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些大學生失蹤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1 / 1)

張靖丞聽得眯了眯眼睛,朝遠處的山巒看了一眼,道:“這些大學生失蹤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們清楚麼?”陳晟生把手撫在下巴上,想了想之前他問話時那兩個女生的交待,道:“聽他們說,三天前的傍晚,衛文清提出要帶同學們到附近的山坡上寫生,她們兩個回到民宿時,同學們都已經出發了,後來她們便一直在民宿裡等,直到第二天早上,卻仍然沒看到衛教授帶同學們回來。”“一起去的有多少人?”“包括衛文清一起,正好二十個人。”陳晟生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下巴上摳著:“民宿的老板娘說,那天她在院子裡洗菜時,還看到那片山坡上起了一場大霧。”說著,他又伸手朝起霧的那片山坡上指了指。張靖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目光所及,隻是一片長滿荒草的山坡,周圍寥寥地長著幾棵大樹。隔著遠遠的距離,他將目光一寸寸從那片山坡上掃過,直到觸到矗立在山坡右麵一棵巨大的古樹時,這才眯了眯眼睛。“怎麼?有發現了?”看到他神色的變化,旁邊的陳晟生立刻問道。張靖丞卻搖搖頭:“隔太遠還不能確定。”說這話時,他人已經從路上轉身,順著陡峭的棧道朝山下走去。陳晟生大約還沒從之前體虛乏力的狀態緩過來,一看他又要走,立刻皺著眉頭朝他點了點:“我說靖丞,妖管局竟然給了你多少薪水啊,值得你這樣不要命地為他們乾活?”前麵的人卻不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回到民宿時,老劉和他老婆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因為出了這麼大一樁案子,整個朱子山景區已經停止了對外營業,隻有與案件相關的人員才能在附近走動。“警察同誌,你們回來了?有什麼發現沒有?人是不是就快找到了?”一看到他們從外麵走進來,老劉立刻滿臉希望地迎上去問道。聽到他的話,在民宿裡等消息的兩個T大女生也忍不住從位置上起了起來,一起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們。張靖丞目光淡淡地從他們身上掃了一眼,然後搖搖頭。老劉一看,眼裡希冀的目光立刻消失,滿是褶子的臉也漸漸垮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兩個T大女生更不用說,雙雙互看一眼,眼裡都泛起了淚花。“唉,我說你們,急什麼呢?這才兩天過去,找到人的機會還是很大的。”陳晟生久經沙場,對這種場麵已經司空見慣,立馬揚起聲音說道。“唉,隻怕到時候人是找到了,我們這朱子山也沒人敢來嘍。”作為掙紮在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老劉還是比較為他們以後的生計擔憂。陳晟生卻眉頭一皺,大跨步走到桌邊坐下:“瞎說,市領導已經嚴令對外封鎖消息,不管時間過多久,是絕對不會影響景區以後的生意的。”他爬了一早上山,這會兒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用較官方的話安慰老劉兩句,便有些急躁地捧起碗開吃了。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都默默落坐,各懷心思地捧著碗吃起來。張靖丞是最後一個過來的,剛剛趁著陳晟生跟他們交談的功夫,他又到樓上學生們的房間去看了看,發現每個人的行李都放在床上,裡麵的隨身物品也都還在。這樣看來,跟衛文清進山寫生那群學生,當時根本沒走遠的打算,要不然也不會連基本的必須品都不帶上。吃完早飯,張靖丞便和陳晟生一起,按那兩個女學生指的方向朝衛文清指定的寫生地點走去。那片山坡就在民宿左麵,中間隔著一條玉蘿河和一小片田地。他們兩個大男人走過去,隻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站在山坡上向名宿看時,還能清楚看到院子裡的情景。張靖丞在山坡上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便直接朝今天早上發現的那棵樹走去。那是一棵槐樹,大約因為樹齡古老的原因,有著粗壯的根須和繁茂的枝葉。之前雖然離得遠看不清楚,但張靖丞還是明顯覺得,這樹上傳來的氣息不一般。心裡這麼想著,他便將手插在口袋裡,駐足在那棵樹下仔細觀察起來,過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漸漸皺起眉。因為他發覺,這棵樹從某一個角度看,就像是一個被捆綁起來的人一樣……這個想法讓他漸漸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並蹙眉朝它的根部仔細看起來。張靖丞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它根部被雜草遮住的地方,似乎有個洞。他的眼神因為這個發現而沉了沉,並快步朝那洞口走去。朱子山雖然被開發,但附近的這些荒野卻暫時無人打理,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趟過雜草,就在快要接近那個樹洞時,卻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張靖丞也算是經過風浪的,馬上伸手抓住頭頂上一根樹枝,想要穩住身影。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腳下在沉了一下後,便發覺周圍的土地似乎全都陷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身體跟著陷下去的空洞猛然向下墜落,而被他扯住的那根樹枝也在這時應聲而斷,和他一起向地下掉去。幽靜的風景轉眼被漆黑的洞穴取代,當張靖丞的腳再次踏在實地上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一個深坑中。而此時,在山坡上勘察的陳晟生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已經被莫明其妙的洞穴吞噬,依舊專心致誌地翻動著那堆被下屬們收集起來的畫架。明明畫架和繪畫的工具都在這,人卻不見了,真是奇怪呀!再說張靖丞,在幽暗的洞穴裡站了一會兒後,便迅速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他天生耳力和眼力就過於常人,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能在兩分鐘之內看清周圍的環境。向周圍看了一圈,他便發現這個洞穴似乎就在山坡上的那棵古樹下方,四壁全是長滿青苔的岩石,隻頂部上有少許空隙,並露出許多樹根。張靖丞看了一會兒,便順著洞中唯一的一條路向前走去。既然他會從上麵掉下來,說不定失蹤在朱子山的那些學生們也是從附近的某個洞穴掉了下去,不能從原路返回,就隻能順著洞中的路朝前走了。張靖丞在洞中走了一會兒,就發現前麵出現了微微的亮光。他順著那亮光傳來的方向往前,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洞穴的出口。隻是等他走到洞外後,才發現眼前的環境跟他跌入洞穴之前的有些不一樣。天上的太陽灰蒙蒙的發著白光,之前奇異秀麗的朱子山已經不見了,矗立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座荒蕪得不見人煙的野山。雖然心中疑惑,但他臉上卻不顯,依舊像剛才一樣,踏著腳下的荒草,朝前麵的開闊地走去。穿過一片幽靜的樹林,一條窄窄的土路便出現在前方。路旁流著一條約三米寬的小河,河水潺潺的聲音不斷入耳,卻聽不見其它聲音。就在這時,張靖丞突然感覺自己襯衫的口袋動了動。他低頭,便見一直處於休眠狀態的螣蛇從口袋裡探出半個腦袋,警覺地朝四周望著。連螣蛇都被驚醒了,可見這個地方不一般。心裡如此想著,張靖丞的目光便朝四周望了望,很快在不遠處的草叢後麵發現了一大片帳篷。與此同時,幾個提著水桶的士兵也突然從那片草叢中走出來,邊交談邊朝前麵的小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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