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挖牆腳的人來了(1 / 1)

三天的比賽下來,‘南之冰’成為B組第一已然成了眾望所歸,無數人熱淚盈眶,武傑更是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哭成了一個淚人。‘南之冰’的隊員們一哄而上,圍著武傑,施林作為領頭人物,惴惴不安地開口:“教練,我們還解散嗎?”武傑鼻涕眼淚一把抹掉:“贏都贏了,還解散個屁呀!”一群半大小子立馬歡呼尖叫起來,熱鬨得像個家禽市場。顧流盼此刻的關注點明顯和他們不一樣。她在王子印和施林身邊繞來繞去,東看看西看看。王子印被她轉得頭暈,一把揪住她:“你彆轉圈圈了,我頭都被你晃暈了。”顧流盼可委屈: “我是在看你們受傷沒有啦,剛剛在觀眾席上看你們摔了好多次,看起來都疼。”施林揉揉她腦袋:“沒事,戴著護具呢。”屁股疼得不行的王子印為了安撫顧流盼,也為了他男人的麵子,選擇了配合施林。“我也不疼,男人隻會流血不會喊疼。”“中二!”贏了比賽,自然是要去慶祝一下的。席上,氣氛起,酒酣肉足。武傑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常態,桃花眼裡不見輕佻。他抱著白酒當白開水喝,喝得兩眼發紅,說話都捋不直舌頭。半醉不醉,他拉著王子印和施林促膝長談。話裡話外就是想要認認真真辦球隊的意思。到了後半段,全程異常興奮的武傑突然潮紅著臉抹了一把眼淚,本是顯得輕佻浮躁的桃花眼更是多情醉人。他意猶未儘喝乾一杯酒,開始回憶往昔:“小子們,你們知道為什麼‘迅龍’的教練會挑釁我嗎?”隊員們也難得喝酒放縱一把,都喝得頭暈眼花,胡言亂語,沒人接他的話。施林出聲了:“因為你和他之前都是國家冰球俱樂部的成員,後來發生了矛盾。”武傑拍桌子:“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信了他……”都說酒壯人膽,酒後吐真言,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武傑今晚算是找到了一個時機把久藏於心的陳年往事說出來,也讓自己備受折磨的靈魂可以得到解脫。這時,‘南之冰’的隊員們才知道關於武傑這個總是吊兒郎當的花心教練的過往。原來,他的年輕時候也是輝煌耀眼的,原來,他也有這麼令人唏噓感歎的經曆。年少成名卻慘遭暗算,被人誤解,解釋已成枉然,他隻得含淚退隊。改頭換麵,委身在一個業餘球隊裡,把自己關於冰球的熱愛和執著都掩埋起來。顧流盼聽完故事哭得稀裡嘩啦,她端著酒杯的手就沒有放下過。她一直向武傑敬酒,直到把武傑灌得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喝了不知道多少輪,顧流盼看起來還是格外清醒,唯一證明她喝酒的證據就是她的臉比往常還要紅,眼睛也比平時還要亮。她放下酒杯歎口氣,然後像個慈愛的老父親一樣撫摸武傑的頭:“老武啊,好好睡一覺吧,都過去了,以後還有我們呢。”施林給她擋住隊員們的敬酒,把她圍在角落裡灌酸奶。聽說酒後喝酸奶可以醒酒。顧流盼杏眼水潤清亮:“同桌我沒醉。”施林給她把散亂的發絲理順,無奈地順著她的話說:“我知道你沒醉。喝酸奶是為了減輕你的難受。”這個時候,顧流盼就格外乖巧,腦袋使勁點,小虎牙亮著。她歪歪腦袋:“同桌你今天好厲害呀!”顧流盼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冒。隻有你想不到的馬屁,沒有她說不出口的。可她又不會讓你覺得是虛假的。施林被她誇獎地有些不好意思,視線四處亂飄,就是不太敢對上她的滿目澄澈。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喝醉之後比平時還要可愛,還要窩心。顧流盼誇完了施林,又屁顛屁顛跑到王子印旁邊開啟新一輪的讚美。王子印就沒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聽這些,如果你真的想表示對我的讚美的話,就讓我扣你的分紅吧。”摳門的王掌櫃上線,顧流盼醉著也突然警醒。她從兜裡掏出兩塊錢,扣扣索索塞給王子印:“扣分紅就免了,今天買刮刮樂兩塊錢給你。這可是我預感會中獎的兩塊錢。”“嗬嗬。這兩塊錢還是你昨天搶了我的。”