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溫泉召幸宸妃(1 / 1)

皇帝久久不歸,長公主又鬨了丞相的迎親大禮,太上皇閉關不出。皇宮裡幾股勢力都在密謀,幾大世家選送的男嬪妃們各個都在與自己的家主聯絡,而宮中皇後金朵朵和貴妃卻沒有什麼動靜兒。幾大世家家主也在琢磨,自己送進宮的子弟品貌才學都不差啊,是人尖子,為什麼就無法贏得女皇帝的放心?皇帝做了一件事,派出禦前侍衛到丞相府送上了金冊金寶,冊封林疏詞為宸妃,立即入宮,住翊坤宮。翊坤宮與坤寧宮距離養心殿不遠,都是宮內最大的宮殿,宸妃一進宮就住翊坤宮,顯示出皇上對宸妃的愛重。宸妃入宮那一日,皇上沒有去見宸妃。按照宮中規矩,宸妃入宮要去拜見皇後。而皇上卻下了旨意免去宸妃去拜見皇後。皇上忽然下了一道旨意,賜嬪妃們沐浴溫泉行宮。女皇雖然有很多男妃,卻沒有召幸過其中一人。如今要讓嬪妃們去溫泉沐浴,擺明著是要召幸嬪妃了。坤寧宮內,皇後金朵朵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剝荔枝,貴妃在吃荔枝。貴妃尉遲金柳抬眸,問:“皇後,皇上下旨意讓六宮嬪妃們去溫泉行宮沐浴,是什麼意思?”皇後金朵朵說:“唉,這你都不懂?皇上新得了新寵,新冊封的宸妃,皇上不願意用鳳鸞春恩車去接他來召幸,為了表示出對宸妃的特殊榮寵,就帶他去溫泉行宮沐浴。”尉遲金柳哦了一聲,說:“那咱們呢?”皇後金朵朵把一粒雪白的荔枝喂進他的唇間,說:“咱們都是陪襯,皇上要召幸新進宮的宸妃,咱們是去捧場的。”尉遲金柳欲言又止,皇後金朵朵說:“皇上好不容易有了可意的人,咱們怎麼能掃皇上的興致呢?”晚間,嬪妃們浩浩蕩蕩地進了溫泉行宮,各自住進了各自的殿中。晚膳後,皇帝下旨意:在溫泉牡丹湯池召幸宸妃。宸妃林疏詞在召幸之前先沐浴,他被幾個尚宮和嬤嬤們洗發擦背。溫泉行宮有十幾個湯池,皇上青蘋梳著高高的發髻,發髻上簪著累絲金鳳簪子,穿一身白色衣袍,口脂鮮明,在牡丹湯池邊等待。大太監在門外喊了一聲宸妃駕到,溫泉浴室的門開了,隻見林疏詞一身白衣、黑發披散,緩緩走來。青蘋連忙迎了上去。林疏詞倒也不惱,隻是微微苦笑,說:“皇上這身女裝打扮倒比平日裡好看得多,女皇男妃,不怕彆人議論嗎?”青蘋眼神直勾勾地,對他說:“女皇男妃,朕才能召幸你!”林疏詞微怒,說:“你把當朝丞相收為妃嬪,膽子好大!”青蘋癡癡地看著他,說:“本宮如今是皇帝,趁著有權力,趕緊封你為妃。”林疏詞忽然正色說:“皇上與臣沒仇,皇上若是隻是想調戲微臣,如今已經夠了。”青蘋說:“朕準你白天辦公,任丞相之職。晚上為嬪妃,居翊坤宮。”青蘋一邊偷笑,用眼角餘光去瞄林疏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青蘋覺得林疏詞那俊秀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青蘋十分奇怪,心說林疏詞居然也會害羞?林疏詞轉開目光,不動聲色地說:“你的衣衫濕了。”“啊?”青蘋見自己胸前的衣衫濕了一塊,肌理若現,臉紅了紅。“其實咱們這樣也挺好的。”林疏詞突然說。青蘋問:“啊?什麼?”“就這樣一直在這裡,不管他們世外有什麼紛擾,宮裡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惦記著咱們才好。”林疏詞眼裡仿佛有著異樣光彩。青蘋心裡在琢磨:這樣,也挺好嗎?