症。在這種緊要關頭,她也能走神。她在腦海裡吐槽,可不可以需要問嗎?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呀!你問了我說可以不好意思,說不可以又覺得可惜。施林就是倔,哪怕是在喝醉之後他也一定要得到顧流盼的回應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顧流盼不回答他,他就接著問:“可以嗎?”他的聲音此刻已經沙啞到很小聲了:“十一,可以嗎?”哄的一下,顧流盼心裡就炸開了煙花,大朵小朵,絢爛的花。她緊張地又攥緊了拳,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可,可以。”施林笑了,聲音啞啞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代表著他此刻的愉悅。唇齒之間的距離隻有分毫的時候,施林突然停下了動作,他一個撩腿,把顧流盼放倒在了床上,然後他歪歪扭扭地扶著牆走了。顧流盼雙手捂臉,她都準備好了!他溜了!溜了!就在顧流盼還在糾結到底是去找施林還是拔腿就跑的時候,施林抱著一個大禮盒回來了。他獻寶似地把禮盒放在床上,然後自己盤腿坐在地毯上,眼睛亮亮,嘴唇彎彎。“你打開看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顧流盼心想,生日禮物什麼時候不能看?可聽見施林有點小心翼翼說他準備了好久的時候,她的心一下軟成棉花糖。打開禮盒蓋,盒子裡是一個畫冊,封麵寫著‘她’。顧流盼翻看畫冊,發現這裡麵都是畫的她。有毛筆畫,有素描,有彩鉛,還有油畫。她看得眼淚滾滾。施林自顧自講解起來:“我試過很多種畫法,但是我還是覺得用水彩來畫你最好看,你太好看了,必須要濃墨重彩來刻畫。”“還有這個!”施林從盒子的邊角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顧流盼,“這個是我去學的雕刻。”顧流盼打開看,發現裡麵是一個雕刻了的黑色冰球。一麵是她站在球門旁,手裡抱著頭盔,笑得燦爛。另一麵是她穿著柔道服踢腿,英姿颯爽。施林,他真的會很多東西啊。顧流盼拿著冰球和畫冊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等她再抬眼看向施林的時候,他已經趴在床沿上睡著了。顧流盼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從地上拖到床上去躺著。施林呼吸平緩,眼皮下的眼球微微顫動。鬼使神差,顧流盼托著他腦袋的手一動不動,手心被他的短發紮得有點癢。這是顧流盼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又細致地觀察施林。他這段時間應該過得挺累,眼睛一圈青黑,嘴邊的胡茬也長長短短冒出來。胡茬長出來了啊?顧流盼手有點癢癢了。她找到施林的剃須刀,有點不知所措。她見顧天良用的都是電動剃須刀,怎麼施林這個剃須刀這麼原始,全靠手動,刀片也露在外麵。這個太危險了。動手還是放手,顧流盼糾結了好久。恍然間,她看到施林的嘴,棱角分明,唇色豔麗。她決定了!剃掉!這麼好看的一張嘴,不能被這些小胡須給影響了顏值,和口感。不就是刀片嘛!她顧流盼修過那麼多次眉毛,還就不信自己搞不定這些小胡子。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哪怕顧流盼眼睛都不眨地給施林掛著胡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把他刮傷了幾道。當事人現在很後悔。於是,顧流盼放下剃須刀,跑了。施林醒來已是傍晚,恍恍惚惚間,他以為自己身處早上,窗外的金光不是夕陽,而是朝霞。不知為何,他總覺嘴巴附近的皮膚都一圈刺痛,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在蝕咬他的皮膚。照了鏡子,他發現還真的有好些小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呢?難不成,他夢遊?第二天,顧流盼想著要帶向清穀出來玩,就乾脆把小夥伴們召集在一起。她今天戴了一頂紅色棒球帽,穿著黑色衛衣,走在一行人的前頭。王子印賤兮兮地說:“顧流盼,你和隔壁的導遊阿姨之間就差了一個紅色小旗旗。”顧流盼追著他攆:“小旗旗!小旗旗!你這個娘炮!”一行人歡聲笑語到了觀景台,結果忘記了今天是國慶,觀景台上都是人。這時候,顧流盼腦海裡冒出一句歌詞。被推著走,跟著生活流。最後還是向清穀當機立斷:“今天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待會兒想出來都出來不了了。”“有道理!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吧。”一行人逆流而行,出了觀景台。