顧流盼見王子印油鹽不進還狡猾,她連忙轉戰到夏瀚嶺身邊,稀裡糊塗讚美了一場。不知為何,看見她也這般毫無保留地去讚美其他隊員,施林的心有點不開心,咕嚕咕嚕冒著酸泡泡。可他又不能攔著她不讓她去誇獎彆人。施林伸著手,虛虛實實扶著顧流盼,為她開路。她想去誇獎誰,他就負責把她送到誰的麵前。直到一個同樣喝多的隊員說:“盼盼,我不要誇獎,你親我一口就好。”顧流盼下意識照做,她還真的撅起嘴踮起腳去搭那個隊員的肩膀。施林心酸成檸檬,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臉黑成炭,把手擋在中間。顧流盼一嘴巴親在了施林的手掌心。溫軟濕潤的觸感落在敏感的掌心,施林的心也癢癢麻麻,酥成了餅乾碎,豆腐渣。他攥了攥手,用羽絨服把顧流盼裹成蠶蛹。這下,看你還怎麼亂動。他找到還算比較清醒的王子印和夏瀚嶺兩人,交代了一下醉酒隊員的後續處置,然後緊了緊顧流盼身上的羽絨服:“我送她回家。”兩人沒有自然沒有異議。施林攔了輛出租車,顧流盼卻不想上車,她又是踢腳又是嘟嘴:“我不想坐車車,我想壓馬路!”施林沒有辦法讓她對自己的現狀有個清晰了解,就隻得屈服。他給出租車師傅說了抱歉,就彆扭著身子蹲下來:“來吧,背你。”顧流盼想拍手表示喜悅,但是礙於自己的手被施林禁錮在了羽絨服裡麵,她就用嘴巴擬聲:“呱唧呱唧!騎馬馬咯!”施林腳一閃。他怎麼就成馬了?聚餐的地方離家有點遠,腿長走路快的施林徒步走回去要用將近一個小時。冬夜寒,風裡藏著碎刀子,無聲刮破人的皮膚。施林怕顧流盼冷,走幾分鐘他又伸個手回去摸摸顧流盼的圍巾有沒有捆好。顧流盼調皮,故意伸出舌頭去舔他的手掌心。施林被舔得頭皮發麻,尾椎骨處升起一陣電流,把他點了個劈裡啪啦,手軟腳軟。他壓著聲音:“彆亂動。”顧流盼聽出他聲音裡的危險,又乖巧起來:“哦。”施林歎了歎氣。他真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走啊走,家越來越近,顧流盼也越來越清醒。等她“啊切”一聲,一個噴嚏噴了施林一後頸口水之後,她徹底清醒了。心虛使她必須做點什麼。她從兜裡掏出一張濕巾紙,動作迅速地去給施林擦口水,結果把施林凍得一個哆嗦,連連縮脖子。顧流盼這個沒良心的,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還是笑出聲來。“哈哈,同桌你好慫啊!”施林惱了,故作生氣嚇唬她:“信不信我把你丟進河裡麵去冬泳?”顧流盼不胡鬨了,她抱著施林的脖子不撒手,生怕施林真的把她丟進河裡去。雖然說,她同桌是不可能把她丟進河裡的。可是喝酒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性情大變,乾出把她丟進河裡的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呢?被恐嚇之後的顧流盼老實了,和施林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來。不知怎麼,兩人的話題說到了武傑。顧流盼趁著夜風涼,黑夜沉默的時候向施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桌,你說老武當初為什麼會就那樣沒有解釋就離開了國家冰球俱樂部?要是我,就算離開,也要把欺負我的人打一頓出氣之後才離開。”施林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回問她:“那你怎麼會想到當一個守門員?”顧流盼之前沒想過這個,施林問她的時候她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她為什麼會想要當一個守門員?“我想當一個守門員開始全是因為掌櫃的。”這個答案出乎施林的預料:“王子印?”顧流盼:“對的。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我去看王子印打比賽的時候,看到他拚儘全力去攔截球,球卻在守門員一個晃神之後就進了他們的球門的時候,我就想當一個守門員,罩著他。結果沒想到我打了這麼久的冰球還是一個替補,哈哈哈。不過,從始至終,我心中的守門員,都應該是一個騎士,無畏無懼的背後,是因為懂得守護。”施林又再問:“那你沒有考慮過放棄冰球?”雖然他這麼問有點殘忍。