自己肩負著代理皇上之責,皇帝哥哥去打大鼓書了,太上皇閉關修行。皇後要逼宮,後宮妃子全是男人。這樣的局麵她不堪重負,但是必須撐著。溫泉浴池裡的地麵是打磨光滑的青石地麵,林疏詞長衣曳地,眼神清冷,宛如浮冰,目光深邃。林疏詞語聲清晰,“如今朝廷後宮局麵混亂不堪,我替你撐著。你不要害怕。”青蘋聞言,心裡一熱,就撲了過去,慌慌張張的模樣兒,她隻是想要證明,林疏詞是與自己在一起的。林疏詞竟然被她按倒,躺在了青石地麵上,他有些好笑地望著青蘋,任由她一番動作。他的臉色很白,白的如初雪,唇卻是紅的,冷豔極了,也惹人憐愛極了。青蘋忽然溫柔起來,俯下身去吻上他的睫毛。林疏詞閉上眼,濃密的睫毛在如同蝴蝶的翅膀,撲簌簌地在她唇下振翅掙紮,卻逃不脫。她的唇找到了他的唇,由淺入深,弄得他快閉過氣去,青蘋逐漸回過神兒來,她看清眼前的情形,不由得驚呆了:自己竟然對他做了這等事?林疏詞上半身的衣衫已經被她扒到了腰下,他烏黑的頭發散開來,仰麵躺在青石地麵上,表情既無辜又誘惑。他白皙的頸項有著點點紅痕,肩頭圓潤細膩白皙,卻有著點點梅花瘢痕。於是青蘋鄭重其事地對他說:“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絕對不會始亂終棄。”林疏詞有些好笑的樣子,說:“就憑你也想亂我?”青蘋看著他,眼神直勾勾的,對他說:“今天的事一定要發生,你不許當沒有發生過……”林疏詞似笑非笑,問:“你到底想乾什麼?青蘋,你在想什麼呢?你想要做到哪一步才罷休?”青蘋充分發揮自己的話本子寫手的發散性思維,覺得做了,就要做徹底,半途而廢不是自己的風格。她隻覺身上一緊,忽然被林疏詞抱在了懷裡,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雲水檀香香氣,聽他說:“青蘋,你彆衝動,我們抱著就好。”青蘋瞬間感到不甘了!憑什麼他說不要就不要?於是,敵進我退,你來我往,見招拆招。林疏詞在下麵,倒也不惱怒,說:“彆裝了,我不知道你不會……”青蘋咬牙切齒,說:“本宮寫都寫了那麼多回了,各種花樣兒都寫過,三十六式,八十四式都看過,當然會!”林疏詞含笑說:“你那是紙上談兵,又沒有實戰過……”青蘋瞬間覺得頭上滾過一陣雷聲,雷滾滾,她怒了,原來在這個才子兼詩霸眼裡,自己是個沒有文化的人,還是一個隻會瞎扯的人。是個雛兒,隻會裝樣子。但是她承認,自己一看見他,又在這封閉的環境下,自己的思維自動向粉泡泡的方向奔去了。於是青蘋決心要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她深吸一口氣,故作冷靜地說:“林疏詞,你定力很強!”林疏詞淡定地說:“我的定力一向很強。”林疏詞抓住她的手,說:“你想做什麼?”青蘋繼續進攻,“我的意思是讓你沒有機會找彆的女人!”林疏詞淡淡地說:“如果是我要娶的人,就不要擔心我會出軌,因為我沒那麼多閒工夫。”青蘋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龐,說:“男人都記得自己的第一次!”林疏詞說:“女人也一樣!”溫泉浴池白霧嫋嫋。青蘋對上林疏詞那含笑的眼眸,他在她的身下,然而氣勢絲毫不輸,他的神情還是那樣從容不迫,靜靜地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仿佛在說:你一個女子,臉皮再厚,你又能做到哪一步?