全程,施林和顧流盼之間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今早,施林和顧流盼說話,顧流盼嗯嗯啊啊胡亂回答,就是不看施林。施林以為自己昨天喝多了說了什麼不能說的話惹顧流盼生氣了,於是他也不主動去找顧流盼說話了。顧流盼帶著大家來了新建的水族館,一人一票進到裡麵。水族館人不是很多,稀稀疏疏分散著的。大家進去走了一會兒,也慢慢兩兩分散開來。林木之和王子昕堂而皇之牽著手走了,夏瀚嶺和王子印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一起去了。向清穀攬著顧流盼的肩在自拍,施林看了看,抱著施淼慢慢走了。顧流盼和向清穀討論了一會兒照片,視線一轉就看到了抱著施淼看魚的少年。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魚在水裡歡暢地遊動。透明的玻璃映著水光,折射著淡藍色的光,波光嶙峋,打在少年的側臉上,更襯得他眉目清秀,光風霽月。顧流盼看夠了魚和人,就摸出手機,找準角度,哢嚓一下,就將恍若幻境的美好畫麵框進了手機的屏幕。放大細細打量,她感歎:“真是完美側顏。”光影交錯之間,施林融於這綺麗的海洋世界,就像是剛幻化出人足的美人魚,美得模糊了性彆。不隻滿足於側顏,她又變換著角度拍施林,各個方位都來了幾張。施林老早就發現她在偷拍,畢竟沒有人能像她這樣明目張膽地偷拍。雖然對鏡頭有些恐懼,施林還是變化著姿勢配合她,心裡湧出小歡喜。不過,向清穀就不樂意了。他擋在顧流盼的鏡頭前,不高興就直接說出來。“盼盼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拍他,我不好看嗎?”顧流盼被向清穀這個問題問住了。同樣都是翩翩少年,向清穀和施林都是好看的,隻不過他們屬於兩種不同類型罷了。或者說,她好像偏愛施林這種類型。所以見了好的光影和構圖,她就總想拍下來。“沒有呀,你也很好看。”“那你怎麼隻拍他?”顧流盼捏著手機轉了轉:“我去上個廁所!”向清穀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昂著的頭終究還是低了低。顧流盼從廁所回來,隔老遠就看見身材修長的少年懷抱著小娃娃,麵色溫柔地在講解著什麼。嘴角忍不住想上揚,她小聲嘟囔,“我同桌真是好看。”滿腦子都是施林垂眸淺笑,她沒注意到側前方的灼熱視線。路被擋住了,一個看起來最多十七八歲的男生舉著手機,眼神亮亮地看著顧流盼:“小姐姐,可以給我個聯係方式嗎?”一看就還是一個小男孩。顧流盼笑笑,在想怎麼拒絕,她一向不喜歡加不認識的人的微信。突然,大腿上一陣衝勁襲來,一個衝上來的肉球抱住了她。顧流盼心生一計,她順勢抱起施淼:“寶寶跑慢點,媽媽在這兒呢!”男生舉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媽媽?男生的眼裡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問道,“這是你的孩子?”顧流盼順手擼了一把施淼的卷毛:“是呀,怎麼?我們看起來不像母子嗎?”看年齡是不像的,可是顧流盼和施淼的五官又是這樣像。施林聞聲而來,緩緩走近:“怎麼了?”顧流盼:刺激啊!買一送一?她絲毫不猶豫,挽起施林的胳膊,言語之間都是嗔怪:“你怎麼這麼慢啊?”施林幾乎一瞬間就知道了顧流盼的意圖,他走上前攬過顧流盼的肩,動作熟練地讓顧流盼都差點真的以為她和施林是老夫老妻。他聲音沉穩,聽不出太大情緒:“走吧,繼續去看魚。”男生明顯是感到懷疑的,因為顧流盼和施林看起來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有施淼這麼大一個孩子。“你們是夫妻?”施林冷著臉反問回去:“怎麼?沒見過英年早婚的?”神色木然,眼神和男生對視,施林坦蕩地不像話。男生收回還懸在半空的手,把手機攥著手心:“不不不好意思,打擾了。”男生轉過身,腳步倉皇地離開。等男生的身影隱入人群,施林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他低頭,顧流盼仰頭,對視著就沉浸進了對方眼裡的星河之中。“我……”這時,從顧流盼身後伸出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打掉施林搭在顧流盼肩上的手。向清穀黑著臉,就差沒原地跳腳了。“你什麼你!你乾嘛呢!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施林沒說話,看起來心理年齡比向清穀成熟了不少。他定定地看了向清穀幾秒,然後抬起自己的手送到顧流盼麵前。顧流盼竟然讀懂了他的意思。這行為,好像在說,看吧,手都紅了。顧流盼微張嘴,對著施林紅腫的手背吹了吹。施林勾起一抹笑,側著臉對向清穀輕挑眉,然後抱著施淼走了。施林的舉動落在向清穀眼裡,就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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