“不會呀,雖然我打冰球沒有天賦,但是後來我也慢慢喜歡上了冰球,覺得時不時在冰麵上肆意滑行也是很開心的。”施林的聲音沉了一點:“但是我和你不一樣,當我把所有怨恨都寄托在我父親身上的時候,我就沒有辦法再打進一個球,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北城,回來麵對現實。而對於教練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當時的他,可能隻能暫時放棄自己熱愛的冰球。對於他的做法, 我們無法定義對錯。隻能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而現在我又能繼續打冰球,是因為遇到了自己的救贖,所以,或許這次比賽就是教練等待多年的救贖。”“所以同桌你的救贖是什麼?是淼淼嗎?”顧流盼腦洞清奇,關注點突然就轉移了。施林被她問得猝不及防,愣住了。顧流盼晃著腿催他:“同桌你快說是不是呀?”施林心中蘊了一句“你也是呀”,卻不知為何無法從口中說出來。舌頭一轉,到了嘴邊的話就變了。他說:“是吧。”聲音輕輕,仿佛是錯覺。顧流盼樂嗬嗬:“我就知道,淼淼要是我的親弟弟,我也要愛慘他。”寂寥的冬夜寒風裡,相疊重合的背影逐漸遠去。今夜此刻,他的耳畔不僅有風,還有她的低聲絮語。他緊緊挨著這個如火似陽的熱烈女孩,就是救贖。元旦過後,一切照常,顧流盼等人又投身於忙碌緊促的高三生活之中。可也有的事情也在悄然改變。“南城賀歲杯”之後,‘南之冰’名聲大噪。經過南城電視台的報道之後,‘南之冰’也算是南城冰球隊的新銳球隊。施林在學校裡的迷妹本來就不少,現在又多了很多看了他比賽視頻的球迷。一時間,施林成了南城七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課間,顧流盼從小賣部回來。她把零食一股腦丟在課桌上,開始向施林吐槽。“同桌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去買個零食都艱辛無比,好多好看的小姐姐攔著我要你的聯係方式,還有幾個男的也湊上來,然後被我趕走了,我就像是唐三藏進了盤絲洞啊。”施林被她的比喻逗樂了:“有這麼誇張嗎?”顧流盼頭點成撥浪鼓:“有的有的,找我要夏瀚嶺和掌櫃的的聯係方式的小姐姐也不少。”她腦袋一垂,腳一伸,癱在椅子上:“我後悔了!”“後悔什麼?後悔沒有把聯係方式給她們?”“不是,我後悔那天我沒有上場了,不然我也會有很多小迷弟了,後宮佳麗三千,那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施林和王子印同時出聲。“不可以!”“你做夢!”兩人對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顧流盼這個博愛的花癡身上。顧流盼臭著臉:“為什麼不可以呀?就允許你們有小迷妹,還不允許我有小迷弟了啊?”施林不知道怎麼說。他總不能說他不想其他男生和她走太近吧?王子印發話了:“當然不可以!你的小迷弟多了,你早戀的可能性就大了,你早戀了就可能要墮胎,當然不可以墮胎啊,不墮胎你就要把小孩生下來,生下來之後,我作為乾爹,我是不是就要給他見麵禮啊,逢年過節還有小禮物……”說到這裡,顧流盼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把捂著他的嘴。“打住!我知道了!你就是摳門!奸商!”王子印扯開顧流盼的手:“你知道就好。”顧流盼哼哼唧唧不開心。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王子印這麼摳門的人!他上輩子肯定是窮死的。王子印見擺平了顧流盼的危險想法,就轉過身子回自己的位子上。回頭時,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施林一眼。顧流盼知道施林有小迷弟,可是沒有想過施林其他學校的小迷弟會堵到學校門口來。所以當一個長相氣質俱佳的男生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以為終於輪到她的小迷弟來找她要聯係方式了。她脫口而出:“我還真不舍得拒絕你。”誰料,男生點點頭:“那麻煩你先走吧,我想和施林談點事。”