青蘋的目光對上他的目光,她的臉紅了,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青蘋深吸了一口氣,又給自己鼓勁兒,閉上眼睛,暗暗給自己鼓勁兒。忽然做了一個讓林疏詞意想不到的動作,林疏詞睜大眼睛,顯然被她給驚呆了。青蘋看著他,得意洋洋,說:“如何?”林疏詞已經用單手支撐著身體半坐起來,他目光深深,眸中意味不明,望著青蘋,說:“長公主,你厲害,讓微臣刮目相看,你還會做什麼?我倒是要看看。”青蘋受激不過,用手摟過他的頸項,重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親過之後青蘋便往後挪了,她的臉發熱,她深深地喜歡眼前這個人,隻能是眼前這個人,不能是彆人。她要躲避,林疏詞卻不容許了,他反手擁住她,不讓她退卻。青蘋瞥見林疏詞的眼神,那意思是你招惹了我就想逃?他的黑眸似黑色的幽幽潭水,漾著嘲諷的意味。青蘋原本是真不敢對他做什麼的,但看著他這目光。她便怒了,他一點兒都不厚道,他一點兒都不老實,經常把她當成孩子來耍弄。他總是儘在掌握的神情……他太氣人了!青蘋腦中的理智宛如煙花一般消散,青蘋手上用力把他完全按倒躺下,厲聲說:“你是本宮的宸妃,朕要召幸你。”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林疏詞雖然居於下風,神情並不慌亂,說:“你要在上還是要在下?”青蘋厲聲說:“朕是君,你是臣,朕是皇上,你是妃子,當然是朕在上,你在下。”聽青蘋這麼說,林疏詞臉色一沉,抿緊唇,忽然把臉側向一旁。青蘋按住他,居高臨下,臉如火燒,騎虎難下。林疏詞的眼神有了些許慌亂,呼吸急促。青蘋暗喜,心說他平日裡總是那般從容不迫異常鎮定的模樣,此刻難得一見的慌亂,讓她油然升起了自豪感。於是她的手一路摸了下去,隻覺得肌膚柔滑溫潤,本來微涼,卻片刻就熱了。青蘋賭氣地想:不能半途而廢,不能認輸!林疏詞有反應了,他顰眉,神情甚為苦惱。他微微喘息,說:“皇上,長公主,你是一定要如此?”青蘋見他惱怒了,倒是有了些許歡喜之意,她要打破他那悠然的麵具,讓他煩惱。他終於變色。她覆身上來,那曼妙的絲綢與畫卷,那山巒峰穀,讓他打了踉蹌。她的溫暖,是他如今的知覺。初春乾淨的雪下麵那黑色的土,黑與白,白與黑,隻隔著一寸的距離。男子與女子,隻有欲望的那一寸距離。男子、女子、男人、女人,世間並不是隻有男女兩類,應該是有四種人。她不敢看他,春江潮水,我因為你而泛起潮汐。原來,一起一伏之間,開疆拓土,深深淺淺,她是他的峭壁懸崖,他失足於她的春水幽潭。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一寸之外,宛若隔世。原來,彼此就是彼此的初心,而不自知。轉瞬間仿佛兩世暌隔,一瞬歡愉,銷儘萬古愁。青蘋掩麵,她剛才一定是被什麼給附身了,完全不顧自己身處何地,十分主動地把林疏詞給吃乾抹淨。青蘋從指縫兒裡偷偷看他,心說:真不好意思……好沒臉見人啊。林疏詞神色如常,穿好衣服,說:“你歇息一下。”青蘋隻見他動作利落地合攏衣衫,站起身來,轉瞬間就和沒事兒人一樣。林疏詞回頭對青蘋說:“穿好衣服,一會兒會有人來。”青蘋見他神情從容,依然是算無遺策的淡定悠然。皇上臨幸了宸妃,後宮妃子們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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