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蘋特意做了螢火蟲香囊給在知事堂辦公的丞相林疏詞送了過去。這邊替身皇上青蘋忙著追丞相,那邊皇後忙著追貴妃。皇後召見貴妃。請尉遲貴妃吃晚膳後的加餐,皇後的寢宮桌子上擺著雞絲黃瓜、福字瓜燒裡脊、萬字麻辣肚絲、年字口蘑發菜、芝麻卷、金糕、芝麻糕。蠟燭的燭焰突突地跳躍,把兩人的身影映在了雪白的宮牆上,看兩人黑色的剪影是大灰狼與小白兔。金朵朵頭上戴著金鳳冠,烏黑的剪影好似大灰狼,尉遲金柳形似小白兔。貴妃尉遲金柳連忙躲閃,他模樣兒生的太好,身材更好,不少少女都對他送秋波。可是他從來沒有動過心。家中的表妹蔻蔻與他青梅竹馬,倒是有了些許情意。尉遲金柳連忙去數蜜餡兒,見桌子上擺著虎皮花生、奶白葡萄、雪山梅、四甜蜜餞、蜜餞蘋果、蜜餞桂圓、蜜餞鮮桃、蜜餞青梅。大灰狼向小白兔逼近,再逼近。“金柳……”皇後柔媚的嗓音拖長了語調兒。大灰狼繼續伏下身子咬小白兔。牆壁上映出的剪影就是大灰狼在咬咬咬。貴妃瞪大眼睛,“……”貴妃推開皇後,他烏黑的雙眸中有了怒意,說:“皇後娘娘不要這樣!”尉遲金柳臉色變了,怒視著皇後,說:“皇後,我敬重你是皇後,你不要對我打什麼主意!”皇後湊過來,說:“本宮就是打了你的主意。”然後桌子就翻了。皇後寢宮裡發出弄翻了桌子的巨響,然後前來請安的嬪妃們看到貴妃尉遲金柳帶著福字芝麻糕大逃亡了。德妃東門顯鬱皺眉,說:“不是說了機會均等,大家一起憑顏值憑能耐爬龍床的嗎?”何昭儀說:“貴妃沒有爬龍床啊,人家爬的是鳳床。”莫昭容說:“尉遲金柳看起來人很老實,沒想到這麼有心機啊,他爬不上女皇帝的龍床,就去爬皇後的鳳床。”“小聲兒一些,其實咱們都犯傻了!皇後的鳳床比皇帝的龍床好爬得多!”何昭儀說。“可是爬皇帝的龍床沒有風險,咱們都是妃嬪,若是爬皇後的鳳床,是不是有大罪?”莫昭容想的透徹。德妃東門顯鬱躊躇滿誌,“讓皇後生下皇子,麟指國的江山就落入了我家,我決定了,不爬龍床,改爬鳳床!”“龍床鳳床一起爬!咱們是男人,皇上和皇後都是女人!”何昭儀說。德妃東門顯鬱沉吟,“咱們要先解決掉尉遲金柳!尉遲金柳在京城美男榜上排名第二。皇上挺喜歡他,皇後更喜歡他。尉遲金柳這小子看起來十分老實,實際上挺狡猾的,非常狡猾的,是他先想起來的爬不上龍床爬鳳床。”一日午後,德妃和何昭儀、賢妃還有秦美人一起潛入貴妃的宮裡。他們一起把午睡的尉遲貴妃給按住了。德妃東門顯鬱說:“這小子武功不弱,普通的繩子隻怕是綁不住他。用鏈子鎖住他!”尉遲金柳被驚醒,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鐵鏈子鎖在了鳳床的雕花空隙處,他掙了掙,有些惱怒,問:“你們要乾什麼?”“剃掉他的眉毛,看他還帥氣不帥氣?!”德妃拿出一把小刀來,小刀吹毫斷發,寒光閃閃。賢妃韓閒陌拍了拍手,對被鎖在床上的貴妃說:“尉遲金柳,你小子長得太好了,我們幾個人嫉妒了,要剃掉你的眉毛,讓你這幾天沒辦法見人。”尉遲金柳性情驕傲,他見這些妃嬪們要剃掉自己的眉毛,自己又無法掙脫鎖住自己的鎖鏈,索性不掙紮不說話,更不求饒,側頭不去看他們。何昭儀拋了拋手裡的鑰匙,得意洋洋地說:“四把鑰匙我收好了,這鏈子和鎖都很結實,看他不求咱們才怪?”“你們幾個人在乾什麼?!”皇後金朵朵出現在貴妃的宮裡。