顧流盼隻差在臉上寫著“我很懵逼”四個大字。看到男生的那一刻,她還以為是她的春天來了,結果沒想到是施林的。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留在這裡的理由?顧流盼的戲精細胞蘇醒了,這會兒隻要給她一個手帕,她就可以表演一個‘閨門小姐慘遭退親,委屈至極捂麵離去’。可惜,施林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幾乎是她抬腳要走的同時,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書包。“不用走。”可是顧流盼戲癮上來了,又豈會是這麼輕易就老實聽話的。她還是想跑,施林沒辦法,隻得用力一提,把她整個人提起來。顧流盼兩腳離地,就像個被捉著命門的獵物撲騰著掙紮。施林輕聲叫她:“盼盼,彆鬨,你站著等我一會兒好不好?”好不好?後脖頸都被提住了,她能說不好嗎?她有點委屈,妥協地點頭。把顧流盼安撫好,施林這才看向男生:“不好意思,久等了,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男生解釋來意:“我叫韓京墨,是‘迅龍’隊的,我今天來這裡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意向加入我們球隊?”顧流盼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啊。還以為是小迷弟,結果是來挖牆腳的。她的表情瞬間凶狠,像亮著牙的狼崽子。可凶了。施林摸摸她的頭頂,示意她稍安勿躁。施林問韓京墨:“這是你們教練的意思?”韓京墨以為施林這麼問就是動心了,他臉上一喜,露出一個迷惑眾生的笑:“隻要你願意,這不是問題。”施林搖搖頭:“不必了,我在‘南之冰’待得挺好的。”“‘南之冰’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球隊,你在裡麵是沒有出路的。”“這個就不牢你煩心了。”韓京墨還想說什麼,被顧流盼一個抬手給打斷了,她把手掌停在韓京墨嘴前:“你也太囂張了,竟然當著我的麵挖牆腳。”施林適時把顧流盼拉走了。他怕顧流盼和韓京墨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韓京墨看著施林和顧流盼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語,臉色沉沉。顧流盼走了老遠,沒忍住又回頭衝韓京墨呲牙,施林反手把她腦袋旋轉回來。“彆鬨。”顧流盼本來就氣鼓鼓的,現在 又被施林用這樣直男的方式對待,她更氣了,膨脹成了生氣中的河豚。腦袋歪過來歪過去,就是不和施林對視。“哼!哼!哼!”一連三個哼,很好地表達了她此刻內心的憤怒。女孩就是這麼一種神奇的生物,男生永遠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突然就不生氣了。以前施林隻見過顧流盼和王子印生氣,所以第一次遇見顧流盼對他發小脾氣有點不知所措,同時,心裡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像是滿足?滿足顧流盼對他生氣?這個想法是不是會有點變態啊?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施林在心裡吐槽自己奇怪的想法。據他陪施淼看的言情偶像劇的經驗來看,女生生氣的時候,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你都要第一時間認錯,還要態度誠懇,語氣真誠。“對不起。”施林的語氣是真的很真誠了,為了能夠直視顧流盼的眼睛道歉,他把雙腿岔開,剛好和顧流盼一般高。顧流盼這才回頭瞅他一眼,就一眼,她又立馬扭回頭,鼻子裡發出冷哼:“說你錯在哪裡了?”施林腦殼一痛,這個台詞都和電視劇的一模一樣。難不成,接下來他說錯在哪裡的時候顧流盼又會捂著耳朵使勁搖腦袋說“我不聽我不聽”?施林被自己腦補的場景嚇到了,於是乎,他未雨綢繆,一把抓住顧流盼的兩隻手,不讓她有機會捂耳朵。顧流盼被他搞蒙了,現在道歉這麼情真意切,還要握著手的嗎?顧流盼的脾氣消了一點,好歹正眼看施林了。