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牙還牙(1 / 1)

先愛者卒 布鹿布鹿 2571 字 3天前

孟懷音一聲怒吼,如同一枚微型核彈,在這間不足30平米的辦公室裡轟然炸響,在場心中有鬼的那幾個人,無不被孟懷音的氣場,驚駭得,滿肚子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抖了三抖。何雋永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個男人怎麼就出現了呢?!明明今天中午通話的時候,他人還沒到泉城啊!即便當時到了泉城,也需要花時間,把重傷的遲海在醫院安頓好才行啊,而且泉城到錦都的車程,最快的速度也需要至少2個小時,難道孟懷音在跟何雋永通話後的不足5個小時裡,一刻都不曾喘息的安排好所有事情就調轉車頭往錦都趕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孟懷音在何雋永的眼裡,猶如天神下界一般神武非凡,她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巴望著眼前這個令她滿心仰賴的男人,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就像一個走丟了的孩子,饑寒交迫的徘徊在陌生的十字路口,原本還握緊拳頭,打起精神,準備信心百倍的尋找回家的路,誰知猛地一抬眼,居然跟瘋找了她兩天的爸爸撞個滿懷。孟懷音滿眼裝著的都是她泫然欲泣的小模樣,疼!疼!疼!真的是生理上的那種心疼啊,就像真的有一根鐵做的荊棘,從他柔軟的心尖上,硬戳戳的紮了進去,每紮進去一分,那根荊棘都會旋轉著滿身的尖刺,往他心底深處狠狠的鑽下去,這種錐心徹骨的疼,他孟懷音可忍不了!孟懷音向著何雋永伸出一條手臂,沒等他走近她身邊,何雋永就像一隻歸巢的小鳥,撲騰著滿身的小翅膀,一頭紮進孟懷音的懷裡,聲音綿軟的叫著孟懷音:“老公~你怎麼來了~”這把嬌嗲的喵咪音,把一旁還在錄像的李半絨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孟懷音當然對他家小懶貓的喵叫受用無比,他低頭托起她的小臉,眼光自帶著放大鏡,把她臉上那道從耳根一路延伸到唇角的傷口,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番,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有絲絲的血絲滲了出來,瞧著那星星點點的紅色,把孟懷音惱怒得,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疙瘩。“疼嗎?”他的大手輕輕揉揉她的發頂,一股暖流,從他溫暖的掌心,酥酥的電到她的心尖上,心尖哪裡禁受得起電擊啊,大顆大顆的淚珠,立刻從她那兩隻毛茸茸的大眼睛裡噗嚕嚕的蹦將出來,她淚眼婆娑的喊了聲“疼”,就一頭把臉埋在他開敞著外套的胸口上,孟懷音的襯衫一下子就被何雋永的淚水洇濕了大片。瞧見自己女人哭倒在懷,,孟懷音的腦袋都要炸了,他陰狠的目光把整個辦公室的人掃了一圈,李半絨把頭衝辦公桌後麵的賈太太擺去,孟懷音看在眼裡立刻了然。“自己站出來,彆讓我費事!”孟懷音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中年女人,此刻的賈太太,一張用紀梵希散粉打磨的無瑕粉臉,已經因為驚嚇無助,變得麵無人色,眼底閃閃的淚光,把防水睫毛膏都暈花了,嘴裡結結巴巴的呼叫自己的老公。“請問…你是…”賈昊終於無奈的開了口,如今人家老公出現了,他不知道事情是否會變得更加棘手。“我是何雋永的老公孟懷音,你是…”“我是小何的上司,這家公司的市場部總監賈昊。”賈昊站起身來,向孟懷音伸出一隻手,孟懷音眯起雙眼,諱莫如深的點點頭,居高臨下的注視了他片刻,才伸出右手,跟賈昊禮節性的握了一下手。賈昊麵色尷尬的邀請孟懷音坐下,卻被孟懷音擺手拒絕:“我老婆在你的地盤被欺負成這樣,作為她的老公,我必須找你這個頂頭上司要個說法。”賈昊無奈的點點頭:“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整件事情的責任都在我,我太太性子單純,被好事者挑撥了,誤以為我和小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情,一時衝動,就跑來公司,把小何打了,都是我的錯,沒處理好家庭事務,讓小何受了委屈,這不,我剛剛還讓小何提條件,怎麼才能在不把事情鬨大的情況下,讓小何的損失降到最低。“孟懷音聽了這番辯解,默默消化了一秒鐘,低頭問何雋永:“是這麼回事嗎?“何雋永木呆呆的點點頭,又忽然搖搖頭:“打我的是賈太太,可背後黑手給跑了!不過,黑手的幫凶讓我和絨絨給揪住了!“她說著,回頭瞧了一眼正瑟縮在牆角的小劉。孟懷音摸了摸何雋永的頭,心裡可驕傲了,這小丫頭還真能乾,沒光挨打,還把幫凶給摁住了,如果這裡沒有外人,孟懷音都要親自表揚她了。“賈總,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件事,不管整件事是不是誤會,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孟懷音的老婆,被你賈總的老婆打了,你說對嗎?