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葉秋入夥(1 / 1)

驚眠 張臘月 1538 字 3天前

張蟄丟下大洋就已經跑遠了,他現在對葉秋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同樣的,他也有想把李振丁收在麾下的想法。“姓葉的!你逃不出老子手掌心!”張蟄嘴角掀起一抹邪笑,從土牆上爬到了屋頂,在青瓦上極速狂奔。這條大街上到處都是小攤和巷弄,葉秋想跑沒有那麼簡單。他站的高望的遠,抄了條近路踩著屋頂直衝過去,正在睡懶覺的野貓嚇得哇哇直叫。他瞅準了一條巷子跳了下去,趴在牆根邊聽了一會,幾個呼吸的時間,果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悄悄摸起一塊板磚,整個人貼在了牆上,葉秋從旁邊跑過根本沒有注意右側的張蟄。張蟄緊走兩步一板磚拍在了葉秋的頭上,葉秋連吭都沒吭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做完這一切,張蟄又爬上牆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李振丁帶著人哼哧哼哧來了。“連長,那小子跑暈了!”李振丁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直感覺嗓子眼裡冒火。“綁起來!”李振丁對著葉秋的屁股就是一腳。“媽的,這小子怎麼這麼能跑,老子腿都快累斷了。”李振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旁邊的士兵遞過來一支煙。他眼一瞪,罵道:“還抽!嗓子冒火了還抽!”“嘿嘿。”那士兵笑了一聲。李振丁接過香煙夾在耳朵上,仔細看了看葉秋的後腦勺,若有所思。“連長,怎麼辦?”“帶去縣城大牢,你去通知張少。”“是。”士兵領命而去。李振丁沒有耽擱時間,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去縣城警察局,縣警察局的局長和李振丁是老相識,一見麵,李振丁就把話說開了。“老王,借你大牢一用,審犯人。”王德江接過李振丁的煙,疑惑道:“你這是?”“一言難儘。”李振丁道。王德江頓時明白了,李振丁這是替人辦事來了,而且還不是傅興雲,若是傅興雲要的人現在早就押往省城了,現在借他的大牢,說明李振丁是替彆人辦事,不管是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王朝馬漢!帶這位長官去大牢。”裡麵走出來兩個魁梧的漢子。“老王,還王朝馬漢,挺能整景。”“讓你笑話了,聽那些說書的聽多了。”————張蟄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他就蹲在隔壁牢房裡聽李振丁他們審。葉秋被脖子綁到小腿,像個粽子一樣坐在地上。本來是隻綁了上半身的,可誰都不知道咋回事,這小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掙開了,繩子上連一點斷裂的痕跡都沒有。最後還是李振丁拿槍頂著他的頭才把他弄回來。“小兔崽子你挺牛逼啊!你再給我跑一個試試!”李振丁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哎呦!我說這位軍爺,小子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您了?”“你沒得罪我!你得罪老百姓了!”李振丁又是一鞭子。他的麵前擺著二十幾塊懷表,六個錢夾子,五對玉鐲子,一堆金戒指還有十張刀片藏在各個地方,鞋底還有兩把刀子沒彈出來。李振丁當時就感覺一陣頭大,好家夥這是逮了個大盜啊!“軍爺,若是您不嫌棄,這些都給您,都給您!”“放你媽的屁,說!都是從哪偷來的?”一看李振丁舉起鞭子,葉秋嚇得趕緊道:“懷表和錢夾子是大街上順來的,其他的是黃老爺家的。”“哪個黃老爺?”李振丁回頭道。“黃老邪,平時沒少做壞事,這兄弟這次做的沒話說。”牢外一個站崗的警察豎起大拇指說道。“我不管黃老邪是誰,你偷了就得認罪!”“好好好,我認!說吧怎麼個認罪法?”“是條漢子!來人呐拿我的斧頭來!”“等等!你要做什麼!”葉秋臉上布滿了驚懼的神情。“偷東西自然要剁手了!”“軍爺!軍爺!小子我可是靠手吃飯的,你哪怕花我的臉也行啊!”“甭他媽廢話!”隔壁牢房的張蟄聽到這個聲音,知道他該出場了。王局長就在大牢外麵等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經過了葉秋的牢房,張蟄連看都沒看一眼。不過裡麵的葉秋可是看到他了,大喊道:“兄弟!兄弟!救我呀!”張蟄似乎沒聽到一樣,又走了兩步才回過頭來,“你是……”“是我呀兄弟,咱們還一起喝過酒呢,你忘了!”葉秋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大喊著。“哦……葉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救救我!快救救我,救我出去,我啥都聽你的。”葉秋語無倫次的說著。“此話當真?”張蟄語氣嚴肅,心中卻是狂喜。“當真!當真!”張蟄扭頭看向王局長,問道:“王叔,裡麵這個夥計,你看?”