德妃東門顯鬱和賢妃韓閒陌還有秦美人和何昭儀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對皇後金朵朵說:“皇後,我們幾個人是在和貴妃鬨著玩兒!”“趕緊滾!”皇後金朵朵喝道。德妃東門顯鬱和賢妃韓閒陌還有秦美人、何昭儀被皇後金朵朵給趕走了!皇後金朵朵看著眼前的單純美少年,說:“貴妃,你是本宮的甜心寶貝,本宮罩著你!”尉遲金柳發現麵前的皇後冷豔到彪悍,彪悍到給他一種新鮮的感覺。尉遲金柳說:“皇後你說要罩著我,你先把鎖住我四肢的鐵鏈子開了鎖再說。”皇後哦了一聲,說:“壞了,忘記管他們要開鎖的鑰匙了!”尉遲金柳歎了口氣,說:“唉,皇後你不給我開鎖,這樣鎖著我,不是事。請皇後去找他們要鑰匙!”皇後眼神變得暗沉,她發現被鎖在床上的美少年貴妃尉遲金柳十分性感誘惑。皇後說:“先不忙要鑰匙!”皇後金朵朵卻行為更加恣意,她的吻落到了尉遲金柳被束縛的雙腕上,喘息連連,“我要感謝德妃他們,本宮如此姿容能耐,要個男子勾勾手指就行,就你這麼難到手。”尉遲金柳無法躲閃,眸中有了怒意,說:“皇後你把金柳當成什麼人了?”皇後金朵朵撫摸著尉遲金柳的肩膀,目光癡迷,說:“金柳……你要是不扮女人該多好……”此時此刻,尉遲金柳恨透了德妃!他用力掙紮,手腕在鐵鏈上磨的又紅又青,就是掙不脫。而那馥鬱的香氣把他包裹起來,是她的衣服上的玫瑰膏熏香,還有皇後金朵朵臉上的脂粉香和唇上的口脂香。尉遲金柳喘息,眼望金朵朵,說:“皇後,如你所說,你姿容美麗,身份又尊貴無比,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林相就比我好看的多。”人家那眼神兒分明是在說一句話,就是:你如此和我曖昧不清就是想要毀掉我的清白!金朵朵訕訕地起身,順手給尉遲金柳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德妃那夥該死的!本宮去找他要鑰匙!”尉遲金柳鬆了一口氣,對金朵朵說:“金柳不願意與皇後有……私情。”金朵朵悻悻地出了宮門,命宮門外的一個宮女去找德妃要鑰匙。宮女答應著要去,金朵朵卻又叫住了她,對她說:“讓德妃親自來給貴妃開鎖!這個不要良心的!剛才他跑的太快了!本宮不信本宮還管不了他了!”金朵朵氣哼哼地去了皇帝的寢宮。見皇帝趴在書案上午睡,麵前的禦案上奏折堆積如山。“我說皇上啊,你這奏折什麼時候能批完啊?敢情皇上你一邊批折子一邊做白日版春夢,皇上夢見誰了?”皇後金朵朵推醒了青蘋,語氣酸溜溜的。青蘋揉了揉眼睛,見眼前是皇後金朵朵,對她說:“朕喜歡的人是丞相林疏詞,反正朕又不和你搶男人,那些個嬪妃們,你看上哪個了,你就去勾搭,朕不管你。”金朵朵被青蘋說中了心事,忽然惱羞成怒,厲聲說:“本宮喜歡誰,你管得著嗎?”青蘋對這個高深莫測的金朵朵有些懼怕,揚聲吩咐宮門外麵站立的大太監傳膳。青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皇後金朵朵,對她說:“皇後和朕一起用膳。”很快禦膳呈上來了,隻見一桌子的蘿卜宴,醬蘿卜炸兒,蘿卜片湯,拌蘿卜絲兒,豆豉蘿卜丁兒、蘿卜皮兒泡菜,還有蘿卜卷兒,好不容易上來一碗蘿卜絲兒蝦米丸子湯,青蘋和金朵朵都搶這碗湯。大太監見皇後皺眉,連忙說:“今日太上皇齋戒,三宮六院都不能開葷。”金朵朵悻悻地說:“本宮算是受夠了,原來你們麟指國這麼窮,本宮算是嫁虧了。”