她小下巴驕傲地抬起來:“說吧,你錯在哪裡了?”施林硬著頭皮想出一句:“我不應該碰你腦袋。”顧流盼小小“切”了一聲:“你平時沒少碰。”施林沉默了。那他是哪裡惹她不高興了?顧流盼用眼睛覷他:“還有呢?”施林搖頭:“真不知道了。”施林這個一米九的大男孩努力睜大眼睛裝無辜,降低存在感,看起來也是很可憐了。顧流盼突然心生罪惡感。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以前她對同桌都是很好的,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那這種即將被撬牆角的危險時刻,她就更應該對施林好一些才對呀!任督二脈瞬間打通,顧流盼的臉色變化也隻在一秒之間。於是,兩個人麵對麵,都努力睜大眼睛博取同情。路人側目,這是什麼睜眼睛比賽嗎?看不懂。僵持了半分鐘,顧流盼眼睛酸了。“同桌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施林:????怎麼道歉的人變成顧流盼了?他頗有點膽戰心驚:“不,是我的錯,我先惹你不高興了。”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顧流盼為什麼生氣,可是放低姿態總是沒錯的吧。顧流盼小鼻子一皺,小眉頭一擰。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他這個敷衍又真誠的樣子像極了顧天良。顧流盼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不然她和施林糾纏一個小時也扯不清楚。“其實我就是不想你離開我們球隊去彆的球隊!”一口氣把內心的想法吼出來,顧流盼的心又揣回肚子裡了。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要怎麼選擇還是看施林的。“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施林也鬆了一口氣,好歹知道她是為什麼生氣了。“不然呢?我可不是那種亂生氣的無理取鬨的人,我生氣都是有理由的。”“好吧。”施林摸她頭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去其他球隊的。”為了讓顧流盼知道他的決心,施林四指指天,做發誓狀:“我保證!”顧流盼內心的不安得到了緩解,但是她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地方:“那如果你之前待的球隊找你回去呢?”這話說出來,總有種兩個球隊在爭風吃醋的感覺在裡麵,顧流盼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尖。施林輕笑,聲音啞啞沉沉:“放心,我生是‘南之冰’的人,死是‘南之冰’的鬼。”顧流盼耳朵尖都被他的聲音攪得發癢,又覺得心頭微燙。扯著耳朵低頭看腳尖,顧流盼小聲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明明你想去國家冰球俱樂部的。”施林:“那是夢想。”“夢想總有實現的那一天的。”“那就等那一天到來。”如果真的有一天, 施林可以進國家冰球俱樂部。顧流盼想,她肯定會為施林高興的。手舞足蹈,喜極而泣的那種高興。不過眼下,她的歡樂是來自於施林沒合攏的腿。“哈哈哈~同桌你又想劈叉嗎?”顧流盼伸出腳靠近施林的腳邊,作勢要去勾他的腳。施林聽見劈叉就想起之前那次的悲慘事件,他一個用力,發麻的腿就合攏了。就算腳被施林的腳夾住不能動彈,這也無法阻止顧流盼的幸災樂禍。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麼害怕的嗎?”施林抿著嘴角職業假笑:“你這樣會讓我後悔留在‘南之冰’的。”“我可不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似銀鈴的歡聲笑語逗留在這條回家路上。時光正好,歲月波瀾不驚,此中人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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