王局長托著下巴想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道:“既然張少開口了,那放了便是。”“來啊,把人放了!”王局長大手一揮,李振丁一副不爽的表情給葉秋鬆了綁。葉秋連滾帶爬的出了大牢,跟著張蟄一步不離的出了警察局。“葉秋,你說話可還算數?”“算數,自然算數。”“那好,你準備準備,最近幾天咱們要下墓。”葉秋果然說話算話,這幾天的時間,他一直跟在張蟄身邊,這讓張蟄都有些詫異了。這件事情李振丁做的不錯,張蟄給送去了一百大洋,葉秋的那些贓物,張蟄也交給了他分配,至於怎麼分,這就不是張蟄能管的了的了。他有心要把李振丁留下來收為己用,傅興雲那邊他自己去說就是了,可李振丁平時吊兒郎當的,卻是重情重義的漢子,說什麼傅興雲對他有恩,他不能辜負了傅大帥的一番期望。話已至此,張蟄也沒有強留他,他在河口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就讓他留下幾個人回省城複命去了。處理完這些,張蟄在家裡畫開了地圖,從剛開始第一個墓室的閻羅像到七層白骨塔,他都明確的標了出來。不過畫到一半,他把紙揉成一團扔掉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葉秋問道:“你這是做啥?”“這一次,換條路下去。”他想起了周童對他說起的水下墓葬,趕緊跑去了小酒館裡。“老夫子,老頑童,我來找你有急事!”張蟄和葉秋二人急匆匆的進了小酒館。這次,張蟄倒沒有去管慕婉兒那殺人目光。“你說,你要下水底墓?”周童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不錯,我找你就是來問這件事情,我需要水底墓的所有資料。”張蟄語氣堅決,讓周童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年的那個人。他歎了口氣,道:“小蟄,不是我不肯幫你,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座墓的來頭,不瞞你說我下去過一次,但是我沒敢向前走,因為有種很恐怖的感覺製止了我,我相信我哪怕再邁出去一步,都會死在那裡。”“恐怖的感覺?”“不錯,那不是物理上的,是精神上的,就像你站在燈下,陰暗處卻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盯的你毛骨悚然,你能感覺到,但是卻無可奈何。”“那它和葫蘆嶺底下的墓又是不是一座?”張蟄有些驚訝了。“應該是的,我隻知道你們張家人對葫蘆嶺看的非常緊,可具體情況我是一概不知,若是……哎,你還回去問問你義父吧,他或許比我要清楚。”“義父?”張蟄沒有再耽擱時間,和葉秋又回到了家裡。葉尊此時正坐在家中喝著茶水,他看著張蟄跑的滿頭大汗,心裡就明白了幾分。“蟄兒,你做好決定了?”葉尊為二人倒了一杯茶。“做好了,請義父明示!”張蟄不卑不亢的回答著。葉尊從懷裡摸出自己的煙袋,緩緩的填滿了一鍋煙點上,“當年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兄弟,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止你一個人動過要搞清楚墓葬的念頭。”“還有誰?”“你父親和你二叔,他們帶了三十個翻膛的高手進了水底墓,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折了。”張蟄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動,額頭上又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葉尊吸了口煙,緩緩道:“這不是危言聳聽,我平時很少在你跟前提起你父親和你二叔,主要是怕你傷心,可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不得不和你說,當初他們帶去的那三十個人是絕對的好手,至於為什麼折在底下了,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情後你父親和你二叔被你爺爺禁足了三個月。”“其實,我一直懷疑你二叔是有苦衷的,下墓之前他和你父親的關係好到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可那次後,他們就疏遠了,我猜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個墓葬可同於普通的墓葬。”張蟄想了想,還是咬牙堅持道:“我必須得下!”“你決定了我就不說什麼了,萬事小心,如果……哎,你小心吧。”“我知道了。”張蟄使勁點了點頭。葉尊起身回了屋,張蟄看著這個蹣跚的背影,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當初這個男人不顧南北方的威脅,仗義闖入張家風波,並將張蟄撫養成人,他這些過得可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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