“麵對孟懷音虎視眈眈的目光,賈昊除了點頭認同,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那麼,你老婆對我老婆造成的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理論上來講,花再大的代價,都無法修複到她被打之前,單拿她臉上這道口子來說,如果皮膚的再生能力強,也許疤痕不明顯,如果再生能力弱一點,落下了疤痕,我這麼漂亮的老婆就被毀容了,賈總,你說對嗎?“賈昊看著何雋永臉上那道清晰可見的傷口,心中萬分內疚,隻能再次點頭。“再拿我老婆的名譽來講,她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嫁給我,連一個異性朋友都沒有,我對她的人品絕對信任,工作上,自從她到賈總的手下工作以來,我老婆為了報答賈總的知遇之恩,除去出差在外,沒有一天是晚上9點以前回到家的,搞得我們夫妻,連一起吃頓晚飯,都成了奢望,就是這麼一個明明可以靠姿色吃飯,卻偏偏要為事業和伯樂鞠躬儘瘁的員工,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頂頭上司的老婆潑了一身的臟水,這麼長時間的辛苦付出,一下子前功儘棄,恐怕以後她為工作再付出多少心血,如果得不到上司的賞識提拔,必定被人嘲笑搭上色相還達不到目的,如果升職加薪,也一定會被同事在身後說三道四,指摘她不過以色上位,賈總,人言可畏啊,我老婆乾乾淨淨一個勤勞肯乾的美女,就這麼被賈總的太太毀了容貌和名聲,你說,你拿什麼來降低她的損失?“孟懷音一番慷慨陳詞,把賈昊掰吃得臉紅耳熱,如果不是在職場縱橫多年,見慣了大風小浪的,賈昊都要無言以對了。“孟先生,您說的都對,可是,事已至此,我和我太太也隻有儘最大努力來挽回小何的損失了,您提條件,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竭儘所能。“賈昊還能說什麼呢?本來他在何雋永麵前的姿態是絕對的高杆,結果自己老婆當著整個市場部,撒潑打滾的一通鬨騰,無論這場鬨劇最終如何收場,他賈昊都隻有一個顏麵掃地的結局。“嗬嗬,“孟懷音拉著何雋永坐在會客沙發上,點起一根煙,賈太太條件反射式的欲出言阻止吸煙,身子剛向前傾了傾,就被賈昊一眼給瞪了回去,“不知賈總講的條件包括什麼內容?”“比如,小何消除疤痕的整型費用,還有損壞名譽的精神損失費,隻要金額不會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我都會支付。”賈昊對於息事寧人是不計代價,總之他不能讓何雋永報警。一旦報警,那些涉及法律範疇的代價,他和家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承受,包括老婆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而驚動高層更是在所難免,他賈昊自認還沒有優秀到無可替代的程度,財富權勢的抱團傾軋,羽氏公司也從無例外,賈昊投靠的這支獵頭挖角過來的勢力,壓根無法跟老板羽霏岩的大學同學那一黨勢力抗衡,如今若是因為這點無中生有的醜聞,被對家撕開一條口子,恐怕他市場部總監的職位,分分鐘不保。其實,賈昊還有一個不能見光的私心,他自覺在職場中的角色,因為沒有有力的靠山,而喪失安全感,可公然投靠老板同學那一黨,不說人家是否能看得上他,光背叛同黨,另投對家這一條,他就彆想在羽氏混了,日常也隻能在雙方夾擊下討生活。而拉攏老板前任小姨子到麾下,是個不失和諧的自保之道,礙於何雋永老板這層若有若無的關係,兩方的勢力,應該都會對他有種模糊不清的忌憚,到時候,賈昊的位置,應該是最安全不過的了。賈昊時常哀歎未雨綢繆的艱辛,可是人到中年,家有閒妻,上有四老,下有兩小,生活成本全靠他一人負擔,隨著經濟下行,通貨膨脹加大,賈家的物質水平急需穩中求升,因此,賈昊的職業生涯是禁不起動蕩的。他當然欣賞何雋永的業務能力,但何雋永這層背景,也是值得利用的。孟懷音恍然大悟般點頭,眯起眼睛,吸了口煙,一旁的何雋永輕咳了一聲,孟懷音連忙把剛抽了兩口的煙,碾熄在煙灰缸裡。“明白,賈總說的條件就是錢吧,不過非常抱歉,我家老婆最不缺的,就是錢!”孟懷音握住何雋永的一隻手,“所以呢,我隻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賈昊急急的問,孟懷音不要錢,賈昊隱隱感覺不安。“這個條件就是,讓我老婆把這口悶氣給出透了!我孟懷音的老婆,是不能受委屈的,受到委屈的唯一解決方式,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老婆怎麼打的我老婆,我老婆就整套還擊回去,我老婆臉上有多深多長的口子,賈太太的臉上也要原版複製一條,我老婆挨過的罵,麻煩賈太太也飽飽耳福,我老婆當著全公司同事的麵受辱,如果賈太太是全職主婦,那就當著你家全小區的鄰居,還有小孩同學家長的麵,同等受辱,這樣的話,也許我老婆的心裡能好受一點,老婆,你覺得呢?”孟懷音微笑著瞧著專注聆聽他說話的何雋永,何雋永露出一個顧慮臉,孟懷音點頭會意,“我老婆終究是女孩子,心慈必手軟,她下不去手,就由我這個做老公的代勞吧!”說完這話,孟懷音衝守在門口的孟東崖點個頭,孟東崖把門鎖被踹爛的大門重新關牢,大馬金刀的用後背抵住門縫,又招手示意李半絨結束錄像。“我才不要!”賈太太一向養尊處優、身驕肉貴,哪裡能接受這種羞辱,她害怕賈昊真的答應孟懷音的提議,從辦公桌後麵,一下子撲到賈昊身旁,連哭帶撒嬌的搖撼著賈昊的胳膊,“老公~~你忘了,我還懷著咱們的寶寶呢,你不是想要兒子嗎,我要是真挨了打,你兒子可就沒了!”賈昊雖然心煩,但賈太太的話正好戳中他的軟肋,再怎麼說,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已經懷孕的老婆被打吧!“孟先生,您想為小何出氣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能不能念在我太太剛懷上身孕,放過她這一次,她年紀不小了,如果因此流產,也是一條人命啊!”賈昊現在的處境是,體力上乾不掉孟懷音,情理上完全處於劣勢,房間裡七個人中,四個都是人家一黨的,他還不能報警,整個局麵一邊倒的砸向賈昊,他除了放低姿態賣可憐,一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最要命的是人家不差錢,如果差錢,也就拿錢了事,萬事大吉了,這年頭,隻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還真不叫事,可用錢都解決不了的事,就要命了!“你太太的孕又不是給我懷的,她生不生,流不流與我何乾?!她自己大著肚子衝過來打我老婆的時候,都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流產,你現在讓我幫你在乎,我憑什麼?!”他孟懷音的善心非常有限,平白無故的要他心疼彆人家的老婆,簡直可笑!“我…”這下子賈昊真的無言以對了,他歪頭瞧著給他惹禍的賈太太,狠狠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緊握著的手裡抽了出來,“你鬨什麼鬨!你就不怕把自己搞流產?!”“人家生氣嘛~~”賈太太跟賈昊這裡不分場合氣氛的撒著嬌,簡直是給孟懷音這邊火上澆油,孟懷音咬著青筋暴跳的牙根,“噌”的從沙發上立起身形,腳踩著兩座沙發之間的茶幾,霍地躍到賈太太身前,抬起手就是一頓左右開弓,把賈太太一張妝容精致的粉臉,當場抽成左右兩塊新鮮出爐的吐司麵包。“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賈太太一時竟被打懵了,等孟懷音都回到了對麵的沙發上,她才覺出臉上炸裂般的疼痛,瞬間淚崩,捧著自己這張用年費10萬的美容金卡精心保養的臉,哭得呼天搶地、聲嘶力竭。賈昊見自己老婆居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被打,實在是尊嚴掃地,賈太太做得縱然過分無理,但她終究是自己的老婆,哪裡有不寶華的理由!“孟懷音!你也太過分了!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打孕婦,我是她老公!你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賈昊紅著眼睛指責著一片泰然的孟懷音,孟懷音不急反笑。“哪條法律規定男人不能打女人?在我眼裡,除了我老婆是女人,其他的人都是非異性,賈總該管教自己老婆的時候不管教,那麼你把她放出來惹事生非的時候,可就不要責怪彆人出手,幫你管教老婆了,既然你想替你老婆接受懲罰,早說啊,我孟懷音不是不好說話的人!“瞧著賈太太那張布滿刮痕高高紅腫的臉,孟懷音的心情已經舒坦不少,何雋永的小手正摩挲著他老繭縱橫的手掌心,她暗自替賈太太叫苦,被這麼粗糙的手掌摑一輪,膚質那麼細致的臉上,何止僅僅會落下一條口子…“你!“賈昊無語,這個孟懷音也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子裡蹦出來的,嘴巴臭、手段硬,太難對付,於是把矛頭轉攻何雋永,“小何,我平常對你不薄吧,為了鍛煉你的業務能力,給你搭個複職的台階下,我不惜惹毛桑妮,連沙城的項目都交給你,我好歹也算是帶你入門的師傅吧,你是受了委屈,可是做人也不能這麼不留餘地吧?!“何雋永剛要張口說話,孟懷音猛地捏住她團在他掌心裡的小手:“賈總,彆柿子隻撿軟的捏,人是我打的,如果我事先跟她商量,她心地善良慈悲為懷,當然不會同意我出手,之前我也講明了,我們夫妻,對賈總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但事情還是要一碼歸一碼,不能混淆視聽。”“好!都是你的道理,現在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事情可以結束了吧?!”賈昊甘拜下風,這廝就是理他爹,嘴巴比手還絕!“當然沒有,牙是還回去了,眼還沒還呢!”孟懷音瞪起眼睛,氣勢逼人的逼視著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賈昊。(各位親,先更到這些,如果身體允許,我再把昨天那更補上,謝謝大家的關心,有你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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